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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力軍又問一個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傢俱廠月產值一千二百萬,能贏利多少?朱代東撓撓頭笑笑,縣長,你這個問題就像問一位女士她的年齡一樣,不好回答啊。看到王力軍臉色要變,朱代東連忙又說,傢俱廠今年的上繳利稅不低於三百萬元。
三百萬元?王力軍呆住了,按這個數字反推,傢俱廠的利潤超達到四千萬以上。去年樹木嶺養殖場贏利多少?四千三百多萬,那是全鄉近九千戶養殖戶一起辛勤勞動纔有的這個數字。可是獅子山的情況呢?傢俱廠才八十多名工人,贏利也能達到四千多萬?
郭臨安也有些不相信,代東同志,現在可不興放衛星了。朱代東微微一笑,要不今年傢俱廠上繳二百萬利稅算了?
“你小子敢偷稅漏稅,到時看我怎麼收拾你。”王力軍眼睛一瞪,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好嘛,真要是這樣,今年我縣就要出兩個億元產值的鄉鎮企業了。”郭臨安對朱代東的話還是相信的,因爲這畢竟沒辦法做假,年底獅子山要給全鄉集資農戶分紅,到時就可以看得出來。
“真要是這樣,明年我再給我做回廣告。”王力軍臉上放晴。
“那我得好好讓他們構思一下,縣長這塊招牌一定要將功效發揮到最大。”朱代東笑嘻嘻的說。
凌長金在旁邊看到朱代東與書記、縣長隨意的聊天打趣,原來對朱代東僅有的那麼一絲不服氣現在也消失殆盡。朱代東無論是能力、學歷、年齡都比自己有優勢,再看看人家跟一二把手的關係?朱代東還沒來雨花縣前,他就已經是副鄉長,按說在縣裡的人脈,自己應該跟他強纔對。可是現在一看,跟他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書記、縣長,難得來我們獅子山一趟,是不是還去看看蔬菜基地?”朱代東問,原來黃市長在的時候他就想提出來,但黃子良被雨花縣的“熱情”給嚇退,這個願望只能落實在書記和縣長身上了。
“書記的意思呢?”王力軍問。
“當然得去,要不然代東同志有意見了。”郭臨安笑道。
“我哪敢對書記有意見,只是想盡力把獅子山的成果展示在領導面前而已。”朱代東說,郭臨安要不去,他還真有意見,當然,這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來的。
凌長金臉上終於露出喜色,今年蔬菜基地由他主管,到時就是由他向縣裡主要領導彙報工作了。又向朱代東一瞥,對方投來一道善意的笑容,凌長金心中感激,知道這是朱書記特意給他爭取的機會。
臨走的時候,傢俱廠送人的二十來輛卡車陸續返回了傢俱廠,整整齊齊的停放在傢俱的大坪中。清一色的東風牌,車廂上都加裝的帳蓬,風吹雨打都能隨時送傢俱上門,車身和車門上都噴着獅子山傢俱廠的字樣。
王力軍笑着說,傢俱廠的運輸隊比得起縣運輸公司了。朱代東彙報,爲滿足客戶需求,今年傢俱廠的送貨卡車將要增加到一百輛,能保證全市每一名客戶所訂的貨都在第一時間送出去。一百輛汽車,光固定資產傢俱廠就將突破一千萬,對於贏利四千萬,王力軍再不懷疑。
去年底,朱代東就拉了兩車反季蔬菜到縣裡送人情,見者有份,能在冬天吃到黃瓜、茄子、西紅柿等菜,在雨花縣的歷史上應該算是第一次。要不然縣裡也不會對獅子山送的那些蔬菜這麼滿意,後來縣政府還派人特意來獅子山採購了一批,用於接待。
回去的路上,郭臨安把王力軍叫到自己車上,“書記,是不是有所感觸?”王力軍遞給郭臨安支菸,順便給他點上,問。
“感觸良多啊,力軍縣長,去年你好像只批了朱代東二十萬吧?加上獅子山鄉出的四十萬,再加上鄉里的集資五十多萬,短短几個月就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再看看縣裡其他的企業,一潭死水,只見投入,不見產出。”郭臨安把肺內的煙雲吐了出來,好像要把全身煩惱一起吐出來一樣。
別看縣委書記表面光鮮,全縣第一人,但他也得爲全縣負責,雨花縣搞不好,市裡第一個找的就是他,其實才是王力軍。縣裡也有幾家縣屬國有企業,經過七八十年代的輝煌後,現在都沒落了下去。縣水泥廠、縣化肥廠、縣機械廠、縣紡織廠、縣五金廠等等,郭臨安都不想去想這些企業,每一家企業,現在對縣裡都是個沉重的負擔。爲了維持這些企業的基本工資發送,每年縣裡要補償和替他們在銀行貸款數百萬元,這個包袱現在已經讓縣裡快透不過氣來了。
“書記的意思讓代東同志動動?”王力軍問,看到傢俱廠的規模和前景,王力軍都有種想法,讓朱代東挨個鄉鎮去任幾個月職,如果每個鄉鎮都出一家這樣的傢俱廠,縣裡什麼事也不用幹了,天天躺在牀上笑就行。
“他到獅子山才半年不到,現在就動,會傷獅子山人民的心啊。”郭臨安嘆道,在傢俱廠的時候他還沒有體會,到了蔬菜基地,特別是騰衝村,村民們對朱代東的熱情可比他這個縣委書記高得多,而且人家那是發自內心,朱代東能讓他們的生活更加美好,這樣的領導幹部,他們打心眼裡喜歡。如果現在就調整朱代東的位置,傢俱廠能否按照朱代東的規劃發展是個未知數,獅子山的人民羣衆肯定也會對縣裡不滿。
“這小子到哪裡都會做人情。”王力軍笑笑,在樹木嶺,朱代東牢牢抓住了樹木嶺羣衆的心,特別是下面的村幹部,談起朱代東,個個眉飛色舞,想當年,自己跟朱鄉長喝過酒,本想灌鄉長,結果自己爬到了桌子底下。還有自己辦公室的那套傢俱,每次坐在辦公椅上,總會想起朱代東來。
“做人情沒錯,可他心裡卻始終沒有想過自己。我聽說他到雨花縣工作三年多了,對象也沒有談,老人也沒有接過來,有時候想想,雨花縣欠了朱代東的。”郭臨安緩緩說道,就憑朱代東在樹木嶺搞的養殖場和獅子山搞的傢俱廠,說他是雨花縣的功臣絲毫不爲過。當然,縣裡對朱代東也很重視和重用,將他從一名借調秘書升到了現在的鄉黨委書記,可實際上,朱代東真正進入郭臨安和王力軍的視野,是在他擔任副鄉長後,也就是一年半以前。
“書記說得對,我倒是聽說朱代東原來有個對象的,也正是因爲這名對象,朱代東纔到了咱們雨花縣,要不然現在人家恐怕在芙蓉大展身手呢。”王力軍在陪省檢查組到樹木嶺搞“普九”驗收後,就特意調閱過朱代東的檔案,朱代東大學本科畢業,剛開始卻只分配到了樹木嶺中學。王力軍記得九零年的時候,自己特意干預過大學生的分配,本科生基本上都放在了高中部,其中縣一中最多。但也沒有說哪個本科生會去教初中吧?
這件事他從側面打聽過,當時朱代東確實是跟着對象一起分配來雨花縣的,本想與女朋友雙宿一起飛,沒想到被女朋友的父親棒打鴛鴦,爲攀關係,把女兒嫁給了王文虎的兒子。後來王文虎沒能繼續當選縣委副書記,唐志濤就成了空喜歡一場,賠了女兒丟了金龜婿。
“哦,他還有這麼浪漫的一段事?現在兩人關係怎麼樣了?”郭臨安覺得自己應該關心一下朱代東的個人生活問題了,作爲一句鄉黨委書記,在基層,也算是位高權重,連婚都沒結,總會給人一種浮躁的感覺。特別是以後朱代東的位置肯定還會動,到時他需要給外人一個成熟穩重的印象,要不然以他的年齡,自己再提拔重用也會遇到不少的阻力。
王力軍苦笑了一下,把朱代東與唐小麗的關係講了一下,聽到朱代東剛分配到雨花縣,女朋友就跟他吹了,郭臨安也爲朱代東打抱不平。這幾年他的個人問題一直沒有解決,也許根子就在那裡。
朱代東可不知道郭臨安和王力軍會關心自己的個人問題,甚至郭臨安還向王力軍提出,是不是由組織上給朱代東介紹一名對象?郭臨安在部隊的時候,就是這樣找到老婆的。結婚十幾年了,和睦相處,相敬如賓。王力軍笑着搖了搖頭,朱代東可是在大城市裡生活過的人,別看他農村出身,可你看他的觀念,絕對走在這個時代的前沿。
對於朱代東的調動問題,郭臨安與王力軍沒有再說,但兩人心裡都知道,朱代東在獅子山待的時間不會太久了,縣裡需要會搞經濟的幹部,特別是像朱代東這樣,眼界開闊,思想活躍的年輕幹部。
朱代東其實的想法是在獅子山至少要待三年,這樣他就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幹一些事,可他沒想到,縣裡不會給他這麼長的時間。甚至黃子良在回到市裡後,也開始關注朱代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