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知道我的新……”我還想問他怎麼知道我的新手機號,只見戴墨鏡男人身後的那幾個人惶恐的望着我,嚇的腿都軟了。
我被他們搞的莫名其妙的,忘記了說話,拿着聽筒站在牀邊一動不動。
劉巖竟然也有這樣的本事?一個電話就能夠把那些嗜血的混混給嚇住?簡直不可思議啊?
“冷橙橙,難道你現在不會聽人話了?”
低沉的聲音又從聽筒裡傳了過來,我慌亂的按住手機,不小心按了一下擴音器,整個房間都傳來劉巖低沉而冷冷的聲音。
“你……”我去你妹的,誰不會聽人話?你劉巖丫的說的是人話麼?
“老大……老大……”後面的幾個小混混竟然帶着哀求的聲音,喊着坐在牀上的墨鏡男人。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在那些小混混的心臟處有一個不易察覺的紅心。不是吧,難道這附近有狙擊手?
我被腦袋裡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會是劉巖的人嗎?公衆場合非法攜帶和使用槍支彈藥是犯法的吧?
後來轉瞬一想,在他劉巖的心裡,估計就沒有法律這一說,不然也就不會非法囚禁那個變態兇手還有我了。這樣的男人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恐怖的,得罪了就不得了了。
“劉巖?!”
墨鏡男人大聲一吼,我從恍惚中回過神,手機被震落到地上,還好地上有一層地毯,手機不至於四分五裂,它安靜的躺在地毯上,屏幕保持亮着顯示正在通話中。
“蠍子,好久不見!”低沉而莊嚴的聲音從地上的手機裡流出。
我去,難道他們之前就認識或者說打過交道?還好久不見?
沒準劉巖也就是跟這個男人見到我第一面說的一樣,“冷小姐,好久不見!”的一種客套。
兩個人對話中隱隱約約可以感覺到火藥的味道,不過兩個人都非常的淡定,或許這就是戰爭爆發前的平靜。
“我的條件很簡單,放了那個人!”
我看不到黑衣男人的眼睛,所以無法判斷他到底在想什麼,是怎樣的一種心態,只是他淡淡的語氣裡透露的是一種決絕,好像勢在必行。
“如果我說不,你能拿我怎麼樣?”劉巖依舊是那種自信滿滿的語態,彷彿一切事情到了他這裡,都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那就看看你到底在不在乎這個女人了!”
黑色的墨鏡朝我這裡瞟了一眼,下一秒,他已經將反手我扣在他的前面,一隻手已經掐住了我的喉嚨。
“你放開我!我說,你們有毛病是麼?腦袋都有問題?有問題去醫院啊?”我氣的直跺腳,尼瑪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幹嘛要把我夾在中間?
我並不認爲,劉巖會爲了我去答應墨鏡男的要求放了某個人,因爲在他劉巖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妥協一詞的說法,不然烈火也就不會被威脅,從而被抓了。
難道墨鏡男要劉巖放掉的是烈火?那墨鏡男又是哪一方的人物?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是老張的人吧?反而是像混混樣的,老張需要的不是身手、條件各方
面都要好的人麼?
除了烈火,我所知道的劉巖抓的人就只有那個變態兇手了,墨鏡男會爲了那個變態而冒這麼大的危險嗎?他們之間會存在什麼關係?還是另有他人?
可是我並不想成爲他們這場交易裡的犧牲品啊?爲什麼總是要牽扯到我呢?
“你閉嘴!”
“你閉嘴!”
電話裡的劉巖和我身後的墨鏡男同時吼出這句話。
“我……”媽蛋,姐姐我受不了了!!
我看了躺在地上的手機,很想一腳踩爆它!再也不要聽那個男人說話!
我緊握了手裡的鐵鉤,對着身後男人的下面就直接鉤去。
“啊……你個……”
鐵鉤準確無誤的對準了墨鏡男的下面,我來不及多想,也來不及撿起我剛剛纔買的手機,嚇得匆匆的衝出了房間。
“哈哈……”
走出房間之前,我聽到從聽筒裡傳出來劉巖哈哈大笑聲。
我去,劉巖你丫的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我走樓梯通道,快速的繞着樓梯跑下去。丫的,我就是沒想明白,爲什麼劉巖會有我的新手機號,難不成是我短信羣發的時候發到他手機上了?
不存在啊?我都沒有保存他的手機號好麼?難道是那次他救了我之後,給我換新手機的時候存上去的?
“冷橙橙!上車!”
剛剛走出酒店門口,一輛軍綠色的吉普就停在了酒店正中央的位置,劉巖搖下窗戶,對着我淺淺的一笑,他晃了晃手裡的手機。
“我纔不!”
切!我很鄙視的看了一眼劉巖,直徑朝外面跑去。早上不還在喊我冷小姐麼?怎麼這會子叫我冷橙橙了?
“冷橙橙,你在挑戰我麼?”劉巖將車子啓動,慢慢的追上我。
我跑得快一點,他的車子就開的快一點,我跑的慢一點,他的車子就減速慢行。丫的,我就不信了,我一轉頭,轉身朝後面跑去。
我看他怎麼掉頭走,就算是掉頭也就去到馬路對面了,這樣我就輕而易舉的甩了他了。
“冷橙橙,其實多運動挺好的!”
劉巖並沒有按照我預想的來走,而是選擇了倒車!
我去!他一邊輕鬆的搖晃着方向盤,一邊不緊不慢的跟着我腳步。
“喂,小心!!”
後面開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眼看兩個車就要碰上了,我立刻停了下來,提醒某男人要小心駕駛,要是現在有個交警出現就好了,可以直接罰他了。
“冷橙橙,貌似我的話不說第二遍!”
車子在接近零點五米的地方停下,只聽到後面的小轎車的車胎與地面摩擦產生的刺耳的聲音。
“你想怎樣?”
我慌張的看了看後面,墨鏡男沒有追來,估計是遠處的狙擊手起了作用,所以劉巖這又是要抓住墨鏡男的節奏?
敢情他劉巖不是一個安保公司的首腦,而是一個監獄的監獄長,他的訓練營就是一個地牢,關着各種各樣的犯人。
這麼重要的情報
,我應該要透露給老張,這樣他就會覺得我還是有點用的,應該不會開除我了吧!
過了這麼久,老張還沒有給我打電話,不知道他考慮的怎樣。按道理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所以,我就當作是老張不把我解僱了。
軍綠色的吉普的車門,被劉巖打開,他給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我坐進去。
我看了看大馬路,快中午了,我身上也沒什麼錢,打車回去又不知道去哪裡,只好不情不願的上了車。
當劉巖的車子開動之後,師傅他們才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我從後視鏡裡看到,警車一聽到酒店門口,師傅第一個衝下了車,然後手裡握着手機放在耳朵邊,我猜估計是在給我打電話。
誒,真是可惜了躺在地毯上的電話,纔剛買沒有多久又報廢了。
“拿來!”
劉巖直視前方,車子在馬路上飛快的行駛。
“什麼東西啊?莫名其妙!”我從窗外的後視鏡轉過頭來,皺了皺眉,他在說什麼,沒頭沒尾的。
“照片!”劉巖握着方向盤,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眼睛卻瞟向了我褲子兜裡露出來的照片的一角。
我臉一紅,轉頭看了看窗外,手連忙將上面的衣服向下扯了扯,擋住那個角。“咳咳……今天的天氣真好啊,晴空萬里,碧海藍天啊!”
“少廢話!”
說罷,他丫的竟然要動手過來搶!
“喂,男女授受不親啊!你別太過分了!!”
以前我怎麼就沒發現,他丫的劉巖是這樣的人呢?
“冷橙橙,你丫的是屬狗的麼?”
嘭,我的頭猛的撞到了車子前面的玻璃,劉巖緊急剎車,那種輪胎和地面摩擦的刺耳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我猛的回到座位看到劉巖一臉生氣的表情,心裡不停的在打鼓,“所謂好男不跟女鬥啊,劉先生你先鬥我的!”
“那你就咬人?你是女的麼?”劉巖擡起他的右手看了看,一排紅色的牙齒印記留在他的手腕處。
我沒想到我竟然下嘴那麼重,只是不想讓他發現,我偷偷的存了他的照片而已,“那個……不好意思……”看到他紅紅的傷口我心裡泛起一絲愧疚之意,可是一想到他後面的那句話,立馬就像炸毛了一樣,“丫的,我是不是女的,你不知道啊?”
“哦?我該知道?”劉巖瞟了我一眼,揚了揚眉,驚訝的問。
我看到他那副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你丫的,你吃都吃過了,不認帳也就算了,竟然說我不是女人?”
“什麼?”劉巖驚訝的望着我,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你的意思是,叢林那一晚……我們……”
我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巴,天哪!該死的,冷橙橙你是馬大哈還是腦子缺根弦啊,被他這麼一激怒什麼都給透露出來了?
該死的,看你怎麼收場!!
我覺得我的臉就像一塊燒紅了的鐵,沒有辦法觸摸。趁着他發呆的空檔,我立刻打開車門,逃命似的跑了。
“冷橙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