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顏醒過來的時候是在車上,他的雙手被捆在了身後,眼睛也被迷着一塊布。
周圍只聽到車行駛在路上的聲音,其他的一片安寧。
口中吐着一塊布,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說話,所以他也根本就分辨不了周圍到底有幾個人,而他們又在行駛哪條路的路上,他醒過來之後動了幾下,馬上就被呵斥住了,一個聽起來非常粗狂的聲音讓他不許亂動。
“就算讓他亂動,能怎麼樣?你還擔心他的腿腳還能跑遠,不成更何況咱們這可都是在車上,你就算是讓他跑,他也不可能會跳車,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無疑就是死路一條。”
一個聽起來有些流裡流氣的聲音說道,一邊說話,好像還在嚼着口香糖一樣,因爲他聽到吹泡泡的聲音了。
“你以爲這是什麼?沒有準的事情嗎?行了,你少說話吧,在亂七八糟說這些的話,萬一讓他知道了怎麼辦。”這是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特色,而且好像是對身邊的兩個人都有些畏懼一樣,因爲他說的這些話很明顯,底氣不足。
慕夕顏邊分析了他們說話的聲音,一邊儘量的不讓自己動彈,他能感覺到自己左邊和右邊都坐着人,而那個流裡流氣的聲音是從前面車座想起的,一個粗礦的聲音是在自己的左邊。
至於那個沒有底氣的聲音很明顯,就是司機。
慕夕顏覺得若是車輛都是常見的私家車的話,那麼他就應該分析出了這些聲音的人的位置。
“我也沒有想到這次的任務就這麼簡單,我以爲要費一番周折呢,看來這堂堂的陸家也不怎麼樣嘛。”
那個流裡流氣的人接着吹泡泡糖,一邊不甚在意的說道,看來他非常清楚自己這次綁架的目標是誰,也根本就知道他們要對付的是誰。
慕夕顏悄悄的挪動一下自己的腳,因爲他感覺自己的腳好像被別人踩到了一樣疼,應該是這些人在搬運他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而他現在一點磕碰都不精的,所以這些人一點也沒有發現。
慕夕顏我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去喊疼失落的,畢竟他現在身體被綁着,而且口中還塞着東西,不可能說話,所以只能儘量的安靜自己的身體,聽着他們說話,只希望他們多說一點兒,會讓他分析出這幾個人到底都是什麼樣的人,若是真的沒有人來救他的話,他也好,自己也能謀劃逃跑,雖然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
“這次的任務已經安排了好幾個月,光是在那個人身邊安插人,這一點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你以爲只是行動了半個小時,老大已經把這件事情安排了幾個月之久。”那個粗聲粗氣的人這麼說着。
“誰讓我們分工不同了,他們只負責他們這一類的,我們自然要負責我們這一類的,不過我還是覺得這次的任務實在是太過於簡單了,這是當時那個孩子,挺可惜的。”
那個流裡流氣的聲音依舊滿不在乎的說着,好像一直在抱怨,這次的任務太簡單了,一點難度都沒有,給他一種什麼都沒有刺激的感覺。
慕夕顏在車裡面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就坐在他的右邊,而且這聲音聽起來還非常的熟悉,應該就是他昏迷之前看到的那一個護士。
“都告訴你了,那個孩子不必要下那麼重的手,你將來也是有孩子的人”。
這麼聽的話,這個女人好像還有算是有一點良心,但是從這一點也能聽出來,原來小崢身上的那些傷竟然是這些人動的手,而且看起來根本就是故意而爲之,這一切的目標都是誰?難道僅僅就是爲了抓他嗎?
慕夕顏想通了這一點之後,覺得特別對不起那個孩子,畢竟因爲他,那個孩子那麼小就要受到這種無妄之災,並且現在還在醫院裡面危險。
那個流裡流氣的人吹破了一個泡泡之後,又把破掉的泡泡重新摔在嘴裡面,接着咀嚼着,“什麼時候你竟然也這麼心軟了?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不比我輕多少?現在開始指責我了,你以爲我們這種人還會有什麼孩子嗎?想都不要想,我纔不要那種累贅。”
“你不要是你不要的,至少給你積德,本來幹這種事情,後半輩子就不知道該變成什麼樣子。”
那女人好像和前面那個人產生了分歧,就因爲孩子的問題,這女人對待孩子總是有一種不自覺的母愛,而男人對這種事情就意外的沒有什麼感覺,所以聽到他的話之後,那男人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其他的話。
“我說我們說這些話,你就這麼聽着?要不然再把他打暈了算了。”
慕夕顏知道這是在說他,所以有些緊張。
“就算不把他打暈,聽到咱們這些話,你以爲他還能回得去嗎?這只是一個沒有什麼區別的事情,想聽就聽吧,聽到什麼都可以,比如說我們這次的任務,沒錯,就是來抓你的那個孩子,也是因爲你才受的傷,怎麼樣?是不是心情非常的愧疚?記得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好像還挺好,那孩子特別的粘你。”
慕夕顏一聽到他這麼說,越要穩固住自己的心情,他嘴被堵住,所以不可能說什麼話,眼睛也被矇住,不可能發現這幾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子,所以只能老老實實地坐在位子上,任由他們說的任何的話。
“給我說這女人長得還算是不錯,不過也沒有太好看吧,陸顯風到底看上了他哪一點呢?”
粗聲粗語的男人白過了她的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下,不過即使是這樣,也並沒有把他的面罩給摘下來。
“有時候壓着,不能單單隻看這臉光,看你有什麼意思,沒有聽過那麼一句話嗎?好看的人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才萬里挑一呢,也許這個女人的靈魂不錯唄。”
那流裡流氣的人好像也在回頭看着他說話,不過這話中的意思還意外地輕佻。
慕夕顏掙扎着他的臉,不想讓對方抓住自己,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收緊了自己手上的力量,他沒有辦法,只能仰着頭。
“沒有什麼太多的家世背景,也沒有長得太好看的皮囊,而且性格也就一般般,也不知道爲什麼各大勢力都開始對他進行一番動作,還真是浪費我們的時間,這次的任務一點都不刺激,一點兒都不好玩兒,以後這種任務還是少接,我可不想以後都做這些無聊的任務。”
慕夕顏身邊的女人好像特別和眼前這一個流裡流氣的少年過不去,“人家給你錢了,你就負責做任務就可以,哪有那麼多的話。”
“我說你今天怎麼老跟我過不去,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從之前就開始到現在,要不是今天的任務過於簡單,也許咱們今天就失敗了,不就是一個孩子嗎?你自己要想生的話,你自己生去呀,拿別人家的說什麼事!”
胡致回頭瞪了一眼身後的女人,不就是今天對那個孩子動手太過於過了嗎?導致現在還在醫院裡面生死未卜,一直就對他這樣,也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他的親兒子,所以纔對她這樣的。
蘇荷未說話,只是用一種非常冷冽的目光看着他。
胡致覺得沒有什麼意思,就轉過頭去了。
“僱主吩咐咱們做的事情到現在還沒做完呢,你們竟然開始窩裡鬥了,怎麼樣?是不是不想幹了?他們這麼多年是不是都想收手了?”
粗聲粗氣的人好像是這裡面的老大,一看到他們兩個人吵架,直接開始制止。
慕夕顏的下巴也被順勢地放開了,她只覺得自己的下巴火辣辣的一陣疼痛,現在已經已經紅了,不過從這幾個人的口中得知,他們好像也並不是非常的合,而且好像已經合作了很長時間,但是脾氣秉性卻不一樣。
接下來的路上就沒有人說話了,他們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哪兒,只能感覺到車子一直行駛在路上,有的時候特別的順當,而有時候卻停停走走,而更多的時候走在非常顛簸的路上,總之這一路下來他的腿和身上都已經開始變麻。
之後才能感覺到他們的車停了,這已經好像是過了幾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因爲那時候她竟然有些迷迷糊糊的了。
他女人拉扯的走下車,他的腳還不穩當,所以下次就要往地上磕去,身邊有人扶了她一把,還能感覺到那像是一雙女人的手,太小聲地想說聲謝謝,卻忘記了自己,嘴上還堵着呢,只能啞然地等待他走過去。
之後他還是被拉扯着向前走,他們好像是進了一家院子,不過周圍特別的安靜,他也分不清這到底是哪兒,不過應該不是特別喧譁的城市。
總之他這副被綁住眼睛還被矇住的樣子,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打探,她被推進了一間屋子裡面,直接讓他坐在一個角落裡面,他這副腿腳也根本就起不來,更何況現在手被綁住,連站都站不起來,“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