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以你沒有名字嗎?”孟安雅問
小獸人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將頭沉沉的低下去,不敢擡頭看她,生怕看到對方看不起自己的眼神。
“那我給你取個名字好不好?”
“什麼?你,你是說要給我取名字嗎?好,當然好了”
那個小獸人聽到這話,頭猛的擡起,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他以爲姐姐會笑話他,沒想到…
“當然了,不過取名字可是大事,現在我很困,可不能給你取,等我睡醒一覺,要好好的琢磨琢磨才行。
哎呀!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昨天將溫度計放在一個小女孩的胳肢窩裡忘給取出來了,怎麼辦?那個小女孩好像沒有到我們這個山洞裡來醫治”
莫安雅說着說着又想起來了她的溫度計,手握成拳頭按着自己的額頭狠狠地砸了一下,自己這是得了健忘症不成?老是忘記一些重要的東西,她可就那一個溫度計了呀。
“我記得她,現在就帶着你到對面多森巫醫那裡看看,那個小雌性還在不在”
小獸人說完就拉着孟安,走出了山洞,然後身就變成一個很大的鷹獸盤旋在空中。
“姐姐上來吧!”
孟安雅張大着嘴巴看着面前那麼大的鷹,真的很難想象眼前這個鷹獸竟然剛纔那個弱小的小不點變成的。這也太沒有科學依據了吧!
“姐姐?”
又一聲呼喚纔將孟安雅的神識拉了回來,她直接爬到了鷹背上坐穩就等着出發。
“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因爲沒有能力救治他們,所以這是要來求我的??”
多森這裡的生病小獸人還有很多,當然他們大多數小獸人的病情已經被控制住了不再惡化,但是還有一些比較嚴重的,就沒有辦法了,只能躺在邊上等死。
“你們這裡怎麼還有這麼多病人?我那裡所有病人都已經治好了,他們都回去了,我現在是來拿回屬於我自己東西的”
孟安雅說完就走向旁邊那個小女孩的身邊,她的臉色比昨天還要紅,而且咳嗽也是一聲連着一聲,從不停歇,
“都這麼長時間了,難道多森你沒有給她醫治嗎?她現在燒的很厲害你知不知道?竟然還有閒心在那裡瞎得瑟”孟安雅一邊指責着多森,一邊將那小雌性身上的溫度計給取了下來。
真沒想到這個小雌性還真是實誠,這溫度計都放在她身上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拿下來,還緊緊的夾着呢!
“哼!你說的好聽,她已經病得這麼嚴重了根本沒辦法救,你讓我怎麼救他?難道你能救活嗎?如果你真的能夠將她救活,那我對你纔是真正的佩服”
“切!你以爲我稀罕你的佩服?別笑死人了,就只是個感冒發燒而已,你竟然說它只能沒救了,我看你簡直是徒有虛名,騙人罷了”
孟安雅看向手裡的溫度計,這一看不要緊,她又忍不住開始罵起了多森
“你這個庸醫昨天怎麼不給她治?現在已經41度了,會燒壞腦子的,知不知道?”
她說完趕緊將這個小雌性身上穿着厚厚的獸皮給扒了幾層下來,其中有個身材高大疑似這個小雌性父親的獸人走了過來,他生氣的制止孟安雅接下來的動作。
“幹什麼?你將她的獸皮都給脫了,萬一凍壞了怎麼辦?”
他雖然不敢對多森怎麼樣,但是孟安雅他可是不怕的,自己伴侶就給他生下這麼一個小雌性,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他可怎麼活?
“我是巫醫,我當然知道怎麼做對她纔是最好的,你不要在這搗亂,如果你女…你小雌性死了的話,可就是你的無知造成的”
孟安雅頭疼的對着個獸人解釋,然後又擔心他聽不懂,接着說道。
“你沒有聽到多森剛纔說話嗎?她現在已經沒救了,如果你讓我救的話還有一線希望,但如果你不讓我救,那麼恐怕她真的只有等死了,你自己考慮考慮吧,不過時間不等人,你考慮的時間太長了,你的小雌性可能就沒了”
不是孟安雅想要嚇唬對方,她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在對方考慮的空檔,孟安雅讓自己剛認的那個乾弟弟到對面的山洞裡,將剩下的一點點湯藥給取了過來。
然後又開始將那個小雌性的衣服給往下扒,同時心裡還在不斷的呼喚着生命蝴蝶。
這時候,那小雌性的父親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任由孟安雅在那小雌性身上做任何事情。看樣子他已經將她說的話給聽進去了。
“姐姐,藥來了”
孟安雅將藥碗給接過來遞到那小雌性的嘴邊溫柔的對她說。
“喝了它你的病就會好了,雖然有些苦,但是隻要你將它喝完了,我就有好東西獎勵給你哦”
將之前又哄那小獸人的話,又跟這個小雌性說了一遍
雖然那小雌性病得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沒有聽清孟安雅在說什麼,但還是看懂了對方的肢體語言,在和自己表達什麼!
她張開嘴巴就開始喝,雖然藥汁很苦,但她還是強忍着沒有吐出來,因爲知道這玩意兒就是決定自己的生死的藥,如果喝了它有可能活,不喝肯定會死。
“真乖”
莫安雅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裝模作樣的從懷裡拿出一個棒棒糖遞過去說道。
“這個獎勵給勇敢的小雌性”
那個小雌性看到這個棒棒糖,眼睛一亮,這就是昨天那個小獸人吃的東西嗎?看他當時的樣子應該很好吃。
小雌性迫不及待的學着孟安雅昨天的樣子,將棒棒糖的外包裝給剝了下來,然後將棒棒糖放在嘴裡。
:好美味,真的好美味!她從來都沒有吃過如此美味的東西,比肉還要好吃!
“阿父…吃”她沒有自私的將棒棒糖給吃完,還剩下一半遞給她的阿父。
阿父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愛自己的獸人,比阿母還要疼,因爲阿母的崽崽太多了,而阿父卻只有自己一個。
那個剛纔凶神惡煞的獸人看到自己的小崽崽沒有將食物吃完,還給他留下了一點,感動的流下了淚水。
“阿夏真乖,你自己吃吧,如果你實在想要留着的話,我們可以留給阿母吃好不好?”
那個叫啊夏的小雌性並沒有說話,她只是想將最好的東西留給阿父吃,而阿母的伴侶太多,肯定不會卻這點食物的,可既然阿父都這麼說了,自己肯定會同意的。
“好”
奶聲奶氣,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讓孟安雅的心柔軟一片。
“主人你找我幹嘛?我還要睡覺呢,啊…真是困死了”
:生命蝴蝶,我這裡還有一個病的非常嚴重的小女孩兒,你能不能將她給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