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邊戰鬥的時候,好多樹木都倒塌了,穹蒼也用盡了最後的力氣纔將殘奴吞入腹中。
當時他倒下正好趴在一棵粗大枯木上,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醒來,可那個時候早已漂泊在大海中不辨方向。
等身體慢慢的好了些,就開始有無數的食物魚羣向自己這邊前赴後繼的撲了過來。
沒有辦法,只能奮起還擊,好在他的食物有了着落。
也不知道運氣好還是怎麼的,一路上竟然沒有被海族獸人所發現,真是獸神大人保佑。
他心裡是這樣想着,但是手上的動作一點也沒有停,縱身一變成爲一隻巨大的虎獸,背上帶着孟安雅和因兒,循着氣味朝着前方奔去。
“你幹什麼?快點放開我!”
穹蒼聽到前方傳來這樣的聲音,就沒有繼續朝前行了,而是躲在一方的草叢裡慢慢匍匐前進。
如果到時候能夠給那流浪獸來個出其不意的偷襲,那樣勝算會更大些。
孟安雅輕輕地捂住了因兒的嘴巴,對着小丫頭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小丫頭睜着葡萄般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腦子非常靈活,立馬看懂媽媽的意思,趕緊點頭。
穹蒼一個人過去的,而孟安雅則是帶着因兒躲在大樹後面的草叢裡,她不能幫上什麼忙,還是躲起來爲妙,省得拖後腿。
這個時候,從前收藏的那消消草的汁液就派上了用場。
她輕手輕腳的從空間裡拿出一個小玉瓶,家裡面的綠色液體朝自己和女兒的身體上灑了幾滴,然後抱着他靜悄悄的走到了另一棵樹的後面。
“滅了你們流浪獸部落的可是天獸城的獸人們,而不是我們這些沒有能力的雌性,你是不是抓錯人了?”
阿瓦壯着膽子試圖和那流浪獸商量,她是認得這個傢伙的,當初去孟安雅家裡的時候看見過,當時肩膀上還扛着一個大大的獸皮袋子,因爲長相比較特殊,更是流浪獸,所以才留意了一下。
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落在這個傢伙的手中,當時看着他沒有和安雅交換成獵物還挺可憐的,現在看來…呸!可憐個屁。
流浪獸根本就像沒有聽見阿瓦的聲音似的,嘴裡時不時發出詭異的怪笑,在山林間令人毛骨悚然。
“喂!我…我說話你到底聽見沒有?好歹我們以前也算是有過一面之緣,也見過,難道你就不能行行好嗎?”
阿瓦努力的壓下心中憋着的那口氣,低眉順眼的哀求着。
心想,要是這個傢伙再不將自己放開,那麼她可就要破口罵人了。
反正都是一死,還不如自己痛快點呢。眼睛瞧着和自己一道來的幾個好友,她們已經嚇得癱軟在地,雙目中盡是恐懼之色。
唉!看來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真後悔當初在迷上森林裡的時候沒有聽安雅的話收藏一些,帶有劇毒的東西在身上防身,要不然的話現在早就將那個作死的流浪獸給毒翻了。
斜眼瞅一下那個流浪獸,竟然還像瘋子一樣不停的嘎嘎怪笑,一直壓着的那股怒火立刻從胸腔中噴涌而出。
“該死的流浪獸,你竟然敢叫老孃給抓過來,一定不得好死!你這個混蛋王八蛋,連狗獸都不如………”
小嘴喋喋不休的咒罵着,可那流浪獸仍然低頭不語,手上倒騰着一塊小木頭。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木頭是是什麼稀世珍寶呢。
罵的累了,阿瓦連暴怒的心情都沒有了,坐在地上唉聲嘆氣。
本來以爲這該死的流浪獸會在一怒之下殺了自己,也好來個痛快,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沒聽見似的,難道腦子受到了強烈的刺激,瘋了?
這還是好友安雅說的,人的大腦在受到極大的承受不住的刺激之後會成爲瘋子,或者又呆又傻的癡呆。
“唉!可惜了這一身獸階,要是有什麼辦法將之轉移到我伴侶身上該有多好?”
都在生死存亡的結骨眼上了,阿瓦竟然還在可惜他那一身的獸階竟然在瘋子身上。
“啊!煩死了煩死了,要殺要剮的話你吱一聲啊!”等死的感覺真他孃的恐怖。
這一聲尖叫淒厲而悠長,劉老樹的目光終於被吸引了過來。
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微笑,露出一排黃牙,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站起身,腳步緩慢的向着阿瓦所在地慢慢前進,帶着紅血絲的眼睛裡多了幾分瘋狂。
剛纔還罵着正歡呢,現在看到人往自己面前來了,阿瓦頓時慫的縮了縮腦袋不敢吱聲,心臟跳動加速,就好像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似的。
旁邊的幾個雌性更是害怕的哭泣了起來,有一個膽子更小的直接被嚇暈倒地。
“你…你要幹什麼?”
“咯咯咯…,好久沒有碰過雌性了,怕一個不夠玩,索性多抓幾個,本來想要走遠一點再和你們交配的,現在看來你很迫不及待嘛!”
原來這個傢伙……
阿瓦現在真是恨不得將自己那大舌頭給咬斷,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流浪獸竟然是單純的想要和雌性交配。原以爲是想要報仇抓錯人了呢。
她現在該怎麼辦?
雙手被藤蔓給綁住坐在地上,雙腳不停的蹬着土地後退着。
“啊……”
一道破空的尖叫聲響起,就在流浪獸將阿瓦撲倒的時候,躲在草叢裡的穹蒼動了。
他瞬間變成獸形的樣子,在流浪獸還沒來得及化形的時候,一爪子將他抓了起來塞入嘴裡,開始咀嚼。
那嘎吱嘎吱的聲音,聽得人直牙酸。
所有雌性都傻眼了,這…這只不過一息的功夫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們算是安全了嗎?可這隻巨大的虎獸又是誰,會不是會還是流浪獸呢?
衆雌性仍舊不敢吱聲。
穹蒼看他們用恐懼的目光看着自己,索性變回了人形樣子。
“哇…穹蒼你終於來救我了,可把我給嚇死了!哇…”
阿瓦這纔開始哇哇大哭起來,若不是兩隻手臂被藤蔓綁着,恐怕就已經撲到穹蒼懷裡抱着他沖鼻涕了。
就算這樣,兩條腿還是慢慢的站了起來撲到人家的面前,那哭的叫一個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