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我拿個冰袋過來。”她要給他物理降溫。
就這樣,樑景琛倒在牀上呼呼大睡的時候,她就開始忙活着給他降體溫。
等到樑景琛點滴扎的差不多的時候,夏溫暖又給樑景琛量了體溫,發現體溫正常後,她就躺在旁邊的沙發椅上小睡了一會兒,而私人醫生帶着特級護士一直守在旁邊。
夜裡,私人醫生和護士已經回到家裡。
樑景琛起來吃了一碗小米粥,然後,又開始倒頭就睡。
中間夏溫暖醒過來一次,特意到了樑景琛的房間查看,卻發現樑景琛有點死氣沉沉的樣子。
她有些不放心,拍了拍他的胳膊,他卻沒有什麼反應。
她又輕聲喊了幾聲,他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怎麼了?吵死了。”
“好些了麼?”她擔憂的看着他。
他的臉頰有些異常的紅。
“還好。”
至少對他來說,肚子不是那麼痛了。
折騰了一天,他現在感覺很疲憊。
“那就好……”
夏溫暖鬆了一口氣。
那她可以放心的睡覺了。
她剛走出樑景琛的房門幾步,卻突然反應過來,剛剛他的臉頰有些紅,難道是又發燒了?
她想叫來傭人守着樑景琛。
但是,這個時間了,傭人也忙了一天……
那……她她照顧?
算了,她也累啊!
那……丟下他自生自滅?
“……”
左想右想,夏溫暖沒轍了。
好吧,她就豁出去這一次,再照顧他一夜吧。
夏溫暖邁着沉重的步子,又走回樑景琛的房間。
“起來,吃點兒退燒藥。”她翻了家裡的藥箱,給樑景琛餵了兩粒藥。
正在睡夢中的樑景琛突然被人叫醒,身上還帶着起牀氣。
“不是說別吵我麼?”他皺着眉頭,語氣粗暴。
現在還耍脾氣?
夏溫暖狠狠的敲着他的頭:“不吃藥的話,等死啊!”她也很困的,好不好。
“我這熬夜照顧你,都是對你夠客氣的了。”夏溫暖沒好氣的給樑景琛,重新蓋好被子。摸了摸樑景琛的額頭,她又開始給他敷着冰袋。
哎,真是困得要命啊……
低頭,垂眸,看着樑景琛緊緊的閉着眼睛,高挺的鼻樑。
“瞅着帥氣,魅力十足的樣子。殊不知自己這冷酷的樣子,實在是討人厭。”她小聲嘟囔着,卻沒成想,樑景琛懶洋洋的翻了一個身子。
薄脣緊緊的抿着,淡淡的血色。
很明顯,這薄脣的主人正在生病中。
夏溫暖的眼神裡,又帶着一絲擔憂,他的胃腸炎可是比自己的還要嚴重啊,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好一些呢?
晨曦,呈現。
第一縷陽光灑在牀邊,陽光照射在樑景琛的臉上,他睡得正香。
倒在樑景琛身邊的夏溫暖,雙眼微閉,長而濃密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也似乎宣告着主人正在做着香甜的美夢。
門外,傭人輕輕的敲了敲門。
夏溫暖聽見聲音,緩緩的睜開眼睛。
“討厭啊,我還沒有睡夠呢。”她昨晚一直照顧樑景琛倒凌晨四點鐘,好不容易纔睡着一會兒,這就要起牀上班了?
夏溫暖站起身,看着樑景琛的臉上,還有一絲絲的陽光,這樣子的樑景琛,嗯,看上去倒是有些暖男的樣子。可惜啊,那都是陽光給她帶來的假象。
她可以想象得到,一會兒這個冷酷的男人醒過來,又是怎樣的冰冷至極。
“起牀了。”
夏溫暖不情不願的喊着樑景琛。
樑景琛皺着眉頭,深深的看着夏溫暖。
“幾點了?”他感覺自己身上的疲憊感一下子褪去了不少。
“早上七點。”夏溫暖將樑景琛的外套,擺在他的手邊,“我是不希望你上班的,但是你助理來過電話,說你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議,必須出席。那你就趕快換好吧。”
“嗯。”樑景琛發現自己的嗓音有些嘶啞。
她嚴肅的看着他:“我可是跟你的助理說好了,你參加完這個會議,就回家休息。工作等你好了再抓緊處理。下午的時候,私人醫生還會過來的,你再扎一瓶點滴。”
“我拒絕。”
他的聲音低沉,冰冷。
他休息一天,工作就會累積很多。
“我反對!你拒絕無效!不聽我話,小心我告訴爺爺!”夏溫暖完全不給樑景琛反駁的機會,走出房門,“扎點滴是必須的!還有,記得量量體溫,我昨晚上一夜未睡,就是給你給你退燒!你可得對得起我這麼照顧你啊!”
“……”
樑景琛愣了愣。
貌似自己第一次在她身邊發燒,她也是一夜未睡。
這個女人,居然親自照顧自己……
樑景琛正想着,門口傳來夏溫暖喊着自己要遲到的聲音。
“讓司機送她。”
他連忙撥了宅子內部的專線,喊來傭人。
下午,樑景琛想了想,還是乖乖的回到家裡,等待着私人醫生過來給他扎針。
不過他呢,因爲中午公司的伙食,並不適合他吃。他就忍着餓意,想着在家吃一點兒。剛喊來廚師給他做了幾個蛋撻,就被回家的夏溫暖撞了個正着。
“呦,樑大少爺這是吃什麼呢啊?”夏溫暖淡淡的冷笑。
不是說好了,要嚴格按照食譜上的食物吃嗎?
這怎麼就一天的功夫,他見堅持不住了?
樑景琛有些尷尬,慢慢鬆開拿着蛋撻的手:“聽說廚房研究了新口味,我這就聞一聞,幫廚師鑑定一下做的怎麼樣。”
夏溫暖“啪啪”的鼓着掌,說道:“樑景琛,你這麼聰明的頭腦,用在忽悠別人上,那可真是浪費你的才華了呢。”
“哼。”
知道自己也是在說謊,樑景琛一時間懶得反駁,他緊緊的盯着她:“你去給我倒杯溫水。”
“這事情讓傭人去做,不就行了嘛?”
夏溫暖坐在旁邊的沙發椅上,揮了揮手。
樑景琛的嗓音低沉,說的很有“道理”:“他們倒得不好喝,我就要喝你倒的溫水。”
夏溫暖雙眉一挑:“我說樑景琛,你這一病,病得不輕啊。大老爺們開始跟我矯情上了。”這男人,還真是能講究……
“我不管。”樑景琛倒在自己的牀上,“我要是病死了,你兒子可是會傷心的。”
“那我再給我兒子找個爹地。”她不會受別人的威脅呢。
他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我生病了,你還想着跟我鬥嘴。真是沒心沒肺的女人。”
“不知道誰沒心沒肺。”夏溫暖站起身,給樑景琛倒了一杯溫水,“我這照顧你一晚上,你也不知道感激我。一看見我就說我。”
她將藥粒放在他的手心上。
他低頭聞了聞,覺得這藥一定很苦。
“你快吃啊。”夏溫暖重新坐在沙發椅上,不耐煩的督促着,“一會兒水涼了。”
他吃了藥粒,喝了一口水,一仰頭,直接嚥下。
還真是苦。
他又喝了好大一口水。
“你要是餓了呢,就吃點麪條。”夏溫暖研究着手中的食譜,“蛋撻就算了,那麼油,你吃了就是作死啊。”
正說着,夏溫暖搶過樑景琛身邊的蛋撻,自己大大的咬了一口。
“嗯,味道還不錯,扔了怪可惜的,我幫你搞定。”她一邊說着,一邊又拿着蛋撻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哈哈哈,這男人,只能看着她,把蛋撻都吃光。
但是,他就不能吃!
這饞死人的感覺還挺爽的嘛!
樑景琛眯着眼睛,狠狠的盯着夏溫暖手中的蛋撻。
這該死的女人,等他好過來以後,哼,有她好看的。
“哎,這蛋撻的味道還真是不錯啊。”夏溫暖舔舔自己的嘴脣,又咬了一大口蛋撻,後來,她又索性,當着樑景琛的面,把一大盤蛋撻都端到自己的面前,開心的吃了起來。
樑景琛看着這不滿足的女人,冷冷的說道:“你這麼對我,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那以後再說吧。”
夏溫暖晃了晃手中的蛋撻。
“以後再說?”他搶過她手中的盤子,惡狠狠的說道,“那不如現在就讓我‘好好的’報復你好了。”
她揚起手,舉起蛋撻:“你要幹什麼?可不能跟我搶!”
“我不吃它,我吃你。”
他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拖到自己的牀上。
夏溫暖受到了驚嚇,大喊起來:“這光天化日之下的,你要吃了我?臭流氓!”
她這麼一喊,候在門外的傭人卻悄悄的走上前,將房關上,給她和樑景琛留下了二人空間。
這幫人……
夏溫暖眼睜睜的看着房間裡就剩下兩個人了。
“他們做的還真是不錯,現在,該輪到你表現了。”樑景琛翻身,壓在夏溫暖的身上。
“你滾開!”
夏溫暖無力反抗,手上的蛋撻掉在地上,她心疼的看了一眼那個方向。
“給你個機會,讓你挽救一下你剛纔氣我的表現。”樑景琛半眯着眼睛,身上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夏溫暖拼命掙扎:“我可沒有氣你啊,我是幫你呢,省的你看見這些吃的,管不住嘴。你說你要是吃了,回頭肚子痛的更厲害,可怎麼辦?”
“呵呵。”樑景琛冷冷的笑着,“你以爲我會信?到你表現的時候了。”他的眼神透着熾熱。
“我表現什麼?”
夏溫暖不明白樑景琛的意思。
“跟我一起準備要個二胎。”樑景琛跨坐在夏溫暖的身上,作勢就要脫去他的上衣。
“啊?”夏溫暖再次受到了驚嚇,“二胎?這一胎養活的就夠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