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早晨,慕夕顏終於離開那個牀,早上她坐着補湯,然後一邊準備着早飯。
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並且是不是的嘴角翹起一個微小的弧度。
臉上也都是幸福的笑容,眼神不一會兒就跑到了其他的地方。
一頓早飯做的滿是粉紅色的泡泡。
陸顯風從房間中出來,走進廚房,就見她一副少女的樣子。
很熟練地從背後擁住她的腰,感受了一下那不盈一握的小腰的細度,然後腦中不期然地想起這腰的柔韌度,這幾天他是親自試驗。
對於手下的觸感越來越滿意,順着衣服的下襬摸進了裡面。
慕夕顏驚呼了一下,拿着勺子的手險些不穩。
回頭嗔怪一聲,“你幹什麼,嚇我一跳。”
陸顯風暗啞的說到,“你在做什麼?”
慕夕顏一邊躲避着他的手,一邊說到:“我在做早餐,還有補湯,一會兒我要去醫院。”
說到這,她突然想起來自己這幾天都沒請假,“都怪你,都說了不要白天…”
慕夕顏的臉色一紅,而陸顯風卻還在追問,“白天怎麼樣?嗯?”
慕夕顏感覺到他的手越來越不老實,想躲開就被男人抱的緊緊的。
“我還在做早飯,你不要打擾我。”
陸顯風遺憾的鬆手,站在她身後,看着她做飯。
慕夕顏看着鍋裡的咕嘟的粥,突然說到:“那個人,有家人嗎?”
陸顯風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光,“沒有。”
慕夕顏腦海中又回想起了那場車禍,她一點也不記得,只記得自己昏迷了,至於撞到人這件事,半點也沒有記憶。
不過那個人沒有家人,竟然連個懷念他的人都沒有嗎。
慕夕顏咬了咬下脣,然後回頭對男人說道:“他的墓碑,你……”
陸顯風低沉的聲音說到:“在公墓,下午我帶你去。”
慕夕顏鬆了一口氣,即使被陷害,這個人到底是死在她手上,慕夕顏自從得知了這個消息後,偶爾看到自己的手,都彷彿能閃過血跡一般。
早飯做好後,兩個人安靜的吃過了早飯,然後陸顯風送她去了醫院。
之後陸顯風去公司,而她去看望母親。
到了下午的時間,兩個人已經來到了墓園。
外面在颳風,陸顯風在下車前給她的身上披了一件外套。
一座座大小等同的墓碑,上面貼着黑白色的照片,肅穆,莊嚴,沉重的灰黑色又帶來一絲陰冷。
慕夕顏拉緊了外套,任由男人拽着她,然後向一座陌生的墓碑走去。
墓碑的照片上面是一個陌生的人,看起來有些蒼老,四十歲的年紀左右。
慕夕顏看着這個人,實在不敢想象他,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是死在她的手上。
懷抱中抱着的鮮花,被大風吹跑了幾朵花瓣。
慕夕顏只覺得渾身都是冰冷的,照片中的那個人一直不眨地看着她,那種眼神就像在說,你就是那個兇手!
慕夕顏渾身顫抖着,而這份顫抖讓陸顯風拉住了她的手臂。
“別擔心,我在。”
簡單的五個字給了她勇氣,慕夕顏俯下身,把鮮花放在墓碑前面,然後內心不停的說着對不起。
淚水紅了眼眶,慕夕顏緊緊的拉着陸顯風的手,彷彿有他的力量在,她就能好受一點。
陸顯風拉着她,陪着她在外面吹了一會兒冷風。
然而一座墓碑又能看出什麼,更何況,事情又不是她做的。
罪魁禍首現在還在逍遙法外,也許心中還帶着怨恨,這份罪責怎麼也不可能讓她來承擔。
陸顯風把她摟進懷中,本來半拽地把她帶出墓園。
一把把她塞進車中,關上車門,陸顯風要到駕駛座,車內的暖氣一直開着,進來之後慕夕顏卻還是顫抖了一下。
“不要再想他了,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帶你來這。”
慕夕顏無論如何也忘不掉,陸顯風開車望着前邊,然而口中輕聲說了一句,“若是你的腦海中還是剛纔那個人的影子,我就用其他辦法讓你忘記他!”
慕夕顏側頭看了他一眼,下意識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嘴脣。
也許他這樣說能讓自己心裡好受一點。
慕夕顏閉上眼睛,躺在座椅上。
陸顯風因爲她睡着了,然後過了一會兒就聽她說道:“我有點,不敢置信。”
陸顯風側頭,“什麼?”
慕夕顏閉上眼睛,回想他們相愛的那四年,然後又回想了這兩年的時光,“兜兜轉轉六年,有點不敢置信。”
陸顯風沉默了,若不是他當年沒保護好她,他們兩個人就不會是今天這樣。
陸顯風這幾天很忙,季家倒了,他纔是最忙碌的那一個,甚至還有不停的新聞報道,他這幾天來陪她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
不過他心甘情願,畢竟能有今天,都是爲了她。
車內沉默了一瞬後,慕夕顏問道:“季家的事,是你做的嗎?”
其實她心裡這麼問,但是已經有一個答案。
陸顯風也沒避諱她,“季家是個毒瘤。”不得不除。
季家父女更是貪婪至極,爲了想要的什麼手段都使的出來。
慕夕顏張開口想問一下是不是和她有關係,但最後還是沒有開這個口。
“那……季秋禾,你打算怎麼辦?”
慕夕顏看着他,這個問題早就應該問了而她卻等到現在。
她怕。
怕聽到那個不想聽到的答案。
陸顯風聽到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然後側頭看着她,車子停靠在路邊。
“她,自然有她的去處。”
慕夕顏聽着,竟然有一絲失望,“哦…這樣啊。”
不去想那些那個最壞的結果,反而問道:“你怎麼突然在路上停車了?我記得這兒好像不讓停車。”
陸顯風側過身體慢慢靠近她,慕夕顏往後退了下。
嚥了一口口水,“你靠這麼近…想做什麼。”
陸顯風拉過她,輕吻一下她的額頭。
慕夕顏呆了一下,陸顯風退開,重新啓動車子。
慕夕顏摸着她的額頭,什麼意思啊?停住車就是爲了親她一下?
之後的日子,慕夕顏和陸顯風兩個人幾乎每一天都膩在一起,彷彿要把這逝去的兩年時光一起都補回來。
而醫院的季秋禾真是孤家寡人一個,到了這種時候,以前奉承她的人全部消失不見。
季秋禾也不想見她的孩子,這個孩子在出生以前是她的希望,然而,就是因爲這一個孩子,她被打入了谷底。
這天她巧聽到了護士們在討論着什麼。
季樑海被判了無期徒刑,永生監禁,而他家中的財產全部沒收。
季秋禾狠狠地攥緊拳頭,而外面的人還在討論這件事,甚至語言中充滿了幸災樂禍。
“這種人啊,不該判一個無期,按理說他這種情況好像應該判死刑啊。”
聽人說話,彷彿是稍微懂點法律的,然後就被旁邊的一個人接話道:“沒錯呀,按理說應該都是死刑了,聽說竟然牽扯到了命暗,他膽子真是大到上天了,市長啊,真看不出來。”
“對了,你們可別忘了,這位的女兒就住在我們醫院。”
“你怎麼知道的?那是保密的事,你們可千萬不要往外說。”
季秋禾站在牆邊,把他們的對話全部聽了一個遍。
口中恨恨的說道:“慕夕顏……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而對於陸顯風,則是愛恨交加。
不到兩天的時間,新聞上直接報道出了一件更大的事情。
陸氏集團的總裁被曝出妻子出軌,並且孩子不是他的。
這些新聞直接佔據了當天的頭條,任誰也沒有想到,季家繼上次的事件後,竟然又爆出了一件事!
而陸氏集團的總裁和季小姐一向是被稱之爲,天作之合的一對,卻沒想到夫妻之間竟如此醜聞!
一份親子鑑定擺在衆人面前,想不信都難。更狠的還是據小道消息傳,陸氏總裁根本沒有碰過季秋禾這位官小姐一次,怎麼懷的孕可想而知了。
有人說,陸總裁不碰她,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就有人猜測,商業聯姻還有這種商政聯姻,夫妻二人之間沒有感情,呵呵,換兩人還年輕,要孩子也還早,所以沒噴過對方這種情況是可能的。
這就給了廣大羣衆一個猜測,季小姐在外面私生活不乾淨,然後還把野男人的種賴在了陸總裁身上。
季家一時半刻又站在了風口浪間,上次是父親,而這次就是做女兒的。
“做父親的品行不良,貪污受賄,手染鮮血,這做女兒的就濫‖交,私生活不乾不淨。這季家的根啊,爛到骨子裡了。
聽說季小姐還極其善妒,任何接近陸總的女人,都被她教訓過,誰敢惹她?那可是大小姐般的人物。”
季秋禾聽到這些言論,一口銀牙咬碎,手中的遙控器啪的摔到了門上,外面那些聲音不但沒有小時候,反而越來越大了。
季秋禾忍不住,打開門就衝外面那些人咆哮:“滾!你們給我滾!”
瘋女人一般站在門口,這一舉動可把其他人嚇了一跳。
“這誰啊?有病吧。”
“哎?這不是那個季小姐嗎?”
“就是那個季小姐?”
“是啊,季,小姐。”
一語雙關,其他人聽着都心照不宣的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