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澤宸聽着風默默的話,哼了一聲,“不,她是我的小水滴。”
說罷,林寶兒和權澤宸扔下風默默就進了別墅。
風默默的那一巴掌,她是用了力氣的,打的林寶兒的臉頰都腫了起來,權澤宸要抱着小水滴上樓睡覺,便對着林寶兒說了一句,“冰箱裡有冰敷袋,你自己弄一下。”
林寶兒應一聲,自己去打開冰箱,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認真的,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一點疼,卻更多的是甜蜜與幸福。
冰袋與肌膚相碰觸的那一瞬間,林寶兒的眼淚嘩的一下從眼角流了出來。
那是一種喜極而泣的眼淚,是苦盡甘來的溫柔。
……
……
權澤宸輕輕的將小水滴放進她的小城堡裡的時候,小水滴突然睜開眼睛,看着他,萌化了的聲音問道,“爹地,那個阿姨說我是冒牌的小水滴,這是什麼意思?”
小水滴的話,讓權澤宸拉上被子的手,突然停頓了下來。
看着小水滴的眉眼,他似乎還能從記憶深處找到她曾經的影子。
“小水滴,阿姨什麼都不知道,她亂說的,你知道有的人,喝醉了酒,就會胡亂說話的……”
權澤宸低低的安撫着小水滴,他顯然沒有想到,自己抱着小水滴的時候,小水滴將風默默的話,全都聽了進去。
“爹地,我不喜歡那個阿姨,她好像也不喜歡。”
小水滴能感覺到風默默的敵意,她也不明白,寶兒媽咪那麼好的人,她怎麼可以打寶兒媽咪呢?
“快睡吧。”
權澤宸輕輕的拍了拍小水滴的小臉,他總不能告訴小水滴,那個她不喜歡的壞阿姨其實是她的親生媽媽。
如果要小水滴知道自己的親生媽媽曾經在三年前拋棄過她,一定會難過的快要死掉了。
算了,這樣不開心的事情,不要讓小水滴知道了。
“知道啦,爹地,你去看看寶兒媽咪了。”
小水滴閉上眼睛,很快就入睡了,權澤宸這纔在小水滴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個吻,雙眸裡似有千言萬語,最後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下了樓,林寶兒臉上的傷已經消腫了,看起來沒有那麼可怕。
“不好意思,林小姐,以前默默不是這種無理取鬧的人!”
權澤宸說話這句話之後,突然想起了之前風默默在辦公室裡第一次遇上林寶兒,她也發了一次瘋。
似乎,風默默看見林寶兒都會變得無理取鬧。
林寶兒的手一怔,轉而笑了,“沒事了,我不會和她計較的,不過,權少,你準備告訴她嗎?”
“告訴她什麼?”
權澤宸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他以前不喜歡喝酒,現在反而習慣在睡前淺酌一杯。
“關於小水滴……”
權澤宸抿了一口酒,“我和她,沒有什麼好說的,小水滴是我的小水滴。”
林寶兒不好再說什麼,她是一個單身女士,她雖然很喜歡權澤宸,喜歡到寧願可以投懷送抱,可最後,她卻還是要保證一個女人的矜持,投懷送抱的女人,沒有幾個男人會珍惜。
權澤宸亦同樣不例外。
她愛了他這麼久,總有一天,她會慢慢的,慢慢的將他的心,攏回到自己的身邊。
“權少,我從車庫拿串鑰匙開部車回去了。”
林寶兒站了起來,禮貌的道別。
權澤宸深遂的眼眸,看向離開的林寶兒,他想說,反正房間多的是,你找一間客房住下來。
最後,卻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他一個人,坐在客廳的黑暗裡,聽着汽車發動離開的聲音,才緩緩的閉上眼睛,腦海裡想着的是風默默的那一張。
比起三年前的風f默默,如今的她更有女人味,看來事業不錯,氣場也變得格外的強大了。
只是,這真是一場不愉快的會面,太不愉快了。
權澤宸的左手拿着杯子,右手揉了揉太陽穴,頭疼不已,他應該告訴她真相嗎?
她需要知道真相嗎?
不,不需要。
三年前,如果她沒有選提出離婚,她和他,又是一種不同。
是她自己放棄這一切的,沒有理由要他去坦白。
從她放棄第一個孩子開始,她就失去了做小水滴母親的資格。
……
……
風默默開着車離開南山別墅,回到南城不到48個小時,她唯一想見的人,只有他而已。
千迴百轉,左思右想,還是開車來到了南山別墅,想要碰碰運氣。
她一個人坐在別墅門前的時候,想的更多的是……她和他,那曾經的美好。
在這樣美的星空間,他和她,曾經在這一片青青的草地上,相互親吻擁抱,肌膚之親,那時的他們,多麼的美好,年輕而富有朝氣,生機盎然。
她等了等了。
甚至想着,等到他的時候,她就會不管不顧,纏着他,來一場身心愉悅的交流。
整整三年,她爲了他,守身如玉。
守着自己最後的這一片自留地。
一個小時過去了,她從傍晚等到了黑夜,等到了他和林寶兒抱着那個冒牌的小水滴回到了南山別墅。
他和林寶兒之間,配合默契,那個小女孩,看起來是那麼的礙眼。
她,憑什麼來充當自己的小水滴。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小水滴。
只是,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她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眼藍天白雲,還未曾來得及看見大自然的美好,就已經被無情的奪去了生命了。
她的小水滴,沒了。
她的小水滴,已經沒有了三年。
這三年裡,她無時不在心裡緬懷着這個孩子,亦無時無刻不在心裡想着他。
三年後的重逢,卻是這樣的場景,像是一場悲情的戲劇,無緣無故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風默默開着車,來到了城裡的一間酒吧,她現在很想喝一杯酒。
“請給我一杯酒。”
風默默並沒有化妝,與來酒吧消費的人們看起來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謝謝。”
風默默抿着脣,一飲而盡,眼眸裡的落寞,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
她的手,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胸口,空空的難受,三年前離開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麼難受,那時,她知道,他會在這裡,會在這裡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