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寒原本整齊的短髮有些凌亂,帥氣的臉龐毫無表情,只是那散發着怒氣的雙眸彷彿能吃人。
去掉往日的軍裝,穿着休閒服的他是那麼的冷酷又帥氣。
黑色的襯衫領口露出他結實性感的胸口,袖口也被他捲到胳膊露出他一雙有力的大手,再配上一條同色的長褲,整個人就如黑夜中的幽靈俊美得讓人屏息。
嘉嘉手中的刀只是停留了一秒,當她看清了站在面前的人是誰,本來只是準備弄清楚對方身份是誰的她一瞬間變得殺氣騰騰。
緊接着手中的軍刀已經快、狠、準的對着楚奕寒心臟刺去。
楚奕寒目光更加的陰冷,在嘉嘉快要刺傷他那一瞬間,他突然側身避開嘉嘉致命的一擊。
說那時那是快,嘉嘉反手手中的軍刀轉彎對着他後腦勺砍去。
楚奕寒抓住嘉嘉的手腕,然後在她看砍他之前把她甩了出去。
“啊!”嘉嘉身體本就往前衝,再加上楚奕寒的猛力,她整個人都往前倒去,手中的軍刀也送她手中滑落,飛在空中經過幾個優美的旋轉後緩緩落下。
楚奕寒伸手穩穩的接住從天而降的軍刀,大步向趴在地面的嘉嘉走去。
嘉嘉已經被摔得頭暈眼花,聽見他的腳步聲,她立即翻過身體面朝上準備爬起來。
楚奕寒卻更快一步,一腳狠狠的踩在她瘦小的肩膀上。
“啊!”嘉嘉剛剛起身硬是被他再一次踩在地面,隨即而來的是他手中的軍刀,準確的抵住了她的咽喉。
嘉嘉躺在地面,心知只要他稍微的用力自己必死無疑。
“你已經殺了我爸爸,還準備殺我滅口嗎?就算你殺了我,你的罪行總有一天也會被人知道的。”嘉嘉冷冷的說道,完全無懼他手中的日本軍刀。
“你爸爸不是我殺的。”除了那天在司明浩死的現場以外,這是他第一次解釋司明浩死的事情。
嘉嘉冷笑幾聲,“不承認,你是怕你自己的位置保不住吧?一個殺人兇手,怎麼配擁有你現在的位置?”她對他大吼,完全不把那要她命的軍刀當回事。
其實她一顆心卻嚇得砰砰直跳,因爲她不想死,要死也是爲爸爸報仇在死,就這麼死在楚奕寒手中她不甘心。
楚奕寒冷笑一聲,殺人兇手幾個字讓他再也沒有必要解釋。
他從來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他的一切,如今她不相信,自己也沒有必要求着她相信。
可是她的不相信卻讓他非常不妥,原本積累了一天的怒氣更加的旺盛。
下一秒,在她咽喉的軍刀突然顫抖了一下。
“砰砰.”幾聲細微的響聲傳來,嘉嘉襯衫領口的兩顆釦子已經被他手中鋒利的軍刀切下。
嘉嘉大驚,立即伸手抓住衣服的領口,卻撞上了他手中冰冷的軍刀,把她雪白的手劃出一條血痕,鮮血一滴兩滴的流出。
嘉嘉只是皺了一下眉頭,雙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領不鬆手,說什麼也不讓這個男人侵犯自己。
“怎麼?從詩宇那裡得到了滿足就拒絕我?”楚奕寒表情陰狠,一雙銳利的眼眸死死的鎖住她敞開領口處的紅色印記。
是男人都知道那代表着什麼,無非就是達到某個境界而不受控制的傑作。
“你胡說什麼?”嘉嘉氣的咬牙切齒,該死楚奕寒把她想成什麼女人了?
“嘖嘖!裝純?只可惜你的演技太差。”他踩在她肩上的腳突然轉移地點,對着她握住衣服的雙手狠狠的踩去。
一腳,兩腳
“楚奕寒,你要殺便殺,來一個痛快,如此對待一個弱女子算什麼男人?”嘉嘉反抗不了,只能用言語來擊退他。
得到的只是他低沉的笑聲,“如此美麗的尤物在我面前,我不碰那纔不是男人。”
言畢,他手中的軍刀飛了出去,“砰。”的一聲,穩穩的插在牆壁,猛力的搖晃了幾下才停止。
嘉嘉乘機伸手對着他胯間男性最脆弱的部位攻擊,猶豫楚奕寒太高,本就站着,她卻是躺在地面的姿勢,因此她根本就夠不着他某處。
他故意羞辱她,想起她和詩宇離開整整一天,他心中的怒火就無法熄滅。
本來找夜蓉來泄火的,可是在看見嘉嘉和別的男人離開後,他再也提不起任何興趣,而夜蓉只好獨自離開。
他一直等,一直等,終於在半夜凌晨,等到了她回來。
雖然他離她很遠,可一眼他都能看出她身上的衣服變了,不是她早上穿着的衣服。
一個男人帶着一個女人出去,而女人的衣服變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那個男人撕碎了。
什麼遺言,什麼誓言統統拋向腦後,他只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徹底的激怒了他。
嘉嘉也感覺到他的目光變了,如野獸一般的嗜血,那種競奪的目光只有野獸纔有。
“楚奕寒你想做什麼?”嘉嘉開始恐懼,自己很清楚倘若他用強的,自己根本無法反抗。
楚奕寒猛地俯下身,然後把她牢牢的壓在生身下,接着低頭便狠狠的吻住她,用行動來回答她的問題。
“唔!”嘉嘉拼命的搖擺着頭拒絕,無奈他的力氣太大,把她壓得穿不氣來,再加上他霸道的吻堵住了她的呼吸,她本能的張嘴想要吸收新鮮的空氣。
而他卻乘機進入她口中,吸取她所有甜美和芳香
“該死的你.”嘉嘉掙扎着,雙手卻被他的總量壓得擡不起來。
如果他清醒一點就可以感覺到是自己的脣瓣破了,嘉嘉能感覺到他的血液中含着的酒量,想必他真的喝了很多酒。
可她卻知道他沒有醉,或者說沒有完全醉,因此想要趁他喝醉殺他,是不太現實,那麼自己又無法反抗,難道自己就等着被他吃的乾乾淨淨?
不,她不能再和自己的仇人這樣,和他在一起那是恥辱,是要遭天譴的。
“不,楚奕寒你不能這樣對我,你給我滾。”嘉嘉大聲的嘶吼。
敲門聲傳來,讓屋內的兩人都愣住了。
而楚奕寒只是停留了一秒鐘,然後繼續他身下的動作.
“嘉嘉,嘉嘉”武洋洋敲着門輕聲喊道。
見裡面沒有反應,她繼續敲門,“嘉嘉你沒事吧?我剛剛回來經過你門口就聽見你的叫聲,我擔心你”
“我沒事。”嘉嘉立即回答,就怕洋洋擔心她而闖了進來。
如今她和楚奕寒這樣,要是被人看見後果不堪設想。
“真的沒事嗎?”武洋洋雖然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沒事,我已經.已經睡了。”
這讓門外的武洋洋更加的懷疑,“嘉嘉我帶了一點東西回來,你要吃嗎?是我媽媽親手做的,很美味的。”
“不了,我明天再吃,如今馬上就要面臨考覈,你還是早點休息吧!”嘉嘉硬是壓下那要尖叫的衝動,讓自己說話的嗓音聽起來正常。
武洋洋想想也對,明天就要考覈,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過關了,自己回家可是在爸媽面前誇下海口一定會成爲最優秀的軍人。
“那好吧!我回去休息了。”武洋洋這纔回到自己的房間。
當傳來武洋洋房間的關門聲後,他們的事情纔剛剛開始,春光無限
第二天清晨,天色微亮,從窗戶照進的微弱光線,勉強可以看清屋內的環境。
一米五的單人牀鋪上躺着一個嬌小的身影,她睡得很熟,完全沒有發現牀前站着的黑影。
楚奕寒早已穿戴整齊,嘴裡叼着一隻他抽慣了的名貴香菸,雙手插在褲兜裡,一雙冷眸散發出來的目光深沉難懂。
昨晚對他來說是瘋狂的,自己明明已經決定不再碰她,可是當他知道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後,又不受控制的來找她。
並且急迫的想要把她身上別的男人氣味去掉,讓她忘記別的男人的滋味,心中只能有他。
這讓他無法理解,要是別的女人也就算了,可是嘉嘉,他曾經以爲要是她成爲別的的,他絕對不會碰她。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貪圖享樂的男人,可是一旦遇上她,他就會變得毫無節制的要她,一次又一次的得不到滿足。
以前他可以用黑社會的身份,用司明浩威脅她和他在一起,如今他有什麼立場。
昨天他親眼看見嘉嘉和詩宇離開,哪怕他明知道他們離開後會做什麼,可他還是沒有資格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投入被人的懷抱。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爲何自己會如此的失態?
楚奕寒煩躁不已,發現一旦碰上嘉嘉他的理智他的自制力全部化爲烏有。
可是他心中卻知道,他不愛她,他只是被她的身體所迷惑。
如果她是那種貪圖錢財愛慕虛榮的女人,他可以包養她,或者讓她心甘情願的成爲他的臨時女人,然後等他玩夠了在放她離開。
可是他了解她,她不是那一類。
如今她認定了她的父親是他殺的,她個性本就倔強好強,當然不會接受他的這種想法,因此他們之間以後還是沒有關係得好。
楚奕寒注視牀上的人兒好一會,這才轉身離開。
卻在經過插在牆面上那一把軍刀的時候停下了腳步,他伸手取下軍刀然後把它放回原處,開門離去。
“叮叮.”軍區刺耳的鈴聲響起。
嘉嘉猛地睜開眼睛,發現天色已經大亮,外面傳來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該死,我怎麼睡過頭了?”嘉嘉敲打着自己的額頭,然後低頭一看,自己全身光溜溜的
昨晚的一切全數回到腦中,目光立即看向房間,發現哪裡還有那個該死的男人身影。
房間的一切都原封不動,除了空氣中還沒有散去的菸草味以外,就剩下她身上的滿身吻痕證明他來過,否則,她還會認爲昨夜只是她的一場春夢。
“快快.今天又上頭首長要來請示參觀我們這次演習,可不能出半點疏忽”外面的人開始低聲討論。
嘉嘉猛地從思緒中清醒,然後飛快的下牀,剛剛站穩下面便傳來一陣難以忍耐的疼痛。
“該死的,今天的考覈怎麼辦?”她咬着牙低咒一聲,然後忍着痛飛快的套上衣服,一邊扣着衣服一邊往外跑。
打開門後發現所有的人都已經離開,而平時和她形影不離的武洋洋也不見人影,想必是因爲要考覈了緊張而忘記叫她。
畢竟面對這種嚴格的考覈,誰不會提前準備,洋洋哪裡會想到她還在睡大覺。
也許這就是楚奕寒最主要的目的,他就是要她考覈不及格,然後把她趕出去,想趕她走,沒門。
嘉嘉飛快的往集合的地方跑去,十幾分鍾後她終於抵達了集合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