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胖子腿軟了,他的心也沉到了海底,知道一切都來不及了。
胖掌櫃的額頭重重的磕碰在地上:“拜見秦大人!拜見秦大人!”他不敢擡頭,只敢翻着白眼瞄着秦承志打着節拍的官靴。
秦承志沒有讓他起來的打算,白底靴一下一下點着地,節拍雖輕,可已經讓胖子背脊溼透,猶如挨着板子。
“秦?秦大人?”身邊婆娘抽了口氣,纔回過神兒也跟着趕緊趴在地上。
婆娘沒見過秦承志實屬正常。先前胖子在秦府做工,吃住都在秦府。夫妻每月一見,還是在長工聯排的下人房,根本見不到家主。這兩年,胖子才得了秦少爺賞識,他纔在這西街開了糧店,幫着秦少爺打理這條街的其他鋪面。
上年,婆娘才讓胖掌櫃從鄉下接來,一起打理米麪鋪子。
“你剛纔說要回鄉下?可提前向總管事提請過?李胖子,我家天兒可對他手下人大方的很,他人剛一沒,你就要撒腿帶着妻子回鄉下?”
“回秦大人,您誤會了!我哪裡有那麼着急,只因小的還在鄉下的老父親突然得了癲癇,所以我才急着帶我媳婦兒回去看看。”
胖子推搡一下旁邊還呆愣的妻子,示意她附和幾句。可他那沒見過世面的婆娘一臉茫然,看着自己又看着秦大人,半天不出一個屁。
“是嗎?可你夫人才同我說過,你家高堂身體健朗,她纔跟來城中和你安家!還告訴我說這些日子糧店生意好得很,很多人來送銀子作爲下季的米麪定金!”
胖掌櫃只想暈過去,而他那婆娘也終於反應過來趴在地上,渾身發抖。
“說說吧,那下一季的米麪定金到底是什麼錢。”
胖子牙齒打顫,着實不明白爲何秦大人會來得如此快?胖子不敢再瞞,嘟嘟嚕嚕的說起秦天想要霸佔常晚的事情還有坊間的賭約也老老實實的說了出來。
轟隆!
秦宰相將櫃檯上的硯臺直接掃向胖子頭頂,胖子頭顱發矇,呼啦啦的鮮血順着臉頰流下,胖子婆娘驚聲大叫,聲音如被殺的母豬。
“荒唐!荒唐!”兩個荒唐讓秦大人坐不住,他上前一腳狠狠地跺在胖子的臉上。
“是誰出的這個荒唐主意!打賭?天兒竟然拿名聲做賭注,還讓城中百姓也跟着起鬨參與!怪不得王嘯海在皇上面前將這件事拿出來肆意渲染!”
秦大人坐回椅子,一旁的僕人用紙扇爲氣惱的主子扇風。暴怒之後,秦承志穩了氣息,手來回撥弄着拇指上的扳指。
“打賭?天兒他不缺銀子,也不屑賭坊的小錢,所以,以常晚涉賭的事一定是你這個陰損東西鼓動的!”秦宰相穿着常服,他寬大的袖子一甩,一陣冷風直接從胖子的頭頂竄過,驚得胖子下體又冒出騷味。
只是一個賭約而已,能讓王大人拿來說道,而且還是當着皇上的面兒?!
胖掌櫃終於知道爲何秦大人官靴未脫直接跑到了西街,能鬧到皇帝那裡的事,都是大事!只是一個坊間賭約而已,怎麼成了王嘯海的攻擊秦家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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