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劉巖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問我。
噗……他居然好意思問出口?我向他求婚?
其實我只是抱着捉弄他的心裡,反正他心裡有人嘛!那我就故意逗逗他,看看他是不是會跟我結婚啊?
我在心裡嘲笑道,有本事你就答應啊?每次都只知道欺負我,欺負完了之後又想拋下嗎?“劉先生不願意嗎?”
我一步一步緊逼,將他從我身上推開,而劉巖似乎被我的話給嚇住了,竟然忘記了剛剛似乎是他想要把我壓在牀上。
他臉上的表情我一覽無遺,很好!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這樣就會知難而退了吧?
我收拾好自己,起身之前還不忘將他的手機偷偷的收藏好,我壓制着害怕的心裡,顫抖着腿大步向門口走去。
“橙橙,你做事總是出乎我的意料!”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閉着眼睛不敢回頭看,我怕我一看就會暈,我努力的保持着身體平衡。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我答應你!”
背後的聲音沉沉的傳來,好像沉思了很久,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一般,斬釘截鐵的說道。
What!!他確定?
這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啊?怎麼這個都反過來了呢?
所有的正常的程序不應該是男的向女的求婚,然後女的要思考一翻然後纔回答說我願意,我答應你這樣的話的嗎?
這倒是搞成了我是女漢子了對吧?我這是典型的在逼婚?
我滴媽呀,我只是開一個玩笑罷了!等到純白色門打開的時候,我撒開腿子就跑。不過卻被琳達擋在了門口。
我以爲琳達就是一個擺設,就是一個花瓶而已,擦!沒想到她的力氣大的驚人,一把掐住我的手,我就跑不動了。
門外完全是透明的,跟劉巖的那個病房不一樣,我連忙閉上了眼睛,腳又開始在抖了起來:“琳達,你要幹嘛?快放了我!”
要是在平地上,我絕對會跟她過幾招,可是現在我就不行了,暈的厲害。
“冷小姐,劉總現在還沒有答應讓你走呢!”原來她的柔都是裝出來的?我怎麼會這麼傻?竟然會覺得劉巖的身邊會安排一個花瓶?
既然劉巖都是練家子的,而且是身爲安保公司的首腦,公司內的每一個員工自然也都不會差到哪裡去。
在琳達的‘幫助’下,我慢慢的轉身看到劉巖將手上的輸液管拔掉,已經從白色的牀上起來,慢慢的朝我這邊走來。
他一邊走,一邊拆掉包裹在他身上的紗布,一層又一層,隨意的扔在地毯上。
“走吧!”他走過來,拉起我的手,從琳達手裡接過我,帶着我向外面走去。
“喂,去哪裡?”他的傷勢不是還沒有好嗎?現在是要帶我去哪裡?
我回頭看了一眼琳達,只見她的眼裡都是那種笑意,我覺得肯定有炸,不願意跟着劉巖繼續走。
“結婚去啊!”劉巖轉身,衝我笑了笑。他倒是
感覺很輕鬆的樣子,可是我的心底卻沉了下來。
“真要結婚啊?嘿嘿……我只是開玩笑的啦!劉先生都知道我這個人的,喜歡開些無關痛癢的玩笑!”嘿嘿……說實話我笑的很狗腿,說實話我確實對他有感覺,說實話說結婚我就是故意的,是真的開玩笑啊,一時間嘴巴快就說出來了罷了!
“可是冷橙橙,你這個無關痛癢的玩笑我當真了怎麼辦?”
他說,可是冷橙橙,你這個無關痛癢的玩笑我當真了怎麼辦?
嘎……他劉巖是把我這個玩笑當真了?也就是說他把我的求婚當真了?
不會吧!!我站在原地不肯走:“你真的要嫁給我?”
“不,是你要嫁給我!”劉巖甩着他剛剛撕下紗布的腦袋,晃了晃,一副有什麼陰謀得逞的感覺。
“那爲什麼你不向我求婚呢?是因爲悶騷麼?爲什麼要讓堂堂一個女孩子求婚呢?是因爲悶騷麼?”我氣不打一處來,憑什麼啊,憑什麼是我求婚啊?我冷橙橙好歹也是一個女人啊,也希望有人疼有人愛,有人捧在手心裡當摯愛啊!
“冷橙橙,真是的!怎麼越來越拿你沒有辦法呢?”劉巖左右都無法跟我說通,直徑將我抱了起來,在透明的玻璃上大步走去。
“啊……”我一看見那些地面上的物體在此刻就變得很小,眼睛就暈,心更加是跳到嗓子眼,我閉上了眼睛,雙手緊緊的抱着他的脖子,只差雙手掐上去了。
“可以睜開眼睛了!”沒過多久,劉巖就輕輕鬆鬆的帶我來到了一處溫室。
我一睜開眼睛,就下了一跳。
“哇……好漂亮啊!”這裡簡直就是薰衣草的海洋啊!我聽說過法國普羅旺斯是最美的紫色海洋,也知道新疆伊犁也有一片紫海,可是心裡想去,卻一直沒有去過。
我立刻從他的懷裡下來,儘管還是處在透明的玻璃上,但看到如此美麗的花,還是讓我暫時忘記了我是處在高空中的。
無意間發現,地面下的物體比之前的大了一些,我猜想這肯定比劉巖住的地方低了幾十米。我去,人家是有錢的主啊,真好!有這麼大一幢房子,想幹嘛就幹嘛,甚至可以包下一整層樓來培育最難存活的薰衣草。
我迫不及待的從口袋裡掏出劉巖的手機,把自己小心翼翼的擠進紫色的海洋裡,然後一個人拼命的拍來拍去。
完全忘記了在溫室門口還有一雙透明的眼睛,如飢似渴的盯着我。
這是一個關於病號服女一號和紫色海洋的故事,沒想到很快就發展成了病號服女一號和男一號的故事。
在紫海里,我穿着病號服竄來竄去,興致勃勃的欣賞着心裡嚮往卻一直不曾見到的景色。
劉巖就是趁我不注意的時候,輕輕的吻了上來,他從我身後輕輕的繞住我的身體,他的頭抵在我的脖子上,嘴巴在我的耳邊輕輕的低語:“橙橙,我們結婚吧!”
他的語氣溫柔,不像是開玩笑,他的語氣寵溺,好像寵着他所疼愛的人,他的語氣包
含着一絲期望,害怕被人拒絕。
我的心在他說出那句:橙橙,我們結婚吧!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融化了。他這算是在向我求婚嗎?在一片薰衣草香味的紫海里向我求婚?
可是他的心裡不是有墨墨姐嗎?爲什麼他會選擇跟我結婚?
我跟他之間真的可以嗎?他真的能夠放下過去嗎?
我不敢確定他是不是可以放下過去的一切,更加不敢確定他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向我求婚!
會不會只是配合着別人演的一齣戲?
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也不敢相信我的耳朵,這句話竟然來自他的嘴裡。
他的愛來的太快,我害怕像是煙火,太過美麗而消失的太快,精彩過後只剩繁華後的落寞。
他的吻太過炙熱,他的全身不由自主的想要得到更多。在美麗的紫色海洋裡,兩具病號服不行的糾纏。
他說:“橙橙,我想你!”
他說:“冷橙橙,你總是讓我感覺意外!”
他說:“冷橙橙,你個小偷!你個騙子!”
等我想問他我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騙子的時候,他用炙熱的吻堵住了我的嘴,將他獨特的男人氣味一遍又一遍透過舌尖傳遞過來,內心的暗流涌動,滿園春色盡情釋放。
兩個人竟然都情難自禁了。
“橙橙,我們結婚吧!”
“劉先生,我們結婚吧!”
我們欣喜若狂,沉浸在那一刻的喜悅裡,只在那一瞬間,我們好像感受到了彼此的心,好像又沒有感覺到。
那一瞬間,我的感覺是那麼不踏實,不現實,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的。
這是我第三次,失身於他。這一次都是在大家都非常清醒的情況下,是兩個人都自願的。
劉巖告訴我,他記起來了,他知道爲什麼會對我感覺到熟悉了。在我喝醉酒強迫他的那次他就全部都想起來了。
所以在我提出來要結婚之後,他就直接答應了嗎?是想給我一個家?一個依靠?
爲什麼不提前提出來而是等我提出來以後?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他,他是害怕我不會答應,既然我主動提出來了,他就想抓住這個機會。
我說要結婚也可以,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他追問要求是什麼,我賣了一個關子,說一切等到結婚的當天才會知道。
當然,這所有的一切還要得到我阿媽的同意,現在她剛剛好回國了,所以只要劉巖爭取她的意見,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至於佐少,我血緣關係上的哥哥,我想他應該會很樂意來參加的吧!至少他那個醋罈子應該不會再爲了墨墨姐而吃醋了不是嗎?
哎呀,總感覺,這一切怎麼就這麼不現實呢?感覺好像這個婚禮是我求着過來的一樣,根本就沒有一點那種興奮的衝動啊。
我躺在紫色的花海里,偎依在劉巖的身上,真希望這不是一場夢,不要醒來之後,才發現原來這只是我一個人的幻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