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看着精緻的杯具,就像是一沓嶄新的貨幣放在桌子上一樣,雖然還不至於是黃金直接放在桌子上,但是對於杯具來說,它們已經把觀摩它們的人們比的無地自容,成了悲劇。
“請吧。”
朝陽品了一口,說:“你活了多久了?”
“五百多年。”傑克說。
“那你活着的時候呢?”
“二十歲。”傑克說,“我趕上了文藝復興,是個自由的時代。”
“現在呢?”
“迷亂的年代。”傑克說。
“所以你以殺人取樂?”
“我並沒有把她們全殺了。”傑克說。
朝陽做出一個厭惡的表情。
“你第一次來我家做客,門對面的屋子裡關了三個女孩,後來出事了,我就把她們都放了,我是有原則的,不殺處女。”
朝陽差點把剛喝進去的紅茶噴到傑克臉上。
“把你放進後備箱的那天,是有人在跟我做對,只能讓你的朋友幫我除去他。”傑克說着,看着朝陽又在東張西望,傑克問,“她又回來了?”
“她好像走了。”朝陽說,“說說你的原則是什麼。”
“我們在喝茶,不要說那麼血腥的事情了,我告訴你幾個有趣的故事,怎麼樣,在我周遊列國的時候。”
“你或許應該給我講幾個器官的故事,和我的專業更貼切。”
“不要那麼刻薄,你會喜歡的。”傑克變得很友善,但是朝陽完全不接受他的友善。
“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喜歡什麼。”
“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知道。”傑克說,“既然你那麼喜歡玩文字遊戲,不如我們就來玩你猜我猜你猜我猜不猜的遊戲怎麼樣。”
“不要。”朝陽敗下陣來,“除非你換一副人腦。”
“不然我轉變你?”
“想都別想,我還要做一個正常人,等我從這裡出去以後。”朝陽說。
“你想做一個正常人?”
“當然了,沐浴陽光,五穀雜糧,生老病死。”朝陽說。
傑克有些失望,不過他同時也很欣慰,如果朝陽堅持做一個人類,女巫的詛咒,就不攻自破了,他也就不必爲自己愛上的女孩心存愧疚了,頓時,讓他困擾的事情就這樣輕易地解開了,同時,他反覆無常地情緒也輕鬆地平復了。
“那你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傑克說,“趕緊帶上肖楚走,在我改變主意以前。”
“真的?”朝陽疑惑。
“當然。”傑克說,雖然肖楚不符合從這裡走出去的條件,但是他爲了博得芳心,沒有說出口,算是爲朝陽破一次例。
“謝了。”朝陽說,徑直下樓,打開關肖楚的房間門,拉着肖楚說,“我們可以走了。”
“真的?”肖楚擡頭對傑克說,“後會有期。”
傑克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對肖楚揮揮手。
“她就這麼走了。”傑克說,看着桌子上還沒涼的茶。
朝陽走到門口,對肖楚說:“我忘拿包了,你先回去吧,給飛舟哥和方媛報聲平安。”
“行。”肖楚說,大步走到馬路邊打車。
朝陽回到傑克家門口,她還有事情沒有問清楚,於是,按下門鈴。
傑克打開門,說:“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沒拿包。”朝陽說,徑直往裡走。
傑克在她身後關上門,說:“我放了你一次,你還能走出去嗎。”
“我就沒打算走出去,所以我就回來了。”朝陽說,看着傑克。
傑克突然笑了,說:“我就喜歡你這點,很有膽氣。”
“你這樣說一個女孩不能算是誇獎。”朝陽刻薄地說。
“我去換壺茶。”傑克說,“再給你講幾個有趣的故事。”
肖楚攔下出租車準備坐進去的時候,老刀朝她走過來。
“美女,你知道傑克家在哪?”
肖楚愣了一下,說:“不知道。”
老刀看着肖楚的眼睛,肖楚面無表情關上車租車的門,司機不滿地把車開走了,老刀說:“告訴我。”
“我不知道。”肖楚說。
“傑克做事真是滴水不漏。”老刀鬼魅的表情讓肖楚心生畏懼,他看着肖楚的眼睛,“走吧,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飛舟和方媛一直沒有收到肖楚的消息,自然就不知道朝陽和肖楚暫時安全的消息,飛舟焦急地等着天黑,陸尚把方媛帶回飛舟家,以免她再半路上被劫持。
“我自己坐公交回來就行了。”方媛說。
“你要半路上再碰上他們怎麼辦。”
“他們不會挾持我的,不管傑克知不知道朝陽是誰,他都不會把我劫走的。”
“爲什麼。”
“我是個普通人,可是朝陽不是。”
“你可不是普通人。”陸尚說。
“朝陽跟我說了,傑克喜歡她,所以你就不用像飛舟哥一樣擔心她的安全了。”
“那怎麼行,她上次都被傷成什麼樣了,她跟傑克在一起準受傷。”陸尚說,“等等,開膛手傑克,傑克,傑克是不是真是開膛手?”
“可是他上次有不在場的證據。”陸尚和方媛下車。
“如果我們試一試,不就知道了。”方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們身後。
兩個人同時回頭,陸尚不認識她,方媛說:“我堂姐,方舟,跟久舟長的一模一樣,這是陸尚老師。”
“我知道你是誰,腦子挺好使的。”方舟對陸尚說,往樓上走。
“你們回來了。”飛舟打開門,看見方舟站在門口。
“不是在等我,那我走了。”方舟立刻變了臉色。
“別啊,進來,請進。”飛舟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方舟走進屋,隨便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在地上,其他地方都被飛舟弄的跟豬窩一樣。
“妹妹。”久舟從浴室跑出來,身上裹着一條浴巾。
“誰是你妹妹。”方舟跟他叫板,“我比你早幾分鐘。”
“醫生和護士都分不清哪個是哪個,你怎麼知道的。”久舟跟她貧嘴。
“她們是不想打擊你,怕你傷自尊,從生理上說,男嬰和女嬰是有區別的。”方舟說。
“我不跟你貧了,晚上把咱哥的嫂子救出來。”久舟說。
方舟愣了片刻,問:“誰?”
“別聽他胡說八道。”飛舟把久舟扔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砸向他,“穿好你的衣服。”
“有人急了。”久舟唯恐天下不亂,“方舟你別裝了,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趕緊穿你的衣服去。”飛舟像只咆哮的獅子,朝久舟吼。
“你們家親戚真多。”陸尚小聲對方媛說,放眼望去,全都
是方媛的親戚。
“李茂哥呢?”方媛問。
“書房,不知道他在幹什麼,鎖着門不讓進。”飛舟說。
“你覺得開膛手是不是傑克?”陸尚問,“雖然他有不在場的證據。”
“還有一個人,叫老刀。”飛舟說,看着方舟。
“殺人無數,不過和開膛手的手法有點差異。”方舟說着,從她的揹包裡取出一些詭異的照片。
“這些是什麼。”久舟跑過來。
“護城河幾處痕跡。”方舟挑出幾張,“你們看,這是九月的兇殺案,三個女生。”方舟說着,陸尚不由握緊拳頭,方舟繼續說,“死者都是女孩。”方舟從後面數了幾張照片,“這是十月份的兇殺案,死者三女一男。”
“哪裡有問題。”陸尚問。
方舟從揹包裡掏出另外幾份陳舊的報紙,說:“開膛手傑克殺人,從來不會把男人和女人埋在一起,你們看這些報道。”方舟說着,又掏出幾張老照片,“還有這些照片,開膛手會按性別把死者分開,開膛手聲名狼藉,但是他的對象大部分是三十歲以下十八歲以上的年輕女子。”
“你有什麼主意?”
“找幾個女孩去他家,主動送上門。”方舟說,沒有一點同情的語調。
“不行,太冒險了。”飛舟搖頭。
“這個不行。”陸尚也反對。
“我看行。”久舟支持。
“這是後續的,今天晚上先把朝陽和肖楚換回來。”飛舟說,“傑克要在陽光下行走的方法。”
“那就告訴他。”方舟說,“他知道了也不會把我們怎麼樣,他要去找老刀,樹林裡的命案可能出自老刀。”方舟突然想起來什麼,從揹包裡掏出一個文件夾,“老刀的兇殺案記錄。”
“是挺像的。”飛舟比較着,“我們那天在酒吧,老刀確實也出現了,如果傑克是開膛手,老刀爲什麼要仿造傑克殺人,但是如果老刀是開膛手,傑克爲什麼要你們去殺老刀,如此看來,傑克更像開膛手。”
“你不知道開膛手是誰?”久舟直接問方舟。
“聽我說完。”方舟不慌不忙地說,“倘若傑克真是開膛手,老刀仿造開膛手殺人是爲了引傑克出來,傑克迫切想知道在陽光下行走的方法是因爲他想在有太陽的時候殺了老刀,證明什麼,他的實力根本不及老刀,難道你們只是想殺了傑克讓老刀的秘密永遠都成爲秘密麼。”
“你的意思是?”飛舟思索着。
“傑克是開膛手。”陸尚說。
“你腦子本來挺好使的,再想想。”方舟對陸尚說。
“順水推舟?”陸尚問。
“聰明。”方舟說。
“那到底傑克是不是開膛手?”久舟問。
“你半天沒仔細聽我說。”方舟不滿。
“我也很想知道。”波瀾不知不覺已經當了半天聽衆。
“你是波瀾?”方舟猜測。
“是的。”
“那你和你女友分開了?”方舟猜測,“看來你是不知道這些的,對吧。”
波瀾點點頭,有點尷尬。
“不用尷尬,我就是這樣,你會慢慢習慣的。”方舟說,“好了,我說清楚了,晚上一定要把朝陽救出來。”方舟站起來拍了拍飛舟的肩膀,取了一支杯子給自己倒水。
飛舟知道方舟的分析刺激到了波瀾,如果傑克真是開膛手,他和開膛手的妹妹在一起,他會怎麼想。
“你爲什麼不找個機會殺了老刀?”久舟問方舟。
“你以爲殺一個活了很久的吸血鬼很容易?”方舟皺着眉頭,“我覺得我忽略掉了什麼。”
“那你怎麼回來了?”
“你們需要我啊。”方舟直截了當地說。
在傑克家跟傑克喝茶的朝陽就沒有她的朋友們思路那麼清晰了,傑克似乎把她攪糊塗了,一面是冷血殺手,一面是溫柔優雅,但是哪個纔是她對他認知的形象,朝陽皺着眉頭。
“怎麼樣,我說這幾個故事你會喜歡聽的。”
“怎麼聽着不像真的。”
“現實是殘酷的,特別是對一個活了很久的老人家來說。”傑克說。
“那你到底爲什麼要殺人,別狡辯,我看到了那些女孩的記憶,活着的女孩。”
“吸血鬼的本性,你們活着的人類不也如此?”傑克說,“你執意要問這麼血腥的問題?”
“跟你共處一室,多知道一些和少知道一些,結果都是一樣的。”朝陽說,“總之結果不是被你扭斷脖子就是從這裡出去晚上做你的人質。”
“莫非你知道在陽光下行走的方法,表現的這麼淡定。”
“知道啊。”朝陽輕鬆地說,帶着桀驁不馴地笑容,“你說你愛我,可是你現在纔想起來問我。”
“你到底經歷過什麼事情,比你的同齡人老成很多。”傑克打量着朝陽。
朝陽笑了,說:“我可沒有幾個有趣的故事講給你聽,說悲情故事會影響下午茶的。”
“你越來越讓我迷戀了。”傑克說,“請你不要說刻薄的話。”
“好吧。”朝陽說,“你爲什麼那麼想在陽光下行走?”
“殺了跟我作對的吸血鬼。”傑克把“作對”說的很重。
“別激動,他怎麼得罪你了?”
“這不能算是一個有趣的故事。”
“對我來說很有趣。”朝陽說。
傑克被朝陽氣地沒辦法,說:“你別仗着我對你的寬容飛揚跋扈。”
“我哪有。”朝陽皺着眉頭,“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而已。”
“好吧,另一個深深愛着你的祖先的吸血鬼。”傑克說。
“等等。”朝陽突然揉了揉太陽穴,她覺得事情越來越離奇了,如果她的祖先女巫是被傑克殺了,但是她的血脈還一代一代傳到自己身上上,那麼,女巫的孩子是誰的。
“你怎麼了?”傑克關切地問。
“被歷史嚇着了。”朝陽說着,她確實是被過去的事情嚇到了,畢竟,她才十八歲。
“現在來說說你吧,早晨能把太陽光弄出來卻在我家待到快天黑,你完全有機會逃出去並且你已經出去了那你還回來幹什麼?”
“找答案,一本免費而且真實的紀實,當然不能錯過了。”朝陽說。
“如果你是別人,你早就被我控制了。”傑克威脅她。
“別嚇唬我,我不是十六歲的小孩。”
“對啊,年邁的青年人。”傑克打趣她,“行了,天快黑了,如果你還喋喋不休的話,可能我還會把你裝進後備箱。”
“你就不怕他們殺了你?”
“不會。”傑克肯定地說,“我覺得他們不會殺我的。”
“你不覺得奇怪麼,如果肖楚回去吧消息告訴他們,他們至少會打個電話給我確認一下,我的手機響過沒
?”
傑克掏出朝陽的手機看了看,說:“沒有。”
“她去哪了?”朝陽不由地緊張起來。
傑克皺着眉頭,說:“壞了。”
“她要是有意外,我跟你沒完。”朝陽往門外跑。
傑克攔住她:“你幹什麼。”
“把她找回來。”
“真魯莽。”傑克說。
“別攔着我。”朝陽盯着傑克,傑克緊緊用手扣着頭皮,他的頭像刀絞一般。
“停下來。”傑克疼地跪在地上。
朝陽衝出去,蕭蕭聽見動靜趕緊移動下樓,把傑克扶起來。
“你沒事吧。”
“沒事,她還是有點本事的。”傑克說。
朝陽站在門外,東張西望像在找什麼,然後沿着馬路走了幾步,停下來。
傑克跑過來,說:“你在找什麼?”
“我看見一張臉。”朝陽說,恢復了正常的樣子,“尖下巴,寬額頭,眼睛不大,二十多歲。”
“老刀?是不是提到了我。”
“拜託,我不是攝像頭,還能聽見聲音。”朝陽說,“往那邊去了。”
傑克把掉頭就跑的朝陽拉住,說:“你晚上會見到他的,還有肖楚。”
“她喝了你的血。”朝陽朝他嚷嚷。
“你小點聲。”
朝陽趕緊閉上嘴,看了看周圍沒什麼人,說:“給我手機。”
“別給他們添亂了。”傑克說。
“我要手機。”
“以後我挾持誰都不挾持你了。”傑克說,終究沒把手機給朝陽。
傑克載着朝陽和蕭蕭到酒吧對面,對蕭蕭說:“以免他們再碰壞我的車,看着點。”
“你爲什麼不讓我告訴你。”朝陽依然不解。
“他不捨得唄。”蕭蕭輕蔑地說,傑克瞟了蕭蕭一眼,關上門下車了。
蕭蕭和朝陽坐在車裡誰也不理誰,朝陽對面一輛車駛進停車場,蕭蕭趕緊按住朝陽的頭把她按到車窗以前,自己也埋下頭。
“別出聲。”蕭蕭在朝陽耳邊說。
老刀從車上下來,攬着披着他的外套的肖楚的腰和她往酒吧走,看上去像是一對情侶,可是肖楚的雙手背後被老刀用繩子捆着,蓋在外套下面。
老刀坐到傑克的桌子旁邊,說:“我費了點工夫,什麼都沒問出來。”
“開膛手可不是叫着玩的。”傑克說。
“你綁架的女巫呢,把她給我,我就放着這個她。”老刀瞟了肖楚一眼,肖楚面無表情地站在他旁邊。
“你想的太容易了吧。”傑克說,“我跟她非親非故的,憑什麼跟你交換。”
“你藏的那個女孩,應該不會這麼想吧。”老刀鬼魅地笑着。
“她不在這,我沒那麼笨。”傑克說,看了看時間。
“他們在裡面?”朝陽問,蕭蕭鬆開手,朝陽擡起頭。
“別吵。”偷聽他們說話的蕭蕭說。
“他們在說什麼?”
“拿你交換那個女孩。”蕭蕭說,朝陽皺起眉頭,下決心去交換。
飛舟獨自進了酒吧找傑克,久舟和方舟在外面找朝陽,波瀾也來了以防萬一,陸尚在家看着方媛,和把自己關在書房怎麼都不肯出來的李茂。
“那邊,有個吸血鬼。”方舟說,“你在這看着,我過去。”
久舟點頭,方舟走到傑克的車前,敲了敲車窗:“請問幾點了,我手機關機了,能不能告訴我幾點了。”
朝陽認得她,覺得她眼熟,她想起來的時候,蕭蕭說:“七點。”然後關了車窗。
蕭蕭又敲車窗。
“又怎麼了。”蕭蕭露出臉看着方舟,她突然不能動彈。
“打開車門,不然就殺了你。”方舟說。
“我沒鑰匙,鑰匙在傑克身上。”蕭蕭想掙扎,依然動彈不得。
方舟走開了,對久舟說:“傑克把車鎖了。”
“我們單獨談談。”酒吧裡的傑克看見飛舟,飛舟的目光停留在老刀臉上,他被傑克就這樣拉出了酒吧。
“肖楚怎麼和他在一起。”飛舟問。
“我要的方法呢。”
“你承諾的是兩個,朝陽呢。”
“在我車裡,這是個意外。”傑克說,“趕緊把方法給我。”
“先放了朝陽。”
馬路對面,波瀾下車把他聽見的對話告訴方舟和久舟,方舟說:“你女友在車裡,要不要去看看。”
波瀾看了看方舟指的車,走過去,沒來得及關上的車窗,波瀾正好看見動彈不得的蕭蕭,她驚訝地看着波瀾。
波瀾說:“什麼都不要說了,如果我們還能在一起,那就在一起。”
波瀾大步走開了,到馬路對面,一直走到傑克面前。
“你也來了。”
“你跟我朋友要方法,我也過來看看你綁架的人質。”波瀾周圍瀰漫着火藥味。
傑克和他們過了馬路,打開車門拉朝陽拽出來,掐住她的脖子,說:“把方法給我。”
“先放了她。”飛舟胸有成竹,“我就告訴你。”
傑克把朝陽一把推到飛舟那邊,但是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朝陽一步步接近飛舟,就在她馬上到達飛舟身邊的時候,傑克立刻移動上前把她擋在身後,波瀾移動上前和傑克對峙,傑克的目光早就越過他們,看着走過來的老刀。
“你們有沒有人還記得我。”被遺忘的老刀摟着肖楚走過來,把肖楚的下巴掰地很高,然後大拇指一用勁。
“不要。”朝陽尖叫,但是她的叫聲被淹沒在車水馬龍的喧鬧中,久舟聽見叫聲趕緊跑過去,看見肖楚倒在地上,他的整個人頓時就完全傻了。
老刀一點都不在意,說:“你們誰告訴我在陽光下行走的辦法。”
“這樣你就能一直在這裡站着了,對吧。”方舟說,老刀低頭,他不知不覺走到一個隱隱閃光的圓圈中,但是他走不出去。
突然,圓圈周圍燃起一圈火,很快熄滅,老刀看了看他們身後站着的一箇中年人,對他說:“你終於來了。”
方舟突然大叫:“有人暈倒了,有人暈倒了。”
周圍的路人紛紛看他們這裡,方舟趕緊和波瀾把肖楚搬進車裡,久舟在旁邊護着肖楚,飛舟趁機給了傑克一個紙條,把朝陽拉了回來,方舟見朝陽和飛舟都安全了,對着傑克的車打了個響指解了蕭蕭身上的咒語。
“久舟,趕緊開車。”方舟說。
傑克準備走,老刀在他的車門前攔住他。
“又要急着走了。”老刀說,“不如讓我的巫師跟你談談我們的合作。”
“殺七個巫師?我不陪你玩了。”傑克詭異地笑笑,繞過老刀,上了車。
“剛纔那些人都是誰。”老刀看着案發現場,“越來越有意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