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嘉嘉感覺自己越來越熱,氣血翻涌,不斷髮汗,彷彿是發燒了一樣,她好難受,剛喝了烈酒,她的腿有些發軟,險些往前倒去。
被王總眼疾手快地接住,對着劉總催促道:“你先走吧,嘉嘉我來照看就好!”話說到此,再不走便是不識趣了,劉總應了一聲離開。
藥效發作了,瞧這女人的嫵媚樣,不知道壓在身下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正欲扶着她快步向前走,他都等不及了。
而嘉嘉則是把他一把推開,理智尚存,怒視他,“你放開我,你給我吃了什麼?”
就是因爲嘉嘉去思考的時候,才讓這禽獸不小心得手, 原來這貨居然趁她去廁所的時候,酒裡放了東西,以前不是沒有聽說過,沒想到卻發生在自己身上。
“吃了什麼?哼,讓你等會愉快的東西,既然到了這份上,你上司也是樂於建成,乖乖跟我走吧!”王總換了一副嘴臉,不愧是商界有名的笑面虎說翻臉就翻臉。他又想伸出手去拉嘉嘉的手。
嘉嘉簡直不敢相信,那色狼竟然就這樣把她給賣了,她憤怒她生氣她此刻好無助,都怪自己太大意。
理智一點點被吞噬,嘉嘉的身體也越來越熱,此刻她狠不得能夠一頭鑽進冷水裡。
王總不死心地趁嘉嘉不注意,賊手席上了她纖細的腰身,嘖嘖,他在心底感嘆。
“你放開我!”嘉嘉不斷地掙扎,力氣一點點被抽乾。
他們這邊的動靜,已經吸引了太多的注意力。就在兩人的掙扎間,一聲猶如地獄發出的聲音,“放開她!”冷酷夾雜着憤怒。
“奕寒?”嘉嘉用僅剩的理智認出了楚奕寒,此刻她的語氣帶着驚喜,還有委屈。
“你是誰?”王總神色警惕地盯着眼前氣場強大的男人,這種氣勢會讓人產生頂禮膜拜的感覺。
“我叫你放開手裡的那個女人!”楚奕寒強忍着想要剁掉他髒手的衝動,而他此刻已經青筋曝氣,額頭突跳。他的女人被某個不知名的禽獸正吃着豆腐,他很難會有好心情。
王總被這麼一聲暴喝嚇愣住了,此時沒有在意他話裡的含義、
“李屹,去,你知道該怎麼做吧?"楚奕寒再次失去了耐性,既然這個男人這麼不識趣,那就廢了,他話裡的含義不言而喻。而這肺頭大腦的男人顯然還不知道自己將面臨怎樣的悲劇。
楚奕寒用力一扯,一陣天旋地轉,嘉嘉已經穩穩落在了楚奕寒的懷裡,像是找到了浮漂一樣,嘉嘉用力地攀上楚奕寒的身體,不時地蹭蹭,企圖想要壓下心中的邪火。
楚奕寒的身體一僵,很快將懷裡的女人打抱橫起走出酒吧,身後不時地傳出殺豬般的慘叫,不過這都和嘉嘉沒關係了。
懷裡的女人越來越不安分,甚至小手已經趴開了他的扣子,蹭的楚奕寒也跟着不耐,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幹什麼,自從失去嘉嘉以後,他就把注意力轉移到操練軍隊身上,想當然這對於一個久久不曾開葷的男人來說,是多大的誘惑。
“奕寒,我熱。”粉嫩的*吐出的話語甚是曖昧,她急切地想要在男人身上找冰涼,楚奕寒身上散發的冷氣,正是嘉嘉想要的,她甚至已經在解開自己的外套。
楚奕寒低咒一聲,快速駕車帶着嘉嘉離開。
他們來的正是楚氏旗下的一家五星級賓館,楚奕寒不需辦手續直接踏進了電梯,頂樓有他最親愛的弟弟特意爲他準備的專屬總統房,而那房間自是除了打掃的清潔員,和不常來的楚奕寒之外,再無他人去過。
“嘭”一聲,楚奕寒毫不留情地一腳踹開了房門,把嘉嘉輕放在牀上,而自己則是去給她放水。
等他再次出來的時候,嘉嘉已經倒在牀上。
楚奕寒把她從牀上抓起來,順便去掉了礙事的眼眶,輕輕放下了高高挽起的頭髮,這樣一看果然順眼多了。
楚奕寒抱着嘉嘉再次踏進了浴室,而顯然某人並不合作,死乞白賴地不願下來。
楚奕寒無奈地苦笑一聲,“乖,來洗澡。”柔聲勸解,嘉嘉在這麼蹭下去,他可就不敢保證了。
“不嘛,不要嘛。”嘉嘉緊緊抱着楚奕寒,死活不願下來,語氣帶着濃濃的撒嬌意味。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的時候,嘉嘉忽然嬌笑一聲,一口席上了楚奕寒的薄脣,似是吸吮,又似啃咬。
楚奕寒好看的薄脣一點點攻陷身下女人的城池。
嘉嘉早已在他溫柔的攻陷下淪陷。
隨後隨着藥效的發揮,嘉嘉扯掉了楚奕寒身上的白色襯衣,主動糾纏上去。
兩人如漆似膠,想要在彼此身上找慰藉。
窗外夜色皎潔,浩瀚的星海給漆黑如點墨的夜色中增添了一絲光彩,朦朧的灑下月光,猶如天女散花一般迷人,神秘。
室內久久不曾平靜,說不盡的旖旎風光一片,似是要把彼此揉進骨血,訴說着彼此的情感。
直到好久好久以後,恢復了平靜。嘉嘉已經累的昏睡過去,加上酒精的效果,睡得特別香甜,可以說這是她五年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次。而楚奕寒則是極具精神地凝視着嘉嘉安詳的側臉,緊緊將她摟在懷裡,輕輕拂過她粉嫩的臉頰,失而復得的驚喜讓他變得患得患失,他害怕他最愛的女人,在他閉眼以後,又消失不見。
“這五年來,我一直在找你,你過的好嗎?”似情人的呢喃,又像是自言自語。
嘉嘉的身子一動,繼而又沒了動靜。
楚奕寒寵溺地刮刮她的鼻子,還是一如從前一樣,“小野貓,這次回來了,你就別想逃了!”手臂微微收攏,語氣帶着不容拒絕的霸道。
低着頭,楚奕寒眼底已經閃過多種情緒,不過隨後又像是想到什麼,暗喊一聲,“糟糕!”
楚奕寒快速地爲自己還有嘉嘉穿上衣服,他本來想等嘉嘉的藥效散盡了以後,在送她回去,現在小默一定還一個人在家,顧不了這麼多,楚奕寒幾乎是飆車回到嘉嘉的住處,好在半夜街道的人已經熙熙攘攘。
從嘉嘉的包裡找出一串鑰匙,等他開門進屋的時候,果不其然,他的寶貝兒子就在沙發上睡着了,眼底還隱隱有着未乾的淚水,手緊緊握着電話,楚奕寒既是心疼,又似責怪自己,小傢伙一定嚇壞了。
無奈楚奕寒只好先把嘉嘉放在牀上,緊接着又把小默小小的身子放在牀的最裡面,然後自己躺了上去,摟着嘉嘉,這一畫面看起來像是極爲溫馨的一家子。
楚奕寒很快沉沉睡去,這又何嘗不是這五年來他睡的最安穩的一次。
“啊!!”清晨的一聲尖銳的驚呼聲,驚飛了樹上停落的鳥。嘉嘉是在楚奕寒的懷裡醒來的,當她揉揉睡眼,再三確認下,這就是楚奕寒沒錯。然後她努力地回想了昨晚,種種斷片也有如電影般回放,她沒想到五年後,竟然又和楚奕寒糾纏上了,昨晚的一幕幕讓她又氣又惱,她暗恨自己不爭氣。
“怎麼了,寶貝?”楚奕寒習慣性地隨手一撈,嘉嘉頓時又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媽咪,吵人睡覺時很不道德的。”小默同學不滿地嘟起嘴,顯然還不知道牀上多了兩人。
嘉嘉用力地掰開楚奕寒禁錮的手,快速跑到洗手間,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果然斑駁的痕跡,證明昨晚不是一場夢。
嘉嘉頗爲憤怒地怒視着一邊斯文穿衣服的某人,“你,你你——”手指不住的顫抖,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寶貝是不是餓了,我去做飯。”楚奕寒說的極爲平常,儼然把自己當做男主人的模樣,自各自的走進廚房。
廚房傳來叮叮噹噹鍋碗瓢盆的聲音,客廳靜謐的可怕。
小默一副小主人老城地直直瞪着眼前訕笑的媽咪,“媽咪,老實交代,你昨晚很遲迴家,是不是去和這老男人幽會去了?”大有一副‘你不說實話,看我怎麼收拾你’的模樣。
而嘉嘉則是被小默吃的死死的,“小默,媽咪真的跟這男人沒關係。”嘉嘉再三保證,卻引來小默的白眼。
“沒關係會帶回家來,睡在一張牀上,你當我白癡?”小默很不給面子地駁回。
就在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寶貝,小默吃飯了!”
三人坐在桌上,有着說不說來的詭異,嘉嘉死死瞪着某個悠閒自得的厚臉皮,小默亦是用複雜的眼光看着與他長相相似的男人。
“楚奕寒,這是我家!”
“我知道,這也是我家!”
“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請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好嗎?”話說到這裡,嘉嘉擺明了是想要劃清界限了。
楚奕寒無奈的苦笑一聲,“嘉嘉,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嘉嘉頓了頓繼而點頭,“五年前,我沒有帶走一份,現在你沒有資格跟我搶小默。”說實話,她此刻的心情並不會比楚奕寒好多少,她能感覺,原本淡然若水的心境已經開始起了變化,她必須扼殺在搖籃裡,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和楚奕寒徹底斷絕關係,可爲何她的心還有一絲絲隱隱作痛。
原來在她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嗎?楚奕寒絕對心裡很是苦澀,晦澀地說道:“你希望我怎麼做?”
“離開我的生活,永遠不要再出現,各自安好!”嘉嘉說的毫不猶豫,果斷決絕。
過了許久,楚奕寒才緩緩點頭 ,我明白了。”
說完這話,楚奕寒頭也不回的出了門,倍感詫異的是小默追了出去。
“你是誰?”小默一臉老陳,帶着絲絲警惕。
“我是你爸爸。”楚奕寒蹲下身,憐愛地想要摸摸他的頭,無奈卻被躲開,楚奕寒尷尬地收回手。
“爲什麼分開?”直截了當地詢問這個名義上的父親。
楚奕寒無奈的苦笑,頗爲苦澀的說道:“因爲一些誤會,你媽咪應該是不會原諒我了。”
小默同學歪着頭想了想,最後一臉彆扭地出口,“我不會阻攔你,但我也不會幫你!”
“好,等我把你們母子接回家。”楚奕寒恍然綻放出一抹笑意,眼底帶着勢在必得的意味。
自那日闖入她的生活以後,嘉嘉就再也沒有見過楚奕寒的身影,他果然說話算話。明明不是該感到高興嗎?爲什麼會隱隱有一絲失落還有期待,嘉嘉這是第十次走神了。
那天以後,公司大換血,聽說他們經理被調查出貪污公款被嚴厲處罰,上頭也許諾如果這半年她能表現良好,就給予她升職的機會,重新站回那個位置不是夢,嘉嘉應該高興纔是,可是爲什麼心裡還是悶悶的。
直到一陣鈴聲響起,傳來急切的男聲,“大嫂,大哥出車禍了!市醫院快來!”
“啪——”一聲,電話摔落在地上,嘉嘉猶如窒息般被扼住喉嚨,隨後她提着包包跌跌撞撞地跑出公司。
嘉嘉來的時候,楚奕寒已經被蒙着白布推出來,整個室內靜悄悄地。
楚鷹揚,楚老爺子,還有王沁,夜蓉都在。夜蓉低聲抽泣着,不忍直視地趴在楚鷹揚的背上。
“大嫂,大哥已經去了,節哀!”楚鷹揚壓抑着沉痛,帶着悲熗地說道。
奕寒走了?他怎麼走了?嘉嘉的腦海徘徊者這幾個字,緩緩邁動步子,脣動了動有些乾澀,“奕寒,我來看你了。”
“奕寒,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你怎麼就走了?”話語中帶着空靈,讓在場的每人聽了什麼難受。
“奕寒,你不是想聽我說我愛你嗎?你起來啊,你快起來啊!”嘉嘉搖着楚奕寒的肩膀,淚水順着眼眶不住的往下流,滴在白布上,渲染開來。
“嫂子你別搖了,讓大哥走的安息吧!”楚鷹揚伸手阻止。
“奕寒,只要你回來,我都答應你好不好?”嘉嘉溫柔地撫上他的身子。
“咳咳!”楚鷹揚憋的臉通紅,眼神發虛地盯着越來越悲傷的嘉嘉。
而夜蓉也從抽泣變成了壓抑的低笑,分明從不停靠在楚鷹揚身上抽動的肩膀可以看出來。
這是嘉嘉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只見她來不及收回眼淚,便被原本‘死’了的楚奕寒死而復生地緊緊抱在懷裡,“老婆,我愛你!”
說不氣憤是假的,嘉嘉不斷地掙扎着身子,想要擺脫控制,奈何楚奕寒的手勁越來越大,“楚奕寒,你混蛋!放開我!”
“嘉嘉,你聽我說,不要生氣!”楚奕寒只好柔聲安撫她。
在衆人的見證下,在嘉嘉的怒視下,楚奕寒開始緩緩說來。
故事完,嘉嘉陷入了沉默,最後不確定地問道:“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那吳夢如是奸細?”
“準確來說,我是被鷹揚還有漠炎點醒的,爲了防止激怒她,我只好先假裝答應她結婚的要求。”楚奕寒緊緊握住嘉嘉的手,不讓她鬆開。
“可是——"嘉嘉還想說什麼,卻被楚奕寒急急打斷。
“你是想問離婚的事對麼?嘉嘉那份離婚協議書我並沒有籤,他們都可以作證。”楚奕寒視線掃過看熱鬧的衆人。
“是啊,嘉嘉,大哥他並沒有籤哦,你們的小屋他每個星期都會去打掃呢。”夜蓉被楚鷹揚推出來,替楚奕寒洗白冤屈。
嘉嘉默了。
“嘉嘉,我想跟你說,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只有你,不管我失憶前還是之後,我愛的都是你,這五年來我一直在找你!老婆,跟我回家好嗎?”楚奕寒滿臉緊張地注視着懷裡的小女人。
過了半響,嘉嘉擡頭看着他,緩緩點頭。
“太好了,老婆,我愛你!”楚奕寒高興的幾乎手舞足蹈,心都快飛起來,比打了勝戰還要高興。
額頭輕輕伏下一吻,嘉嘉安然的笑了,笑的很是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