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侍衛圍滿了祭酒府,戎凡塵已經被發現,而且其中還有一名化形境修士助陣,若不是他身受一刀重擊,還會有一戰之力。
“咳咳………”
戎凡塵艱難的站起來,一口鮮血咳出,內臟受損有些嚴重,姜祭酒那柄大刀神威不凡,竟帶有靈威在身。
這些靈威自覺的摧毀他內臟全身經脈的重要部位,如果不是他及時運功抵擋住了靈威入侵,他早已經半死不活了。
“給我衝!剿殺叛軍!”
這時祭酒府大門被人撞開,衝出數十名侍衛,看到了戎凡塵,手持銀劍,毫不猶豫的向前刺去。
戎凡塵臉色恢復一點氣色,旋即一張破碎的古網,從他乾坤袋鑽出,化作千米大的古網,迅速蓋住前來攻殺的侍衛。
“啊啊啊啊!”
古網帶有蝕骨灼心之痛,古網困住那些侍衛,便將其生不如死。
但這是戎凡塵從大荒遺蹟中帶出的破碎通天靈寶,抵抗不了多長時間,若是東方煜庭來到此處,他必然不敵。
今日之事,姜祭酒沒想到會出這一幺蛾子,看來見到小笠是不行了,戎凡塵思慮片刻,旋即咬牙站起,遁身而去。
此時,一位白袍男子不急不慢的從遙遠天際遁來,見到祭酒府一幕,不由的勃然大怒,一掌之下,古網破碎,化作真正的虛無。
他無聲自怒,一身白色長袍,臉龐之上,星辰如海,帶有無盡的深沉和滄桑。
“天荒骨,你跑不掉的…………”
衡山
戎凡塵拼命遁回了衡山,由於太過用力,傷口再次崩裂,沒有意識的倒栽衡山腳下。
蘇澈率先發現暈倒在衡山腳下的戎凡塵,急忙帶他回到臨時駐紮好的軍營之中,進行療傷。
看到戎凡塵胸口被洞穿一個大口,鮮血淋漓,讓人看着極爲驚悚。
蘇澈滿臉震驚的看着戎凡塵,只見後者氣息平穩,沒有任何危險的坐在那裡,只是一個刀狀的血口,留在他的胸口,讓人震驚不已。
此時皇帝與屠翔天也來到營帳之中,看望戎凡塵。
“戎愛卿怎麼了?”
皇帝皺眉見到戎凡塵臉色蒼白的盤坐在那裡,緊緊的閉上雙眼,氣息有些繁雜。
蘇澈緩緩掀開戎凡塵的繃帶,讓皇帝看到了一個被大刀洞穿的傷口,映入兩人眼簾。
“這是………”
皇帝顯然也被嚇了一跳,急忙來到戎凡塵,替他把脈觀察,但是過了片刻,卻又皺眉。
“戎愛卿氣息逐漸平穩,而且見勢愈加強烈,真是舉世罕見!”皇帝驚訝。
“戎少俠元府之中,驚浪滔天,翻雲覆海,頗有君臨天下之勢!”屠翔天也是一臉驚異的打量戎凡塵。
“這是聖骨之像!”皇帝終於發現端倪。
“看來,東荒皇子來到我們南寂,我們竟沒有絲毫察覺,真是悲哉!”皇帝嘆道。
屠翔天身子微微一顫,旋即回過神道:“你說的,可是東荒戎戰天之子?”
皇帝臉色鄭重的點點頭,雖然他從未見過東荒皇子那一面,而且他早已猜測出戎凡塵與戎氏皇族關係不一般,但沒想到眼前這名少年,竟是戎至尊之子!
若是他爹,戎戰天得知他的孩兒受到如此重傷,恐怕一怒之下,這南寂將會血流千里,無人可以阻擋!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原來一位真正位高權重的大佬,隱藏他們其中,卻無人得知,這真是令人想想都可怕。
戎凡塵眸子微動,氣息達到一種臨界點時,方纔停歇,目光緩緩張開,望向面前衆人。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都一臉跟見到大災難發生的樣子?”戎凡塵好奇的笑道。
衆人見到戎凡塵笑了,心中更是微微顫慄一下,辛虧戎凡塵此次回來並無大礙,如果他真的死在了衡山,想必戎戰天隔日便會殺來,南寂必然會造此大劫。
戎凡塵身邊浮現一抹灰白氣息,衝上寰宇,震動全場,令人心生懼駭。
這是什麼?竟有如此無上氣機?!
不可能是至尊之物,絕對是超脫聖品,這縷氣息貫穿古今,震動寰宇,似乎隔絕了一大紀元時代!
“天荒聖骨,還有這縷恐怖的氣機,沒想到戎少俠神資非凡,竟有諸多神寶護身,嘖嘖!”屠翔天滿臉震驚的看向那縷灰白混沌之氣。
蘇澈與皇帝面面相覷,但沒有吭聲,雖然他們對這縷灰白氣息絕對的渴望,但只能望而止步,畢竟後者的身份可不是他們所能招惹的,不然會有大麻煩!
此時,姜十一突然衝進帳中,臉色慌張,道:“不好!東方煜庭在衡山腳下建造奪龍臺,要獻祭納蘭沅!”
“小笠!”戎凡塵目光變得極度緊張,姜十一口中所說的,正是許久沒見的小笠!
“沅兒!”皇帝聞言,怒容乍現,氣息猛增數倍,猶如兇獸出世,震動寰宇。
“這東方煜庭現在在衡山腳下建造奪龍臺,想必就是想讓我們親眼見到納蘭沅被他們奪走護國玉璽,好讓陛下生不如死!”蘇澈寒聲道,語氣之中,充滿了殺意。
衆人明白,納蘭沅消失五年,現在出現又認納蘭雄爲父,但這父女倆還沒有相識兩天,就被東方煜庭打斷,當夜叛軍攻上聖陽宮,誅殺了全部皇親國戚!
“去救小笠!”戎凡塵打破全場的沉默。
皇帝目光之中也是充滿了凌厲殺意:“既然東方叛賊在衡山腳下設建奪龍臺,那我們就如他的願,下山救人!”
“陛下不可!這東方煜庭無非就是懼怕陛下與南燕王拼死反撲,所以遲遲不敢攻山,若是陛下如東方煜庭所願,這五萬禁軍沒了陛下,豈不成了無主之軍!”一位忠於屠翔天的年邁長老,苦心勸道。
屠翔天聞言,點頭:“屠滸說的沒錯,陛下若是此時下山找東方煜庭的話,便是會陷入他們的困境當中,沒了陛下的禁軍,猶如沒了犬牙的猛虎!”
失了皇帝,這些被困在衡山的禁軍爲了誰而戰?千秋萬代,爲了保住納蘭帝脈,不知耗費了多少歲月和鮮血,如今納蘭沅被抓去獻祭,而納蘭雄再要去救她的話,生死未知,納蘭帝脈,恐怕要斷絕於此。
許多人都出手攔住了皇帝,並將其安撫下來,皇帝一把愁容,如今衡山不能離開他指揮把守,但納蘭沅又被東方煜庭帶到山腳下,準備奪龍臺,想必定是親自出手了!
兩日過去,東方煜庭帶着三名通天大能,浩浩蕩蕩來到衡山腳下,大軍距離衡山境內只有幾百米的距離,就此停下。
皇帝帶着蘇澈衆人,來到衡山腳下,見到了逼近衡山的萬千叛軍,大軍前方,站着首位的東方煜庭,和大夫以及兩位冰魔谷大能。
東方煜庭的面前,已經建造好了一座龐大無邊的奪龍臺,龍象浮現,震動於世,這絕對是座具有非凡氣勢的龍臺,有斬龍頭之勢。
皇帝目光落在了奪龍臺之上,瞳孔一縮,看到了放在奪龍臺上,瑟瑟發抖,但不敢亂動的小笠,小臉盡顯滄桑和蒼白,顯然這些時日,她遭到了極爲慘烈的待遇。
東方煜庭此時穿着一身龍袍,但上分刻畫黑色聖龍,栩栩如生,好似一尊黑暗中潛伏的黑暗神龍,擁有降服天下之威!
“納蘭雄!你不看看這是誰?”
東方煜庭聲音宏大,傳遍了方圓數裡。
皇帝目光帶着凌厲殺意,拳頭微微攥緊,但沒有絲毫動作,因爲他現在有所異動,放在奪龍臺上的小笠,便會受到致命的危險!
“東方煜庭,你舉着反叛的旗幟,推翻納蘭皇族,但你卻趕盡殺絕,難道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蘇澈站了出來,目光之中,充滿了憤怒。
東方煜庭看到了蘇澈,笑容更盛:“蘇澈,南燕王,你不鎮守你的邊境,爲何要來我這新皇朝,難道是預知了你晚年不保?所以提前來送死?哈哈哈!”
看到東方煜庭肆意妄爲的笑容,蘇澈、皇帝的臉色皆是一青一白,怒氣沖天,但他們不敢妄動,若不是小笠今日在此,他們早已忘掉所有,直接殺出去了!
“吳晃,何不出來說話?躲在哪裡躲躲藏藏,算什麼男人?!”蘇澈怒吼大軍,震的低階修士,耳膜破裂,口吐鮮血。
東方煜庭身體表面浮現一層層龍鱗,一股無形的龍威擴散開來,抵禦住沖天而起的怒吼神威。
這是蘇澈的神音功法,可一聲怒吼將低階修士活生生的震死,高階甚至同階修士,如果一剎間被吼聲震住,一瞬間,高手間的戰鬥,就可以結束了。
“南燕王不必這般暴躁,俗話說,萬事都以和爲貴。”
一位身穿白袍的妖異中年男子騰空飛來,落在東方煜庭的身後,他面容妖異,濃妝豔抹,頗有一番男女人味道。
戎凡塵眉頭一皺,他看到白袍男子時,半天還沒反應過來,這是誰?但片刻之後,便驚悚的明白,他就是南寂大夫!
“我把你丟茅坑裡,就嫌茅坑髒了,你這種人,就應該丟進糞堆,與大糞爲伍!”蘇澈怒罵道。
大夫沒有動怒,反而有些歡喜,聽到蘇澈這般辱罵他,竟然笑出聲,令全場呆若木雞。
戎凡塵看到大夫妖異的模樣,根本不像個男人,倒是像個變性的女人一樣,男不像男女不像女的。
“沒想到大夫竟然修煉了陰陽妖靈術這等禁術,看來大夫想謀我南寂重寶,覬覦了很久了吧?”皇帝看向大夫這般不男不女的模樣,嘲笑道。
東方煜庭聞到此言,也是頗爲一驚,他扭頭看向身後穿着白袍的大夫,似笑非笑的道:“那現在我是要叫你吳兄,還是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