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吃飽喝足到了墨家,家裡靜悄悄的,姜一寧卻是覺得心中有種犯罪感,好像就是因爲她讓墨西爵和家裡面的人的關係發生了改變。
要是沒有她的話,是不是他們就會相處的很好,也沒有那麼多的矛盾。
“又在想什麼?”墨西爵敲了敲她的腦袋。
姜一寧卻是在黑暗中一口咬住了手指然後鬆了開來,“不要敲了,會變笨的。”
“你還不夠笨啊。只是膽子大了啊,還敢咬我了。”就是在黑暗中,姜一寧都能夠感覺到墨西爵那宛若濃墨的眼眸,將自己緊緊包圍怎麼都逃不開去。
準確無誤地,男子就攥住了女子額嘴脣。“嗚……”姜一寧想要去敲打男子的後背,卻被墨西爵一把抓住了手。
將她按在了牆壁上,“別動,一會兒就好。”
他吻了一會兒,這才放開了女子,“你好過分。”姜一寧舔了一口自己被墨西爵剛剛咬過的嘴脣,都有一些紅腫的,不由地等着眼睛看着她。
只是她的這個舉動在墨西爵的眼中無疑有着一種難言的誘惑力,他醞釀着剛想要將女子撲倒的時候,旁邊傳來了一陣咳嗽聲。
姜一寧猶如從夢境中甦醒,趕忙將墨西爵推開躲到了一邊。
“誰?”此時墨西爵的聲音宛如從冰窖中凍過的一般。
在一邊的許嫚麗從角落中走了出來。她的手中拿着水杯神情有些尷尬,她應該就是來倒水的。
誰都米有開燈,也沒有先說話,姜一寧一直都縮在墨西爵的身後,要是此時誰將燈打開的話,就會發現此時她的臉已經紅的就像是一隻蘋果。
“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你們在這裡……”許嫚麗終於打破了沉默,道歉。
“不用道歉。”墨西爵將姜一寧拉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後飛快地在女子的臉上吻了一下,姜一寧沒有逃開,被親了一個滿懷。
“你怕什麼,又不是在哪裡,家裡做一些夫妻做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嘛?瞧把你嚇得,走吧,這裡有人看着你都不知道要害羞成什麼樣子,還是回房的好。”說按就摟着姜一寧從許嫚麗的眼前離開。
黑暗中,女子的拿着水杯的手捏的緊緊地,漸漸地顫抖起來,她的臉色蒼白,月光找照了進來,更加顯得那張臉的慘白沒有一丁點的血色。
她看着墨西爵還有姜一寧那親密的樣子,心中的妒火變得越來越濃烈,她以前只是覺得墨西爵對她有好感,但是此時此刻她才意識到他們兩個人已經到了吧不可分割的地步。
墨西爵是真的喜歡醬油嗎而姜一寧也喜歡墨西爵,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樣子是那麼的和諧,不容
任何人的破話。
她的心中突然感到有點慌張,她想到了那一次她約了墨西爵到他麼家並且下了藥。
那一次她就是把自己想象成了姜一寧的樣子,讓自己變得好她一樣地委婉溫柔,可是今天見到姜一寧那害羞的樣子,天然無雕飾,就是她一個女人見到了了也不由地有一些心動。
果然她有一些本事,那一次她沒有成功,她以爲墨西爵對女人的慾望客戶剋制地很深,只是他對於姜一寧卻是那麼的……
許嫚麗漸漸地將自己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臉龐,她的年齡和墨西爵沒有相差幾歲,如今她也已經慢慢地老了。
無論她用了多少的護膚品,用了多少的化妝品去掩飾都不可以否認掉她永遠都會比姜一寧老上幾歲的事實。
她真恨不得將姜一寧的臉上給刮上幾刀,讓她這輩子都沒有臉見人的好。
從來都沒有過自卑情緒的許嫚麗就是因爲見到了害羞的姜一寧之後認定了自己的日漸衰老。
於是對於姜一寧也愈加地痛恨,她是永遠都不會放過她的,無論如何都不會!他在心中想着。
她許嫚麗永遠都將是任何男人心中的女人,她姜一寧不配,不配!
知道夜風將她的睡裙吹起,許嫚麗感到了身上的一絲涼意這才走回房中,她的心中已經將姜一寧恨了一個透徹。
而在房間中的姜一寧也陷入了沉默之中,她坐在一邊任墨西爵拉着她的手卻一直都無動於衷。
“你到底是怎麼了?”墨西爵皺起了眉頭,他剛剛的表現在他看來很是可以,但是爲什麼眼前的這個女人從進門開始就是這個表情。
“沒有。”
“你這個樣子明明是有心事。”墨西爵有些不解地看着她,“你是覺得我做的不夠好嗎?”墨西爵的逐漸地靠近女子,他的臉離姜一寧的越來越近,逐漸兩個人能夠聽見彼此地心跳聲。
就在男子的脣瓣要吻上女子的時候,姜一寧突然一把將男子給退了開去,然後在一邊喘着氣。
“西爵,你讓我安靜一會兒。”姜一寧有些愧疚地看着墨西爵。
男子一開始竄起來的火氣,因爲女子那楚楚動人的表情而變成了一汪的春水,看着她那委屈的小模樣,他怎麼還生的氣氣來呢?畢竟她是自己最愛的人啊。
“你真的不跟我說嘛?”他不管姜一寧的阻礙,坐在她的身邊,像是往常一樣將女子摟進了自己的懷抱中。
只是這次姜一寧只是搖了搖頭,她恨感動這次男子居然沒有發火,還那麼照顧自己的情緒。
只是她如今陷入了思想的漩渦之中,她不得不將自己放在一個狹隘的貝殼中,不再想些什麼。
“西爵,謝謝你,我知道你在關心我,可是這是我的原因,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好嗎?”她那平靜如波的水望着墨西爵,眼中有些那微波,讓人看起來不由地憂傷,想着這個女孩子的心中一定藏着不少的心事。
要不然的話,爲什麼她的眉頭皺的那麼的緊,爲什麼她的脣角不再上揚……
墨西爵又看了她一眼,心中彷彿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手微微地誤了起來,他猶豫了很久,還是站了起來說道,“那我先去洗澡,你也早點休息吧。”
姜一寧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在一邊慢慢地躺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今天的情緒爲什麼會那麼地失常。
一開始她認爲她能夠和墨西爵這樣的相處已經是最好的,他現在對自己這麼好,有什麼事情都會滿足自己。
他會在自己情緒失落的時候安慰自己,也會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給予自己最及時的幫助。
她很愛他,而他現在的所作所爲也讓自己感到很是滿意,他已經成爲了一個很好很好的丈夫。
而她卻已經不能再成爲一個合格的妻子,因爲她的存在已經給他產生了困擾,她想要離開。在墨家不能存在兩個女主人。
但是現在她和許嫚麗卻都住在了墨家,雖然墨西爵會保護好自己不讓自己受到委屈,可是溫如汐已經表明了態度。
而許嫚麗也爲了墨西爵已經將婚離了,她做的是那樣地沒有退路,她現在住在墨家的目的是什麼,明眼人看得很是明白。
就像是今天她和墨西爵在樓下,遇到了許嫚麗,她不知道那個時候自己是什麼樣的感覺,明明是她纔是墨西爵的正牌妻子,是能夠站在他身邊的那個人。
只是那個時候,她看着許嫚麗變得蒼白的臉色還有那眼中的不可置信,她心中決然覺得很痛,很是難受,就像是許嫚麗受到的一切委屈都是拜自己所賜一般。
她的幸福都是建立在別熱的痛苦上。
心變得越來越疼,對於未來的一切也變得愈加地迷茫起來,她這是一個卑微的人類,帶着她那卑微的愛愛着墨西爵。
可是現在她覺得累了,開始害怕了。或者說是因爲她已經想開了。就是因爲她愛着他,愛着那個優秀的男人,那個足以媲美全天下男子的墨西爵。
她感謝他對她毫無保留的愛。但是她要放手,有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還沒有滴落就已經被姜一寧擦去。
她不可以讓墨西爵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要離開就要笑着離開,要放手就要果斷一點,不是一開始就已經做好了決定嗎?
現在和墨西爵在一起的一切時光都是她自己偷來的,是應該和他一起笑着度過的時光,所以她要珍惜。
只少要在心中多珍藏一些,這樣的話以後沒有他的日子,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纔可以靠着這些回憶度過不是嗎?
“想好了嗎?”正在思考間墨西爵走了出來,鑽進了被窩中,“這天真是冷啊。”說着就抱住了女子柔軟的身軀。
這回姜一寧沒有拒絕,而是更加主動抱着他,兩個人就像是在相互取暖一般。
姜一寧抱着墨西爵的脖子,突然說道,“西爵,你還記得上次你輸了答應我的事情嗎?“她問道。
墨西爵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你居然忘記了?”姜一寧將男子的手推到了一邊,然後睜大了眼睛看着他。
“傻瓜,怎麼我說什麼你都信,怎麼會忘記,你要我幸福。”男子用手指在姜一寧的鼻子上颳了一下,表情很是寵溺。
姜一寧覺得自己的眼眶酸酸的,“對,你要記住,這是我畢生的心願。”
西爵,就算是我不在你的身邊,你也一定要幸福知道嗎?姜一寧在心中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