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圍攻沈辰之戰越演越烈,六人施展出渾身解數,但任由石藤的攻擊如何猛烈,卻始終無法bi近沈辰周邊。
這種事情對六人而言也是前所未有,以往若是對付同級強者,這陣形一擺,不出半柱香時間,對手必定落敗。
但是,六人也都想着,這對手就算再強,隨着真氣不斷損耗遲早也會耗盡,到時候便是待宰羔羊。
“轟——”
北面城門方向突然間發出一聲震天巨響,整個城池和那高聳入天的圍牆也都爲之一震,沈辰便知道必定是澹臺冰玉在突破城門,他便大笑一聲,將修爲瞬間解放,龐大如洪流般的氣息從體內釋放出來。
氣息所到之處,石藤盡毀,更震得六人朝外紛紛避閃而去,一個個踉蹌跌倒在地。
而待衆人再朝場望去時,豁然間臉色大變,驚愕失聲,就連聞族老也是渾身一顫,驚叫道:“皇級境界!”
呈現出皇級境界修爲的沈辰,光憑釋放出的氣勢便大破了這封天六魂陣,而他沒有任何遲疑,一閃身便化作流光朝這北面城門方向而去。
他的身影是從聞族老身邊擦過,這一瞬間的交錯讓聞族老心頭猛地一顫,差點沒有站穩腳,只因爲沈辰只要有一絲殺念,便足以讓他身首分家。
衆人這才明白過,爲何這蛇平族的年輕人竟然有着橫掃八方的戰力,他竟然是一個皇級強者,而與他作戰過的一衆修士都暗道了聲慶幸,所幸此人未下重手,否則的話,他們哪有活命的機會。
沈辰高飆射,一路涌冒起來的氣浪將大道兩邊的土部族人震得老遠,無人敢涉足他三百丈的範圍之內。
北面城門很快就要抵達了,他一眼便見到帶着兩匹飛翼馬的澹臺冰玉正在破壞城門。
展現出皇級修爲的澹臺冰玉,城門附近的數百土部族人都不敢近身,而要破壞城門禁制顯然還需要些時間。
而就在沈辰距離城門尚有三千丈距離的時候,突然間一道流光從天而降,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流光化爲一道烏黑的身影,而其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表明來人豁然是一位皇級強者。 ωωω ★ттkan ★c○
來者貌若七旬,方臉虎目,一身修爲化爲重重氣勢沖天而起,幻化成一頭巨鼠之影。
沈辰早在典籍庫裡翻閱過土部強者的名冊,觀來者相貌,便認出此人乃是如今鎮守土部族城四大皇級強者之的一位,出身土隱族的土隱兆夜。
土隱族乃是擁有了三千年歷史的土部大家族,是當年在三千年前和九仙大戰時所遺留下來的族羣,歷史悠久,在土部四大族更有着支柱xing的地位。
“在這裡大鬧了一場,就象這麼離開?也未免太輕視族城的防守了吧?”土隱兆夜冷冷說着。
他沒有轉身看正在破壞城門的澹臺冰玉,也沒有立刻對沈辰動手,就好象一切都盡在掌握一般。
如此鎮定,除了他自以爲的本身實力之外,自然還有着沈辰能夠察覺到的另一個因素,其他三位皇級強者正在從三面趕來,土隱兆夜無需擊敗二人,只要能夠稍稍牽制住兩人,二人便根本無法逃脫。
就算破壞城門,只要其他三人到了這裡,二人必定是逃不掉的。
當然,這只是他的想法,對沈辰而言,同樣也是信心滿滿,當然,他也不會冒着和其他三個強者作戰而可能暴露的風險,因此決心在三人抵達之前,擊敗土隱兆夜。
霸天劍入手,沈辰猛一揚劍,前方地面暴漲,無數巨石噴冒而成,化爲一枚巨大的石拳朝着土隱兆夜衝去。
土隱兆夜冷笑一聲,掌精光一閃,一把長劍入手,而這法劍豁然乃是堂堂的皇級法器。
握器拔劍,劍刃冒出的一瞬,周邊土石之氣暴聚,化爲同樣的一枚巨拳橫衝而出。
“轟——”
巨大的爆響聲震懾整個城池,拳鋒相撞造成的衝擊波將周邊千丈範圍內的建築一瞬間拉垮,土隱兆夜突然眼睛一瞪,只因爲兩拳相撞之時,他所祭出的石拳居然遜色半分,直接被對方的石拳震碎。
不止於此的是,對方的石拳正在高bi近,其所蘊涵的殺傷力分明強橫莫匹。
“什麼?”土隱兆夜再一揮劍,劍氣暴滿化爲彎月之形,一瞬將石拳一分爲二。
“皇級法器,果然威力要大得多。”沈辰盯着土隱兆夜手的法器,低聲道了句。
他很清楚,土隱兆夜是因爲輕視自己,所以沒有出全力,但饒是如此,還能夠輕鬆擊碎石拳,多半是靠了皇級法器的力量。
但當然,僅憑這一瞬間的交手,他便已經判斷出這對手的實力是不如姬棹的。
“看來是小瞧了你,那本大族老就動上真力……”土隱兆夜一招受挫,臉色一冷,便厲聲呵斥道。
只是他話還未完,沈辰突然一躍而起,他可沒有時間聽土隱兆夜廢話,戰決纔是上策。
人在空,揮劍如電,一重重土石之氣聚合成一枚枚巨拳,朝着對手暴射而去。
土隱兆夜頓時暴怒,他本是一副高人姿態,輕視於這來人。
畢竟,土部任何家族的皇級強者,絕對都是記錄在案的,衆所周知的。眼前這年輕小子雖然有皇級修爲,但既然不被他所熟知,那必定是進入皇級境界沒多久,雖然以一個小輩的年紀而言,堪稱少見,但是實力的差距也就擺在那裡。
剛剛進入皇級境界和已經穩定了修爲的皇級境界,那可是完完全全兩個檔次。
更何況,沈辰手所拿的還是王級法器,這似乎也映證了他剛剛成爲皇級修士的證據,而即使是極品王器,和皇器之間也擁有和巨大的差距。
土隱兆夜沉喝一聲,劍出如雷動,周遭演化出無數石拳,同樣的招數外形,卻是由着兩種不同的法術所催動,形同而意不同,但卻又帶着強橫莫匹的殺傷力。
“轟——轟——”
石拳羣相撞,發出驚天動地的爆響聲,爾後土隱兆夜眼睛又是一瞪,只因爲他看到大量的石拳在震破自己的石拳之後繼續朝着自己衝來。
“怎麼可能?區區未記錄在冊的皇級修士,竟有這般能耐?”土隱兆夜大驚,迅揮動法劍,將石拳羣震破。
爾後,他一劍扎地,沉喝一聲:“萬鼠吞虎!”
“砰——砰——”
無數石鼠從地面暴躍而出,密集的朝着沈辰撲去,每一頭都好似活物般,嗤牙咧嘴,而且石鼠並非是直線朝着沈辰而去,而是曲折而行,不停的變換方位。
“石牆推進!”
沈辰沉喝一聲,雙臂一展,百丈之外頓時祭起一塊塊石牆,石牆以極高的度朝着四面八方擴展而去,將密集的石鼠撞得粉碎。
石鼠再多,行動再快,但在這一重重石牆的推進下卻遭遇厄運,不過短短時間便被撞得粉身碎骨。
眼看這一手被對方輕鬆破解,土隱兆夜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一聲沉喝,全身土鎧罩體,一提劍便朝着沈辰高飛去。
他顯然也察覺到了沈辰招數的厲害,因此索性放棄了遠攻的打法,祭起鎧甲,準備和沈辰近戰。
石人之體演化而成的土鎧之身根據修爲高低,也呈現出不同的防禦力,土隱兆夜自是認爲他修爲高上一籌,因此在這近身戰上會佔有絕對的優勢。
而沈辰自也不虛於他,意念一動,土鎧加身,二人在一瞬間撞擊在一起。
“轟——轟——”
劍觸之時,轟鳴聲驚天動地,二人展開近身肉搏,每一招都可能是生死之分,而短短几招的接觸,土隱兆夜的臉色越發驚變。
只因爲他發現沈辰的近戰攻擊力不僅不在他之下,反而有種在他之上的可怕感覺,對方的劍勢充滿強橫的霸力,一劍硬拼,竟震得他臂內經脈都在微微顫動。
若是一劍如此倒也罷了,關鍵是這傢伙每一劍都能夠保持這樣強橫的力道,這直是讓人心驚。
按常理而言,每一劍釋放出的殺傷力都和灌注在其的真氣有關,真氣量越大,殺傷力越強,而真氣量並非是源源不絕的,縱然是皇級強者,真氣量也會有耗盡的時候,因此就必須在作戰的時候,控制住真氣的消耗,使得真氣在消耗的同時開始回覆,不至於一下子見底。
然而,這年輕人的每一劍都似乎蘊涵着十成的真氣量,若是一般人,幾劍下去真氣就要見底,但是他卻不一樣,幾十上百劍的橫掃而來,劍劍猶如磐石泰山,兇猛之極,真氣卻依然蓬勃無比。
遠戰無利,近戰更是令土隱兆夜焦頭爛額,無論他施展何等招數,竟然都無法威脅到沈辰,反倒對對方壓制下來。
與此同時,澹臺冰玉也在對城門發動猛攻,這城門一旦關上,便和整個城牆融爲一體,要想將其打開,就必須破壞城牆上所印刻的法陣,即使是皇級強者,這也並非是一件易事。
但澹臺冰玉到底修爲高深,尤其是她所修煉的雷勁,更擁有着能夠滲透物質內部的強大破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