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嵐知道現在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時候,最重要的是要把葉易陽救出去。
知道對方只是求財,葉安嵐反倒沒有那麼多的擔心了,擡起頭,看向刀疤男就問道:“我弟弟欠你多少錢?”
“不多,連本帶利一共才五千萬而已。”刀疤哥笑着,伸出手比了一個數字。
葉易陽一聽這個數字不幹了,大聲的反駁,“你胡說,我明明只借了一千萬,怎麼會有五千萬這麼多?”
刀疤哥冷哼一眼,眼神兇狠的瞪向葉易陽,冷聲道:“你是借了一千萬沒錯,但是那是兩個月前,利滾利,自然就是五千萬。”
被刀疤哥這麼一瞪,葉易陽害怕了。當初賭場的人,明明就說利息沒那麼高,他才借的,怎麼現在利息變得這麼高。擺明就是他被人騙了,可是葉易陽也不敢在吭聲。
葉安嵐看到葉易陽欲言又止的模樣,在加上刀疤哥的話,立馬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十賭九騙,這些人擺明是早就盯上了葉易陽,設了局讓葉易陽往裡跳。無論當初葉易陽是借了多少,最後還的數字都是天價數字。
刀疤哥又把目光看向葉安嵐,開口道:“葉小姐,據我所知,你的丈夫陸司衍可是陸家的掌門人,身價幾百個億,五千萬,對你們來說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你不會是想要賴賬吧?”
葉安嵐聽到刀疤哥的話,有些驚訝對方知道她的身份,但很快就想明白了。
這些人八成是早就知道了葉易陽的身份了,才設了這個局。他們早就知道葉易陽沒有能力還錢,但是陸家有。
葉安嵐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也不能跟刀疤哥正面衝突,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們如何能全身而退。
葉安嵐擡起頭迎視刀疤哥兇狠的視線,無所畏懼的開口道:“我弟弟欠的錢,我一定會還的。但是我今天出來的匆忙,根本就沒有帶那麼多的錢,你給我兩天的時間,我一定連本帶利全把錢還給你。今天,我就先帶我弟弟離開了。”
葉安嵐說着就扶起地上的葉易陽站起身,“易陽,我們先走。”
他們剛站起身,門口的打手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正在這時,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刀疤哥站起了身,走到倆人的面前,冷笑了一聲,道:“葉小姐,我想你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我們賭場的規矩,一手交錢,一手放人。沒錢,我們可不能放人。你可以走,但他必須留下。”
刀疤哥話裡話外的意思無非就是,沒錢,葉易陽就不準走。
“我說了,我會還的,只是不是今天。”葉安嵐冷聲道。
刀疤哥哼笑了一聲,眼神兇狠的瞪着葉安嵐,道:“葉小姐,莫不是把這裡當成了你家不成?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我要就是要帶我弟弟走呢?”葉安嵐冷眼看向刀疤哥。
刀疤哥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有勇氣的女人,敢跟自己槓上,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
很快,刀疤哥收起了笑容,露出自己本來的兇狠面目,冷聲道
:“當然可以,只要你們能過的了他們這一關。”
刀疤哥指了指門口的幾個打手。
打手也是一個個捏着骨節,活動着脖頸,擦拳磨掌,一個個惡狠狠的瞪着他們,好像很久沒有活動筋骨,就等着拿他們練練手了。
看到門口突然聚集的打手,葉安嵐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
氣氛有些僵硬,正在這時,小陳走到了刀疤哥的面前,拿出煙,親自爲刀疤哥點上。
刀疤哥看着面前男人,倒也沒有拒絕對方點菸,有意討好的動作,夾着煙,蹙着眉頭,問道:“你是?”
小陳一副伏低做小,客客氣氣的模樣,“刀疤哥,你好,我是陳宇,陸家的司機。刀疤哥,你也知道我們夫人的身份。她是我們陸家的人。俗話說,不肯僧面看佛面,你就看在我們家少爺的面子上,放我們夫人和葉少爺離開吧。以後見面還是朋友。”
陳宇話裡話外的意思,無非就是拿陸司衍來壓刀疤哥。告訴他,跟陸家作對是絕對沒有好處的。
刀疤哥聽到陳宇的話,有些不滿的皺起了眉頭,他一個混黑道的還會怕一個白道上的生意人嗎?剛纔他只是客氣一下而已,真正打起來,刀疤哥纔不會把陸司衍放在眼中。
當下就諷刺的開口道:“行啊,只要你讓陸司衍出現在我的面前,給我磕一個頭,喊我一句爺爺,我就放了他們。不止放了他們,那筆債我們也可以一筆勾銷。”
“哈哈……”刀疤哥的話音剛落,裡面的就想起打手的一片鬨笑聲。
聽到刀疤哥的話,陳宇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是明顯不想要放人的意思,“你什麼意思?難道想跟我們陸家作對嗎?”
“作對?這是說的哪裡話?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刀疤哥這是明顯不把陸司衍放在眼裡。
“好啊,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天經地義。”陳宇冷聲道。
突然陳宇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刀疤哥的脖頸上,“還天經地義嗎?”
刀疤哥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陳宇會跟自己來這一手。
冷笑一聲,刀疤哥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哼,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然今天休想走出這道門。”
刀疤哥以爲陳宇只是一個普通的司機,不敢對自己下殺手,所以有恃無恐的說出這些話來。
鋒利的匕首劃破刀疤哥的脖頸,匕首陷進肉縫中,鮮血順着脖頸花落下來,陳宇眼神兇狠的看向刀疤哥,冷聲道:“怎樣?還要試下去,看我敢不敢嗎?”
感覺到脖頸上的刺痛,刀疤哥微蹙着眉頭,知道陳宇是真的敢下得去手。但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也沒有被陳宇嚇到,只是問道:“你想怎麼樣?”
陳宇繞到刀疤哥的身後,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隻手拿着匕首挾持他,對着他們前面的那些打手,冷聲道:“都別動,不然我要輕輕的一動手指,就會血賤現場。”
刀疤哥微微對手下點頭示意,讓他們聽陳宇的話。
陳宇立馬把視線看向葉安
嵐,吳千語,“千語,快點着夫人和葉少爺離開。”
從一開始吳千語就沒有表現出她這個年紀的人應該有的慌亂,反而一直都很冷靜的觀察着四周,似乎就在尋找一個出去的機會。
聽到陳宇的話,吳千語不疑有他,駕着葉易陽,拉着葉安嵐就向樓下走。
葉安嵐有些擔心獨自留在那裡的陳宇,不肯離開。
吳千語道:“陳哥你比想的還要強,只要你離開了,他就會沒事。”
葉安嵐點點頭,似乎明白吳千語的話,是呀,她在這裡只會讓他們因爲保護她而拖累了他。
陳宇一直看着葉安嵐的身影,有些分身。
而刀疤哥也不是吃素的,瞅着這個空隙,一個手拐直接襲上陳宇的胸口。
一陣劇痛襲來,陳宇手上的刀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幾名打手瞬間就把陳宇團團圍住。
刀疤哥衝到外面的欄杆前,對着下面的人就吩咐道:“今天一個都不準離開。”
葉安嵐他們還沒有走到門口,大門就被關上,他們被堵在了大廳的中間。
“清場。”刀疤哥冷冷的吩咐了一句。
接下來,賭場的賭徒門都像是逃命搬全都離開,只剩下葉安嵐,葉易陽,吳千語,以及樓上被困住的陳宇。
然後賭場的打手全都紛紛的出動,把他們三人團團圍住。
葉安嵐看了黑壓壓的人羣一眼,少數也有百人。
他們滿打滿算也只有四人,而他們卻又一百人,這場戰爭,怎麼看都是他們纔是輸的一方。
葉安嵐看到這樣的情況,擡起頭,看向樓上的刀疤哥,道:“你不過是求財而已,我給你錢。”
刀疤哥冷哼一聲,擡起手撫摸上自己脖頸上火辣辣的傷口,剛纔他可能只是求財,現在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被人挾持,還是刀疤哥這輩子第一次遇到的事情。今天如果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他們,他刀疤哥以後在道上還怎麼混?還怎麼帶手下的兄弟。
“我要你們的命。一個都不準放過。”刀疤哥兇狠的命令道。
然後一場混戰即將開始。
陳宇兩三下就解決了樓上的打手,站在二樓的欄杆處,直接一躍而起,安然無恙的跳到了地上。
撥開人羣,來到葉安嵐的身邊。
因爲陳宇先有了動作,一羣打手像是開了戰一樣,直接拿起手中的刀就向死人砍過去。
葉安嵐整個人都愣住了,在看到陳宇動作的時候。
一樓和二樓之間的高度足足有十幾米,如果陳宇不是練過的,怎麼會有這樣的身手。
讓葉安嵐更加驚訝的還在後面。
看着嬌柔,一副柔柔弱弱模樣的吳千語也是一名高手。
幾下就給了對面一個一米九的壯漢來了一個過肩摔。分分鐘就料到了好幾個比她壯幾倍的男人。
葉安嵐從來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都是如此藏龍臥虎,全都是隱藏的高手,一下子就傻傻的愣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