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雅失笑,伸手撫摸着這個小傢伙的腦袋。
“這麼點東西夠幹嘛的?估計你今年是看不到雪了,等回到西大陸再看吧!”
琰表情立馬變成失望,他真的好想如媽媽嘴裡所說的那樣堆雪人打雪仗。
“你別急,等你到了西大陸,那裡的冬季更加冷,別說堆雪人打雪仗了,那雪甚至都能將山給淹沒!”
她勸慰道。
琰很聽話,倒是沒有大吵大鬧,只不過眼中的失望之色不言而喻。
本來以爲到了冬季就能夠做那些事情,結果還要再等上一年,而且說不定到明年的冬季,他們還回不去西大陸,那樣是不是又不能堆雪人打雪仗了?
好失望。
這冬天都快要過去了,眼看着孩子們一天一個樣的長大,木斯和淵仍然沒有任何動靜,孟安雅心中焦急。
“媽媽,你看外面都有好多野菜長出來了,我看部落裡的獸人,雌性們全部掙先恐後的在森林裡面挖野菜呢,要不我們也去?”
因兒一蹦一跳的走了進來,倒不是她想吃野菜,也不是他們家缺食物,而是想湊這份熱鬧而已。
“我心情不好,不想去!”
“媽媽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因兒關心的伸出手摸了摸孟安雅的額頭。
沒發燒啊?
“不是,你的阿父到現在都沒有音訊,我擔心而已,要不你找你的哥哥們出去挖野菜吧!”
“那我就不去了,在家裡照顧你,穹蒼爸爸出去打獵了,還不知道什麼回來呢,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你等着啊,我給你打盆水洗把臉!”
說着就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孟安雅張開嘴,連話還沒說出口就不見了小丫頭的人影。
她失笑“這個丫頭跟個人來瘋一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真是個皮猴!”
“媽媽媽媽!”外面又出來因兒的大呼小叫聲。
剛走出去沒多會兒,怎麼就回來了?
“媽媽。”門被推開,露出因兒你跑得太快,而潮紅的臉頰。
“忘記拿盆了?”
“不…不是,我剛纔想去打水的時候,聽到部落裡獸人正在議論呢,聽說我們部落來了兩個非常厲害的獸人,所以我過來是想要提醒你,千萬不要出去哦,萬一那非常厲害的獸人是壞獸怎麼辦?萬一把你搶去了怎麼辦?”
她一五一十的說着,手中還不忘將門給關上,還用桌子給堵上門。
媽媽說她現在已經是大姑娘了,而且長得很漂亮,要學會保護自己,所以每次遇到潛在的危險,都會下意識的去躲避。
孟安雅聽到此話心中一動。會不會是他們找來了呢?
“媽媽你去哪?外面有高階獸人的,萬一抓你怎麼辦?”
因兒剛將茶杯端起來,想要喝水,就看見孟安雅起身要朝外走去,趕緊將水杯放下去拉着她媽媽的手。
“你可不要想不開啊,現在穹蒼爸爸和哥哥們都不在家,就只有我能保護你了!”這話說的那叫一個窩心,不管能不能保護,孟安雅還是很受用。
“就你那小身板,還想保護我?”
“我保護你怎麼啦?不要小瞧人,哥哥說你腦袋不好使,要我多看着點,萬一被獸人拐走了,我們可就沒媽媽了!”
噗!
本來還挺欣慰的呢,結果聽到這話,差點吐一口老血。
“腦袋不好使?你說哥哥說的?”眼睛眯起慢慢的向因兒走近。
因兒這是泄露了機密,趕緊用手捂住了嘴巴,可那隻不過亡羊補牢,爲時已晚。
“我…哥哥沒這麼說,一時口快就…就…反正你就是不準出去!”
看着女兒擔心的目光,孟安雅只好妥協。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是我只不過是想要看看來的那兩個高階獸人是不是你的父親,如果是的話,我不出去豈不是就錯過了?”
因兒這丫頭也不知道隨了誰?嘴皮子利索着呢,之前就是穹蒼爸爸穹蒼爸爸的喊着。結果弄的穹蒼疼她比疼琰還要多,還說什麼小雌性就要嬌養。
結果嬌養出這麼一個禍害出來。
“那,那你閉上眼睛感應一下,父親在什麼方向,如果感應和那獸人是一個方向的話我就讓你出去!”
因兒顯然有些猶豫,她對於親生父親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真的好想見到。
萬一因爲自己的一時警惕而和父親陰差陽錯的錯過,那麼自己都會恨死自己的。
孟安雅閉着眼睛,認真的感應了一下,眼睛沒有張開,手指順着感應到的方向指了指。
因兒大喜,那指的方向正好是族長家所住的位置,剛好她在外聽那些雌性們議論說兩個雄性獸人正在族長家做客。
難道是真的?
“我想要和你一起去!”她想要第一時間見到父親。
“不行!”
孟安雅果斷拒絕,這傻孩子,自己剛剛指的方向正是部落門口,那兩個所謂的高階獸人既然剛來這裡,也肯定在那個方向。
不知爲何,剛纔竟然感應不到淵和木斯所在的方向了,這讓他有些心慮。
“你在家裡好好等着,我去去就回!”
擋住小門的八仙桌給移開,又叮囑了幾句才走。
就因兒那鬼精靈的性格,不跟過去才見鬼呢,偷偷摸摸,遠遠的跟在孟安雅的身後,來到了族長居住的地方。
隱藏在一棵大樹後面,沒有出來。
正在全神貫注盯着的時候,肩膀突然被身後伸出的一隻手給拍了一下,嚇得她一個激靈。
“你幹嘛?找死嗎?老姐現在沒空陪你玩!”
“姐姐,我剛剛在森林裡面摘了好多花,做成了花環,我給你戴上!”
琰無視姐姐的冷臉,笑嘻嘻的將手中的寶貝給她戴上。
“噓!”因兒大驚,如果讓媽媽知道自己偷偷跟過來的話肯定要生氣。
“你藏在這裡幹什麼?前面就是族長居住的房子,那裡面除了組長和媽媽在說話之外,也沒有其他獸人啊?”
琰不知道這個姐姐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啊?裡面沒有兩個高階獸人嗎?”
“沒有”琰誠實的回答。
因兒剛纔如打雞血般的精神,一下子萎糜了起來。
“我還以爲父親回來了呢?原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