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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想看朱代東摔個跟頭,對這種看笑話的人,朱代東置不之理,在工作上,自己並沒有什麼能讓詬病的。但要是想在背後搞點小動作,比如挑撥離間、造謠生事者,那他不介意讓他們長點記性。
現在開發區的鍋廠產品雖然滯銷,可是工人的工資每個月都能按照發放,外面謠言再多,廠裡的人都很安心。只要廠裡能按時發放工資,這樣的事跟他們就沒什麼關係。
爲找到鍋廠的銷售問題,朱代東決定親自去做市場調研,目標定在縣一級的經銷商。吳東紅也想去,但朱代東覺得,開發區的事情也較多,鍋廠的銷售沒跟上來,可生產不能停下。
這次跑了六七個縣,不但把沙常市內的三縣二市跑遍,還去了周邊地區的縣市,聽說是縣長來調研,雖然是副的,可也讓那些日雜批發部的老闆受寵若驚。不管他是不是本縣的副縣長,總還是副縣長吧?這輩子能與副縣長近距離說上幾句話的老百姓實在不多,因此,朱代東是問什麼,他們就答什麼,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幾個縣跑下來,對鐵鍋的滯銷,朱代東心裡有了底,鐵鍋的銷售有個特點,季節性強,銷售旺節在下半年,特別是過年前的那三四個月,這些經銷商爲了能要到貨,不惜帶着車子上門提貨。
而且對鐵鍋的質量,這些經銷商也有看法,雨花縣鍋廠的鐵鍋,質量好是好,就是太厚太重,並不好賣。朱代東就奇怪了,質量好反而成了滯銷的理由?對產品的質量,朱代東一向抓得非常嚴,可是這次對鍋廠來說不太合適。
爲什麼?因爲鐵鍋主要是銷住農村,而且鐵鍋的價格不是按個論價,而是論重量論價,一個鐵鍋多少錢一斤。同樣的鐵鍋,雨花縣鍋廠生產的鐵鍋比其他地方生產的要重一斤多,都是鐵鍋,你的貴,別人當然就不想買了。
你說農民的目光短淺也好,說他們只看重眼前利益也好,反正他們就認準一條,誰的便宜就買誰的?對他們來說,幾毛錢一塊錢,有的時候都需要猶豫很久。而且鐵鍋薄一些,傳熱更快,炒菜的時候時間更短,因此,他們更喜歡薄、輕的鐵鍋。
至於使用壽命,反正家裡的舊鐵鍋壞了,可以拿去補差價,再換個新的,花的錢並不是很多。這樣幾條下來,在原來就是淡季的時候,雨花縣的鐵鍋能賣得好纔怪。
回到開發區,朱代東馬上把葛延福找來,讓他改進模型,要讓鐵鍋變薄,也就是就質量要降低才能更好銷,這樣的結果讓葛延福想不通。但想不通歸想不通,現在是市場經濟,一切以市場要求來定。
其實鍋廠這次的滯銷,跟大部分國有企業的產品滯銷有很大的共同點,許多國有企業的產品,外觀老舊、厚重,質量沒得說,可就是競爭不過民營企業和私營企業,爲何?人家生產的東西雖然質量差一些,可是價格要便宜一大截。許多國有企業,就這樣被活活的拖死。
這引起了朱代東深思,產品要跟市場走,只有緊跟市場需要,產品纔不會淘汰。在葛延福改進鍋廠模型的時候,朱代東召開了縣農機廠、縣機械公司中層幹部聯合大會。朱代東以鍋廠爲案例,向他們分析了產品與市場的關係,固步自封只會與企業與市場脫節,開發區鍋廠因爲及時改變策略,調整了產品結構,現在看來已經度過了危機。可是現在看似紅火的縣農機廠和縣機械公司呢?
這必須引起我們的高度重視朱代東在會上不時強調這一點,他要求縣農機廠和縣機械公司的供銷科要再增加一個功能,市場調查功能。要及時把用戶和經銷商的反饋回來的信息傳到厂部,同時厂部也要建立一個相應的部門,去分析和研發新產品。緊跟市場需求,讓企業的產品永不落後。
這件事朱代東也特意向王力軍作了彙報,王力軍對朱代東親自去做市場調研表示高度肯定,犯了錯誤不要緊,能及時改正錯誤,也是好同志嘛。朱代東謙虛的說,正是因爲縣長的重視,我們才能及時調整產品結構。王力軍又問,縣化肥廠的事也要加緊開始行動,最近有人向他反應,縣化肥廠的職工情緒有些不穩,看着農機廠、機械廠都陸續開工,而他們還處於停產狀態,當然急了。
朱代東說,化肥廠的事情較複雜,必須深化改革,動真碰硬才能徹底解決問題。化肥廠有正式職工1269名,長期臨時用工415名,但是真正在生產一線的卻不到600人。一方面是人浮於事,另一方面收入分配仍然執行固定工資制,不問生產經營實績,按月照拿工資不誤,甚至出現令人難以置信的怪現象,20多歲的小年輕就內退回家拿八折工資。這種狀況如不徹底改變,可以預見,化肥廠無論採取什麼經營方式,都無法運轉下去。
王力軍聽到化肥廠的情況也沉默了,半晌,他才緩緩說道,化肥廠的困難越大,我們越要幫忙解決,黨員幹部是幹什麼用的?不就是解決問題的嘛。王力軍又語重心長的說,縣裡把你提拔爲副縣長,有不少人是不服的。這件事縣委縣政府都頂着壓力,你可得給我幹出成績,化肥廠的事,今年一定要有所動作。
朱代東苦笑,化肥廠原來應該是一個效益非常好的企業纔對,但現在再去看看,一副破落的景象。
朱代東還記得小時候隨父母去芙蓉縣化肥廠拉化肥的情境,當時的化肥廠是多紅火啊,爲了能買到化肥,半夜就得去排隊。春寒料峭,半夜苦熬,爲的就是把一年的化肥買回去。可現在的情況呢,隨着外地化肥產量的加大,本地化肥廠開始步履艱難。到現在,解決化肥廠的工資就是縣政府的巨大包袱,年復一年的壓在王力軍的頭上,把他都壓得快透不過氣來。
朱代東兩手一攤,沒錢,縣裡又要讓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那怎麼行呢?王力軍笑罵,你小子神通廣大,有什麼是借不來的?朱代東苦笑,縣長,有借有還,再借不難。現在舊賬未清,再借新賬,沒這個規矩啊?
王力軍說他不管,化肥廠的事,縣裡就交給你了,這是對你的信任,也是對你的鞭策,有困難就要迎難而上,要不怎麼體現你朱代東的價值?朱代東說,縣裡能給多大支持?財政不支持,在人事上總得給我放權吧?
王力軍說,你要什麼樣的支持?政策和人事我都盡全力支持你。朱代東說,化肥廠的領導班子必須重新調整,火車跑得快,全靠車頭帶。化肥廠這車頭已經跑不動了,既然如此,就只有更換車頭。
可以,領導班子的調整縣裡會最大限度的聽取你的意見,王力軍沉吟半晌,重重的點了點頭。朱代東說,紀委的懷慶書記能不能跟我搭次臨時班子?
你要大動?王力軍有些驚訝的問,如果朱代東沒有把握,他是不會請求紀委出面的。常懷慶的名聲全縣皆知,那可是幹部眼中的一尊殺神。可是現在,朱代東卻要求常懷慶去配合他,這說明朱代東已經有了想法。
對這些人不動真格的是不行了,朱代東嘆了口氣,現在化肥廠的廠長黃浩就在縣政府內,他不來向自己這個主管領導彙報工作,卻偏偏喜歡住王聖利那邊跑。你跑就跑吧,在去年,縣裡的企業是由王聖利主管的,但要是不懷好意,甚至還要煽動工人鬧事,朱代東就不能不管了。
黃浩正在向王聖利彙報,說這段時間廠裡的工人情緒不穩定,要是鬧出點什麼事來,縣裡可別怪他沒有提前打招呼。王聖利說,現在朱代東纔是你們的主管領導,你應該向他彙報。黃浩一揚脖子,朱副縣長眼睛生在額頭上,看不到我們化肥廠啊。農機廠、機械廠現在都搞得紅紅火火,可是我們化肥廠呢?縣裡給的工資一降再降,上個月只發了五成,這個月能在四成,就心滿意足了。
化肥廠停產,黃浩不積極想辦法,反而把全廠職工全部綁架在化肥廠這輛大車上,近二千人的大廠,縣裡竟然派個毛頭小子來處理,這讓他不服。而且朱代東上任這麼長時間,化肥廠倒是常來,跟工人們也座談過好多次,可就是沒能拿出實際行動來,這讓黃浩非常不滿。
王聖利勸他,朱代東這個人年輕氣盛了一些,但能力還是有的,你沒看到農機廠和機械廠都活了過來?人家不是沒有辦法,只是對你化肥廠暫時還沒有辦法嘛。王聖利這不像勸導黃浩,反而有點煽風點火的意思。
回到化肥廠,黃浩把廠裡的主要領導召集來開會,說化肥廠要是不搞點動靜出來,縣裡是不可能重視化肥廠的。現在農機廠、機械廠都能重新開工,工資比原來還高,我們化肥廠就是後孃養的?爲了雨花縣的農業發展,化肥廠可是作出過巨大貢獻的。
當天晚上,朱代東和常懷慶趕到化肥廠,常懷慶是來宣佈縣委命令的,縣委決定,對黃浩進行雙規。而朱代東再次召開廠領導開會,說從今天開始,他朱代東就要常駐化肥廠啦,讓化肥廠的領導駭然失色,剛剛商議的計劃馬上胎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