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劉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瞳孔微縮,語氣雖然輕鬆,但是卻透露着另外的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你就是她師傅?嗯?不如你先把你和徒弟的事情處理好!”
說完,他淺淺的笑着拍了拍齊天聖的肩膀,快步的從天台打開的鐵門離去,留下師傅有些摸不着頭腦,疑惑的看着我:“橙橙,怎麼了?你出了什麼事?”
“沒……咳咳……沒事。師傅,我哪能有什麼事啊,那個男的腦子有病呢!您別理他!”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想要告訴師傅,那個劉巖腦子被燒壞掉了。
一股噁心的味道又飄進了我的鼻子,局裡的同事已經將樹幹中的屍體運到了這邊的天台上,同樣運來的還有那個大型的鳥窩。因爲有一部分屍體被鳥媽媽‘肢解’了。
“嘔……”我側着身子走到一旁又吐了一遍。雖然是我第一次真實的見到屍體,有些發虛,但是我心裡不停的給自己打氣:冷橙橙,你丫的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更何況現在是一名警察了,可不能丟了警察的臉!
我看到師傅和其他的同僚,已經圍在屍體旁邊竊竊私語互相交換着意見,局裡的法醫也趕來了,已經在給屍體做檢查。
聽說之前局裡有一個男法醫叫做戴逸夫,結果他卻用他擅長的專業走上了犯罪的道路。所以之後,局裡的法醫都是清一色女的。
我悻悻的走到了師傅的旁邊,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師傅,這
件案子你怎麼看啊?有眉目嗎?”
“初步估計應該是情殺,女孩是先奸後殺的,只不過這個兇手實在是有些變態,而且應該是個高智商的男的。”師傅點燃一根香菸,放在嘴巴邊,他猛的吸了一口,然後吐了出來。
給我的感覺師傅今天的心情有些不好。我不知道是因爲出了命案,兇手的作案手段太殘忍還是因爲那個死變態自大男臨走前留下的挑釁的話語。
我轉頭瞟了一眼並不完整的屍體,有些可惜道:“真是太變態了,看她的樣子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沒想到年紀輕輕就着了別人毒手。”我握緊了拳頭,一拳砸在牆壁上:“千萬別讓我冷橙橙把他找到,不然我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哼!”
一般,剛入行的菜鳥都是有這種雄心壯志的,想破大案,想爲民除害!不過時間久了,也就會麻木了比如我師傅。
“好了,橙橙。法醫說女孩死於大約是兩天前,你可以跟其他同事去這座樓的居民問問看,兩天之前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事情或者人發現。目前最主要的是確定女孩的身份!我已經讓小陳去比對DNA了,希望在失蹤人口裡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師傅放心,橙橙一定好好配合完成任務!會不會是從事那些交易的女孩呢?”我擦,說道先奸後殺,我就想起那個死變態自大男對我的‘侮辱’。尼瑪,他竟然以爲我冷橙橙是出來賣的,那我也可以告他強姦的吧?
如果死者死之前從事的是特殊服務行業,那麼這樣會不會就縮小了排查的範圍?從這個方向順藤摸瓜,沒準還能摸到點蛛絲馬跡呢!
“嗯,這也是一個突破口,橙橙,
那這條方向就交給你去查了。”
“好的,保證完成任務!”
師傅齊天聖並不是一個老頭子,而是一個帥的不能再帥的帥哥,局裡好幾個女的都喜歡他,搞的我現在是她們的眼中釘了。之所以叫他師傅,就是因爲我剛剛入行不久,菜鳥一隻,很多地方都還要跟着他多學習,而他就只收了我一個徒弟,還是個女的。
他只不過比我早入行兩年,就能從普通的警員混到刑偵隊隊長,實力不容小覷。咳咳……我可以介麼說,我是有點榮幸的。
“橙橙,你過來一下!”珍妮像發現新大陸一般興奮起來,從兜裡拿出一個玻璃瓶子在我的面前晃了晃,說實話珍妮的思維,我總感覺跟我們不同,大概是從小生活的環境不一樣吧。
“這是什麼?”我的心思還在這件案子身上,這是我入行以來碰到的第一個案子,我一定要好好的破案,至少要對得起穿着的這身警服。
“在屍體身上發現的另外一種生物菌落,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的!”珍妮心滿意足,高興的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她是從事研究微生物那些實驗的,所以對這些細菌啊病毒啊之類的都非常有興趣。
“珍妮,你的膽子一向很小,怎麼這次敢在屍體上動來動去?”我蹙了蹙眉,珍妮的膽子不是很小的嗎?要是讓繼父知道了,指不定會打越洋電話過來罵我呢。
“喏!”珍妮朝我努力努嘴,指了指圍在屍體前,穿着白大褂不停忙碌的法醫,害羞的笑了笑。
“好吧。珍妮,今天你先回去吧!你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應該會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