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過,只是不甘心而已。
夜桀澈有些看不下去,只能從桌上拿出一卷抽紙給人,“你現在的這種情緒我是真的無法和你感同身受,但是你要知道,我一直都在。”
想要擁抱了,他會給。
“謝謝。”夏妤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
對於人的道謝,夜桀澈沒有迴應。
如果真的要謝,早點答應他的求婚就好了。
討論過了一段時間以後。
夏心潔被抓,鋃鐺入獄,不知道夜桀澈動用了什麼關係,讓人被判了二十年的有期徒刑。
二十年,對於夏心潔來說,是一定熬不下去的。
夏母又一次堵住剛下班的夏妤,臉上的皺紋已經讓人數不清,似乎比上次見面的時候更加的憔悴起來。
也許是因爲最近夏心潔出事的緣故。
“阿妤啊,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一點舊情都不顧及了嗎?怎麼可以判你姐姐二十年呢!你知不知道二十年可以逼死她啊!”
夏心潔這人從小就很是好強,在知道自己被判二十年的時候,差點就想要去割腕自殺。
而她和夏父動用了一切關係,都沒能將人給保釋出來。
“我已經和人求過情了,不然的話,就絕對不只是一個二十年了。”再說,判刑可是有理有據的,將夏心潔之前做過的事都給一一提了上來,才讓人得了個二十年。
不然哪裡有可能讓她們胡說八道啊。
“二十年太多了……阿妤,算媽求求你了,能不能讓人再幫忙求個情……媽媽只有一個女兒了啊……”婦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夏妤厭惡地皺了眉頭。
果然是個貪得無厭的女人。
在夏心潔被判刑的時候,夜桀澈就提醒過她,一定要小心這個女人,可是她實在算不出來,這個女人到底什麼時候會出來堵住自己。
嘆出一口氣,她清笑道:“真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們,實在是因爲我也沒有辦法,如果我是個不得了厲害的人物,絕對會幫到底。”
只可惜,她不過一個設計師而已。
就算影響力不錯,但也絕對比不過像夜桀澈這樣的一方霸主。
“不,你可以幫我們的……你一定可以的,你只是不願意幫我們而已!”
該死的賤人!得道昇天以後,就想要把他們這些人都給一腳踹開了!
夏母眼中都顯露出紅血絲來,溫婉的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有些猙獰,真是歲月催人老。
“你再堵在這裡也沒有辦法,我實在無能爲力,上次就已經說過,我只幫你們最後一次。”
這回,就是她再跪下來,她也可以當做沒有看見。
想說什麼心狠手辣,她絕對比不過這個女人,可是比這種耐心,婦人也絕對比不過她的。
她現在有的是時間和人耗,可是她們沒有。
夏心潔如果真的入獄,一定會死的。
“阿妤,就當媽媽求你好不好,不要讓你姐姐進去啊……那裡面沒有一個好人,他們會……”
“能夠進去的,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人,您到底在怕什麼?”
說不準夏心潔進去了,茅塞頓開以後,覺得自己熱愛生命,在裡面混得風生水起呢?
夏母被反駁得沒有說話,臉色複雜得不行。
明明就是說了一嘴的歪理,她偏偏還沒有辦法反駁了人的話。
“這怎麼能夠相提並論呢,你姐姐可是一個……”
“我只知道,她要是什麼好人絕對不至於被關進去,而且她並不是我的什麼姐姐,世界上姓夏的人太多,我可沒那麼多親戚。”
“……”
婦人眼睜睜地看着那個賤人就要上車離開,心裡雖然是一陣膈應,去不得已地衝了過去,一把抓住夏妤的手,“阿妤你不要這樣……先好好聽我說行嗎?”
夏妤甩開人的手:“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請您放手。”
她現在只想快點回去,好好看看小姑娘,而不是再待在這裡聽人嘰嘰歪歪說話。
“阿妤我們好歹也養育了你這麼多年,難道你一點舊情都不願意記嗎?你姐姐要是去了,那我們兩個老傢伙也不願意活了啊!”
婦人不要臉的時候,居然能夠和夜桀澈有得拼。
夏妤覺得稀奇的時候,同時也感覺腦袋有些重,果然,她就是一個老狐狸,不然也不可能雖然討厭自己,卻能夠隱瞞那麼久了。
就算是什麼專業級別的演員,那也是會有不在狀態的時候,可是她卻在二十年以前,從未表現出什麼不同來。
兩人就連溺愛的時候,都表現得無比淡然真誠。
“阿妤之前的確媽媽有做錯的地方,可是你能夠說我們一直都是對你那樣嗎?不是的啊,小時候我們可是對你比對親生女兒還要好啊!”
怎麼長大了以後,就一點都不記得恩情呢?
婦人的意思,夏妤居然全部都能夠聽懂,可是能夠聽懂,和願意去做,卻是兩個意思啊。
她甩開婦人的手也沒有多大用處,那人一直阻擋着她上車,如果不是這人看起來也很嬌弱,她都快要打電話報警。
停車場也有人在巡邏。
男人吹了一聲口哨,大聲質問道:“那邊在幹什麼?”
停車場其實有些空曠,這話一落下還有些輕微的迴音,夏妤正要回答起了爭執,婦人就搶先道:“沒什麼,我們只是在開玩笑。”
夏妤:“……”
開個屁的玩笑。
“說真的,你這樣繼續無理取鬧,還不如快點回去和人一起想對策,反正不管你說多少遍,我都沒有辦法幫助你們。”
婦人搖了搖腦袋:“不會的……阿妤你不應該是這樣的……”
夏妤不留一絲情面地拆穿人的話:“我想你應該是看多了瓊瑤劇,所以纔會在心裡把我想得滿腦子都是粉紅泡沫。”
諷刺而又帶着另外一層意思,直接就讓婦人的臉色變得慘白起來,咬牙切齒着,卻因爲現在的人設,而沒有翻臉。
她就是和人做了很強烈的交涉,所以纔會過來找人,如果不是那人逼迫着她一定要過來,她現在早就離開了,哪裡還想要舔着張老臉受這氣。
果然是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