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那裡一趟”,路上沈清從對我說,“我有很強烈的感覺,他們不僅僅是爲了所謂的西夏寶藏,很可能和霧人有關”。
“我也這麼認爲,說不準二者兼顧,或者說西夏寶藏和霧人實驗室有某種聯繫,所以他們偷了古地圖”我說。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就複雜了,要是普通的文物盜竊,那主要就是抓捕了,但要是你說的這樣,很可能會陷入到很多我們難以掌控的局面裡,或許會危及到生命安全了”符哥說。
“在沒有掌握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我們只有以私人身份去調查,不然會打草驚蛇的”我說。
“我們隨老沈走一趟吧,反正犯罪嫌疑人必然要到那裡,我們不可能等着他們回來”符哥下了決心。
獨自深入大戈壁,好囂張的事情,我原來想都沒想過,這要是叫局長知道了,不罵死我和符哥,符哥大概也想到了這點,“我們先到蘭州,接着想法開始進入戈壁,我會和那裡的同事協調好,儘量拖延些時間,只要我們進入戈壁,那就是將在外君命可不受了,時機稍縱即逝,必須抓住,回去有什麼事我擔着”。
沈清從很感激符哥,他點了一下頭,“很高興你們能幫助我完成這個願望,請放心,我會盡全力保證你們一路安全的,另外,也會幫助你們抓住嫌疑人,叫你們不白走一趟”。
但是這麼一趟是需要很細緻的準備,人員配備,後勤配備,車輛甚至武器都要到位,不然在茫茫戈壁,那可是要了老命了,說到後勤,我和符哥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老狗,有他在吃喝應該不愁。
老狗最近春風得意,天下味道酒樓的老闆移民了,出於對他的信任,把店盤給了他,現在他成了酒樓的老大,呼風喚雨,把個酒樓經營的有模有樣,自己還混上了市內優秀勞動者稱號。
這時,他沒什麼活,坐在櫃檯後面,託着個剛買的紫砂壺把玩着,哼着小曲,比原來又胖了一圈,“苟總,最近不錯啊,油光滿面的”我走了過來。
“廚師哪個不是油光滿面的,沒油煙那不是混廚房的”老狗放下紫砂壺,給我們拉了幾張椅子,“做了那麼多年菜,有沒有想過在茫茫大戈壁上烤全羊的豪邁啊”我套他的話。
“哈哈哈,你說的挺好,我倒想嘗試,你帶我去啊”他以爲我開玩笑。
符哥看到他瀟灑的樣子也忍不住樂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什麼,我又忘了給員工辦健康證了麼,咱們這麼熟了,幹嘛還訛我啊,我請吃飯還不成”,老狗立刻滿臉堆笑。
“不開玩笑了,我們想請你幫忙”我說,“哦,早說嘛,我老狗是個講義氣的人,不用拐彎抹角,說吧”。
我把去戈壁的事給他說了,剛說完那傢伙就支支吾吾的,“那個,最近正是旅遊旺季,你看,我這又是市內優秀餐飲標兵,總不能這會撂攤子吧”,明顯不想去。
“好吧,不勉強你的,我們只是徵求一下你的意見,不會強迫你的,你忙着”符哥說完站起來和我一起走了出去,“真不帶他去啊”,我有點捨不得,每次冒險沒這個傢伙還挺沒勁的,“呵呵,我瞭解他,你看吧,十分鐘後這傢伙絕對來電話,他是個愛前思量後思量最後猶豫不定的人,在他拿不定主意時他一定會妥協對方,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不出所料,老狗的電話打了進來,他首先承認了一下自己認識‘不成熟’的缺點,然後話鋒一轉,說自己願意去,而且可以承擔旅途費用,爲了找回面子,他還提了一個很無趣的要求,希望我們能說服旁邊的特警隊也購買他的盒飯,這完全是他爲這次旅行找的一個自我慰藉和理由。
人員上我還考慮了一人,就是蘇唐,首先她是一個常與霧人進行武力接觸的人,實戰經驗豐富,臨危不懼,其次就是考慮到她原來和沈清從的關係,這次去沒準能喚起她的記憶,省的她一回憶往事就頭疼欲裂,也算是給老沈一個交代,但這個女人我們僅在玉湖山莊有一面之交,說動她是很難的事。
遺憾的是,在她的畫廊裡並沒有找到她,店員說她已經離開二天了,去寫生了,走的時候帶的東西不少,看來待的時間很長。
車輛的問題符哥已經安排,他給蘭州方面的一個開租車行的戰友電話,搞到了一輛越野吉普,至於槍支,這次由於私人活動,我們沒敢帶,如果丟在戈壁可就麻煩了,最後我們商量到了那裡再想辦法搞一些武器防身。
不過,有一件叫我們很不適應的事,那就是我們這隻隊伍里居然有柯彥秋,沈清從說柯彥秋現在控制自己情緒的能力好多了,帶上她出門對她反而是個更好的鍛鍊,而且如果這次真的和霧人有關,那柯彥秋沒準會在關鍵時候救大家的命,她在我們隊伍裡既是一個定時炸彈又是一根救命稻草,就看怎麼使用了,想想一路上還要輪流照顧這個19歲的女精神病,真是壓抑啊。
一切安排就緒了,這天,大家在老狗的酒樓裡聚了一下,來個壯行會,沈清從舉杯,“感謝大家了,這次我能重返營地,全靠大家的幫助,這裡我預祝咱們一路順風”。
“老沈說什麼見外的話,都是朋友,你看,爲了解決戈壁營養補給,我專門研究了幾套食譜,到時候你們儘管行軍,我這個伙頭兵一定叫你們吃好”老狗說。
“這次不是什麼旅遊,我們都不知道將要面臨的是什麼,破案纔是首要任務,我估計阿木一行這會已經到達蘭州了,那裡會有同事緊盯着他的行蹤,但是一進入戈壁,一切就靠我們自己了,我們不是什麼探險家旅行家的,所以大家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力來對待”符哥很嚴肅的說,這才把大家從喜慶的氣氛中拉回到了現實。
大家分頭出發了,沈清從和柯彥秋先行奔赴蘭州,老狗隨後,我和符哥處理完手頭的事也在二天內趕到,一場說不上姓質是什麼的旅程就這樣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