“殺進去!”鴿子見門神一樣的彪子被打倒,信心大增,揮舞着衝鋒槍對着院子就是一頓狂掃,正在這個時候,水泥牆後的那名狙擊手終於忍不住探出頭來,“嘭”的一發子彈劃出火線直擊鴿子的前胸,鴿子身子一歪躲了過去,卻把後邊一名小弟打得腦袋開花。
“機會來了!”王森屏住呼吸,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戰局,手中M4扣動扳機,嘭的一聲三發子彈打着旋的飛出,直奔狙擊手藏身地點而去,狙擊手開槍和王森開槍的時間間隔只有一秒,但是這一秒卻是決定了性命的一秒。
狙擊手開完槍馬上縮回頭,一顆556mm子彈如流星一般劃過天空,將他頭頂的吉列僞裝服擦掉了幾個布條,狙擊手嚇得全身冒出冷汗,好險,他忍不住按了下自己的胸口,摸着十字架唸叨幾句。
天和盛的進攻勢頭有增無減,院子裡到處都是激烈的槍戰,飛濺的子彈,震耳欲聾的槍聲響成一鍋粥,讓王森有種穿越到二戰戰場的恍惚感。他的眼睛依舊盯着房頂的狙擊手,如果不馬上擊斃他,這個狙擊手會給進攻隊伍帶來最大的麻煩。
狙擊手的耳機裡傳來一陣電流的刺啦刺啦聲,一個嘶啞的聲音咆哮起來,“安德列夫,你他媽的在幹什麼,敵人快衝進來了,快把癟三們的頭頭打掉,不然我現在就宰了你!”
“媽的”安德列夫對着耳麥罵了一句,拉動槍栓,將子彈推上膛,在大門口的水泥柱子下有一個槍法很準的中國人,而且一直在像一條西伯利亞的森林狼一樣盯着自己,這可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安德列夫悄悄把槍擡上水泥牆,還沒有打開狙擊槍的視鏡,他知道那樣做會不可避免的引起反光,或許會被最機敏的對手捕捉到,他屏住呼吸,把一隻眼睛靠在準鏡上,悄悄的撥開準鏡上的護罩,十字線立刻將一個高大的身影套住了。
“他還在向這裡看。”安德列夫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微笑,“來吧,寶貝,去上帝那裡享受美麗的夏夜吧!”他默唸一句,手指猛的一扣扳機,他的耳邊傳來“嘭”的一聲,鮮血撲哧一下爆射出來,將準鏡染成血紅一片。
王森早已透過透視功能將安德列夫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正當安德列夫正要扣動扳機的時候,王森舉起M4步槍,擡手打出一發子彈,就是這發子彈精準的鑽進安德列夫的狙擊鏡中,連連擊碎四層鏡片之後,呼嘯着鑽進安德列夫的右眼,將他的腦子攪得稀巴爛。
“這倒是個很有趣的對手。”王森看着無力的搭在水泥牆上的胳膊,心中突然升起一種惺惺相惜之感。
天和盛黑幫組織嚴密,令行禁止,作戰勇敢,殺人不眨眼。在最快的時間內將守衛在院子裡的青幫弟子橫掃一空,剩下的青幫分子都鑽進別墅裡,依託堅固的別墅負隅頑抗。
“還有半個小時。”劉盛捋起袖子看看手錶,“讓他們快點,不然條子就要來收尾了。” Wшw ⊙ttκΛ n ⊙c o
命令飛快的傳下來,進攻別墅的小弟們也都緊張起來,面對這樣一棟巨大的別墅,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從何下手。
“森哥,你說怎麼辦,我們聽你的。”大雁,鴿子等小頭目都聚到王森身邊詢問,王森撓了撓頭,“其實我也沒有辦法。”
“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看着杜平山那個孫子逃出去嗎?”大雁喝道,王森笑了笑,“辦法也不是沒有,就看你們做不做。”
“只要有辦法就好!”鴿子着急的說道,“說吧,要是組織敢死隊,我第一個參加!”
“敢死隊倒是用不着。不過放一把火總是可以的。”王森笑道,大雁連連擺手,“不行不行的,盛哥命令不準放火的!”
“那還猶豫什麼,殺過去不就得了!”王森擼起袖子,發現手上的傷口已經平復如初,不由得大喜,將M4A1換上新彈夾,“兄弟們,有種的和我上!”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王森振臂一呼,天和盛的小弟們立刻羣情激奮,擦了一把臉上的灰塵泥土,跟在王森身後衝進了杜平山的別墅中。
別墅裡到處雕樑畫棟,美輪美奐,但是沒人有空欣賞這個,天和盛的小弟們像殺紅了眼似的叫嚷着衝進去,見到人影就先一梭子子彈打過去,之後踹門,殺人,關門。動作如行雲流水,很明顯操練了很多遍了。
王森發誓要抓到杜平山,找了幾個屋子之後,終於在正中的屋子裡找到嚇得魂不附體的杜平山,他身邊還有幾個忠心耿耿的保鏢護衛他,但是王森的到來讓他們也崩潰了。
王森一槍打折一名保鏢的手骨,將他踹倒在地,其餘的保鏢都連連後撤,最後被王森逼到牆角,王森舉起M4,衝杜平山一笑,“杜平山,咱們又見面了。”
“王,王森,你想幹什麼?”杜平山嚇得像一灘爛泥軟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眼前這個高個子已經在他弱小的心靈上劃了一刀又一刀,還不停的撒鹽,自己脆弱的小心靈都快被粉碎了。
有時候,杜平山真的懷疑方晴和王森是串通好了的苦肉計,費盡心思要引自己上鉤的。
“方晴,方晴我已經還給你了。”杜平山哆嗦着說道,平時熨燙得筆挺條直的褲子也溼了,空氣裡瀰漫着一種刺鼻的尿騷氣,王森蹭了下鼻子,“杜平山,這還要我問你嗎?”
“原來,原來你也爲了那件東西!”杜平山終於知道王森的來意了,他顫着手說道,“那,那個東西我已經送給日本的楓木先生了,你想要儘管去找他去吧!”
“只是一個東西,何必爲他送了命呢?”王森笑道,其實他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東西,所以故意拿話詐他。
“我已經說了,送到東京去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和那個東西真的沒關係的,我甚至都沒有見過的!”杜平山歇斯底里的喊道,王森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至少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吧?”
“那是,那是一種新型的基因病毒,可以……”杜平山剛說了幾個字,馬上閉上了嘴,“要是我說出來,我也會被人殺掉的。”
“不過像你這樣的人,留在社會上也是渣滓。”王森慢慢揉着手指,冷冷說道,“杜平山,我曾經發誓一年之內滅亡你杜家,現在是我該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別,別!”杜平山雙手像打擺子似的不聽使喚,說話時舌頭也打結了,王森對此人更加鄙視,把槍扛在肩上,轉身就往外走,“還是留你一條狗命吧,殺了你,我怕髒了我的手!”
杜平山雙膝跪地,目送着走到門口的王森,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從腰間拔出一柄小刀,衝向王森!
王森聽到腦後風聲響起,頭也沒回,單手持槍,槍口對準後面噠噠噠就是一串子彈,杜平山被打得像風中柳葉,抽搐了幾下,倒在地上,嘴角咕嘟咕嘟冒出血沫,瞳孔逐漸放大了。
“我本來想放過你一命的。”王森看着杜平山的屍體,嘆了口氣。
“主人,這個屋子裡有很強的靈能。”瑞亞大聲說道,“就在不遠處的那個櫃子裡,你把櫃子打開。好笨啊,我說的是那個!”
“好了我還不知道要先打開櫃子嗎!”王森不耐煩的說道,一腳把牆根放着的花梨木門櫃子踹開,從裡面掉出一個錦盒,四四方方的,打開一看,裡面竟然是一方玉璽,整體呈墨綠色,上雕有兩隻盤螭瑞獸,下面用篆體刻着“八徴耄念之寶”六個字。
“好強大的靈能啊,我都要陶醉了!”瑞亞高興得眉飛色舞,“我來看看,究竟有多少的靈能,哇,三萬多點,吸了它,我們可以再次升級了!”
“你先告訴我這個東西是哪個皇帝的?”王森也是學歷史的,不用猜這東西就是玉璽,但是做工這麼精美的還是很罕見的,從雕刻風格上看,似乎是前清的。
“是乾隆的!”王森一排後腦勺,這不是乾隆晚年最喜歡用的那塊玉璽嗎?在北京故宮收藏的《秋山暮靄圖卷》和上海博物館收藏的《柳鴨蘆雁圖卷》上都有這塊玉璽的印記。
“既然是滿清的,老子就不客氣了。”王森手抓玉璽,衝瑞亞一點頭,“全部吸光,一點也不要剩下!”
“遵命!”蘇雅念動咒語,只見一道道光波流轉,將王森的軀體包含其中,淺橙色的光芒慢慢轉變成爲深橙色,最後光芒一閃,一團橙色的光芒轟的炸開,頓時滿屋子都是鮮明的光芒。
玉璽上一道道光芒像水一樣流進王森的身體,玉璽慢慢變得灰濛濛的,最後“啪”的一聲裂成幾瓣,掉在地上。
“升級成功,現在可以使用深橙色第四級權限。本權限開放的功能有血液淨化和腦電波干擾功能。”瑞亞咯咯一笑,“哇我的小房子也升級了呢!”
王森“看”到大腦裡那棟瑞亞的獨立產權房也煥然一新,換上一種明快的色彩,房頂上的晶石已經變成深橙色,約莫有拳頭大小,按照瑞亞的解釋,從深橙四級升級到淺黃五級還需要十萬點靈能,這對王森來說可是個天文數字。
“主人,你現在有三萬點的靈能值可以使用哦!”瑞亞提醒道,“我要去學習了,回聊啊!”說完一頭鑽進了小房子裡,怎麼喊也不出來了。
“這個小搗蛋鬼。”王森笑了一聲,四下看了看,發現無人察覺自己的行動,而杜平山那幾個保鏢也早早的就逃之夭夭,這才放下心,換上彈夾走出房間,視滿櫃子鈔票存摺銀行卡如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