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豪車駛來,緩緩地停在樓下。
接着便傳來樓下整整齊齊的女性嗓音,“大少好。”
姚雪立即轉身,畢恭畢敬的站在房間門口。
“咚咚.”一震有節奏的腳步聲傳來。
不用想也知道來人是誰?除了楚奕寒還能有誰連腳步聲都這麼霸氣?
當然,對她來說不光是霸氣,還代表着死亡。
他的腳步走到玫瑰鎮,殺戮也到了玫瑰鎮。
姚雪在楚奕寒站在門口的那一瞬間將門打開,“您回來了。”
“嗯!”他冰冷的看着她一眼,這才擡腿進屋。
今日,他穿着軍裝,似乎去參加了什麼正規的場面。
他腳上的軍靴以往在樓下就被人換下,今日卻穿上了樓。
而門口的兩名女傭,手中捧着的便是楚奕寒的家居鞋,面露驚恐之色,想必是什麼地方惹怒的楚奕寒。
姚雪一目瞭然,立即從女傭手中接過家居鞋,然後關上門轉身。
此刻他已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似乎很累。
卻又高貴的如君王,更像沉睡的野獸,危險異常。
姚雪靠近,跪在他面前,“主人,讓我把您軍靴換了。”
他不發一言,只是慵懶的將腿翹起。
姚雪得到了允許,小心翼翼的將他的軍靴脫了下來,然後換上脫鞋。
“我去給您倒杯水。”如今都凌晨了,她想不適合喝茶和咖啡之內的。
“不必。”他皺着眉頭,似乎很累。
姚雪只看見他伸手點了點頭,她立即明瞭,起身繞道沙發後,也就是他身後,替他按摩。
學會看主人的眼色,這是楚家傭人必備的功課。
她來楚家四年,自然也瞭如指掌。
漸漸地,他開始放鬆,神態也沒有先前的疲倦。
呼吸開始平穩,俊美的面容是那樣的安詳。
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爲他已經睡着了。
可是他的手指卻在輕輕的敲打着真皮沙發,“嚓嚓。”的響聲,跟着她按摩的節奏,讓她莫名的緊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的手好酸,他卻沒有半點喊停的跡象。
老天,她快要撐不住了,又不敢私自停下,只能堅持在堅持
“主人,您看上去很累,要不我替您放水沐浴?”她試探的問。
楚奕寒敲打沙發的手指突然停下,緊閉的雙眸猛地睜開,正好和她一雙帶着倦意的眸子對上。
姚雪心一驚,“沐浴能解乏。”立即表明,她是爲他着想。
“去吧!”
“嗯!”姚雪終於鬆了一口氣,雙手痠痛難當,卻不敢當着他的面表現出來。
因爲背上的傷,她走的很慢,當她進入浴室後,已經是一分鐘後的事情了。
姚雪再也忍不住甩動着雙手,“要命,要不是我聰明,這雙手只怕會被廢了。”她擰着眉頭自言自語。
然後開始替他放水,然後到了幾滴精油在浴缸裡,突然,又想到楚奕寒對花粉過敏,也許精油也不能用。
她將浴缸的水排出,然後又清洗了幾次,再一次放入熱水。
一切就緒後,她轉身準備離開,卻發現不知何時楚奕寒竟然站在浴室門口。
他雙手抱胸,慵懶的倚在門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浴室的燈光和比房間相對而言比較暗,從她這個角度看去,他從光中走來,如仙人下凡,俊美絕倫。
姚雪卻愣住了,“您您什麼時候來的?”老天,她剛剛說的話他不會全聽見了吧?
“跟在你後面來的。”
“啊!”姚雪呆若木雞,老天,真的被他聽到了。
他靠近,垂眸將她可愛的表情盡收眼底。
一股成熟的男性氣味將她包圍,不同於以往的清香,那是淡淡的菸草味,更加令女人入迷。
他踮起她的下巴,目光如炬的盯着她,“傷口還痛嗎?”
姚雪本能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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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去休息吧!”他鬆開她然後動手脫去軍裝.
“是。”姚雪飛一般的逃離浴室,暗自慶幸他就這麼放過她了。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他一雙劍眉也擰成一條直線,“不是傷口疼麼?速度那麼快?”
當然,姚雪沒有聽見。
此刻,她坐在沙發上,愁眉苦臉。
今晚,是她留在楚奕寒房間第一夜,緊張由心而來。
她睡哪裡?牀?當然不可能?
先不說男女有別,就是身份她也不夠格,當然,那個惡魔也不可能會讓她睡牀。
就算惡魔同意,她也不敢,簡直無法想象,惡魔軍官睡在身邊的畫面,只怕她會噩夢不斷。
最後她看中了沙發,楚奕寒房間的沙發很大,寬度一米三左右,等於一般的單人牀。
終於,她露出了笑容.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說來聽聽。”他前一句是詢問,後一句是命令。
姚雪渾身一僵,擡頭便和那雙犀利的目光對上,“我”
怎麼辦?怎麼辦?要是讓惡魔知道她因爲不想跟他睡而高興,只怕他會氣的掐死她。
要是不說實話,他會不會看出破綻,結果一樣死的很慘。
因爲苦思而得不到讓他滿意的答案,姚雪緊張的一頭冷汗,因爲着急面色也微微紅潤,如成熟的蘋果讓人想要品嚐。
楚奕寒卻誤以爲是她今晚要和他睡而害羞的臉紅,因此,嘴角也勾起一抹俊逸的笑容。
“是不是很期待?”至少每個女人都期待能爬上他的牀,甚至機關算盡。
姚雪一怔,知道他誤會了,乾笑幾聲,“您睡牀,我”她拍了拍沙發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他得目光突然變得深幽難懂,危險的眯成一條縫,“原來你心中早有打算,好,如你所願。”
怒氣莫名的上升,該死的姚雪,對於他她就那麼的不屑一顧嗎?寧願睡沙發麼?
姚雪呆若木雞,半天沒回過神來。
他就這樣答應了?似乎太過於平靜?或者說是她想的太嚴重了?
楚奕寒站在牀前,伸手解開腰間的浴巾,他那健碩完美的身軀完全呈現在她眼前。
姚雪驚得子差點沒有尖叫,立即用雙手捂住眼睛。
“過來。”突然,他冰冷的命令。
“啊!”姚雪心頭一緊,她就知道惡魔不會輕易放過她。
無奈,她起身緩緩的挪動腳步向他走去。
可路在遙遠,總有盡頭,轉眼間,她已然站在他身後。
“主人.”她弱弱的喊了一聲,不敢擡頭看他健壯的背影。
“要我教你做什麼嗎?”他語氣冰冷,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氣足以將人凍成霜。
姚雪猛然擡頭,他完美得沒有一絲贅肉的身體呈現在她眼中。
一瞬間,她臉紅了,心也在狂跳。
她該做什麼?替他按摩?可是他現在不是要睡覺嗎?
睡覺?難道是睡衣?
登時恍然大悟,立即轉身拿起她早就準備好放在牀上的睡衣,低着頭雙手遞給他。
“擡起頭來。”他又命令。
姚雪心一驚,半響才冒出一句話,“我不敢褻瀆您.”
“不要再讓我說第二次。”他冰冷的低吼,神態已極爲不耐煩。
姚雪猛地擡頭,心驚膽戰的望着他。
“怎麼?你難道要我自己穿上。”他又極度兇狠的瞪着他。
姚雪哪敢怠慢,立即顫抖着,替他套上睡袍,然繞道他前面替他繫上睡袍的腰帶。
卻無意中發現他腹部有一塊傷疤,這個地方好熟悉,難道是四年前他中槍的地方?
當初她以爲他還沒醒來,準備殺他.
想不到他傷的這麼重,四年過去了,傷疤還這麼明顯。
她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觸摸上他的傷口,感覺到傷疤的硬度,如新結巴的傷口一般還微微扎手。
他呼吸一緊。
“你這是在勾引我麼?”突然,他冒出這麼一句讓姚雪差點暈倒的話語。
“不。”姚雪立即退回了手,飛快的提他把衣服穿上,然後退到一邊。
楚奕寒翻身上牀,扔出一個薄被給她。
姚雪抱着被子感激的鞠躬,“謝謝您,主人。”
楚奕寒只是輕哼了一聲,然後閉眼睡覺。
此刻姚雪也很疲憊,因爲背上有傷她只能趴着睡覺,原本以爲和他共處一室她會徹夜難眠,卻不想很快進入夢鄉,並且睡得很沉。
清晨,太陽高照,姚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整。
坐起身體,發現自己竟然在牀上,並且是屬於哪個惡魔的牀。
老天,她怎麼會睡在這裡?難道是自己夢遊?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暴力的推開。
緊接着是高跟鞋踩在地面的響聲,“砰砰。”越來越近。
姚雪看去,之間夜蓉帶着兩名保鏢趾高氣昂的走了進來。
轉眼,夜蓉已然來到牀前站定,雙手抱胸,由上而下瞪着她。
“司嘉嘉你這個賤人,竟然不聲不響的爬上寒的牀,用這種辦法勾引我老公很好玩是麼?”昨晚她思考了一晚,完全不相信這個女人是什麼姚雪。
一定是寒想要把司嘉嘉弄回身邊,特別編造了一個謊言。
寒是她的,她怎麼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更不了能讓別的女人在她眼皮底下勾引寒,司嘉嘉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姚雪立即跳下牀,“你誤會了.”
剛剛開口,便被夜蓉身邊的保鏢一巴掌打到在地。
“一個低賤的傭人,也敢對大少奶奶無理。”保鏢兇狠的瞪着姚雪,冰冷的吼道。
姚雪一怔,半響才反應過來,“大少奶奶?”
惡魔的老婆麼?老天爲何從來沒人對她說過惡魔結婚了?而她竟然和一個已婚男人同住一間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