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麗娟給鄭陽鬆介紹的朋友叫徐稚宮,在市電視臺當主持人。對於楚都市的電視臺,鄭陽鬆只認識那幾位當家花旦,對於徐稚宮主持的節目,他是一點印象也沒有。而且在聽到徐稚宮來自市電視臺之後,他更是黯然神傷,因爲他因爲他原來的女友谷瑞丹,也在市電視臺,而且還是一位比較有名氣的主持人。
谷瑞丹在楚都市很有名氣,特別是在她在跟鄭陽鬆分手之後,很快就被調到一個熱門節目擔任主持人。在收視率高的節目當主持人,名氣也當然也能迅速增長。當時谷瑞丹的離開,對鄭陽鬆的打擊很大。原來他以爲谷瑞丹喜歡的是他的才,沒想到她最終喜歡的是權。
在市政府,能聽到很多方面的傳言,據說谷瑞丹跟電視臺的一位領導關係很曖昧,她才能擔任節目主持人。每每聽到這樣的消息,都讓他的心很疼,就像有人拿了一把刀,直接在上面捅了幾刀似的。如果要說徐稚宮的美貌,一點也不亞於谷瑞丹,而且從她的言談舉止,這是一個漂亮而且能力很強的女孩。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受到臺裡的重用,顯然也有各方面的原因。鄭陽鬆不能肯定,她跟自己交往,是不是就是想解決這個問題。
雖然說常務副市長的秘書,到現在還只是一個副科級,但是因爲接觸的人比較多,各種關係都有。而且別人不是看鄭陽鬆的面子,而是他背後站着的朱代東。
侯勇跟葉麗娟給他們泡好茶之後,就進房間陪兒子說話去了。葉麗娟調以省城工作,最大的一個心願就是能每個星期能見到兒子侯天明。
鄭陽鬆以前不認識徐稚宮,但是徐稚宮卻認識鄭陽鬆。當葉麗娟告訴她,想把鄭陽鬆介紹給她的時候,她沒有拒絕。沒有拒絕,並不意味着就一定會跟鄭陽鬆交往下去,這只是一個相識的基礎,能否成功,還要看以後的發展。
“我們出去走走吧。。”徐稚宮主動提出,畢竟是在別人家裡,不管怎麼樣”都會覺得不自在。
鄭陽鬆認可這個提議,他去向侯勇和葉麗娟告辭,說今天既然知道了地方,以後有時間再登門拜訪。侯勇倆口子也清楚,在自己家裡,他們是談不出什麼的,這裡只是提供一個他們相互認識的場所。
“看得出來,你知道我的工作單位之後”情緒就不太好,我能知道原因嗎?。”出來之後”徐稚宮就問道。不得不說,她這個主持人的目光如炬,如果把鄭陽鬆當成她的採訪對象的話,鄭陽鬆的任何一個細微動作”都沒有逃出她的目光。
“你的觀察力很強。。”鄭陽鬆看了徐稚宮一眼,說道”“找個咖啡館坐會吧?”。
兩人打了個的,找了一家還環境很好的咖啡廳,徐稚宮似乎對這裡很熟,找了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
“能告訴我原因嗎?…”徐稚宮坐下後,追着說道,她到市電視臺的時間不長,相比省電視臺,市裡的電話臺影響力要小很多。
而且人異也沒有省臺那麼複雜”鄭陽鬆對於她們這些的人來說,大小也算是個知名人士,可是她並沒有聽到臺裡有任何人跟他有關係。
“看得出來,你是一名很敬業的主持人。。”鄭陽鬆說道”徐稚宮不打聽朱市長的事,而關心自己的情緒”這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格,倒是很適合當主持人。但是很奇怪,自己偶爾看過的幾個頻道里,都沒有發現過她的影子。
“追求真相,是我們新聞的最高目標。。”徐稚宮說道。
“是嗎?但是很遺憾,我恐怕不能告訴你原因,因爲這是我的隱私。。”鄭陽鬆說道,這件事他不太想提,特別是跟徐稚宮纔剛剛認識。如果她的嘴巴大一點,天知道明天會有什麼樣的傳言。
作爲職業習慣,徐稚宮總喜歡掌握談話的主動權,既然鄭陽鬆是秘書,那她就把話題往市政府引。比如最近市裡的一些文件、政策等。雖然她作爲一名剛入行不入的新主持人,知識面還不是很廣,但是隻要是市政府發生的事,她還是知道一些的。作爲主持人,三十六十行,哪一行都必須知道一點。但無需精通,只是必須要有話說。不管碰到哪個行業的人,都能很快的跟對方聊得起勁。但是徐稚宮顯然對官場的一些規矩不太熟悉,她因爲在電視臺的原因,對市委市政府的一些新聞確實知道不少,甚至還有一此內部的消息。可是在跟鄭陽鬆談這些事的時候,卻是很忌諱的。現在的鄭陽鬆,已經是一位很稱職的秘書,秘書是否稱職,必須的標準是什麼?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傳的不傳。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這個秘書還有必要做下去嗎?
在鄭陽鬆看來,徐稚宮在政治上很不成熟,他正想着要怎麼樣才能脫身的時候,手機卻響了。他馬上拿起來,走到外面去接了,很快回來後告訴徐稚宮,他有事必須要走了。這是一個絕妙的藉口,他既不說有什麼事,也不說是緩還是急,只說有事必須要走。可能是確實有事情,但不急,可是鄭陽鬆卻必須要走。
這裡的原因徐稚宮一時之間無法想明白,她只知道鄭陽鬆是朱市長的秘書,這個時候突然接到電話就說有事必須要走,以爲是朱市長有事找他。徐稚宮連忙說道:“你有事就先走吧,我還在這裡坐會。”。
鄭陽鬆放了張百元鈔票在自己的咖啡杯旁,說,“那麻煩你等會結下賬。”。
其實找鄭陽鬆的是雷小丹,他在昨天得知兄長跟吳浩的老婆簽了一份協議之後,一直就在勸着雷大丹,讓他不要貪得無厭,小心撐壞了身體。吳浩是什麼人?就算這次他栽了,可是鄭陽鬆在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後,以後出了事,還會幫他嗎?不要以爲侯勇是幫他雷大丹,這件事之所以能迅速扭轉乾坤,跟雷大丹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在雷小丹苦口婆心勸了一天之後,他終於想明白,光棍只做九十九,不能再加一。一個人不能把所有的好處全部佔,如果他真的全盤接收吳浩的電玩城,還拿着別人補償的二十萬,那跟吳浩還有什麼區別?
“這件事解決了就好,其實我已經跟侯局商量了,就算你沒有做通工作,明天的人也會做你哥思想壬作的。。”鄭陽鬆說道,的人做思想工作,可不會像雷小丹這麼苦口婆心,勸了又勸了。電玩店不管怎麼樣,都會有幾臺賭博機,要查你,那是分分鐘的事。
“陽鬆,這件事真是謝謝你了。。”雷小丹再一次誠懇的說道,他剛纔去了一趟鄭陽鬆家,鄭陽鬆不在,他就留了點東西,他跟鄭陽鬆雖然是好友,而且一直到現在,關係也保持得很好。但是這些規矩他還是懂的,何況他的名義還是看望兩位老人,跟鄭陽鬆沒有關係,就算鄭陽鬆知道了,也無法找到理由推讓。
“小丹,我早跟你說過,我們之間無需說謝謝的。。”鄭陽鬆輕笑道,去年雷小丹回楚都的時候,兩人也在一起吃過飯喝過酒,當時他還是不得志的小秘書,而雷小丹開着高級小車。但是雷小丹在他面前,從來不擺架子,甚至跟他見面的時候,還特意打車出來,爲的就是不想刺激他。
“陽鬆,聽說今年我們市裡的經濟搞得都還不錯?。”雷小丹問道,他在深引開了家廣告公司,生意還可以。那邊的競爭雖然比內地要大,但是就公平性而言,要好得多。
“你是搞企業的,應該能感覺出來吧?。”鄭陽鬆微笑着說,楚都市的經濟能取得這麼大的進步,跟朱市長有着不可分害的關係。
“是的,我有個想法,你能不能幫我拿個主意。。”雷小丹說道,如果說去年鄭陽鬆對他在生意方面還不可能有任何幫忙的話,那今年以來,如果鄭陽鬆能照顧他一下,不管在楚都做什麼生意,都是穩賺不賠的。
“說說看。。”鄭陽鬆不置耳否的說。
“我想在,如果楚都市的經濟繼續能夠保持這樣的速度發展,能不能在市裡搞一家高爾夫球場?。”雷小丹說道,高爾夫球是最近纔開始流行起來的高雅運動。這項運動一開始是從國外傳進來的,後來在商人間開始熱門,但真正的發展,應該還是讓政府官員也加入進來。
“我對於高爾夫球並不熟悉,對於這樣項目能否賺到錢,也沒有信心。。”鄭陽鬆輕輕搖搖頭說,他跟在朱代東身邊,根本就沒有機會去玩這樣的運動,而且楚都現在也確實沒有這樣的場所。
“陽鬆,你能不能在銀行貸款和相關手續審挑中,幫我打通一平關節?。”雷小丹說道,他對於這樣的項目,倒不擔心能不能賺到錢,只要能從銀行貸款,能介紹一些政府官員進來,再加上他的營銷手段,他相信,盈利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