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傳來老媽的喊聲,徐子陵這才記起自己剛回家,聽到了獅子的好消息忘乎所以了。把老媽晾在了一邊。
急忙中斷了和獅子的談話,下得樓來。
坐在沙發上的張蘭看到徐子陵下來,“你們爺兩個啊,老的三五天難得回次家。少的一到放假也不久影子,一回來了還躲起來不出來了,我說,你們爺兩把這家當旅館啊。”
徐子陵急忙賠笑道:“瞧您說得,剛纔正好有個同學打給電話給我,您不看,您兒子我聽到您這麼一呼喚,趕緊就掛了電話就下來了嘛。”
“你就別貧了,你爺爺奶奶這段時間怎麼樣?”張蘭一臉不信的看着徐子陵道。
徐子陵給老媽倒了一杯水,自己用從冰箱裡面拿出了一瓶冰水,擰開蓋子狠狠的喝了兩口,坐到了沙發上面。“還是老樣子,能吃能睡,身體棒棒。爺爺還能擔上一百斤,健步如飛。”
“好就行,我這也幾個月沒回去了,說說看,回去這幾天都幹了些什麼,成績明天就出來了,要是我不打電話叫你回來,你還不會回來。”
“媽,我跟你說,這次回去值。”
“那你說說看,怎麼個值法了?”張蘭問。
“我打了頭大野豬,兩百斤的大野豬,我還給曉玲姨留了一腿肉,就放下面車裡了,我們等下去她家裡蹭飯去,咱們兩個懶得煮了。”徐子陵說。
“算你還算明白,也不虧你曉玲阿姨平時對你那麼好。”
“要不你打個電話過去,看她在不在家,我們等下就過去。天氣熱,那野豬肉我用冰包了回來的,這時估計冰都化得差不多了。”
“好,我打電話過去,看看她在不在家?”張蘭說完就拿起了沙發旁邊的電話撥起號來。
曉玲阿姨,全名叫謝曉玲,是張蘭從小到大的閨蜜,和張蘭一樣,同樣是老師。在徐浩然和張蘭結婚不久之後,也嫁給了當時在鄉鎮府上班的王志軍,而如今也成了縣財.政局局長太太,兒子王建,在徐子陵搬來縣城之後就一直是同學,從小學到高中畢業兩個人一直在一起讀書。兩個人成了可以共穿一條褲子的死黨。
兩家一直以來,關係都極爲密切,張蘭和謝曉玲也把對方的兒子當做自己的兒子一般對待。徐子陵和王建也是把謝曉玲和張蘭都當做媽一樣。
“好,那我們等下就來。”
掛了電話的張蘭對徐子陵說:“兒子,你曉玲姨他們一家在都在,叫我們過去就是了。”
“行,我們等一下就過去。”接着,徐子陵把認識李成和楊凱明的事情告訴了張蘭。
“你說你李叔家的李成啊,我剛生你不久的時候,你李叔他們一家還回來過呢,我那時候我還抱過李成呢,上次你李叔剛調回來,我和你爸去他們家,也沒看到。”
“那時候他還沒轉業呢,在部隊呢,你當然看不到他,現在轉業回來了,總有機會看到。”徐子陵插了一句。
“那倒也是,至於你說的楊凱明啊,還真是來頭不小,將軍,世界五百強啊,平時離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那是真遠啊。呵呵…….你們年輕人有你們年輕人的交情,有時間你叫他們兩個過來玩。媽肯定給你招待好了。”
“我知道了,有機會,一定的,他們倆個早說了,下次有機會買禮物來看你呢,呵呵。”看了看掛在客廳牆上的掛鐘,“時間不早了,媽,我們過去吧,我怕再晚,冰就會全化了。”
“我進去換身衣服就走,你等下啊。”
等張蘭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兩母子下了樓,到了停車場開上了車,朝王建家裡開去。
王建的家在縣財.政局的家屬樓,距離徐子陵家十幾分鐘的車程,很快就到了地方。徐子陵把裝野豬的箱子從後備箱裡面搬了出來,泡沫箱裡面的冰都快全化了,變成了大半箱的水,在停車場邊的下水道倒掉了水,和張蘭一起上了王建家的樓。
按了按門鈴,裡面的門馬上就開了,一張胖胖的臉伸了出來看看,“就知道是你,一放假就跑回去了,也不帶我,我還以爲你今天也不會回來呢,蘭姨,你也來了啊,趕緊進來。”
這就是王建,從小到大一直都是胖乎乎的,比徐子陵稍微矮了一點,也是一個不安分的主。
徐子陵等老媽先進門,然後把手中的箱子,對着站在門旁邊的王建手裡一塞,“胖子啊,誰叫你我回去那天,你出去玩了,不然我就帶你去了。”
王建看着手上的箱子,箱子是蓋好的,所以看不到裡面是什麼東西,就問徐子陵:“這裡面是什麼東西?還挺重的。”
徐子陵換好了鞋子,回頭把門給關上,對王建說:“這就是這次回去的收穫。帶點來給你們吃吃。”又對在和老媽張蘭寒暄的謝曉玲和王志軍道:“曉玲姨,我來了。王叔,你今天在家沒出去啊。”
繫着圍裙剛從廚房裡面出來的謝曉玲道:“來了啊,趕緊進來坐,你王叔難得這一天在家空閒了一天。”
王志軍中等個子,臉上總是笑笑呵呵的樣子,斯斯文文的戴着副眼鏡,不認識的人絕對看不出他是個當官的。“趕緊來坐,我跟你爸一樣的,都是身不由己,沒多少時間是自己的。只不過他是爲了生意,我是爲了公事而已。”
看着王建正把徐子陵搬來的箱子放在地上拆開來,又對徐子陵說:“你小子,又搞來什麼好東西了?”
徐子陵坐在了沙發上,對正給他和張蘭倒水的謝曉玲說了聲謝謝,回答王志軍道:“回去打了只大野豬,帶來一點給你們吃。”
倒完水就坐在旁邊的謝曉玲道:“以前每次不是野兔,就是野雞,這次都升級成野豬了,子陵你打獵是越來越厲害了啊。”
“你千萬別誇他,他現在整天想着打獵,你越是誇他,他越來勁。”聽了謝曉玲的話,張蘭對她說。
“怎麼不能誇?有愛好:想吃,自己會動手,比起我家這個就喜歡吃,不喜歡動的人好多了。”王志軍指着對正蹲在那裡研究野豬肉的王建笑着說道。
王建聽到王志軍說他,一邊搬起箱子往廚房走去,一邊說道:“爸,你難道就不喜歡吃這個,你要不喜歡吃的話,等下我一個人吃了。”
“喏,你們看到了吧,就會吃,爲了吃,連我這老爸都擠兌。”
幾個人一聽,都笑了。
謝曉玲站了起來走向廚房:“你們幾個聊,我去裡面做菜。”張蘭也站了起來跟着進廚房,“我也幫忙搞飯菜,就讓他們幾個大老爺們聊吧。”
從廚房放好箱子的王建走了出來,對着徐子陵一撲,徐子陵聽着一陣風聲襲來,身子往後一仰,左手一個擒拿,右手借力往旁邊一推,就把王建的一隻手扣在了後背,右手肘死死的把他按在了沙發上,王建掙扎了幾下,看到自己掙扎不起來,趕緊喊道:“投降了,投降了。”
被徐子陵放開的王建,爬了起來坐在沙發上,揉了揉手道:“怎麼每次都幹不過你。你眼睛長旁邊的啊?”
徐子陵恥笑到:“就你這隻喜歡吃,不喜歡動的人,能偷襲到我?就你這樣,來十個你,照樣幹趴下。”轉頭對看着他們倆嬉鬧的王志軍道:“王叔,你說是吧。”
王志軍接話道:“嗯,你跟着子陵,以後每天六點起牀,跑個三五千米,再打上一套軍體拳,這樣練上三五個月,就有可能打得過了。”
王建一聽這話,苦着臉道:“那還是算了,真要照那樣,那還不得要我的命啊。我還是打不過你得了。”王志軍看自家兒子那個樣子,苦笑着搖了搖頭,“你啊,能不動,你絕對是不會動,你看你身上這一身的肥肉,再不鍛鍊,你都會走不動了。”
王建笑嘻嘻的回答他爸,“我玩的時候絕對能走動,嘿嘿。”轉頭眉飛色舞的對徐子陵說:“子陵,趕緊說說你怎麼打到大野豬的?”
“說說看吧,我也聽聽,你王叔我對這個也是有興趣的。”
徐子陵把打獵的經過給王志軍兩父子,仔細的說了一遍。聽完的王建直呼好玩,嚷嚷:“下次再去,一定要記得帶我去。”“好,好。一定帶你去,說不定等成績出來了,我就會再回去,到時候你一起跟我去。”徐子陵說道。
“帶他去山裡吃下苦正好,看看能不能去掉幾斤肥肉。”王志軍笑着說。
幾個人說說笑笑中,天也快要黑了。廚房裡的謝曉玲和張蘭很快就做出了一桌子豐盛的菜。謝曉玲站在餐廳喊:“你們三個,趕緊洗手準備吃飯了。”徐子陵和王建兩個連忙去洗手,進廚房幫忙端菜,裝飯。
洗完手出來的王志軍問徐子陵:“子陵,要不要喝點酒?”“天氣熱,喝幾杯啤酒吧,白酒就不喝了,等下還要開車呢,王叔。”正在廚房往餐廳端菜的徐子陵回答。
“那行,正好冰箱裡還冰好了幾瓶啤酒。一人一瓶,不喝多,開車不能酒駕。”王志軍從冰箱裡面拿出三瓶啤酒放在了餐桌上。
五個人,不大不小的桌子正好一桌人,徐子陵陪着王志軍喝着酒。有些迫不及待的王建快速的撈了幾大塊野豬肉放在了自己的碗裡,夾起一塊就往口裡塞去,還沒吞下去就直呼,“好吃,什麼時候再去打個野豬來吃。”徐子陵聽了哭笑不得道:“你以爲,這是你家裡養的啊,說打就能打到啊。”
在飯桌上的一片笑聲中,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