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大浴缸中的男女,水花濺溼兩人衣裳,鮮紅的玫瑰花瓣盪漾着衝撞出浴缸,溫熱的水流沿着浴缸邊沿溢流到光潔的浴室地板上。
墨西爵長臂撐着扶杆另一隻手臂將嗆水掙扎的女人從水裡撈起來。
透明的水滴自她臉頰滑落,乾淨剔透的臉頰粉脣泛着潤澤水光,大口呼吸極爲誘人,“咳咳,墨西爵你個瘋子…唔唔……”
男人的脣堵上她的脣。
薄涼帶着淡淡好聞的薄荷香,混合玫瑰花的味道侵入脣齒,勾挑糾纏,擾的顧一寧呼吸凌亂,瞪大眼睛呆怔半響猛地推開他。
“你到底要幹嘛!”她紅着眼擦掉嘴邊的透明津液,質問出聲。
他的新婚妻子在洞房夜嫌棄他的吻,還問他到底想幹嘛?
墨西爵冷冷地笑了起來,“你可以把後面那個字去掉。”
“……”
顧一寧張了張嘴說不出話,她是嫁給他了,可她並沒想過要跟他那個那個啊。
一個星期前,這個男人不知道怎麼認識她,直接派人去喬家提親,不僅帶着厚禮,還有威懾:她如果不嫁,保證喬家一個月內在Z市除名。
墨家乃是Z市第一世家豪門,絕對有這個勢力,顧一寧從一出生媽媽帶她嫁進喬家,她不能連累他們。
可她瞭解到的消息全都說墨西爵因爲三年前的車禍腿廢了,性功能也喪失的,可看他從一進來到剛纔所做所爲跟本不像一個沒有性慾的人!
“寧寧,到了他身邊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爲了我太委屈自己……”
今天墨家的車去顧家接她時候,顧延希臨走送她說的叮囑言猶在耳,可此時如果她拒絕男人的求歡對他是莫大的侮辱,惹惱了這個男人她還怎麼幫到延希哥哥……
顧延希英俊帥氣的模樣在顧一寧的腦海來回盤旋,他叮囑她時臉上的痛色。
這麼多年來延希哥哥的鬱鬱寡歡萎靡不振,皆是因爲面前的男人而起,她真的能忍心不幫他嗎?
墨西爵看着眼前天人交戰的顧一寧,女人臉上的惆悵、糾結,最後痛下決心的一臉決絕,讓他胸腔一股烈火燒起來,“女人你又在想別的男人?!”
嚇?!
顧一寧驚得瞪大眼,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嫉妒燒紅眼眶的男人,天,他有讀心術嗎。
墨西爵看到女人的神情肯定了心中猜想,心中的怒火更勝,赤紅的眼睛狠狠盯着她那張水性楊花的臉,猛地將人反過來。
“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
顧一寧身體不受控制被男人掌握着背轉身,由心底生出巨大的恐懼,劇烈掙扎着求饒,背後男人大掌一手控制着她纖細的腰,將她腿推得跪在超大的浴缸邊緣,另一隻手狠狠拽下她身上的歐根紗魚尾紗裙下襬。
撕拉——
紗布撕裂的聲響混合着女人掙扎拍打的水聲,顧一寧預感到什麼拼命嘶喊哀求着:“墨西爵你放開我,放過我,求你……”
腰上的力量忽地往後一帶,兇猛的擊穿了她所有防備,尖銳的刺痛彷彿撕裂她骨血般自下半身擴散開來,嬌嫩的小臉一片慘白的毫無血色,身體微微顫抖彷彿風雨中搖曳的無尾草。
除了痛,只有撕心裂肺的心沉入谷底的碎裂聲,摧枯拉朽拽着她陷入無盡漆黑的深淵,光越來越昏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腦海中意識最後泯滅的一刻,竟然看到身上的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心疼。
怎麼可能呢,這男人就是個禽獸,不顧他人意願專制的的暴君,他怎麼可能會心疼她!
天空露出魚肚白,晨起霞光吞吐着日出的白芒將東方染成鮮豔的橙。
顧一寧習慣早起,意識清醒的一刻的伴隨着身體的劇疼痛襲來,她撐着手想要坐起來發現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不知道昨晚怎麼會從浴室到了牀上,身邊已經空無一人,甚至她不清楚昨夜的那個男人是否有跟她一起同牀。
脣角裂開一絲冷笑,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呢,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她保持了二十幾年的第一次,都被那個男人禽獸男人強佔了,即便他們是合法夫妻,可是她依舊抵不過心頭的厭惡。
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震動發出“嗡嗡”聲,她走過去打開看到上面的短消息。
當看到來自延希哥哥的關心時,她腦海中昨晚男人在她身上作亂的一幕幕不受控制地浮現腦海,油然而生一股愧疚與心痛。
想到男人曾經在她出嫁前說等她回去的話,心裡絲絲拉拉泛着疼,她跟延希哥哥再也回不去了。
她和顧延希之前因爲彼此的身份不可能,現在她被墨西爵給…他們更加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