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籟依舊不動聲色道:“軒轅玉,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擺脫命運的枷鎖?”
軒轅玉冷笑道:“沒想到,有一日,我卻要聽一個連自己命運都不能掌握在手中的奴才的勸慰!何其悲哉!何其悲哉!”
凌天籟漫不經心道:“今天的果全因當日的因,且你也從沒有試圖掙脫枷鎖,怪誰呢。”
她隨手拿開他身上的定字丹符走到院子裡看到懶洋洋曬暖的奴才不由冷喝道:“主子拿錢當養豬嗎?都起來幹活!”
她那一聲冷喝夾帶着三分威壓,讓懶洋洋消極怠工之人猛然臉色一變,忙不迭的爬了起來。
這個小六子可是趙總管帶來的人,他們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得罪。
只是歷來的奴才無不比着誰更懶,卻沒有一個是催促着幹活的!
凌天籟身子一掠盤坐在石桌上,叼了根狗尾巴草懶洋洋道:“我小六子可在這裡事先說好了,既然是太子宮裡的人,那就要做出點太子宮該做的事,誰若是偷懶耍滑,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趙總管心腸仁慈不願意懲罰你們,你們還真踩鼻子上臉了是吧?”
衆人心裡叫苦面上卻不敢得罪,只搓着手討好笑道:“六子大人說的哪裡話,我們都是聽從趙總管辦事的奴才,哪兒敢和他老人家做對!”
凌天籟這才吐了草根道:“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就好,都去幹活去吧,你們幾個丫鬟留下。”
那幾個小太監忙不迭跑開,幾個丫鬟容貌十分普通,畏畏縮縮的模樣,實在丟太子宮的人。
凌天籟隨手托起一個丫鬟的下巴道:“你叫什麼?”
那小丫鬟驀地被男人碰觸,還是個相貌如此清秀的小太監,莫名的臉色一紅,結結巴巴道:“宮,宮柳……”
“哦,宮柳,你知道宮裡,有喜歡玉蘭花的女子麼?”凌天籟慢騰騰開口。
宮柳慌慌張張磕頭道:“宮人千萬,奴婢委實不知何人喜歡玉蘭花。”
凌天籟“哦”了一聲,微微眯起眼睛道:“你上點心思,偷偷給我調查着,回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宮柳慌忙磕頭答允。
凌天籟又撇了撇其它幾名女子,卻懶得再多問,只將她們打發去幹活。
剛要跳下石桌,便看到一個小太監討好的湊了過來小聲道;“六子大人是新來的吧?”
凌天籟坦然道:“是又怎樣?”
那小太監嘿嘿一笑道:“奴才叫福子,待在宮裡許多年了,六子大人若是有不知道的,儘管問我。”
凌天籟眼睫眨了眨,旋即壓低聲音道;“這太子,怎麼過的這麼落魄?”
福子嘿嘿一笑,猶猶豫豫的不說,凌天籟隨手彈出一枚石晶。
那福子驀地睜大眼睛慌忙接過來小聲道:“六子大人有所不知,這件事可是宮裡一段秘辛,知道的人是要被殺頭的。”
凌天籟挑眉:“那你怎麼沒有被拉去殺頭?”
福子驀地嘴角一抽,嘿嘿一笑道:“這件事奴才也只告訴您一人,但您千萬別亂說啊。”
凌天籟點頭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