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處燙得她幾乎想要將手給縮回來。
可惡的男人,卻只是輕微的用力,將她的手給握住,可以讓她輕鬆掙脫開的力道。
只要她不想,很快就能夠縮回手。
“你說的,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不過你要拒絕也行。”
只是讓他現在去衝冷水澡,實在太過沒有人性了一點。
“但,你惦記着的小女傭的事情,我可就不準備插手了。”
夏妤瞪目:“……”
他不插手,但是可以插嘴!
隨意的煽風點火幾句,就能讓梅蘭處於某種孤立無援的境地。
而梅蘭現在的情況,只不過是爲了她。
爲了一個不怎麼爭氣的她。
一時間負面情緒,被手上覆蓋着的灼熱給點燃,她甩開夜桀澈的手,抓身扯住男人衣口道:“你到底想要把我逼到什麼地步纔會善罷甘休?”
他知不知道最近的她,心裡有多難受。
只是多年來的習慣告訴她,哭泣不能解決事情,也沒有人會喜歡一個愛哭鬼。
而自從她一直帶着寄人籬下的感覺來到這裡以後,就更是收起了軟弱的表情,每一次遇上不高興的事情,能動嘴解決的絕對不會動用武力。
“你要是真這樣討厭我,那就讓我走啊,一直這樣釣着外面的彩旗飄飄,又想要我給你生孩子。”
夏妤哭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嗓子略微沙啞,看向夜桀澈的眼神,還帶着濃重的怨恨。
“你已經毀了我的人生,你現在還想要毀了我的三觀對嗎?”
誰說膽小鬼就不能有勇氣一回了,看現在趴在他身上,扯着領口動作一直用力,恨不得就這樣直接勒死他的女人。
夜桀澈還很是悠閒的這樣打趣。
只是看着這人難受的表情,他心裡或多或少,也是不好受的。
夜桀澈拍了拍人的手,很是淡定的開口道:“你先淡定一點好嗎,我們有話好好說,你現在情緒不對勁,不管我說什麼都會鑽牛角尖。”
“你現在說什麼我都會當做放屁,所以你還是閉上嘴吧!”
夏妤瞪大着眸子看他,眼裡還帶着猩紅,淚水從眼眶中止不住的溢出來,像是不要錢般,揮灑在男人的西裝外套上。
爲什麼他穿得如此厚實,而她卻得穿件睡衣挨冷受罪!
越想越覺得委屈,所幸放開了聲音再度大哭起來,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收斂一點,還是保持着勒人的動作。
夜桀澈覺得這小可憐蟲哭起來的樣子,雖然讓人看着覺得心疼,可她要是再不放手,他可就得被勒死。
沒法心疼,只能上天了。
熱不住咳嗽一聲道:“你先鬆手,現在勒死了我,你也不會討到什麼好處。”
最多也就是被人給好心照顧着等到孩子生出來,然後接受懲罰。
那懲罰應該不會讓她過得有多開心。
最起碼除了難受,便不會讓她能夠再度產生出其他的感覺來。
夏妤哭得難受,聽到這猶如威脅的話,只想再用力點,可是後來還是聽着人猶如魔音的咳嗽聲,心軟鬆了手。
而躲過一劫的夜桀澈,只是輕微咳嗽着,將人給攬入自己的懷中,不顧忌這人恩將仇報的將眼淚鼻涕往自己衣服上擦拭。
無比淡定的拍着她的背,輕笑着道:“你說吧,你也不是長得有多好看,脾氣也不是有多好,被逼急了還想謀殺親夫,你說……我怎麼就看上你了麼。”
夜桀澈的聲音無比惆悵,落在夏妤的耳裡,那就是後悔和痛恨自己的沒眼光。
她哭得太過難受,頓時開始打起嗝來,本想罵人的話也被打嗝聲給制止住,眼睛紅紅的,鼻上還冒着水泡泡。
夜桀澈也不嫌棄噁心,直接用袖子給人擦了一把臉,力道實在不小,讓夏妤覺得自己的臉皮,都快要被這人給擦薄了。
“嗚嗚嗚,混蛋,你怎麼還可以欺負……我……嗝……”
說着說着,一句話沒有落下完整,就被嗝聲給阻止,讓她臉色都快和眼裡的猩紅一個模樣了。
夏妤愣住,然後擡手就開始拍打起夜桀澈的胸口,怪罪這都是他搞的鬼。
被這樣一番折騰下來,剛開始的下腹一緊燃起來的火,算是被這人的眼淚鼻涕攻勢給嚇唬得完全破滅。
他現在只想要修身養性一番,順便將身邊人哦嗝聲給制止。
不過,他低頭看向眼神迷茫,每到打嗝眼神就開始慌亂的夏妤臉上,壞心思的覺得。
好像這個樣子的夏妤。
看起來還挺可愛的。
要是這心思被此刻的夏妤知道了,她非得學着喪屍片裡的旁氏般,擡頭去咬人的脖子。
夜桀澈看這人實在哭得有些厲害,已經開始收不住,正起身時,衣袖就被人給扯住了。
“你碰的地方,是剛纔擦過你鼻涕的。”
話一落下,夏妤臉色微微有幾分尷尬,不過片刻,就又被一聲嗝給打散。
怪不得摸上去黏糊糊的。
夏妤擡起頭看他,然後沙啞的開口道:“嗝……你要去哪裡?”
莫名其妙的,現在就是害怕這個男人會離開,比剛開始的時候還要怕。
害怕他忽然間拿出一個手機,開啓拍照或者錄像功能,將她現在這個樣子給記錄下來。
不用拿鏡子,她都知道自己現在的鬼樣子,到底能夠嚇唬到多少人。
夜桀澈故意吊胃口的站起身看向她,然後咧嘴露出整潔的牙齒,輕笑着道:“我要去叫人來看看,夜少奶奶現在的尊容。”
夏妤愣了兩秒,然後打嗝道:“混蛋……嗝!”
紅着眼睛的模樣實在不要太過可愛,打嗝的模樣,也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也許這就是別人所說的,情人眼裡出西施。
顧不上那人身上的各種東西,夏妤撲過去,將人給抱住道:“我不讓你走!”
話說得很是決絕,但是臉上的嫌棄之色還是不要太過明顯比較好。
夜桀澈冷臉,那可都是她自己所製造出來的精華!
卻又不能和一個沒有理智,且還會害怕自己此刻形象,會造成以後影響的女人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