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亂的下牀拿起衣服往身上套,這時浴室門突然打開,剛剛洗過澡的男人從裡面走出來。
手指一鬆,衣服掉落,暮夕顏愣怔的看着眼前的高大男人,”怎麼是你?”
陸顯風腰間只圍了一條白色浴巾,烏黑的短髮還綴着水滴,清晨裡的眼眸格外的清冷,聞言墨眉皺起,薄脣抿成一條直線,一步步走到她跟前,嗓音微啞低沉,“那你希望是誰?”
暮夕顏被她問住,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可是她印象裡昨晚明明跟洛清言去了他家,怎麼早上醒來就睡到了這個男人的牀上?
陸顯風見她低頭蹙着細眉不說話,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擡起比她看着他,語氣更加不悅,“嗯?”
暮夕顏拍掉他的手,冷着臉一言不發的繼續穿衣服,陸顯風也沒有繼續逼問她,走到沙發邊拿起煙點了一根,然後語調不急不緩的說話,“半夜裡隨便跟男人回家這樣的事,不準再有下次。”
昨晚暮夕顏一個電話打過去的時候,陸顯風正在路上,他們匆忙往醫院趕,到的時候她已經被洛清言帶走,一切都晚了。
陸顯風怕她出事,讓人立刻調了監控,又動用關係查到了洛清言的住所,急急的追了過去,他不能再錯過。
同時他又氣暮夕顏,隨便就相信人,身爲醫生竟然連茶裡被下了藥都沒有發覺,要不是他趕到的及時,只怕真的要遺憾終生了。
他說話的口吻自然而然的就像是丈夫管教自己的妻子,暮夕顏聞言立刻火了,她擡眼盯着他,臉上露出冷淡嘲諷的笑,“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
陸顯風清清淡淡一句話甩回來,“協議上寫的清楚明白。”
暮夕顏的心徹底涼了,相戀四年,他在她最艱難脆弱的時候將她一腳踢開,娶了別的女人卻又這樣理所當然的用那一紙協議將她囚困了兩年,雖然她是爲了媽媽自願的,但心裡終歸還是怨恨的。
”可是協議上也沒寫你可以隨隨便便佔我的便宜。“她眼睛直直的盯着坐在沙發上抽菸的男人,忽然笑開,語調輕慢,“其實我一直想不明白,爲何你不要我了卻不肯放了我,難不成你捨不得我這副身體?”她一步一步走到男人的跟前,俯身湊近他,朝他的耳蝸裡吹氣,手指在他赤果的胸膛上慢慢劃過,“還是說因爲你老婆懷孕了,滿足不了你的需求,拿我來解饞?”
“話別說的那麼難聽,昨晚是誰抱着我發了情貓似的沒完沒了的要?”他眸色倏然暗了下來,一把抓住那隻在他身上作亂的手指,脣邊勾起一抹弧度,嗓音暗啞,“現在你可清醒着,若再胡鬧,暮夕顏,就算你哭死,也只有被做的份兒。”
暮夕顏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因爲昨晚姓崔的用手捂住她口鼻的時候她的確聞到一股異味,現在想來那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催-情水。
也就是說昨晚很可能真的是她主動,但她卻故意裝傻,轉移話題,雖然已經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她還繼續不知死活的撩,“又不是沒做過,你以爲我會怕,只要你答應救我媽,就算陪你三天三夜不下牀又怎樣?”
握着她的那隻手明顯頓了一下,男人眯眼瞧着她,臉色陰晴難定,目光深邃冷靜,脣角的淺薄的弧度似笑非笑,“,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