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狼建材集團”八週年慶典沒多久,元旦快來臨的時候,我家的老佛爺和她的丈夫哲羅姆從英國飛過來。(百度搜索給
對於老佛爺回國,我既興奮又煩惱。
興奮的是我又再見到她了,雖然我跟她話不投機半句多,但畢竟她是我老媽,生我養我的那個人,血濃於水是不是?煩惱的是如果老佛爺和上次那樣擠進家裡,那我豈不是又要和程一鳴同擠在一個房間睡?
和程一鳴同睡一間房間,我是求之不得,也盼着趁這機會生出什麼事來,比如說,情不自禁,一不小心,然後來個弄假成真,生米煮成熟飯諸如此類的明知道不可能,但我還是憧憬。
問題是,程一鳴是否會願意?
住進一個老佛爺還不算,估計哲羅姆還會擠進來,程一鳴會不會認爲他們很麻煩?我小心翼翼地和程一鳴商量:“我不知道我媽他們會不會住在這兒,我不敢問,怕她誤會我會不歡迎她,我”
我想着該如何開口,正在躊躇間,程一鳴已說:“如果他們要在這兒住,那你像上次那樣,搬到我房間裡住好了,你房間給他們住。”
我鬆了一口氣:“謝謝。”
程一鳴看着我,眼裡全是笑意。
程一鳴眼中君子坦蕩蕩的笑意,讓我訕訕的。我覺得,我還真的是居心**,儘想些歪門邪道的事兒。我還來不及把我的東西搬到程一鳴的臥室,老佛爺已給了我電話:“蘇拉拉,這次我和哲羅姆回國,就不住你們家了,我們住酒店。”
我一怔:“爲什麼啊?”
“好歹我也得知趣點對不?”老佛爺說:“硬生生的擠進你們家,攪亂你們小夫妻倆生活,不但麻煩你們,我們也不方便。”
“不麻煩不麻煩!”我趕緊說:“怎麼會麻煩?你們住進來,家裡也熱鬧些是不是?”
“不啦,還是不去打擾你們了。”老佛爺說。
我很是懊惱,不是不失望的,本來我心中的邪念燒得正旺,如今給老佛爺這話立馬就給撲滅了,頓時變得無精打采,垂頭喪氣起來。丫的,老佛爺什麼時候學會了這麼知趣?害得我白白的喪失一次跟程一鳴情不自禁,一不小心,然後來個弄假成真,生米煮成熟飯諸如此類的可能性的機會。
程一鳴對於老佛爺和哲羅姆的到來表現了極大的熱情,百忙中抽出時間來,一大早的就開了車子,搭我一起去機場接他們。
我不想麻煩程一鳴:“我媽又不是沒見過你,你還是忙你的事去好了,我自己開車去接他們就ok。”
程一鳴說:“這怎麼可以?好歹,我是女婿是不是?女婿是半個兒子,去接他們也是本份內的事。”程一鳴說“女婿”這兩個字的時候,就得是那樣的理所當然,理所當然到我轉頭,看了他一眼。
程一鳴也朝我看過來,對我笑了笑。
女婿!
可惜,程一鳴只是老佛爺的假女婿,如果是真的就好了此時的我,隨着和程一鳴一年的協議婚姻結束的日子越來越少,我就越茫然。
這幾個月來和程一鳴相處在一起,我已習慣了身邊有程一鳴的存在,雖然程一鳴還沒愛我,但至少,我能夠天天看到他。我無法想像,以後我和程一鳴分開了,我要有多長的時間才能適應?多長時間纔不會傷心?如果早知離開會這麼難過,我想,當初我就不應該答應“嫁”給他。
我嘆了一口氣。
過十字路口,紅燈,程一鳴停下了車子。在等綠燈的當兒,程一鳴轉過頭來瞧瞧我:“我剛纔聽到你嘆氣了,嘆些什麼?”
我否認:“我沒有嘆氣,你聽錯了。”
程一鳴說:“我聽得清楚得很,怎麼會錯?”
我說:“也沒什麼。”
程一鳴看我,突然就伸手,在我的頭髮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動作有說不出的親暱,親暱得就像老夫老妻那樣,他說:“拉拉,近來我看到你好像很不開心,常常擰眉,心神恍惚,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說:“有麼?”
程一鳴說:“有。”
我支支吾吾了一下,拚命找理由:“我……呃,前些日子我姨媽住院動手術,我不是老請假嘛?請假多了,上司有意見,老闆也不高興,堆積下來的工作多了,整天也忙得暈頭轉向,因此就常常擰眉,心神恍惚了。”
程一鳴問:“真的這樣?”
我點頭:“真的這樣。”
程一鳴又問:“拉拉,做編輯是不是很辛苦?”
我側側頭:“也不是很辛苦,不過是每天看稿件,挑選優秀的文章送審,對終審通過的稿件,進行必要的文字上的刪減、修改、標點訂正,還要跟作者聯繫,多溝通……偶爾缺稿子,有時候也需要自己動手寫。我挺喜歡這份工作的,跟文字打交道,是一種樂趣。”
程一鳴說:“喜歡就好。”
到機場沒多久,老佛爺和她的英國丈夫哲羅姆便走出來了。
老佛爺一如既往的精神抖擻,神采飛揚。而哲羅姆,比起兩年前我見到他的時候略略蒼老了些,但模樣兒沒有變,還是笑容可掬,頭髮雪白,麪皮粉紅色,像了個沒有鬍鬚的可愛聖誕老人。
我遠遠見到老佛爺,便衝上去和她擁抱:“媽,你是不是發財了啊?這麼有錢,繞了半個地球飛來又飛去。”
“還不是爲了看你?”老佛爺瞪了我一眼。
“我有什麼好看的?”我小聲嘀咕:“沒胖沒瘦,也沒缺鼻子少眼的,和過去沒什麼兩樣?”
“不歡迎我回來看你?”老佛爺問。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我連忙說。
哲羅姆在一旁笑着說:“angel,你媽媽擔心,你有一個糟糕的婚姻)。”
我糾正他:“don‘tcallangel,mynameissuelala(我不叫安琪兒,我的名字叫蘇拉拉)。”
哲羅姆說:“youareinmyeyes,isalwayslovelyangel(你在我眼中,永遠是可愛的安琪兒)。”
我聳聳肩,放棄了分辨。和這個可愛的英國老男人說話,總是你說你的,我是我的,纏夾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