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被突如起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怎麼回事?這麼晚了竟然還有人??
我的牙齒不停的打架,身體也不知不覺的在發抖,不會吧!三更半夜的,人們都早已經進入了夢鄉了,除了那些在燈紅酒綠的不夜城裡宣泄的失意人羣,還會有人在這荒郊野林裡出現麼?
“是誰?”
一個陌生的男聲在我周圍響起。我撐在地上的手和腳都在不停的發抖,我閉着眼睛不敢張開,感覺每個毛孔全部都打開,隨時準備接受最壞的打算。
我慌亂的從我左邊顫抖的撿起來一根粗壯的樹枝,緊緊的握在手裡,要是那個男鬼過來,我就用樹枝打他!嗚嗚……好害怕!
“你又是誰?”我緊張而又害怕的問,聲音抖的太厲害竟然出現了破音。
我的發問已經提出去了,管他的,反正遇上這樣的事情,要逃也逃不掉。既然要死那也得讓自己死的明白,看看是哪路神仙鬼神要把我的命帶走。
又是一陣冷風颳過,我嚇得抱緊了那根粗壯的樹枝,我的後背已經是汗毛一層層的豎立起來。這陣冷風足已經讓我感覺到連骨頭都是寒冷,就像是一陣陰風一樣。
時不時鼻孔裡還飄進來一股燒的那種香紙的味道,就讓我更加肯定那裡出現的不是人,而是鬼魂了,而且還是個男的鬼魂。
“你是橙橙?”
半晌半晌以後,對面才冷冷的傳來一個聲音?
咦?那個鬼還認識我知道我的名字?有沒有搞錯?我冷橙橙到底是有多出名?竟然連鬼也認識了我?
額……我顫顫抖抖的不敢再回話,難道是我早就死去的阿爸?聽阿媽說,阿爸被埋在臨城的某個山上,不會剛剛好就是我滾下來的山坡吧!
“阿……阿……阿爸……是……是……是不是你?”不要這樣吧!我從出生起就沒有見過阿爸的模樣,阿媽也沒有給過我什麼照片之類的,所以對於阿爸的印象實在爲零。
儘管阿媽告訴我,阿爸就埋在臨城,但是她從來沒有告訴我具體是埋在哪裡,只記得每當清明節的時候,她從外面回來,身上就一股燒香和紙錢的味道。
那個時候,我還小,很想問阿媽是不是去阿爸那裡了,卻又敢問。久而久之也就漸漸的忘記了,原來我還有一個死去的阿爸呆在臨城。
“橙橙!真的是你??”感覺對面的鬼有些激動,嗓音都有些變調了。
啊?真的是阿爸???就算是我的親人,一個鬼我也是會害怕的啊!!嗚嗚……
“求你,別過來!我們就這樣說話吧!”我閉着眼卻不敢睜開,生怕看到一副很恐怖的現象。
“什麼阿爸啊!橙橙,是我啊!”忽然我感覺眼前一黑,儘管閉着眼還是能夠感覺到眼皮外有一層黑色的東西給圍着,對方抓住我的手臂搖了搖。
天哪,過來了過來了!我怎麼辦啊?我閉着眼害怕的朝後面退去,可是手臂卻被對方死死的抓住。我曾經和菁菁她們看過很多殭屍大片,他們的手指甲都是很長很長的,我腦子裡幻
想着,此刻掐在我手臂上的手指甲是非常非常長的,而且感覺到一陣陣的疼痛就是指甲恰進了我的肉裡。
“是我啊,橙橙!我是你師傅齊天聖!”男人終於自曝了家門,是我的師傅齊天聖?
師傅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啊?
男人的聲音終於恢復了平常,我一驚,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仔細一看眼前的男人還真是齊天聖。
我一把掐住了師傅,大聲吼道:“我去,怎麼是你啊師傅?把我的膽都嚇破了!”
“橙橙,真的是你?你還活着?我還以爲你……”齊天聖喜極而泣,一把將我擁入了他的懷裡,我感覺到他的身體都在顫抖着。
“師傅你不知道我被劉巖救了回來嗎?”我意識到自己的吼叫聲太大了,怕引來劉巖手下的人,所以又將聲音壓低了,對着齊天聖說道。
“我不知道,第二天老張就把我叫走了!而且我找不到去訓練營的路。這幾天我都快把這裡給踏平了,也找不到上山的路!”
師傅十分懊惱的說,他抱着我的手卻沒有鬆開,“幸好你還活着!不過,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啊?”
我被師傅摟的喘不過氣來,用力的咳嗽了幾下。我可不想沒有被他嚇死,就被他抱的太緊而窒息了。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啊,師傅,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會在這裡啊?我怎麼會聞到一股燒紙的味道啊?”我用力推開師傅,從他的懷裡掙扎着出來,奇怪的問。
“哦,呵呵……你說這個啊?我以爲你出了事……所以就……”師傅看了看不遠處的星星火光不好意思的跟我解釋道。
“師傅,我們先離開這裡吧!明天我要找老張有點事!”我明白了,師傅肯定以爲我死了,又找不到上山的路,所以纔在大概我出事的地方燒些紙錢給我。
我真的好感動,有這樣的師傅,心裡感覺很溫暖。
我全身上下幾乎都是大大小小的擦傷,在他的攙扶下,我勉強的站了起來,結果又倒了下去,沒有辦法師傅只好抱着我起身從山坡的這邊越過一片長長的田野,才走到一條剛剛好只能容下師傅四個輪子的車的車道上。
我安心的在師傅的車上睡了過去,因爲我知道,只有師傅不會傷害我,只有師傅會爲我的安全考慮。
“師傅,謝謝你!”臨睡着之前,我萬分感謝了師傅。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我相信師傅能夠理解我一句簡單的謝謝里包含的濃厚的情誼。
這段時間總是感覺精疲力盡的,一件又一件事情將我折磨的不行了,沒有好好的睡過一次好覺,我終於安心的在師傅的保護下睡了過去。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直到一陣敲門聲的響起,我才懶洋洋的從牀上爬了起來。我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咦?這裡是哪裡?
儘管睡了一覺,我還是覺得我的全身都密密麻麻麻的到處都疼,就像被針扎一樣。睡着的時候,自己沒有知覺,等到醒來了,這些痛就一股腦的全部都跑了出來。
“哎呀……”
就憑這全身的痛,我也
無法從牀上起來。可是外面的門鈴卻一直響個不停。估計要是再不開門,可能會一直按下去,這樣我就算是還想睡覺也沒有辦法繼續睡下去了。
我回想起昨晚的經歷,我從魔鬼訓練營逃跑之後,被滾下了山坡之後就遇上了師傅。難道這裡是師傅的家麼?
咳咳……真煩!有完沒完啊?一直按個不停,煩不煩!!
我被門鈴激怒,氣的不行的時候,猛的從牀上掙扎着起來,穿上牀邊的拖鞋忍着痛,慢吞吞的朝門口走去。
“誰啊?來了!”我搖搖晃晃,終於摸索走到了大門口,不耐煩的叫了兩聲。
門外沒有聲音,只是門鈴卻更加急切了。
我咣噹一聲打開了門,只見一個化着淡妝,大眼睛美女突兀的出現在了我眼前。
“怎麼是你?”哦,不對。應該是我突兀的出現在了大眼美女的眼前。從她的語氣裡聽出來的滿是驚訝奇怪的感情。
我被美女奇怪的一問,倒是想起來了,這裡不是我自己的家裡,我看到美女的臉之後,立刻變得不好意思起來:“咳咳……粒粒姐,你怎麼過來了呀!那個那個我……”
法醫部的粒粒姐,今天脫下了白大褂穿了一身粉紅色的冬裝裙站在門外,手裡還拿了一瓶紅酒。
粒粒姐對師傅的心思,可是我們全局裡的人都知道啊。其他的女人對師傅也有很大的興趣,可是師傅從來都只和粒粒姐說話,而其他的異性只是淡淡的交談,根本不讓任何人接近。局裡上下也就只有我和粒粒姐能夠與師傅走的近一點了,尤其是我,作爲師傅的徒弟每天接觸的時間比較多,玩的也比較好。
“橙橙,你可記得你跟我說過什麼?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身上穿的衣服?”
我以爲粒粒姐會大發雷霆,可惜我想錯了。在看到我披頭散髮,而且還穿着師傅的襯衣出現在師傅的公寓裡的時候,她是非常憤怒的,她眼裡燃燒的憤怒接近瘋狂,不過沒過一會兒,粒粒姐就冷靜了下來。
她的語氣突然變得淡淡的冷冷的,“最好是一個合理的解釋!!”
“粒粒姐,我……我在路上被人強姦被師傅給救回來了!”我……我了個半天,我也無法解釋我被劉巖關進小黑屋,然後在逃跑的時候遇上了師傅,就被他給帶了回來。
這件事多一個人知道,我就多一份危險。所以我大膽的編了一個謊言,丫的,我冷橙橙就是差點被人強姦了,然後被師傅給救了回來怎麼滴!這樣就沒有話說了吧!好歹師傅也是路見不平一聲吼,拔刀相助帶我走啊!我不能毀了師傅在粒粒姐心中的形象,只好自毀形象了哦。
“哦?是麼?難道最後你爬上了齊隊的牀?又或者你所說的強姦你的人是另有所指?”粒粒姐絲毫不相信我說的話,語氣冷淡,接近尖酸刻薄了。
我在想,要是遇上我最喜歡的人,他的房子裡出現了另外一個人穿着他衣服的女人,我估計也會發瘋吧!!
不知不覺我腦袋裡就回放着劉巖的別墅裡,墨墨姐穿着他的大衣服走來走去給我開門的畫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