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領域,皇室,遠居西方奧古斯大陸的西部,佔有一片廣袤的土地,長年的陰溼環境造成了這裡的陰鬱,但是這裡的一切也象徵着血族領域皇室的強大。作爲超然勢力之一的血族領域皇室,再世間的威名也是如雷貫耳,尤其是寒山做了新一任皇室的主人,血族領域的威名更盛了幾分。
位於血族領域中心的一座巍峨古老的城堡,彰顯着皇室悠久的歷史。大千世界的血族領域乃是分離於血族大世界而自成體系的血族一脈,雖與血族大世界有聯繫但亦有自己的獨立立場,他們的血族血統也是高不可攀。
這天,皇室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古墓清,我奉勸你還是將黑森林議會的席位讓出來的好,一個小小的娃娃,沒有資格再佔一席……”只見一個鷹鼻鷂眼的老頭在咄咄逼人,站在他面前的,就是現在掌管血族領域大權的老血主古墓清。
古墓清的女婿寒山死在戰場上,得知此消息的女兒又因爲難產而不治身亡,但是幸好留下了一個外孫與他相伴。但由於外孫不足月而早產,所以帶有先天缺陷,此等消息又被宮中的細作泄露了出去,這不,血族大世界覬覦黑森林議會席位的家族前來逼宮,藉口就是帶有先天缺陷的娃娃沒有資格繼承黑森林議會的席位。
黑森林議會,就是整個血族大世界的權力中樞,歷來都是由血族大世界的三位血族始祖以及沃圖家族等頂級的血族的超然勢力的代表出席,當然還有些以個人的身份進入議會的,比如血族大世界的狠人無心就是特殊的存在。
由於大千世界的血族領域自成一脈,所以佔有兩個席位,如今寒山隕落,理應由寒山的兒子繼承,豈料這時候招來了旁人的覬覦。
“你們殘月家族,何德何能佔據這一席之位。大戰你們保持中立,現在寒山剛剛隕落,你們就跑來索要屬於我孫兒的東西,就憑你們,也想躋身黑森林議會,癡人說夢……”古墓清憤恨地說道,在世紀大戰中有不少的勢力處於一種觀望中立的態度,其中就有前來逼宮的殘月家族。
“哈哈,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星流家族和殘月家族自會好好利用這個席位”一旁的另一個斜頭歪腦的老婆子諷刺道,那語氣就像是要求古墓清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但是考慮到古墓清的實力和身份時,兩個家族的人也在心裡掂量了掂量,所以遲遲沒有動手。
只見星流家族和殘月家族的隨從在這兩個老者身後緊張地看着古墓清,似乎是一見苗頭不對就要動手。
就當場上的氣氛到了劍拔弩張之際,一聲通報打破了僵局。
“報,奧斯曼家族德笙少爺求見……”古墓清聽是笙少爺,還正奇怪是誰呢,只聽從遠處穿來了嘲笑的聲音。
“我當是誰,原來是血族大世界中兩個阿貓阿狗級別的鼠輩。怎麼,大戰時做縮頭烏龜,戰後就要耀武揚威,前來逼宮,真是打的好算盤啊……”伴隨着嘲諷聲,寒笙一行人也來到了城堡的大殿之上。
看到寒笙進來,古墓清也明白過來所謂的笙少爺是誰了,頓時喜出望外,見到寒笙還活着,作爲爺爺的古墓清自然是高興,但是今天不是時候,尤其是看到了寒笙的輪椅。
“你是何人,如此口吐狂言,你可知我們是誰”前來逼宮的二人氣憤的指着寒笙,似乎想要要將寒笙就地正法,但是考慮到寒笙的身份未知,所以只能嚇唬一下他。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我在,你們就休想拿走血族領域的一絲一毫,兩個上不了檯面的老東西也敢在這裡口出狂言”寒笙語氣強硬,硬生生得將二人說的啞口無言。
惱羞成怒的二人即將要出手當場鎮殺眼前坐在輪椅上的少年,豈知旁邊的關婆氣場全開,就讓他們的殺心生生的憋了回去。
“幻……幻靈境,怎麼會……”壓倒在地的兩人加上身後的隨從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關婆,可以了”聞言,關婆收回了自己的威壓,這才讓他們喘了口氣。
“寒山是我叔叔,老血主是我爺爺,而你們口中所說的帶有先天缺陷的嬰孩是我弟弟,你們說我是否有資格過問這件事情?按理來說,弟弟年齡過小,可由外系的哥哥繼承席位,屆時我可以將我的血族血統激活,順理成章的拿到席位,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二人面面相覷,似乎很快就拿定了主意,殘月家族的人咬牙切齒的說
“就算如此,你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有何能耐來佔據這一個席位。沒有實力,就算有資格也不能獲得認可,不如讓給我們,沃圖家族還能少針對你們一些”
“少來,沃圖家族身爲血族大世界衆多超然勢力的老大,又怎會在意一個席位,你們無非是想借助席位躋身上流超然勢力,以獲得更多的話語權。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說完,寒笙拿出了一個暗血色的卷軸,散發着妖異的光芒。
“這是噬獄靈訣,想必你們應該不會陌生吧”看到這卷軸,在場包括古墓清在內的所有人都像吃了一個鵝蛋一樣嘴巴喔成圓形,想象不出的驚訝。
噬獄靈訣,是早已失傳的血族秘術,對血族的意義非凡,無盡的歲月,不知道花費了血族幾代人的苦苦尋找,沒想到竟然會落到隱之一族的手中。
“我們打個賭,十年之後,你們各從家族中選擇三人,組成戰局,三局兩勝,生死勿論,年齡上下浮動十年。如果我輸了,我們不僅讓出黑森林議會的席位,而且這噬獄靈訣也會雙手奉上;可若是你們輸了,就不要再提席位之事,並且你們二族提供給血族領域十年的收入”
“我相信,作爲大戰的中立勢力,這點要求你們還是能接受的,對嗎?”看着寒笙如此輕描淡寫的說這些話,來逼宮的兩位心裡直犯嘀咕,即便是沒有參與戰爭,十年的收入也不是個小數目,但是席位和噬獄靈訣的誘惑實在是太大,於是用暗神傳音互相探討
“老鬼頭,如何?”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我怎麼從未聽說寒山還有一個兒子”
“你說會不會是侄子”
“侄子?你是說隱之一族的隱子?不可能,隱之一族的人幾乎全部滅絕,身爲少族長的隱子一定是邪魔軍首要的誅殺對象,不可能存活”
“那就暫且答應他吧,一個輪椅上的娃娃,還能翻了天不成,況且是一對三,他沒有勝算”
“不過他身邊的老婆子着實有些邪門,讓人看不透”
“……”
一會兒功夫,他們終於得出了結果。
“好,我們答應你。但是我們還有個條件,血族領域皇室的血禁典也要拿出來”聽到他們的要求,寒笙歪了歪頭,用徵求的眼神看着古墓清,只見古墓清稍加思考,重重的點了點頭。
血禁典是大千世界血族一脈的聖物,也是血族領域皇室得至高無上之物,向來都是只有皇室得君主才能觸碰的,看來這一次星流家族和殘月家族得目的不僅僅是一個席位這麼簡單。
“好,成交。十年後的今天,就是我們的赴約之時……”二人看到古墓清點頭急忙成交,生怕再出什麼變故。信心滿滿的殘月、星流家族的人剛要走,寒笙厲聲喝道
“站住,我們雖然成交,但是賬還是要算明白的。現在在關注這件事的人可不止你們兩個家族,藏在虛空中的各位,你們要是也想分一杯羹,就也按剛纔我們所說的去做,同樣是三對一,誰勝誰得”
說完,關婆從空中拋出了一張金色的薄紙,寒笙咬破指尖,射出了一滴血。見狀,他們二人也做着同樣的動作,一會兒,不知從哪裡來的,虛空中又有幾滴血出現,同樣落在薄紙上,十分的詭異。
原來,血族大世界的其他勢力也在覬覦血族領域的這個席位,明處到場的也就是殘月、星流這兩個家族,但實際上還有很多雙眼睛在看着這一切,寒笙一勞永逸,一併滿足他們的野心。
而這張薄紙就是契約,有着無上的禁制,一旦違背誓言,可不僅僅是死這麼簡單了。
看到此幕的古墓清和包括在虛空關注前來逼宮的所有人都暗自心驚,沒想到一個輪椅上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竟然能夠把大局看得如此透徹,他們甚至有一種入坑的感覺。
看到殘月、星流兩個家族的人離開,皇宮的大臣包括侍衛都是咬牙切齒,但是沒辦法,領主身死,血族領域一片頹廢,戰爭的痕跡太重讓他們不得不低頭。
“辛苦你了孩子……”古墓清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寒笙,心疼的關切道。
“沒事的,只是古爺爺,十年後我真的不太敢保證我的腿傷能好,所以古爺爺還是找一下三位血族始祖更爲保險一些,我們雖簽了契約,但是我們給是一回事,始祖讓不讓就是另一回事”
“我何曾不想啊,你弟弟先天缺陷時我就找過始祖,可是除了黑森林議會召開期間,三位始祖平日是聯繫不上的。要不是我還要威懾境內的其他勢力,剛纔我早就和他們翻臉了,還好你來了”古墓清越說火越大,聲音也漸漸的變得冰冷。
“哎呀,你看我這腦子,來人,快將小殿下抱出來”古墓清一喊,一位奶孃就抱着一個尚在襁褓的嬰孩走了進來。
“來,看看你弟弟”古墓清小心翼翼的將孩子抱給寒笙,一旁的寒修寒江也湊過來一起逗弄他,一時間四處溫馨。
“起名字了嗎?”寒笙問道。
“因爲你叔叔書算是上門女婿,所以你弟弟隨孃家姓,叫古樂,希望他能夠快快樂樂長大吧,不要過早夭折”古墓清的眼裡滿是溺愛。
聽到這話,寒笙到並沒覺得有什麼。上門女婿又如何,當年寒山叔叔爲了叔母曾殺上黑森林議會,要不是沃圖家族從中調解,現在哪還輪得到殘月、星流這兩個家族這樣落井下石?
“給,這是我先前準備的鮮血,還是溫熱的。樂兒先天缺陷嚴重,我隱子的血應該能幫他慢慢的調理過來。每日半滴,這一瓶足夠他恢復了”寒笙拿出了一個透着血色的白色玉瓶,交給了古墓清。
古墓清見此,纔看到寒笙手腕上的繃帶,十分的心疼又感激。就連一直守在寒笙身邊的鏡世也纔看見手腕上繃帶,明白過來寒笙一路過來心事重重的原因。
古樂因爲是早產兒,又是在生母情緒崩潰的情況下出生,所以在孃胎裡血脈的孕育就沒有完全成形,導致隱之一族和血族的血脈紊亂,出現了不該有的先天缺陷。如今寒笙用自己隱子之血可以慢慢理順兩種血脈的衝突,穩固血族血脈,如此一來,古樂的先天隱疾也會自然而然的得到解決。
此時的古墓清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只是默默的收下玉瓶,靜靜的看着寒笙三人逗弄古樂。
“報,寧親王求見……”外面又一個侍衛來報,此時作爲皇室支持者的寧親王前來拜見。聽此通報,寒笙也將古樂交給了一旁的奶孃,對古墓清說
“既然古爺爺還有人要接待,寒笙就此退下歇息了。還有,這噬獄靈訣就交給古爺爺了,等古樂長大,就讓他修煉吧,就當做我這個做哥哥的見面禮吧,等到我們隱之一族找到新的定居地,可以讓他多多去我那”看到噬獄靈訣,古墓清原本想要推脫,可是聽寒笙這麼一說,就收下了。
聽出寒笙語氣中的虛弱感,古墓清連忙派人安排,儘快的安置好寒笙休息的地方。
出了大殿,寒笙摸了摸自己的頭,有些驚心。剛纔面對這麼多血族的強者,明着也好,暗地也罷,都讓寒笙面對起來有些困難,看來自己現在的身子還是不能很好的支撐自己。寒笙再怎麼自信,自己的腿傷,依舊是個未知數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