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吃就好!”
夜伸手輕輕地撫摸着因兒那柔順的長髮,嘴裡發出滿足的聲音。
不急,不急!什麼事情都要慢慢來,所有美好的事物,美好的伴侶,都值得慢慢去等待。
“哦對了,你吃了沒有?”
她一邊吃一邊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
“我在外面吃過了,我吃東西很簡單粗暴,纔不會和你們雌性一樣這麼麻煩呢!”
“啥?現在你竟然嫌我麻煩了?那好,我這就離開,不給你添麻煩行不行?”因兒佯裝生氣,起身欲走。
“哎!我不是那個意思!”夜明知道因兒是故意的,可還是忍不住的緊張。
心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唉!想他鷹族長叱吒風雲千年,何時怕過誰?心情一不好直接將那對方給斬殺便是。
現在竟然落到一個小小雌性手中,而且還心甘情願做她的奴隸,那是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還記得曾經被長老催促找伴侶,自己還信誓旦旦的說,這一生都不會找伴侶,雌性那種麻煩的生物根本不會出現在他的生命裡。
現在…真是赤裸裸的打臉呀。
“那你說你錯了!”因兒得寸進尺道。
“我錯了,我全都錯了,因兒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那誇張的樣子將她給逗笑。
“呵呵…那好吧,我就原諒你了。”說完轉身還要走,被夜給一把拉住。
“幹嘛?”轉過身,面露不解。
“你不是說好不生氣了嗎?怎麼還走?”夜的語氣中有些委屈,無辜的眼神控訴着因兒的不對。
“啊?我是不生氣了呀,但是我已經吃飽喝足該回去了!要不然媽媽最擔心的!”
“回去?你以後就住在這裡了!要回也該回這裡纔是!”
因兒眨巴着大眼睛,好像沒有聽懂似的,看着夜那堅定的神情,老半天才驚訝出聲。
“不可能,媽媽和阿父都不會同意的!他們同意你進部落就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他們真的同意了,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問?”夜得意的說道。
結果因兒真的跑了,回去想要問個清楚,不是她不想和夜待在一起,還是按照媽媽還負責性格,根本不可能同意的,肯定中間出什麼事情了,或者是一夜威脅他們?
哼哼!要真是如此的話,臭鷹,你死定了!
心中百轉千回,想着一萬種懲罰夜的方法,結果回到家中卻撲了個空。
家裡一個人影都沒有,桌子上留了一張大大的字條。
由於經常和孟安雅在一起的緣故,她學會了識字寫字,所以看着那字條也是小菜一碟。
看着看着就大哭起來。
“哇哇哇…媽媽你們怎麼能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裡?那麼壞,連告別都不跟我說一聲!”
蹲在地上,將頭垂在雙腿中間,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突然肩膀上出現一隻溫溫暖大掌,緊接着着夜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他們不帶你去也是有原因的,你身上一點力量都沒有,怕你吃苦,怕萬一出什麼事情顧不上你!別哭了,中午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聲音溫柔的似要滴出水來。
因兒突然從腿間擡起頭,憤怒的說道。
“什麼嘛!媽媽他們就是怕我拖後腿,或者是不喜歡我了,我身邊不是有你嗎?就算把我帶過去也不會出什麼危險的!就是不喜歡我了,就是不想帶我一起去秘境,哼!而且臨走的時候連說都不說一聲,就放這麼一張紙!”
越說越生氣,想要將紙給撕碎,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有捨得。
“他們怕離開的時候看你哭鼻子唄!”
夜又是難過又是高興,心情非常複雜。
其實這次沒有帶因兒一起離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難過的是因兒的傷心,高興的是終於可以和他獨處在一起了,可以更好的培養感情。
“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們去哪玩?”因兒一下子破涕爲笑,雙目中閃爍着對外面的好奇。
“呵呵…你說哪裡就去哪裡!總之,現在你媽媽的手藝我就算不能全部融會貫通,但也基本上都學會了,絕對不會餓着你的!”
“哼!就算你學不會,我自己也能照顧自己!你只需要負責打野獸就可以了!”
這邊孟安雅他們已經來到了部落的後山,她今天剛睡醒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按道理說自己回來了,部落裡面的高層肯定都會過來的,但是除了守門長老之外,其他高層的獸人不見蹤影。
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都等着秘境打開呢。而且打開秘境的同時非常兇險,加上夜的請求,這纔將因兒給留了下來。
太上長老他們幾個在秘境的門口焦急地來回踱步,遠遠就看到孟安雅從遠處疾馳而來,而且神情嚴肅緊張。
“我們部落的大祭司回來了!”
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聲,大家的眼光齊齊朝着不遠處看去。
尤其是太上長老們,他們互相面面相覷,心道,遭了!
難道是大祭司身上的獸印消失,所以才這麼急忙的趕過來?這可怎麼辦呀?
太上長老們心一橫,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反正事情都這樣了,躲一時不能躲一世,還是坦然面對的好,省得整天提心吊膽的,不敢說話。
然後很整齊的一副畫面出現了,在蛇族部落,地位超然的幾個太上長老們同時齊齊的低下了腦袋,等待着大祭司的責難。
話說回來,雖然孟安雅的年齡小,但是他在部落裡的身份地位足以和太上長老們平起平坐了,所以太上長老爲此而低頭也沒感覺有什麼。
“怎麼樣?淵還沒有出來嗎?”
還沒有出來嗎?這一句話響起,所有太上長老蹭的一下擡起了頭,用驚愕的目光看着孟安雅。
“怎…怎麼了?”
她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自己剛一到來,他們都用那種目光看着她?難道出事了?
“你…”
長鬍子太上長老說了一個字之後,便停頓住了,眼睛像是不經意的朝慕安雅的手腕上瞧去,只見手腕上那翠綠色的獸印蛇頭仍然高昂着,不僅一點事情都沒有,反而比之前更加顯得生龍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