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的房子內,之前那個喝酒的雌性還在那裡鬧着。
“阿父,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真的不在惹事了!求求你了,好不好嘛!”
這個雌性也是剛剛成年,性情沒定,從小被族長嬌生慣養長大,人卻是好人,不壞的。
“你呀!讓我說你什麼好?一聽說那個三階的壞獸死了有那麼高興的往外跑,結果又出事了吧!你什麼時候能讓我省省心?”
以前生怕那個三階獸人會將崽崽給搶走,所以一直提心吊膽中度過,結果好不容易熬到他死了,這個小傢伙又給自己惹了更大的麻煩。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當時看到那些人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表情感到生氣而已,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就當你之前不是故意的,那從現在開始不許出去,等到他們離開之後再出來!”
“憑什麼呀?阿父你別走,你別走!”
咣噹一聲大門被關上,小雌性就這樣呆在昏暗的小黑屋裡,坐在地上,撇着嘴巴,非常懊惱。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局,她就不惹事了。
哎!我美麗的花花呀,漂亮的溪水呀,恐怕這幾天是見不到嘍。
悵然若失中,眼睛無意發現窗戶。
現在的部落文化非常落後,雖然已經有了窗戶,但也只是在上面稀稀落落的釘了幾塊木板。
雌性皎潔的笑笑,然後走到窗戶面前開始撬開木板。
“嘿嘿,也不看看我是誰,直徑也是你能關得住的?哈哈哈……”
在最後一個木板被撬開的時候,哈哈大笑起來。
外面守門的獸人聽到聲音,打開門進來。
雌性趕緊一個側身將身後的窗戶被擋住。幸好這個時候的窗戶非常小而且窄,她擋住之後只露出了兩邊縫隙,那個獸人沒有發現。
“你在幹什麼?”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我就是想要換件獸皮而已,怎麼?想要看?”
這句話將那獸人懟得不輕,他二話沒說就離開了,只要不是想逃跑,就沒事。
雌性將一根木棒抵在門後,然後笑着從窄小的窗戶中爬了出去,她的骨架比較小,就這樣還在爬行的過程中遇點阻礙,差點沒有卡在那。
終於逃出生天,繞着小路,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臭阿父,竟然敢關我,等我見到母親,看我怎麼告你的狀!”
一路上嘴裡嘟嘟囔囔個不停,因爲沒有看路,剛好撞到一個雌性。
“哎呦!”
兩個人同時唉呦一聲倒在地上。
“皿,你走路怎麼不看路呀?撞疼我了!”
沒錯,那個被撞倒的雌性正是和孟安雅在彌障森林裡面出生入死的皿,她手中有寶貝和自己的伴侶一路向南逃跑,這纔來到這個部落落腳。
“阿米你沒事吧?”
皿到底膀大腰圓的,就算被撞也沒有什麼大事,要不是,手中挎着一個重重的籃子,根本不會倒下。
“沒事,其實我剛纔在想事情沒有看路……”
族長的這個小雌性叫阿米,她看見皿竟然第一時間跑過來扶自己,也知道剛纔衝動而說的不好的話,更何況人家還有個二階的伴侶不能得罪,表情有些訕訕然。
“沒事沒事!你這是要去哪裡?”
皿知道阿米的脾氣,這個小雌性就是脾氣暴躁了些,其實心腸不壞。
“啊?我…我就是之前得罪了不給得罪的獸人,阿父想要將我關起來,所以我就逃出來,聽說他們住在這個部落裡,我想要找到他們,給他們道歉,這樣父親就不會管着我了!”
“那我還是勸你別去了!”皿笑着開始揀地上灑落的野菜。
“爲什麼?”
“說出來也不怕你生氣,你那脾氣暴躁的,說不定會第二次將人得罪!那樣的話,你的小命可就沒那麼走運了!”
皿是真誠的勸說,她也就是說部落裡住進來了非常厲害的獸人,大家都繞着走呢。
“那…那怎麼辦?”
“這樣吧,你先回去,我去那邊給你探探口風?”
她一直都是這麼熱心,剛加入這個部落的時候,就將從孟安雅手裡學到的一些技巧交給了部落,身份在部落裡還挺受到尊重的。
“好啊好啊!謝謝你!”
阿米笑得合不攏嘴,誰不知道皿在部落裡的脾氣最好,只要她出面,即便不會將事情給辦好,但也不會出什麼差錯。
“好啦好啦,估計現在族長還不知道你出來吧,先到我家裡等信兒,我給你瞧瞧去!不過我這籃子野菜可算是要沒了,記得日後賠給我!”
“好,我陪你十籃子!”
阿米笑眯眯的走了。
皿一路上詢問才得知那個傳說中非常厲害的獸人住在哪裡,根據別人手指的方向,來到孟安雅居住的房子。
“裡…裡面有人嗎?”
她心中也是有些忐忑的,畢竟不知道對方的脾氣。
房間內的孟安雅一聽到這個聲音就感覺非常熟悉,略微一思索就想到了皿。
不可能,她不是說家在東邊嗎?而這是南邊的方向,可能只是聲音相似而已吧!
打開門的是伶兒,皿也從來都沒有見過他。
“呵呵,我聽說部落裡新加入了獸人,心想着你們剛來這裡,肯定身上沒有什麼食物,剛好我從外面挖了些野菜過來,來給你們一些!”
本來伶兒不想收更不想讓這個雌性進來的,結果又想到野菜做成的菜煎餅非常好吃,就猶豫起來,最後伸手將菜籃子給接下,而且東西都接了,不讓人進來也不好,索性就客套一下,人家還不一定進來呢!
“謝謝,那你進來喝口水吧!”
“好!”
這個字將伶兒噎的不輕,她還真想要進來?難道無緣無故的送野菜過來是想要他們幫忙?
“我們這個部落比較貧窮,幾乎每個房子都是這樣,你們可不要……”
咦?這個雄性怎麼這麼眼熟?
皿剛走進屋子就看見站在牀前的穹蒼,儘管只是個側影,也給她非常熟悉的感覺。
等她一步步走近,看見孟安雅擡起頭的時候,徹底的傻住了。
“皿?果然是你!我就說怎麼會有人的聲音這麼相似?”孟安雅高興的不得了,沒想到隨便進一個部落都能碰上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