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該怎麼做?我猶豫不定了,假如真是所謂的吸血鬼,恐怕我就束手無措了,要是不是,那這些現象一定要有個合理的解釋。
“我想我們應該找到它”孔女士的想法很大膽,我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很可能就是拉姆特亞伯爵一世,假如它已經在這裡了,如果這個想法真的成立,那一定是靈異事件了,超出了我的接受範圍。
這時,符哥的郵件回覆了過來,上面說他看了內容已經瞭解基本情況,並囑咐我這是在國外,叫我儘量不要以警察的身份介入此事,這是不屬於我職責內的事情,但是作爲事件的經歷者,我可以展開調查,但一定要注意安全。
“看,又變了”章澈喊道,我一看,門口又重新對着那道深溝,城堡的位置再次發生了變化。
“好吧,我們調查一下這裡”不管最終是個什麼姓質的事情,我決定解開這個謎團,也不枉此行。
首先要找些東西防身,和那個見不到面的東西對抗,怎麼也要有點工具,我翻着周圍,可是這裡除了桌椅和餐具,就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裝飾品,“你在找什麼”孔女士問我,“我希望有可以防身的東西,畢竟它比我們厲害的多”。
“拉姆特亞伯爵三世有個收藏室,我們可以去看看,他或許有些東西能幫到我們”,孔女士拿出一串鑰匙。
這個拉姆特亞伯爵三世的收藏可真是雜亂,什麼破銅爛鐵都有,在一堆快腐爛的木箱子裡,我發現了一個鐵質的櫃子,鎖頭已經徹底失去作用,砸開以後,裡面是好幾個隔斷,放着很多古老的歐洲火槍,製作很精美,銀色的花紋,純實木的槍托,這種火槍在歐洲的早期戰場很盛行,先噴出火焰再射出鉛彈,缺點是精確度很差,容易爆膛,上彈時間長,需要冷卻並填實火藥,另外開完幾槍後煙霧會叫你變成大花臉,所以一般都是採取密集型隊伍來集體射擊。
我連着試了幾把,都已經無法使用,最後選定了一把看起來還可以使用的手槍,“你不是有炸藥麼,分出點來用來填彈藥”我遞給章澈手槍和一袋子鉛彈。
“這東西還能用麼,不會炸到我自己吧”章澈不是很敢用,“小時候放過二踢腳麼,跟那個差不多”我儘量叫他接受這個技術含量很簡單的事實。
“嘿,小俞,看這個”,老狗從一個玻璃櫃裡拎出一個玩意,“這不是抗戰電影裡游擊隊常用的盒子炮麼”。
還真是那種槍,原名叫毛瑟手槍,20發裝彈,德國產,在中國民國時期就有出現了,在二戰中被中[***]隊大量使用,它在開發出來時就有缺點,那就是槍體重量不均,很難瞄準射擊,所以很多歐洲軍隊並不大量裝備,但是在充滿智慧的中國游擊隊手裡,它的射擊姿勢變成了側握,一下提高了精準度,我們在電視裡常看到的游擊隊員雙手側握射擊,其實並不是爲了瀟灑,而是爲了打的更穩定。
我抽出彈夾,裡面滿滿20發子彈,但是能不能響就不知道了,“這個給你?”我遞給老狗,他不要,“算了吧,我拿起來感覺自己變成了特務,還是帶着墨鏡騎着自行車的那種,我自己去廚房找點順手的吧”。
大家再次聚集到大廳,我給毛瑟槍上了一點橄欖油,希望可以打出幾發,章澈把那隻火槍擦了又擦,生怕會炸着自己。
我分配了一下隊伍,我和老狗在最前面,師琴在中間拿着手電給我們照明,孔女士給斷後的章澈照明,至於黑眼線,我叫孔女士叮囑他在自己的屋子裡看好朋克頭,哪裡也不要去。說起老狗,他去廚房很久了,怎麼還沒回來。
“各位久等了”大家眼前一亮,只見老狗揹着一個竹筐,裡面放的都是刀叉,走起路來嘩啦啦直響,胸口綁着一口平底鍋,手裡拿着一個大彈弓,這個彈弓應該是他用廚房的木柴臨時做的。
“那個皮繩好眼熟”孔女士說,“哈哈,我看到廚房裡有不少橡皮管子,就剪了些系在一起,彈姓挺大的”,老狗說着像彈棉花一樣繃繃繃的拉着他得意的作品。
“哦,天啊,你把澆花用的管子都剪壞了”孔女士心疼的很。
在埃德醫院還有玉湖山莊的案子裡,老狗多次表現出了越危險越放鬆的心理,這次也不例外,依然很陶醉於自己的所作所爲。
“好吧,就這麼定了,我們在這個屋子裡好好的調查一下”,說話間時間飛快,就這麼折騰來折騰去一看錶,又到了傍晚,我把毛瑟槍挎在腰前,頓時感到自己好像一個奮勇殺敵的英雄,身上的擔子也毫無旁貸的加大了不少。
這次的調查要充分利用老狗的鼻子了,他在這裡已經快2天,應該熟悉這裡的大部分味道,一旦出現異味,他一定能辨別的出來,開始我們挨個走了不少屋子,並沒有什麼發現,漸漸的,我發現這個奇怪的房子又開始位移了,不過這次很緩慢,大體方向不變的情況下,會有一些個別的變動,比如剛剛走過的大花瓶又出現在了面前,關上的房間門莫名的又打開了,又走了一會,在二樓靠近樓梯的地方,老狗停住了。
“小俞,我覺得那東西來了,它身上有些泥土的味道,不屬於這個房子,而且還帶有那深溝的臭味”。
“是的,我也感到了它的心跳,和上次一樣,很低很微弱的波段,不過,頻率不是很相同”,師琴也感覺到了什麼,他和老狗一起指向了一樓的三張大畫像那裡。
我告訴大家提高警覺,叫孔女士和師琴準備好聽我命令一起把強光手電開到最大照射那個區域,大家慢慢下了樓,我一揮手,二束強光立刻打了過去,猛然間就看那三個畫像晃動了幾下,接着就是地板有跑動的聲音,而且是衝着我和老狗來的,“別照別處,就照我們這裡”我提醒他們,拔出手槍,對着聲音的來源扣動扳機,連開三槍,全部是臭彈,那聲音已經到了眼前,我就覺得好像被一隻瘋狂的蠻牛撞到一樣,重重的飛了出去,肋骨一陣劇痛,這時才後悔爲什麼不像老狗一樣胸口綁個平底鍋,鐺一聲,一把銀叉子扎進我身邊的木頭扶手裡,“你看準了再打啊”,我嚇了一跳,老狗這準頭也太次了。
那邊章澈在玩命的塞火焰裝鉛彈,怪不得那時候打仗節奏慢,這套裝彈工序就夠磨人的,孔女士勇敢的護住師琴,那個東西抓住了她的手臂,似乎想把她抓走,砰,這一槍不是臭彈了,我咬牙再次射擊,子彈好像打在了那東西身上,在微弱的爆炸火光裡,我看到了一個人形的輪廓擺動了一下。
章澈已經準備好,但他沒用過這麼古老的武器,一手捂着臉,一手不斷扣動扳機,因爲上面的打火石有點潮,怎麼也沒打出火花,那個東西被我打了一槍後並沒有退縮,依然拉着孔女士,孔女士一手拽着扶手,師琴緊緊抱着她的腰。
轟一聲悶響,章澈的槍終於打了,我看到一股濃煙夾雜着火花噴了出去,那把槍全部燒了起來,“媽呀,全着了,燙死我了”,嚇得章澈直接扔了出去,這次還是管用的,這個生物很怕火光,它立刻鬆開了孔女士,在那股濃煙裡,我再次看到了一個人,身材高大,體型壯碩,被火藥的衝擊力撞的後退了幾步,立刻消失在黑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