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她感受不到那份疼,那份從心裡蔓延至全身的疼。
回到別墅之後,她沒有理會陳嬸的問好,一個人,洗了個澡,安靜的坐在窗戶邊上,手中拿着一本歌德詩歌集,默默的看着。
書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她一個都看不見,耳朵聽着外面的聲音,風的聲音,呼吸的聲音,蟲子的聲音,飛機飛過的聲音,唯獨沒有聽見他汽車回來的聲音……
我愛你,但與你無關
就好比我是修羅王
卻沒能拯救世界
三山摧裂
四海枯竭
我惟有站在恆河的日暮前
祈求你的重生
我愛你,但與你無關
即使我站在恆河的日暮前
祈求着你的重生
哪怕我將因此被剝奪我
權力的寶劍
我違揹着神的旨意
爲的是要你遊弋的靈魂
迴歸着無辜的**
哪怕註定我只能將你深埋
心底
彷彿不曾擁有
彷彿完全失去
但一切早已與你無關
我看着滑落的流星雨
總以爲那是曼陀羅
哭泣的眼睛
我愛你,但與你無關
生死相契總是意味着
被詛咒的相遇和分離
沒必要允許你
在三千弱水的盈盈中
看我作天堂與地獄的舍取
我無法改變我前世的懦弱
恐怕今生也沒有勇氣
即使我深深地愛着你
從苦難到歡愉
從異次元到寒武紀
即使我愛你沉默得像個影子
那也與你無關
我只是在複寫我多情的憂思
我只是在感傷我如初的真摯
我愛你,與你無關
即使是夜晚無盡的思念
也只屬於我自己
不會帶到天明
也許它只能存在於黑暗
我愛你,與你無關
就算我此刻站在你的身邊
依然揹着我的雙眼
不想讓你看見
就讓它只隱藏在風后面
我愛你,與你無關
那爲什麼我記不起你的笑臉
卻無限地看見
你的心煩
就在我來到的時候綻放
我愛你,與你無關
思念熬不到天明
所以我選擇睡去
在夢中再一次的見到你
我愛你,與你無關
渴望藏不住眼光
於是我躲開
不要你看見我心慌
我愛你,與你無關
真的啊
它只屬於我的心
只要你能幸福
我的悲傷
你不需要管
等到天黑,他還是沒有回來,她便走到電腦前,打開電腦,修改起路導說過需要重新編正的那些片段。
一晚上,她認真至極,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是如何的狂風驟雨,以他的脾氣,是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她是知道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纔將頭從電腦屏幕前擡了起來,看着二樓窗外的水杉樹,薄薄的霧氣籠罩着一片翠綠,陽光從枝與葉的縫隙間穿過。
她揉了揉眼睛,取下鼻樑上的黑框眼鏡,伸了一個懶腰。
然後走到窗戶跟前。
她聽見汽車的轟鳴聲,由遠而近,心不由的一陣顫動。
他回來了。
很奇怪,那麼多車子,她總能輕易的知道,他是否坐在其中,是否在回家的地上。
她站在窗戶邊上,看着他冷着一張俊臉,下了車,大步流星的邁進別墅。
嘴角微微上揚,奇怪的笑意爬上她的臉頰。
她原以爲自己至少會害怕,真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她卻如此的鎮定,鎮定到連她自己意外。
她靜靜的站的那,靠着牆,看着他一臉的冷笑的站在二樓起居室的門口,暗烈的眸光看着坐着窗戶邊上等待着他歸來的她。
他真沒想到,這個女人可以冷靜到如此的地方,都當了殺人犯了,居然還可以這麼安靜的坐着,沒有半點的內疚。
他的眸光,沿着她如天鵝般淨白的脖子緩緩上移……
淡淡的晨光吻在她額頭上,濃密而微翹的睫毛偶爾微微顫動,筆挺的鼻子下是一雙如花瓣嬌嫩的紅脣,微微張開……
他一把扯過她,用他的身形牢牢的罩着她,令她無法逃脫半步,“你不是說,全世界只是你才能懷上我的孩子嗎?那麼,我們是不是該造人了?”
看着那雙幽深得幾乎看不見底的雙眸,她絲毫不覺得害怕,而是挺直着身子,直直的迎上他的雙眸,挑釁的看着他。
她早就知道,他不可能就這麼善罷干休,一定會找自己算帳,爲了他的第一個孩子,他一定會這麼做,她一直在等,等他的到來。
他墨黑的髮絲有幾縷輕垂額前,高挺的鼻樑優雅有型,絕美堅毅的薄脣微微含笑卻冷冽如冰。
“看樣子,你已經準備好了!!
他的語氣極度冰冷,大手卻熱情如火地鑽進了她的t恤之中,“小野,你好……好緊,我很喜歡!
她不說話,仍由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游走,雙眸卻蘊含着如死亡一般殘忍的絕望。
是她太過於天真,明明都不是屬於自己的愛,她居然當了真。
她早就應該知道,她和他,是不可能的。
就算沒有唐小遠,沒有慕之晴,她和他,也是不可能的。
可她,那麼傻,被那一段美好迷住了眼,矇住了心,看不見事實。
他將頭埋在她的頸間,溫潤滾燙的鼻息掃在她的頸部,癢癢的。
一隻手己經尋到了她胸前豐軟白嫩的雪丘上,毫不憐惜。
“賤人……”
聲音很輕很輕,輕到她以爲是自己的錯覺,賤人呵,真好笑,她是他的妻子,卻是他口中的賤人。
是啊,他的妻子,他唯一肯承認的妻子,也只有唐小遠一個人,她算什麼?不過是湯家送給項家的謝禮。
縱是如此,她的身子,微微發抖,她知道,她還是會被他影響,還是會啊。
她的心裡,他,還是在啊!
他薄冷的脣邊滑過一絲冷笑,盯着她的小臉,卻與腦海中那張悽美的臉頰重疊,眸光倏然一變一一
“你的滋味,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滋味啊!~!”
說完,他冷笑着,結實的手臂完全將她桎栲,由下巴一路蜿蜒而下,迅速地撕開她的t恤衫,瞬間一對飽滿豐潤的柔軟彈跳出來。
“真美……”
他的嗓音粗重,眷戀似地輕輕撫過她的豐盈,眸光變得迷離而深遂,完全激發了男人天生侵略的野性,腫脹的堅硬緊緊抵着她的腿,一股越來越大的灼熱燙進她裸露的肌膚裡。
男人粗噶的呼吸重重疊疊,深深淺淺地攪動着暖昧的空氣,大手攫任她高聳的豐盈,動作愈加地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