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農天君此言一出……
雲鈞便是雙眼泛出光芒。
原本,他以爲,這一次辛辛苦苦什麼也得不到了。
結果,居然還有轉機。
即使他心境堅毅,也不得不心動。
畢竟,這可是司農天君,縱然無志修行,也是無上的強者,經歷過的事情,難以想象,所達到的境界,也無法揣度,即使後來他莫名其妙地消失,也讓無盡修者仰望。
如今……
司農天君居然準備給他一些機緣,自然非常激動。
堂堂司農天君,隨便一個機緣,也是不容小覷。
“多謝前輩。”
雲鈞連忙行禮。
司農天君卻是靜靜地望着雲鈞。
那雙眼睛太神妙了。
似光似水似火似雷霆似刀劍……
蘊含着太多奇妙。
望向雲鈞的時候,不斷地閃爍着諸多復玄奧的景象。
“你雖出身卑微,但天資根骨極佳,註定將如羣星一樣閃耀,我這裡小小的一個造化之地,卻是無法滿足你的需求,任何的法寶功法,對於你以後的路也是沒有任何的益處。”
司農天君飄渺的聲音漸漸響起。
雲鈞的心的再一次揪起:“這是反悔了嗎?”
剛剛纔有了希望。
“我說過的話,豈會反悔?”司農天君面色一凝有些冷冷地道:“我雖然沒有其他造化給你,但卻可以讓你進一步。”
“激發你的潛力。”
司農天君一字一頓。
“激發潛力?”
“那不就相當天開發自身形同?”
雲鈞的心立刻吊了起來。
非常興奮。
但凡天地生靈,誕生的那一刻,自身潛力天賦,幾乎已經定型。
後天的修行,最多也就是不斷地開發自身,鮮少有修者能夠逆天地再造自身。
現在,司農天君竟然能夠給他更進一步!
毫無疑問,這纔是最大的造化!
對於他而言,普通的造化,無論神兵功法還是丹藥,其實對他的用處,都只是眼前提升實力,其實真的如司農天君所說,用處不大。
而如果能夠抓住這一次機會……
哪怕只是飄渺的一縷,也是極爲珍貴的。
茫茫修行路,就像黑夜裡無盡的世界。
到處都是路,到處都是方向。
但究竟哪一條纔是真正的路,卻無人知道。
但自身強大,那就不同了。
所謂世高人膽大便是如此。
自身強絕,哪怕沒有路,也可生生踏出一條通天大路。
這樣的機緣,如何不令他瘋狂?
“你已經得到了血脈神樹印跡,這樣吧,我就索性再把血脈果再給你一枚。”司農天君似乎下了重要的決斷,那修長的手朝猛然一抓。
虛空如水般盪漾。
一枚果子出現在司農天君手上。
果子灰樸樸的,毫無光澤。
也無氣味。
雲鈞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實在看不出任何奇特之處。
只是不等他拒絕,老者便是不由分說地直接朝雲鈞拍爲。
雲鈞避無可避。
而後……
雲鈞便是覺得眉心彷彿火燒一樣的疼痛。
一股極爲難耐的痛楚出現在他的眉心。
血脈果直接就被印在雲鈞體內。
一股精純的力量,迅速沒入他的身體。
“吼!”
雲鈞彷彿來到了洪荒世界,入耳的盡是獸吼。
他看到了那茫茫天地間,有無窮無盡的猛獸。
都非常的強大。
僅僅鼻息,似乎整個人就要直接被吹散消散了。
但根本看不真切,是何兇獸。
所有的一切都在飛速變化着,奔騰着,遊走着。
彷彿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兇獸,或者說那些兇獸就是他,是源自他的血液,想要掙脫而出,重新再現世間,但力量不足,無法展現。
“啊……”
突然雲鈞慘叫。
體內彷彿有一條龍,正在橫衝直撞。
強大的衝擊力,讓得他的血脈沸騰,他整個人難以控制地咆哮出聲。
只是短生的一瞬,他就彷彿經歷了無數的輪迴,那種難以忍受的痛苦,不斷地回現,到最後,他竟連低呤都無法做到,只能無奈地任憑體內血脈當中,那股恐怖的衝擊之力不斷地衝擊他的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
雲鈞身上的痛楚收斂,睜開了眼睛。
雲鈞的眼前,仍舊是之前的世界。
司農天君的手指,也似乎剛剛離開他的眉心。
雲鈞一陣恍惚,一陣遺憾。
剛纔雖然痛,但卻極有益處。
“小子居然還不知足。”
看到雲鈞的神色,司農天君面色微凝。
“我如今不過是一縷神念而已,根本沒有蘊含多少力量,勉強幫你化了些許血脈果的藥力,已經浪費了我九成九的力量,還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我要等的人,你小子居然還不滿足。”
“晚輩哪敢。”
雲鈞連忙解釋。
不過,司農天君倒懶得聽他解釋,淡淡擺手。
“你小子怎麼想的,難道還能瞞得過我?”
“我也懶得與你計較,這血脈果,因爲我的實力的原因,所以,也只能幫你到這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若你能夠一步一步化用血脈果的藥力,受益無窮,我所在那個時代,即使超凡的強者,也求之若渴。但如若你無法化用……”
司農天君卻是悠悠地看着雲鈞。
“這非但不是機緣,反而會是枷鎖,將限制你的修爲,而你也要不斷地承受着血脈果所蘊含的強大藥力,不斷衝擊你的血脈,甚至佔據你的靈魂的苦果。”
“多謝前輩教導,晚輩定當全力煉化。”
雲鈞恭敬地道。
這可是極難得的天地至寶,雖然有着兇險,但也在可承受的範圍內。
血脈果針對的血脈,對一些生靈來說,一旦服用少許,從而返祖,實力將是不可想象的提升,哪怕現在雲多隻在司農天君的幫助下吸收少許,就感覺到奔騰不息的血脈之力。
境界都有些鬆動。
似乎只要接連再衝擊數次,就能夠晉升。
這種結果,如何不心驚。
有了血脈果,他以後每一個境界突破起來都會更加的輕鬆。
“這是你自己爭取的。”司農天君揮揮手:“你能夠踏進此地,也是緣法,否則任憑你功參造化,也休想踏入此間一步。”
“去吧。”
話音剛落,司農天君身影便是驟然消散。
緊接着,雲鈞眼前的世界就像水霧一樣迅速模糊,而他整個人則猛然出現在無盡的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