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女睨了她一眼,看向下跪的宮女,淡淡的道:“只有兩個人,她顯然不太可能做出這種事,你覺得不是她,是誰?”
她前一個她,說的是下邊跪着的宮女,後一個她,說的是藍妙兒。
管事嬤嬤點頭,冷冷的道:“這小賤蹄子很乖張,洗衣服也不老實的洗,昨兒個沒完成任務便想吃飯,被老身說了兩句,後來她還跟老身犟了起來,說老身bt,我看她是故意將衣服弄破,想陷害老身,讓上頭治老身個管教不嚴之罪!”
頓了下,管事嬤嬤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討好的道:“姑姑回去給貴妃娘娘說個好話,請您一定要跟娘娘說清楚,這事跟老身無關。”
這宮女勾脣,接過銀子,輕聲道:“放心,娘娘怪不到嬤嬤身上,待我回去稟了娘娘,娘娘知道該懲罰誰。”宮下不人頭。
管事嬤嬤應了聲,感激的看着她。
這宮女眨着眼,牽起衣裙,冷冷的道:“儘快讓她承認這事,我先回去稟了娘娘。”
“是,是,姑姑放心,我肯定讓她立馬承認自己做的事。”
點點頭,這宮女飄飄然離了去,管事嬤嬤心驚的擦了擦額頭,快步朝刑室那邊走去。
被拖着到了一個擺滿刑具的房間,這兩人將她綁在了十字架上。
其中一太監冷冷的衝守在刑室的兩個差爺道:“這宮女犯了錯,洗壞了貴妃娘娘的衣服卻想矇混過關,如今被人查出來還死不承認,你們哥倆好好伺候伺候她,讓她說出真話!”
“是,您慢走,咱們一定讓她說實話。”這兩人輕笑着送走了兩個太監,回過身冷笑着看着藍妙兒。
其中一差爺道:“嘴硬是吧,爺最喜歡的就是嘴硬的人了,到了爺這裡,再硬的嘴,爺都能給你撬開!”
藍妙兒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們,氣勢不凡的道:“這事本就不是我做的,分明是有人栽贓我!”
“我呸!”另一差爺冷嗤一聲,涼涼的道:“來這的哪個人不是說自己是被陷害的,可最後,還不是承認了這事。”
聞言,藍妙兒不再說話,跟這些人根本說不通,他們完全不聽她的話,而她,又沒有半點證明不是她所爲。
那兩人對視一眼,分別看了一眼刑具,年齡稍大的差爺拿起軟鞭,比了比藍妙兒,道:“現在爺就讓你嚐嚐咱們刑室的厲害。”
話音一落,啪的一聲,軟鞭抽上藍妙兒的身子,藍妙兒吃痛的咬牙,卻未叫出來。
那人臉色一沉,再次甩了過去,啪啪兩聲,皮開肉綻,血痕頓出,藍妙兒瞥了身子一眼,冷冷的瞧着這人,仍然不發出半點聲響。
來這裡受刑的人哪個不是用上刑便哇哇大叫起來,藍妙兒這般沉默,對他們簡直就是一種挑釁,再次打了數鞭沒聽到她的反應後,這人擰眉,丟開鞭子,看向其他的東西,沒一會,又拿了一套拶指出來。
兩人眸中閃過一絲冷厲,鬆開捆住藍妙兒的繩子,將拶指套在藍妙兒手上,臉色一沉,開始用力拉扯起來。
雙手十指在強大的壓迫下傳出痛意,無盡的痛感襲入大腦,藍妙兒臉色一白,陣陣暈眩。
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年長的差爺冷冷的道:“你要是想少受點罪,就趕緊認了罪,否則,爺還有更多刑具要上。”
藍妙兒瞪着他,冰冷的聲音道:“不是我做的,憑什麼讓我承認?”
“哼,真不是你做的你會被送到這裡來麼?”旁邊那差爺哧笑一聲,譏諷的接聲。
藍妙兒咬牙,費力的吐聲道:“是非黑白誰又能說得清,我沒辦法找出證明我清白的證據,便被人強押到了這裡!”
年長的差爺鼻哼一聲,拉緊手中的繩子,狠狠的道:“你不是沒辦法,而是根本就是你乾的吧?要不然,爲什麼別人都沒事,偏偏你就出問題了。”
“我……”藍妙兒低低的申吟一聲,臉上冒出熱汗,難受的道:“那人只審問了兩人,一是我,另一個是那個宮女,那宮女說自己是清白的,而我,又得罪了審問的姑姑,所以才被他們強扣上這罪的。”
“是麼?照你這樣看,你之所以會受刑,是你得罪了審問之人?”年長的差爺諷笑一聲道。
藍妙兒瞟了他一眼,只覺得全身沒了力氣,雙手更是痛得要命,她十個指頭的關節已經沒了知覺了。
迷濛的睜着雙眼看着前方,淺藍色的衣襬在眼前飄蕩,藍妙兒下意識的痛吟出聲,眸中逸出淚水。
瞧着她這樣,另一差爺撇撇嘴,冷血的道:“再重一點,她還不承認,竟然怪罪到審問之人頭上了,分明是她狡猾不願承認!”
“好。”此音一落,雙手再次傳來更深的疼痛,藍妙兒呼吸急喘起來,整個人慢慢失去意識。
看着她倒下,這兩人對視一眼,鬆開手,慢慢的蹲下身子看了藍妙兒一眼,年長的差爺道:“這女人承受能力這麼差,我還以爲她能撐着不喊痛就能撐好久,沒想到她這麼沒用!比其他犯人都要弱。”
“便宜她了,等她醒了再繼續。”另一人不屑的吐聲。
年長的差爺點頭,兩人屁股還沒落定,管事嬤嬤一臉焦急的衝了進來,看到藍妙兒躺在地上,她蹙了下眉,衝兩位差爺道:“她這是怎麼了?”
“受不住刑具,暈過去了。”年長的差爺看了她一眼,淡聲答着。
管事嬤嬤動了動脣,冷冷的道:“那你們就讓她這樣暈着啊?”
年長的差爺睨着她,疑聲道:“嬤嬤來是有何事?”
管事嬤嬤動了動胖胖的身子,端起姿態,尖銳的聲音道:“這死丫頭洗壞了貴妃娘娘的衣服卻不承認,讓她到刑室來就是想讓她儘快認罪,你們這拖拖拉拉的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讓她認罪!”
“既然嬤嬤這麼說了,我們二人一定儘快讓她認了罪。”這差爺一臉堆笑的衝她道。
管事嬤嬤大步走到一旁的椅上坐了下來,沉沉的道:“那好,老身便在這裡等着你們的好消息。”
瞧到她的動作,這兩個差爺臉色一沉,看了一眼倒地的藍妙兒,同時拿起一旁的水桶,將裡頭的水狠狠的朝藍妙兒倒去。
藍妙兒打了個激靈,慢慢睜開眼,在看到管事嬤嬤的身影后,她冷冷的笑道:“你是來看我是怎麼受罰的麼?”
管事嬤嬤得意的眯起眼,陰狠的笑笑,道:“嬤嬤我是來看你是怎麼死的!”
藍妙兒勾脣,蒼白的笑着,挑釁的道:“承你吉言,我還活着。”
“我呸!賤丫頭!”管事嬤嬤臉色一沉,動怒想要處罰她,在瞧到這兩個差爺凝視的表情後,她吸了口氣,看向兩人,道:“還不動手讓她認罪。”
這兩人哼了聲,分別拿起一根細長的鐵針走到藍妙兒面前,勸道:“我看你還是早些認罪吧,否則你會痛苦死的。”
“即便痛苦死,我也不會認罪。”藍妙兒聲音低弱的吐聲。
年長的差爺眯起眼,冷笑一聲,抓着鐵針狠狠的朝藍妙兒插去。
“啊……”藍妙兒痛苦的昂叫一聲,身子不由自主的掙扎着想要逃開。
這差爺冷冷的彎脣,抽出長針,再次下手朝她的身子紮了過去,“讓你倔,讓你強,在咱們手下還沒有一個不認罪的,吃了苦頭你就會認了。”
藍妙兒聲聲嘶叫,身子虛弱的在地上翻滾,可卻逃不過他的長針。
管事嬤嬤一臉舒心的模樣,瞧到那未動手的差爺,涼涼的道:“喲,您這針拿着是準備做什麼的?難道是準備繡花不成?”
被她一激,這差爺輕哼一聲,道:“我拿針自然是準備用刑的。”話落,他一針朝藍妙兒刺了過去。
藍妙兒嗚咽的叫喚着,臉色臉白得跟紙一樣,無數汗滴從臉上滑落,瞬間溼潤了大半個領口。
挑挑眉頭,管事嬤嬤勾脣,看了一眼一旁的桌子,起身走了過去,拿起上邊的茶壺喝了杯水,邊喝着,邊歡喜的看着這場景。
長針每刺一下,都像是刺到骨髓一般,強烈的痛意充斥在腦海中,在這種強大的痛意下,藍妙兒的大腦突然清醒了幾分,無數畫面在腦中劃過,她掙扎着想要看清,卻終究像差一步一般,沒辦法完全看清畫面。
看着藍妙兒慢慢不再申吟,年長的差爺擰了下眉,掃了她一眼,道:“難道又要暈過去了?”
旁邊那差爺輕哼了聲,冷冷的道:“暈過去了我也有辦法讓她再醒過來,”
說罷,他抽出紮在她體內的長針,走到刑具那裡,拿起放在上邊的辣椒油,獰笑一聲,道:“有這東西在,她就算暈死了,也得暈過來。”
年長的差爺點點頭,道:“倒吧,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要頑抗到死。”
那人點頭,將這辣椒油朝藍妙兒受傷的地方一順倒了過去。
原本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藍妙兒臉色一變,嘶聲痛叫起來,她難受的在地上滾動着,豆大的淚花直落。
見她有了生氣,這年長的差爺道:“你承不承認自己的罪?”
雖然痛極,可藍妙兒仍然清醒,她冷笑了聲,恨恨的道:“不是我做的事,我不會承認的。”
“混蛋!”這差爺大喝一聲,再次朝她身上插着長針。
刺痛的感覺配合着強烈的灼燒感傳來,藍妙兒慘叫出聲,她緊緊的握動雙手,不顧上邊傳來的尖銳的痛感,整個人慢慢的綣縮在一團。
看着她的慘狀,另一差爺半點沒憐惜的舉着長針紮了過去。
一針又一針,雖然痛極,卻沒有半點出血狀況。
就這樣紮了約一刻鐘,一會沒停,兩人插得有些手軟,藍妙兒痛叫的聲音也從剛開始的慘烈無比到最後只能哼哼的發聲。
放下長針,這年長的差爺看了一眼管事嬤嬤,她正悠悠栽栽的喝着茶水,眼中閃着陰狠的光芒。
吐了口氣,這年長的差爺道:“嬤嬤,她死不承認怎麼辦?”
管事嬤嬤眯眼,大步走到藍妙兒面前,用腳踢了踢她的身子,藍妙兒哼哼了一聲,卻沒有半點動靜。
拂了拂袖,管事嬤嬤聲音冰冷的道:“寫上她的罪狀,讓她簽字畫押。”她可不能由着她耽誤時間,晚一點若是貴妃娘娘找來,萬一沒將她推出去,倒黴的也是她!
“好。”年長的差爺沉應一聲,拿來筆紙遞給管事嬤嬤,管事嬤嬤白了他一眼,道:“老身不會寫字,由你來寫,老身來說。”
“好。”低應一聲,兩人配合着寫了罪狀,完事後,管事嬤嬤遞了個眼神這差爺,這差爺立即會意的湊到藍妙兒身前,拿了一盒紅印,讓她印上了指,畫了押。
一把抓過罪狀紙,管事嬤嬤吩咐道:“先將她送到大牢去吧。”
“好勒。”這差爺應聲,與另一人擡着藍妙兒去往皇宮大牢。
管事嬤嬤扭着屁股悠然的走了出去。
回到浣衣局便聽到上頭傳來消息,蓄意毀壞貴妃娘娘衣物的下等宮女行爲惡劣,拒不上報此事,犯了宮規,罰杖一百,兩日後執行。
聽到這消息,管事嬤嬤大喜,貴妃娘娘竟然沒有追究她的責任,真是幸運。
在她暗喜的同時,菊子是一臉愁色,今日在藍妙兒被人帶走後,她便知曉一切,她生性秉直,這事肯定不是她乾的。
可上方喻旨已下,雖然沒要她的命,可罰杖一百,一百杖之後,她還有命在麼?就連身體強壯的男丁被打上五十杖都只剩一口氣,更何況她還是那麼瘦弱的女子,百杖便等於死刑!
該怎麼辦?菊子仰頭,看着黑黑的夜空,一陣無力,雖然藍妙兒纔到這裡,跟她沒有多深厚的感情,可眼見着她就這麼冤死,她也不甘啊。
數個宮女從菊子身後走出,瞧了她一眼,道:“菊子,你還是趕緊睡覺吧,就算你擔心她也沒用,她是死定了。”
菊子搖頭,定定的道:“我一定要想辦法救她,她是冤枉的。”
其中一宮女嗤道:“就算她是冤枉的又有何用,上頭已經來了旨,她是活不成了。”
菊子突然掉着眼淚,吶吶的道:“不管怎樣,我一定要想想法子。”
這宮女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臂,淡淡的道:“我們很感激她這兩天給的肉,不是我們不想救她,而是真的沒辦法,你要想就自己慢慢想吧,我們先睡了。”
丟下話,這幾個宮女無奈的聳肩,慢慢的進了房。
菊子咬牙,恨恨的跺了下腳,突然想到什麼,大步往外走去,既然那楊公子對她這麼好,說不定是看上她了,而他每次拿來的食物都那麼高檔,應該不是什麼小人物,她如果找到他,會不會就能救藍妙兒了呢?1amjk。
走到一半,菊子步子慢了下來,吶吶的道:“該去哪找楊公子呢?”
她只見過他一面,根本不知道他叫什麼,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這樣的話,要怎麼才能找到他?
不管怎樣,碰碰運氣再說,菊子深吸了口氣,繼續往前走了起來。
第二天,日頭剛過一半,邊境便傳來消息,今日一早,月將軍便領着十萬大軍到達了邊境,一入邊境,便立即宣戰,與夜國打了一場後,落月國慘敗而歸,之後,便一直沒再應戰。
聽着這消息,言君離冷哼了聲,衝傳來消息的人道:“若他落月國兩天不應戰,便強攻進去!”
“是,”那人沉應一聲,直接躬身離了去。
言君離眯起眸,起身,正要出門走走,離突然走了進來,衝言君離行了一禮,道:“楊丞相今日召見了皇宮禁衛軍頭領。”
“他們聊了什麼?”言君離冷冷的道。
“據說是談的關於這幾天皇上大去之後的事宜,楊丞相對禁衛軍頭領說王爺蓄意謀害皇上,企圖在皇上死後侵佔皇位,而他準備在皇上大去那天將這事情公佈於衆,請求禁衛軍頭領幫助,他甚至還羅列了不少證據,證明王爺果真是有心謀害皇上。”
“本王蓄意謀害皇上?呵呵,這老頭子倒想得出來,這理由的確很不錯,以本王當時所發生的事來看,倒真的與謀害很相似。”
離扯脣,低低的道:“王爺沒有做這事。”
言君離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說本王沒做,有幾個人相信?”
離默然,沒有再接話。
言君離冷笑着,道:“他說這話,倒讓本王想起一件事來,當初王妃全是想要護全本王的名譽,所以才被那兩人抓走的是吧?”
“是。”離點頭。
“你說他們有沒有什麼關係呢?”言君離眸光冷然的吐聲。
離蹙了下眉,喃喃的道:“這事已經沒辦法查到了,那兩人已死,是不是丞相派的人,無從得知。”
言君離瞪了他一眼,冷聲道:“倘若是他,會不會本王的王妃便是他抓走的?”
離眼眸一亮,道:“王爺的意思是,去丞相府查查?”
言君離點頭,低嘆了口氣,失神的道:“只要有半點機會,本王都想試試,”上次賀軍榮說在大街上看到了藍妙兒,他立即派人去尋了又尋,可就是找不到他所說的那個人,他完全有理由相信,當時他是看錯了,畢竟都沒有看到人臉。
“是,屬下立即去查。”離應聲,大步離去。
看着手下傳來的消息,白軒勾脣冷笑,看來他這計謀快要成功了,很快,他便能看到他所展望的情景了,很快,便能實現先祖的願望了……
大牢內,藍妙兒緊緊的抱着身子,雙眼慢慢的睜了開來,看到幽暗的環境時,她蹙了下眉,迷茫的看了過去。
這是?木欄?鎖?這跟傳說中的牢房很像!藍妙兒突然清醒過來,呲牙咧嘴的坐起身子看向周圍,四周空空的,身下是一片乾枯稻草,稻草內傳出一股怪怪的味道。
藍妙兒想捂着鼻子,手骨間傳來一陣劇痛,她咬牙,瞪大眼朝小手看去,手上一片血紅,十根骨手被勒得顯現出來,看起來很恐怖。
無意識的輕泣了聲,藍妙兒起身朝大牢門口走去,門口處放着一個破碗,碗內放着一個黑黑的饅頭,饅頭下是一碗白水飯,沒有菜,這飯聞起來餿餿的,很噁心的樣子。
藍妙兒用手腕支着胸口乾嘔一番後,看向外面,大叫出聲,“有沒有人啊?”
牢口處傳來懶散的男聲,“什麼事啊?”
藍妙兒蹙眉,聲音微啞的道:“我有事要找人,麻煩你進來一下可以嗎?”
那聲音沉默了下,這才傳來響動聲,沒一會,一個穿官服的男子走了過來,瞧了藍妙兒一眼,涼涼的道:“你要做什麼?”1724540
藍妙兒扯脣,低低的道:“我有事找王爺,能不能請你們上報上去?”
“呵呵,王爺?你還是爺看到的頭一個說出這麼大官的人,你該不會是想說你認識王爺,跟王爺很熟,想讓他來救你吧?”
聽出他話裡的諷意,藍妙兒斂眉,冷冷的道:“是又如何?”
這人插腰繼續笑着,直到笑得快喘不過氣來了,他才正色道:“我呸,你知道在你之前,有多少人用過這種計麼?人家不是說自己是哪家的千金就是說自己是哪個大官的朋友,頭幾次咱們還相信這話,可後來,咱們直接忽略了。”
“媽的,都是騙人的!害老子們捱了幾次罵,你以爲爺還會再相信這話麼?”
藍妙兒咬牙,沉聲道:“我話放在這裡,我跟當朝成王很熟,如果你願意去告訴王爺,便去,若不願意去,大可以別去,若是有人查下來,證實了我的身份,我必然不會放過你的!”
她的話極具威脅,這官爺蹙了下眉,瞪了她好一會,才吐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藍妙兒輕笑,道:“目前,算是王爺的王妃吧,”畢竟他還沒休了她。
這官爺眯起眼,什麼都沒說,徑直走了出去,到門口處,另一人攔住他,問道:“你要去哪?”
這官爺道:“裡頭那人說她是王妃,還威脅我,如果我不告訴王爺,等她活着出去,肯定不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