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地面也已經亂成了一團,符哥帶人上了島,卻發現信號消失了,正在四處搜索,沈清從也被他帶來了,問了好幾個服務生,沒有一個知道,符哥焦急的站在岸邊,點起一根菸,“這幫人是不是已經離開了?”
就在他吐出那口煙的時候,眼前落下一個人,就好像突然跳到他眼前,嚇得他差點把煙嚥下去,是蘇唐,她看了一眼符哥,“你們的人在輸水涵洞裡,快點過去吧”。說完就快速跑進別墅區。
涵洞裡,大家和駱平對峙着,“對不起各位了,這次你們無論輸贏,都不能離開這裡了,是你和那個蘇唐攪亂了局面”,駱平指着我。
“那女的是跑了麼,還會回來救我們麼”,夏狐狸不是很相信蘇唐會回來,這時,涵洞上方傳來腳步聲,很多人聚集到了這裡,看來是符哥趕到了。
“多多益善,我一次姓解決,省的麻煩”,駱平一點也不緊張,上方的門被打開了,下來幾個武警,符哥也跳了下來,看到駱平,他立刻就明白了一切,“原來還是你搗的鬼,我們又見面了”。
“也許是最後一次了”駱平看着符哥,老狗這時緩過勁了,拉住戚威,“老弟,你的煙別斷啊,剛纔她藉着煙走了,要是回來,不還是要藉着煙麼,你要不斷吸啊”,戚威也豁出去了,對着外面大口抽着煙。
“哈哈哈,你們真可笑,原來你們不是一個個自私自利各自爲戰的麼,現在倒是團結的很,有你們這樣的存在,霧人永遠不會消亡”,駱平伸出了手指。
忽然駱平眼前一黑,一根黑洞洞的槍管對準了他,“我回來了,不除掉你我是不會走的”,蘇唐舉着雷明頓雙管獵槍,“裝有透靈石粉末和火藥的子彈,燃燒起來威力增大數倍,我看你能扛住麼”。
駱平一皺眉,大概他心裡也沒有底,如此現代消滅霧人的裝備他應該不是很熟悉,砰一聲,一片火花,駱平身上一個大窟窿,他整個身體瞬間分散了,不過幾秒後就立刻重新形誠仁形,“好大的力量,但是還是差點火候”,駱平猛地一推,蘇唐打着旋就飛了出去,人羣裡跳出一人把她接住了。
“沈清從,真是緣分,這二十年後我們三人還能相聚於此,哈哈哈,你知道她是誰麼,不過她可能記不起你我了”駱平說。
沈清從看了看蘇唐,一種熟悉的感覺,“不會是藺琳吧”,他自言自語。
“你說對了,她還有保留那時的模糊記憶,可惜卻不知道爲什麼留存那點記憶了,看起來她只要想回憶起那段時光,必然會頭疼欲裂”。
沈清從的表情是又驚又喜,蘇唐也納悶的看着他,不過她的頭疼又來了,她捂住了腦袋,“爲什麼我會有這樣的感覺,我認識你,我一定認識你,可我說不上來”。
“那就別想了”沈清從把她擋在身後,“駱平,今天我要阻止你一下,不能再死人了,這些人都是無辜的”。
“就憑你們,開玩笑吧,我們很久沒過招了”,駱平伸起雙手,這裡馬上變成了一個懸崖峭壁,峭壁上是巨大的瀑布,轟鳴的砸着下面的岩石,我們站在一個搖搖欲墜的吊橋上,大家都本能的抓住了快要爛掉的纜繩,橋面上都是朽木,不時還有幾塊掉落下去,駱平站在對面,“我只需要解開一個繩索,你們就會摔進這無底深淵,不過這橋上人越少就越安全”。
“混蛋,你推我”,我身後的鄧梅趁孫傲不注意,一把把他推下去,孫傲抓着纜繩吊在半空大罵着,“很對,你有了生存的機率,你可以安全的向前行進了,誰擋你就把誰推下去”,駱平這是在用他的幻覺迷惑對方,“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有活着纔是道理,不要顧及什麼人格,儘自己所能吧”。
駱平真是一個奇特的霧人,霧人是懼怕催眠術的,可是他卻能熟練的應用催眠術,橋上的蘇唐也有些恍惚,我感覺在她體內融合已久的霧人要被喚出了,大家開始亂作一團。
這時,瀑布突然停了,橋開始慢慢下降,很快看到了地面,下面也沒有了水,是一片柔軟的草地,所有人提在嗓子眼的心立刻放鬆了下來,“沈清從,寶刀不老啊,我原以爲你已經是個不折不扣的凡人了”,駱平對着草地上的沈清從說。
草地上傳來了一陣笛子聲音,立刻幻境消失了,站在駱平眼前的是沈清從,他還推着輪椅,上面坐着柯彥秋。
“你說過,每個人的東西都必須在每個人的口袋裡,這些是你口袋裡的,我幫你收拾了”柯彥秋說。
駱平還是對柯彥秋有幾分忌憚,而且柯彥秋瘋起來是不分敵我的,就算是以前和她熟悉也沒用,他儘量穩住自己的狀態,不敢再使出什麼能力,生怕柯彥秋敏感。
“沈清從,你居然用她來阻止我,好卑鄙”駱平說,“我知道不是你對手,但如果我和她聯手,目前的你是沒有勝算的”沈清從拍了拍柯彥秋。
這時,蘇唐突然衝了過來,對着駱平又開了一槍,駱平沒防備被擊打在地上,“今天不和你們糾纏了,等我完善了自己,自會來找你們的,記住二十年前的任務,咱們誰也跑不掉”。說完,他消失在涵洞深處。
發緊的腦子猛地鬆了下來,我發現大家都已經清醒,孫傲自己站在涵洞高處,再走一步就會摔下去,他感到莫名其妙的,沈清從已經人事不醒,看來他用盡了全力,柯彥秋根本沒有來,是他利用駱平懼怕柯彥秋的心理,也造出了一個環境,裡面有一個虛擬的柯彥秋,駱平可能光顧着擔心自己吃虧,沒有覺察到,再加上蘇唐那突然一擊,心虛了,這次他是被騙走的,好險啊。
收隊了,這次的案子算是告一段落,五個人在符哥面前做了保證,不會透漏此事,龔良涉嫌謀殺被帶走了,吳宏也全部交代了,法律會公正判決,但是有一個人跑了,就是阿木,那個善於跑酷的聾啞人。
我看到蘇唐很仔細的翻着沈清從的帆布包,“這樣不好吧,亂動別人的東西”。
“我見過這個包,我熟悉他,可我怎麼就是沒有清晰的印象呢”,蘇唐忍住頭疼,打開了沈清從的筆記本,第一頁上有一個很平整的塑料紙,裡面夾着一朵風乾的黃色野花,年頭不短了,褪色且透明,輕輕一吹就能變成粉末,下面用鋼筆寫着一個名字,藺琳。
蘇唐合上了本子,放回書包,“如果他醒了,知道我的事情,請他來找我,我很想了解我的空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