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看了看時間,打電話給方舟,拿着電話在海邊別墅轉了好多圈的方舟趕緊接起來。
“一切正常。”朝陽說,方舟鬆了一口氣。
“什麼情況?”
“情況非常多,好在沒有出人命。”朝陽不着邊際地說着。
“我問你,克里出現了?”
“是的。”
“天涯出現了?”
“是的。”
“還有說?”
“傑克,他們三個惡人,都出現了。”朝陽說。
旁邊的傑克表示不滿:“我和老刀比好多了。”
他實在找不見一個能和他的斑斑劣跡相比的吸血鬼了,天涯?天涯太偏執。克里?克里是惡霸。老刀還勉強可以,不過,老刀已故。
傑克嘆了口氣,沉默了。
方舟在電話那邊說:“伊麗莎白呢?”
“還不知道在哪。”朝陽說,掛了電話以後,對傑克說,“老刀已故,還健在的惡人中,傑克,恭喜你,是最年輕的一位。”
“刻薄。”傑克說着,盯着遠處走過來的天涯,傑克看看周圍沒幾個人,拽着朝陽往人多的街道上移動,天涯移動到他們面前。
“還這麼着急着要走。”天涯冰冷地聲音,“你們什麼時候湊成一夥兒的了。”
“這都二十一世紀了,我說老叟,趕緊與時俱進吧。”朝陽不着調地說。
天涯不跟她計較,冰冷地看着傑克:“從起源回來的就是不一樣。”
傑克身上突然被黑霧包圍,他向朝陽求救。
朝陽盯着傑克,漸漸地,黑霧消失了。
“沒事吧?”喬問傑克,朝陽走到傑克和喬面前和天涯對峙。
“太沒面子了。”傑克說,“讓一小姑娘替我出頭。”
“現在還加上我有。”喬也憂愁地說。
朝陽站在離天涯不到一米的地方,她能感覺到天涯身上濃郁的黑魔法,難道,僅僅是滿月,就能讓一個吸血鬼擁有黑魔法?還是他本身就有不尋常的地方。
天涯沒有在用他的黑魔法,掉頭走了。
朝陽想不明白,傑克已經移動走了,但是他和天涯完全是兩個方向,他看見拐角的克里,趕緊追上去。
喬帶着朝陽一路跟着傑克,朝陽和喬追上傑克的時候,天涯一晃到克里的面前。
“借一步說話。”天涯冰冷地對克里說。
“就在這裡吧。”嚴峻,除了嚴峻,還有一絲調侃。
天涯見克里沒有迴避的意思,說:“把那塊人皮給我。”
“人皮多的是,你要哪一塊。”克里帶着嘲弄的笑容,看來,儘管天涯有黑魔法,他依然佔了贏面。
朝陽示意傑克往後退,他們剛要走,克里說:“別急着走,我們馬上就談完了。”
傑克疑問地看着朝陽,朝陽跟他點頭,一個活了很久的吸血鬼,還不足以威脅朝陽。
“亡靈印記。”天涯開門見山。
朝陽趕緊裝作驚訝的表情,不然要是讓他們知道她見過,她估計就沒有把握能從兩個惡人面前逃跑了,還帶着一個惡人和一個比她還不靠譜的消息通。
“在我的腦子裡,不過我不會告訴你。”克里說着,朝着朝陽移動,傑克上前擋了克里一下,他努力剋制自己怪異的表情。
“現在,他也知道了。”克里對天涯說,看了傑克一眼。
原來,克里沒想傷害朝陽,他只是要推朝陽下水,儘管朝陽已經知道了。
天涯看着傑克的眼睛:“告訴我。”
傑克剛要張嘴,朝陽拉住傑克的手,傑克愣了一下:“他剛纔控制我。”
傑克故作不可思議的表情。
朝陽對他點點頭,幫他擺脫了天涯的控制後鬆開他的手,然後看着克里和天涯說:“現在,我也知道了。”
傑克覺得朝陽剛纔只是在他腦子裡幫他擺脫天涯的控制同時找他的記憶,沒有他認爲的意思。
不管怎麼樣,墜入愛情的人會成爲多愁善感的思考者,傑克還是想多了。
朝陽僅僅是幫他擺脫天涯的控制。
就算僅僅是這樣,傑克在極短的時間想通後,他纔回過神,朝陽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克里,本來我想和你做的交易,現在看來是黃了。”天涯的聲音聽上去發怒般的冰冷。
“走着瞧。”克里說,“總是留一手的傢伙,你還有什麼法寶呢。”
天涯掉頭離開,傑克和朝陽還有喬沒打算跑,傑克和朝陽都惦記着伊麗莎白。
“老夥計,你應該對我友好一點,這是禮貌問題。”克里對傑克說。
“你從我家對我出手還綁走我的客人。”傑克說,“我以爲你就在明確的告訴我,我們是陌生人。”
“別這樣。”克里說,“我晚上有一個晚宴,歡迎你和靈魂導師來參加。”
克里叫來兩個跟班分別遞給傑克和朝陽請柬,離開的時候說:“要想救走伊麗莎白,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朝陽皺着眉頭,憂愁地看着請柬。
“被邀請還這麼不高興?”喬問。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朝陽皺着眉頭看着喬,“要不我把請柬給你?”
“還是算了吧。”喬趕緊說。
“這類的活動從來都沒有完美收場過。”朝陽看了看傑克,“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傑克有些心虛,他不知道朝陽有沒有知道他的感恩節party以後和肖楚發生的事情。
“走吧,給信用卡瘦身。”傑克拖着喬去商場。
朝陽給方舟打電話求救,方舟和飛舟正在去找向東的路上,朝陽也指望不上他們能幫忙,於是打給方媛,方媛的電話沒人接,她只好打給李茂。
“你迷路了?”李茂開玩笑地說。
“正合我意。”朝陽說,“李茂哥,求救。”
“怎麼了?”李茂說,“誰欺負你了?”
“你能出來嗎?我遇到了難題。”
半小時後,朝陽等着了李茂,李茂從他的跑車上下來,說:“怎麼了?”
朝陽把一張精緻的請柬遞給李茂,李茂看了以後,說:“還真是個難題。”李茂站起來打了幾通電話,然後對朝陽說,“走吧,我幫你解決。”
“你怎麼解決?”
“首先,你要去這樣的宴會,是絕對不能穿着羽絨服和運動鞋牛仔褲出席的。”李茂說,打量着朝陽,“不過你要是素面朝天去的話,估計能引起其他女孩的憤怒。”
“聽不出來你是不是在誇我。”朝陽思索着。
“走吧,跟我來就行了。”李茂把朝陽推上車,“我們先解決了你的問題,再解決你想解決的問題。”
“好吧。”朝陽說。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李茂說,“不管你能說出多刻薄的話,都不要靠近收銀臺或者任何有銅臭味的地方。”
“可是。”朝陽有點尷尬。
“我喜歡別人把我當朋友。”李茂說。
“好吧,我終於知道爲什麼百年就要孤獨了。”朝陽說,點頭答應。
“條件是,你得帶我一起去。”
朝陽想了想,既然克里這個有一條血脈的祖先做東,肯定不會少了李先生和李夫人,到時候還可能碰見刁蠻的羅莉莉,於是朝陽愉快地說:“求之不得。”
方媛回電話給朝陽:“怎麼了?”
“你去哪了?”
“去學校看看,我和肖楚去就行了。”方媛那邊很吵,聽上去去學校的公交車又是人滿爲患。
“好吧,那我就不問什麼事兒了。”朝陽說着,掛了電話,“有班長和學委在,省事多了。”
朝陽有一句每一句給李茂講之前的事情,李茂聽地很認真,不過很快,朝陽就沉默了,她憂愁地看着李茂,然後跟着幾個穿制服踩高跟鞋的美女,李茂對她點點頭。
朝陽穿着一件藍色的晚禮服,李茂立刻搖頭,她又換了一件白色的,李茂在她剛推開更衣間的門時就搖頭,一個毛手毛腳的小姑娘取出三件長裙,依次對比着朝陽的臉色,紫色的太暗淡,紅色的太絢爛,黑色的太鬼魅,李茂對一個看上去說話算數的人說:“把你們經理叫來。”
“我們經理。”管事的還沒說完。
李茂說:“別說完,丟了工作我可不負責,給你們經理打電話。”
即使李茂沒控制她,她也不敢再在這隻打盹的獅子面前耍花招了,乖乖地給經理打電話,很快,經理小跑着過來,李茂站起來,還算友好地和經理握手,指了指朝陽,對經理說:“我這個妹妹。”
李茂還沒說完,經理就說:“沒問題,沒問題。”
李茂和朝陽坐在休息區,李茂手裡轉着香檳杯,朝陽小聲問:“我是你妹妹?”
“反正你不是我姐姐。”李茂帶着壞笑。
“看見我臉上寫着四個大字了沒,‘自取其辱’,你平時到底有多嚇人?”朝陽小聲說,看着遠處討論他們的員工們,“她們在絮叨什麼?”
“爲什麼你和我長的有幾分像。”李茂說。
“看來他們也不信我是你妹妹。”朝陽說,“你不會是我的祖先吧。”
“沒準。”李茂不假思索地說。
“我突然覺得頭頂上飄來一朵厚重的烏雲。”朝陽擔憂地說,她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從你那個年代到我這個年代,應該已經不像了。”
“說說你不肯承認的理由。”李茂饒有興趣地看着朝陽。
朝陽憂愁地說:“太可怕了,要是你們家是我祖先,萬一我哥和羅莉莉相愛的原因是因爲我哥長的像羅莉莉的親戚比如你,或者羅莉莉長的像我哥的親戚比如我,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無敵的想象力。”李茂感嘆他的玩笑真是過火了。
經理走過來:“李先生,李小姐。”
“我姓邵。”朝陽說。
“原來你們是表親。”經理說。
李茂和朝陽都覺得無所謂,反正他們知道經理自己說什麼,他也只是說說而已。
挑好合適李茂審美的禮服後,李茂提着兩個紙袋,朝陽問:“那個是什麼?”
“你讓我穿這身跟一起去?”李茂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那我們可以休息了吧。”朝陽說。
李茂無奈的拽着朝陽上去,拉她去做美容院,朝陽沒精打采地再次坐進李茂的車裡時,她看上去累壞了。
“你怎麼跟穿着高跟鞋跑馬拉松一樣。”李茂打量着朝陽,她臉上的憔悴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貌,李茂看着朝陽,愣住了。
朝陽回頭看李茂:“小心開車。”然後掏出手機給李茂拍了一張照片。
“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見識短了。”李茂撇撇嘴,“第一次見出席晚宴有裸妝的。”
朝陽問:“地點在什麼地方?”
“克里的豪宅。”
“我以前從來沒發現這座城有這麼多的豪宅。”
“你還會看見覆古的舞會,估計還有很多吸血鬼。”
“只要沒有亡靈出現就行。”朝陽說。
朝陽和李茂的高調亮相吸引了很多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李茂小聲說:“來的真不少,還有很多人認識你。”
“我最近挺低調的。”朝陽小聲說,“沒有挑事吧。”她在人羣中看見秦奮。
“消息都是不脛而走的。”李茂說,傑克不知道什麼時候閃到他們面前。
“真是美的驚人。”傑克的眼睛牢牢的釘在朝陽身上。
“麻煩你把眼睛從我的女伴身上拿起來。”李茂說。
“伊麗莎白就在樓上。”傑克小聲說。
樓上的伊麗莎白無論如何都不穿克里給她準備的禮服,她沖剋裡大喊大叫:“你是壞人,我要見傑克。”
“傑克有了新的舞伴,你今晚是我的舞伴。”克里說。
“不要。”伊麗莎白跳起來,要衝出去。
“別傻了,你不過是那個靈魂導師朝陽的一個替代品。”克里用勸阻的語調,但是他明顯是在挑事。
“就算是,我愛他,他心裡肯定有我的一個位置。”
“那你換了衣服,跟我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伊麗莎白換了衣服,挽着克里從樓上下來,她看見傑克旁邊站着李茂,剛要鬆開克里跑下樓梯去擁抱傑克,但是她生生地被克里拉住。
“不許跑,不然我殺了他。”克里用命令的口吻,嚇地伊麗莎白哆嗦了一下。
話說,傑克旁邊是李茂,朝陽早就開溜到另一羣吸血鬼中間,她和秦奮打了個招呼,秦奮愣了片刻,他沒敢認朝陽。
“邵朝陽?”秦奮驚訝。
朝陽指了指自己的臉:“很難辨識嗎?”
傲氣的秦奮自然不會承認他沒敢認朝陽的事實,而是說:“我來幾天,聽說了很多新鮮的詞彙,隱婚,裸婚,閃婚。”
“怎麼聽上去像是民政局乾的事情。”朝陽說。
“民政局是什麼?”秦奮問,“負責蓋章登記的地方?”
朝陽點頭。
“看來我太久沒有下山了。”
“能不能透漏一下,你上次下山是什麼時候?”
“兩
年前。”秦奮說,“短暫的兩天就回去了。”
朝陽咧咧嘴,她不知道該怎麼接秦奮的瘋話。
人羣中突然安靜下來,傑克的目光鋒利地盯着克里,惡人對峙的場面,怎麼能少了天涯。
門口站着兩個人,天涯和羅莉莉,朝陽看見以後,就覺得這場宴會,要毀了。
羅莉莉遞給李茂一個不情願的眼神,挽着天涯往樓梯口旁邊克里的位置走,朝陽趕緊從人羣中穿梭回到李茂旁邊。
“這個情況,太複雜了。”朝陽小聲說,“三個惡人。”
像電視裡的華爾茲那樣,李茂帶着朝陽小心地跳老式舞蹈,朝陽看上去心不在焉,她覺得伊麗莎白時不時看向她的目光裡帶着敵意。
“我沒得罪她吧?”朝陽小聲問李茂。
“目前沒有。”李茂說,“有人挑撥離間。”
“惡人真是名不虛傳。”朝陽嘆了口氣,“人怕出名豬怕壯。”
李茂小聲說:“恐怕你還有其他的麻煩。”
換舞伴的時候,朝陽就知道她的麻煩是什麼了,伊麗莎白突然移動到傑克面前,而天涯拉住朝陽的手,看上去不讓朝陽尷尬的天涯,帶着詭異的笑容。
“你也對那塊人皮感興趣?”冰冷的聲音,目光卻帶着異樣的光芒,“難怪他們都圍着你轉,太美了。”
朝陽轉了個圈:“一張口就說人皮,多瘮的慌。”
“我可不覺得能招來紫色閃電的美人是膽小鬼。”天涯露出一個笑容。
“和你的笑容一樣瘮人。”
“告訴我人皮上的圖案。”天涯說。
“對我有什麼好處。”
“好處太多了。”天涯說。
“我忘了。”朝陽說着,回到李茂面前,“你弟弟真嚇人。”
李茂笑了,他拉着朝陽的手翩翩起舞,朝陽的腦子裡看見李茂傳遞給她的信息,剛纔羅莉莉告訴李茂,天涯企圖召喚出亡靈,這樣他就能成爲黑巫師了。
“她去幹什麼了?”朝陽看着和克里跳舞的羅莉莉問李茂。
李茂做出一個憂愁的表情:“搞砸晚宴。”
李先生和李夫人的遲到讓在場的吸血鬼賓客都停下來,人類賓客看見很多都停下來他們也停下來,所有人都看着李先生和李夫人恩愛地牽着手走到克里面前,李夫人環視周圍,最後把目光落在朝陽身上。
晚宴還在繼續,克里和天涯依然糾結於那塊人皮,傑克趁機小聲問伊麗莎白:“你有沒有見一塊人皮?”
“傑克,我想你。”伊麗莎白在跳完舞后正式地,熱情地擁抱傑克。
“我也想你。”傑克象徵性地說,“快告訴我,人皮你見了沒有?”
“那個惡人有個小盒子,裡面好像裝着什麼東西。”
“盒子在哪?”傑克問。
伊麗莎白看了看周圍,小聲在傑克耳邊告訴他。
“我去給你拿香檳。”傑克故作溫柔地說,走到樓梯口的羅莉莉身邊輕聲告訴她。
朝陽看着羅莉莉上樓,克里和天涯站在她面前,讓朝陽覺得他們在挑事的動作是,都伸出手向朝陽邀舞。
李茂走到她對面跟她點頭示意她拖住他們兩個,朝陽說:“你們兩個,我很爲難的。”
“你會選和我們中間的誰跳這支舞呢?你只有跳一支舞的機會。”天涯說。
克里笑了笑:“我給你跳兩支舞的機會,但是你要先選誰呢?”
朝陽確實被這個問題難住了,往往在選A或者選B的問題上,朝陽都會一如既往地選C。
“我誰也不選。”朝陽說,她的答案,不是兩個一起選或者再選一個別人,而是,誰也不選,於是,朝陽同時挑戰了兩個惡人的忍受程度。
來攪和的傑克走過來:“她說了,她不會選你們兩個人。”
“她更不會選你。”不嫌亂的秦奮也來了。
朝陽無奈地看着他們,要麼一個都不來,要麼組團來。
“秦奮。”天涯和克里同時認出他,克里借這個機會把朝陽拉到一邊。
“放開。”朝陽掙脫他的手。
“這是怎麼了?”李先生走過來。
“李先生。”克里對李先生的恭敬讓朝陽出乎意料。
“別那麼驚訝,小姑娘。”李先生和藹地對朝陽說。
朝陽知道,李先生,遠比他表現的要邪惡百萬倍。
“我是來跟你們談合作的。”李先生說,看着克里和朝陽。
“沒問題。”克里說,帶着下級巴結上級的笑容。
朝陽搖頭以前,天涯和傑克走過來,天涯說:“原來你跑到這裡了。”天涯看見李先生的時候,不帶任何色彩地說:“父親。”
伊麗莎白不知道從哪裡跑過來,她看上去像是一個醉鬼,衝着朝陽就來了,朝陽趕緊躲過伊麗莎白的攻擊,傑克上前阻攔。
被傑克拽住的伊麗莎白對着朝陽喊:“你就是個賤人,大賤人。”
伊麗莎白也罵不出其他的詞彙,她就反覆對着朝陽罵賤人。
樓上的李茂和羅莉莉在房間之間竄來竄去,他們什麼都沒找見,下來的時候羅莉莉帶着欣賞的表情看着伊麗莎白罵朝陽,李茂大步走上前,把朝陽拉開。
“有人罵你你都不走?”李茂拉不動朝陽。
“我在看克里那副得意的笑容。”朝陽小聲說,李茂蔑視地看了克里一眼,朝陽說,“我說門衛。”
朝陽直直地看着伊麗莎白,起源的守護被朝陽叫成門衛,本來就喝高了伊麗莎白掙脫了傑克,她剛接近朝陽的時候,她愣住了。
衆目睽睽,大家看見伊麗莎白愣住不懂了,都以爲朝陽殺了她,但是所有的眼睛都都看見,朝陽只是把手搭在伊麗莎白的肩膀上,側身跟伊麗莎白說話而已。
除了她身邊的李茂能看見朝陽的動作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很快,伊麗莎白向朝陽道歉,之後和傑克離開,克里本來要留下伊麗莎白,但是他剛追出門,傑克已經開車把她帶走了。
李先生,克里不知道都跑哪去了,剩下朝陽沒動彈,還站在原地。
朝陽小聲對李茂說:“我又當了一次惡人。”
“是我把她灌醉的。”羅莉莉得意地走過來,提防着看秦奮。
“你乾的真漂亮。”朝陽咬着後槽牙對羅莉莉說。
“我怎麼知道她跟你也有仇啊。”羅莉莉一副無辜的樣子,“哦,我忘了,每個人跟你都有仇。”
朝陽翻了個白眼,她還沒意識到,雖然傑克帶着伊麗莎白走了,但是,她自己,無法脫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