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凱明本來也是暴怒,不過經過徐子陵的一番動作下來,也就平息了不少。指了指看熱鬧的人,對着男子的同伴說道:“我們的房間就在前面,有事,隨便問他們一個就知道了。我在房間等你們一個小時,隨你們有什麼關係都可以找來,不過我只等一個小時,超過時間我就走了。”說完就和幾個人一起回了自己的包廂。
幾個人回包廂,安慰了幾女孩子一下。楊凱明給陳志軍打了個電話,軍人一般來都比較護短,聽了楊凱明說有人對楊若蘭不軌,而被徐子陵打斷了手,當即表示馬上帶幾個警衛員過來。
通完話,楊凱明又詢問了幾個女孩子,才得知事情的經過。
原來,她們三個人在出了洗手間準備回房間,來到電梯口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從電梯出來的那些人,那個爲頭的男子就是被徐子陵打斷手的男青年,好像性張,因爲聽那些同伴裡面有人稱呼他“張哥”。那個張哥大概是在電梯裡面跟他們一羣人開什麼玩笑,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他倒退着走出來,而楊若蘭他們三個人是並排走的,通道算不上很寬,三個女孩子也沒想到電梯裡面的人會倒退着走出來,自然,那位張哥就碰上了走在電梯一邊的鄭璇,幾個女孩子就想着要那個張哥道歉。卻沒想到,那個張哥不但不道歉,反而嘴裡說些下流的話,硬是要拉着幾個人去他們的房間一起玩。鄭璇是個活潑的人不假,但是她的膽子卻也不大,文靜就更加不用說了,只有楊若蘭膽子比較大,所以楊若蘭就拉了被嚇壞的兩個人在自己的身後,看着張哥越來越過分,楊若蘭想着打電話叫楊凱明出來解圍,沒想到那個張哥,不但不怕,反而變本加厲,把楊若蘭手中的手機一巴掌打到了地下,還狠狠的踩了幾腳。楊若蘭的手也就是被他打手機的時候打傷手背的。接下來的事情徐子陵幾個就看到了。
聽完了事情的經過,楊凱明纔給楊海生打了電話,既然出了事情,陳志軍知道了,也就不要想着要瞞過楊海生了,再說也沒必要瞞着他。接通電話,就聽到了電話裡面傳來趙雪琴急切的聲音。“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看來陳志軍已經告訴楊海生了,楊海生大概是一直在等楊凱明的電話,卻也是放心幾個人,再也是應該在陳志軍口裡聽到幾個人都沒什麼受傷之類的事情,所以才按住性子,等楊凱明打電話過去。
隨意和趙雪琴講了幾句沒事之類的話,就把手機給了妹妹楊若蘭。也不知道她們兩母女會要聊多久,索性問徐子陵拿了手機,打通自己父親的手機。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子,我是先給陳哥打了電話,才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您覺得怎麼處理合適?”楊凱明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對楊海生說了一遍,然後才問道。
楊海生的語氣有些嚴肅,“大概也是什麼官家子弟,我們不主動去惹人家,但是人家惹到我們頭上了,也是要發出點聲音的,不然的話倒是會讓人小瞧,以後還以爲我們家倒是很好欺負的。等下小陳來了,你們就回來,接下來的事情讓他去負責。”說到後面語氣倒是夾雜了些銳氣。
停了停,然後笑出了聲,“平時候看子陵一直都是笑笑呵呵,溫溫吞吞的樣子,還以爲他就是這樣的。沒想到這次倒是給了我一次驚喜啊,軍人應該是要有些血性,才叫軍人。”
掛了電話,楊凱明跟徐子陵和李成說了楊海生的決定。
徐子陵聽了也不驚奇,不管怎麼說,作爲一個將軍,一個世界五百強的老總的女兒;還是作爲一個曾是天朝中央九大佬的孫女。任何一種關係,都不會讓這件事情就此輕易的過去。
那邊的楊若蘭還在和趙雪琴通着電話,文靜和鄭璇都是拿着手機,大概也是在和家裡什麼人在通話。看了看手錶,陳志軍應該快要到了。
李成倒是有些奇怪的看着徐子陵,“你說你今天倒是有點狠啊,也就不怕弄死他了?平時看你都是挺柔和的一個人,今天怎麼一下就發狠了?”
楊凱明看着他也是點了點頭,“嗯,你今天是有點狠了,要是我和你成哥來,估計也就最多打斷他一隻手。看着你的狠勁,我們都有些驚了。”
徐子陵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笑了笑,“什麼叫我狠,乾脆就說我衝動得了。呵呵……說起來好笑哎,這還是我第一次出手打架,以前在學校一直都是乖孩子。自己也不知道一出手就這麼重。”似乎想到了什麼東西,停了停,給楊凱明和李成發了一根菸,點燃了,狠抽了一口才繼續說道:“那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若蘭姐手背被那個傢伙都打傷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就有血往我腦袋裡面衝,想也不想就出手了,我自己都沒什麼意識,到你拉住我才清醒過來,要不然那傢伙真會被我掛了。”說完,徐子陵自嘲的笑笑搖了搖頭。
說完話,擡頭才發現坐在對面的楊凱明和李成臉色有些古怪,順着他們的視線回頭一看,才發現,楊若蘭什麼時候和趙雪琴通完了電話,走到了徐子陵的後面。
到底是出身大院的孩子,楊若蘭比起鄭璇和文靜心態要好。和趙雪琴通話的時候就已經能夠用平常的語氣來交流了。一個多月以來,徐子陵的名字總在家裡人的嘴裡出現,哥哥楊凱明還和她開玩笑,要把她和徐子陵湊成一對,而當時就在身邊的父母聽了也只是笑笑而已,沒有出言贊成,卻也沒有明確反對。
隨着一天天的過去,關於徐子陵的更多事情出現在了楊若蘭的腦海裡,楊若蘭也有些疑問,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生,能高考745分,從小就會打獵,會材料應用學,會空氣學,會動力學,力學。知道得越多,反而越迷茫,不知道家裡人嘴裡的徐子陵到底是個什麼人。偶爾也會在深夜,一個人躺在牀上,腦海裡面勾畫徐子陵的身影。
只到今天的見面,才認識這個面容有些俊朗,眼神清澈的大男孩就是徐子陵。一下午的接觸,使自己有些不由自主的想去親近和了解這個大男孩,所以晚上藉着半真半假好久沒玩過了的藉口,拉着他出來玩。由於自己的身份,平時在學校都不敢多找朋友,只能是用一副冷豔的摸樣對待每個想親近自己的男和女。當徐子陵答應自己有時間就到學校來找自己玩時,那雙眼睛裡面真摯的眼神,不可否認自己那時確實是有點小感動,有些小竊喜。
當那個所謂的張哥那雙罪惡的手伸向自己的時候,心裡何嘗未從沒有流過這個大男孩的影子,何嘗又沒有渴望他能夠在身邊。當自己有些任命的時候,這個大男孩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當他看到自己的傷的時候,眼神裡的暴戾何嘗不讓自己有些意動。
和母親通完電話,走過來正好聽到徐子陵的話,臉有些燒壞的感覺。原來,有人在意也是一種幸福。
此時的徐子陵,頭皮有些發炸。看了看已經平靜下來的楊若蘭,也看出來她是否聽到了自己說的話。
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沒等徐子陵想到要說什麼,楊若蘭倒是對幾個人微笑着開口了,“你們在說什麼呢?今天要多謝子陵你了。”
聽了楊若蘭的話,徐子陵才放下心來,看來她沒有聽到!看着還站着的楊若蘭。急忙低頭讓出了一個位置,完全沒有看到楊凱明和李成的異樣和楊若蘭對他們兩個人投去警告的眼神。
一會兒,和家人通完話的鄭璇和文靜也平靜了下來,走過來謝謝了幾人。彼此聊了幾句,門就被敲響了,陳志軍帶着一個班全副武裝的過來了,跟着他的還有一個點頭哈腰的中年男人,看了應該是會所的負責人之類的。
讓武裝人員站在了門口,陳志軍帶着那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了,屋子裡的幾個人趕忙起了身。“剛纔在樓下,去他們那裡拿了當時的監控視頻纔上來的,這是這裡的經理,還算合作。”陳志軍指了指中年男人。
楊凱明一擺手制止了要說話的中年男人,對陳志軍道:“多謝你了,陳哥。先坐吧。”說完才偏頭對中年男人說道:“我也知道你不是老闆,大點的事情你也做不了主,但是你給我把我說的話告訴你後面能夠做主的人,我不想問你們這裡怎麼有那樣的人能進來,因爲你們是做生意的。我想問的是,在事情發生以後,怎麼沒有看到你們的人出來制止,這個問題,請你後面的人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你們就自己關門好了。我也懶得去欺負你們。”
有的時候,越是平淡的語氣越是能給人壓力,中年男人也知道現在的事情已經鬧大了,事情發生後他也看到了張姓青年的慘狀。星城作爲一個省會城市,經常來這裡玩的少爺、小姐很多,何嘗見過出手這麼狠辣的人。聽他們的同伴講起,那個慘樣就是被眼前幾個人中的一個幾秒鐘之類造成的,自己去想象當時的情節都會打個冷顫。打成這個慘樣還不算,打完了居然還找來一班荷槍實彈的軍人,表示要把這個事情深究下去。再聽眼前這個看着都有些發杵年輕人說的話,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是沒有自己說話的地方了,當然也就不敢再說他其實認識張姓男子是星城市張副市長家的公子。一頭的冷汗都不敢去抹一下,只能在心裡祈禱,自己的老闆能夠解決。
看着中年男人答應了楊凱明的話,一路倒退着往外走走,出門也不忘記輕輕的關上了門。楊凱明纔對陳志軍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