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位是形容智慧生命給位面帶來來的擾動力的量詞。階位越高,只要在這個世界有足夠的時間,就能給這個世界帶來巨大的擾動。
初代此次投放的輪迴者其實是被枷鎖控制的,這些“枷鎖”是抽象的概念,既是初代佈置的任務命令,又是初代賦予力量讓輪迴者帶來的將這個世界當遊樂場的思維方式,也就是因爲有了這些枷鎖,輪迴者在進入一個位面後變化的程度是有限的,且可控。初代可以通過任務和獎勵將他們的變量約束朝着一個方向釋放。
讓衆多輪迴者的目的交錯,最後廝殺,直面死亡,應對他人無窮的變,不得不自己也不斷的變,不斷地垂死掙扎。最終誕生最強的一個。
這就是初代的目的,元一和演變尚存自我意志是遵照另一個枷鎖和準則行事,而初代則是一個標準的程序,程序性的爲一位位輪迴者湊齊目的碰撞的條件,然後畫出爲輪迴者們提供最終決鬥場地。。
初代 程序是沒有,“我的”,“你的”,這個概念的。只要有其他變量願意參與這場相互掙扎碰撞的過程,它是來者不拒的。但是必須服從它的規則,在它的規則判定下哪怕其他體系的輪迴者在掙扎中將己方的輪迴者全部屠殺乾淨,也不會啓動復仇機制。反而會認爲自己履行了條例。(唯一遺憾的是,沒人願意陪這個程序一起進行這個偉大的事業。因爲看着別人犧牲是一碼事,讓自己奉獻又是另一碼事)
當然被初代不會讓無資格的存在,進入這場掙扎的競賽。在這場戰鬥之前,初代並沒有確認盧安的資格
就像無盡的宇宙中,有生命的星球絕不是唯一一個。而盧安的有了預演加身也絕不是唯一。至少初代系統就清楚盧安的預演意味着什麼。
可以說 盧安這種存在,初代很熟悉,初代遇到過了盧安的這樣的時空碎片生命體,可能比這個宇宙的原子都要多好多數量級。——因爲盧安涉及到的高維試驗中所產生的失敗品,都是由初代來進行最終銷燬的。
回首看,盧安走過的每一步,每一步阻力重重,從胡亂預演,到成簇,從成簇到多聯合,盧安走過了,自然不用說什麼。但是也有走不過的可能。至於沒走過的那些存在到底到那裡去了?爲了不製造污染,最終是要一個銷燬地的。
儘管盧安涉及到的高維實驗最終目的製造初代養蠱的目的是相同的。然而自始至終都被初代認爲不可行的道路。
演變一方的某最高存在最初的設想是讓位面上的智慧承受高維碎片,目的是讓位面上的智慧能在勇氣,毅力,夢想上齊頭並進, 同時容納多種可能性。
而在過去位面上的生命,在高維來看就是一個點,不可能同時演繹多種道路,走上升維的可能,只能專心致志的走一條路。在低維上,霸王破釜沉舟的豪氣和勾踐臥薪嚐膽的耐力,是難以並存在一個個體上的。一個需要短時間決絕,一個需要長時間等待。而這時若是身契高維碎片,多條性格揹負不同的優點,同時發展,豈不美哉?
這個實驗的設想的完美狀態,是能給位面的智慧體能夠多元向上發展,但是理想狀態終究是理想狀態。到目前爲止沒人能夠承擔無限時間線上的自我阻力。最終是多元向下發展,變成高維眼裡最弱的道路。——天位
作爲局外的存在,初代的數據庫中收集的資料,將這種植入活性高維碎片的方法,定義爲不可行的道路。畢竟初代已經銷燬了無窮多的次品了。(至於沃土區位面判斷承載高維碎片生命體是否爲次品的標準,各個空間判斷機制不同,元一現在的操作,應該是自行操作)
在這次戰鬥前,盧安在初代判斷中就屬於天位。天位的標準是“依靠按照高維繫統傳來的有序信息,對位面的其他生命體建立信息優勢。” 當然純粹判斷盧安爲天位也是不合理的,在判定中盧安的百分之六十的意志鎖,盧安能安心坐下來,執行自己的想法。不被高維傳來的垃圾信息,搞得自己躁動,暴躁,貪婪。這就是意志鎖的特徵。
不過就算是意志鎖,初代也是不認可的。初代的程序中只認可一條路。而剛剛盧安取得了初代的認可,認爲盧安可以參加和這場和其他輪迴者追求生命意義的比賽。
因爲盧安的大部分預演失真後,大部分長期預演被輪迴者證明爲無用,被迫以核心面對,反殺掉了博卡這位三階。這符合初代的規則。——盧安雖然通過預演,有一定的信息優勢,瞭解三位輪迴者的底牌。(只是不知道三個輪迴者實戰中會怎麼用。)但是盧安相對於三位輪迴者,有數量劣勢和裝備劣勢,別的不說,就那幾把無限子彈的手槍就讓盧安蛋疼。在這樣的條件下,反殺一位三階,初代才認爲可以給盧安一個機會。
初代給盧安的這個選擇,在所有正常的智慧個體看來,恐怕是冷笑話。
到底是願意加入這場十不存一的試煉,還是被十六個輪迴者小隊當成s級任務在這個世界繼續圍毆。這有區別嗎?
當然如果參加試煉,也不算被放過,而是直接開啓初代所謂的最終任務,這是所有輪迴者小隊開始混戰,最終決勝出來一隊,最終之戰。從元一脫離的盧安,將單獨作爲一隊參加這個血腥的最終任務。
這基本上誰就是“你到底選擇哪種死法”的雙選題。
以規則的名義,元一對盧安透露了初代想要表達的部分信息。然而在聽完元一對初代的解釋後,盧安第一反應是:“元一,你是不是隱瞞什麼信息了?怎麼會有如此苛刻的條件?這是勸降的態度嗎?”
元一:“程序是沒有節操的,初代的程序不會考慮你的想法。從現在開始你爲你自己的前途而戰。”
現在撈完好處的元一覺得是該見好就收,現在至少撈了七個節點了,既然盧安已經被發現,剩下的節點,元一準備不要了,預備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鏡頭回到盧安這邊,當警車趕到後,盧安拿出了自己的證件。然後坐上了了警車,這個城市的警長,拿着盧安的證件,一邊擦着汗一邊迅速朝着上峰求證,隨後命令警察將隨後趕到的記者全部隔開。
而靠在警車座椅上的盧安不停的對元一抱怨道:“三個月,你能在三個月把我撈走,對面會不知道?對面絕對會在三個月內對我發動突襲吧。你這次將對面惹狠了。”
半個小時後,盧安坐在了當地的醫院中,大量的軍隊直接趕到醫院,對周圍的地區進行了封鎖。士兵子彈上膛,裝甲車的速射機槍也安裝的彈鏈。當然數個小時後,盧安很快從醫院裡面轉移了,在高度隱秘中,轉移到了首都區。
之所以採取這種武力佈置,是因爲盧安遭到襲擊時沿途的錄像中被調取了出來,博卡小隊對盧安攻擊,攻擊的場面是非常反科學的,大口徑手槍猶如機槍一樣兇猛的發射子彈。奇異的能術招式對盧安進行了轟炸。最後的打擊招式中,幾十米橋樑的護欄全部被轟落了到了下面,橋面上的裂紋顯示着這個強大的破壞力。
在錄像中盧安的反應雖然比較符合人體科學。神奇的躲閃,最後反殺一人的,讓調取錄像的人拍案叫絕。當然帝然菲斯的上層人物可不是帶着欣賞動作片情緒來看這些錄像。這種極限動作片看的讓人心驚肉跳。
而原本正在品味美酒,欣賞大劇院裡舞蹈劇的菲克,在第一時間消息後,則是暴跳如雷。
菲克憤怒的原因很簡單,儘管盧安已經淡出政治舞臺是一個事,但是不代表帝然菲斯就允許盧安被其他力量刺殺。尤其這些刺殺力量看起來和神降有關。這個位面的智慧生命並不知曉自己的時間線被局外人插手。在他們的理解中,如此驚駭的力量就是某個組織的已經在神降方面取得了十足的成果,讓上古的魔法力量在這個時代再現。這股力量今天能刺殺盧安,明天就能刺殺別人。
而不是哪一個政客都有盧安這種靈活的身手,在三人圍攻中反殺一人。博卡留下的屍體,已經情報部解剖了,並且追根刨底的挖了他這些年和所有人的接觸。
秘密警察很快順着線,將他所在的生活區翻了個底朝天,將他在這個世界的朋友,家人,以及工作的同事全部控制了起來。儘管這些人已經一年多沒有聯繫到他了。接着他查到了和國外的聯繫,很多特工直接奔赴海外區調查這件事情了。
當國家機器全力發動對付一兩個人的時候,是非常恐怖的。幾乎兩日後,另兩位輪迴者在另一座城市,購買飲用水的時候,被攝像頭拍攝到,同時被人臉識別程序給標定,遞交給了國家安全部,這兩個人就這麼被調查組鎖定了。
調查組隨後將畫面遞給盧安看一下。確定了這兩個人就是當時襲擊自己的人。
看着精幹的行動組,盧安嘖嘖稱奇,同時自己再一次提醒了一下自己,不要在主世界太得意忘形。
在信息時代,想查一個人實在是太輕鬆了,一些小偷小摸之所以沒被警察找上門,那是因爲警察嫌麻煩,沒有用心去查。
這個科技時代,人臉識別系統還是不能準確的識別每一個人的面部特徵,所以在調查一個罪犯的時候,往往會將大量其他面部相似的人給提交上來,所以需要用人力進行二次甄別。這個工作量很大,警察也是人,所以有時候小偷小摸的犯罪,政府是不動用這種力量來找人的,但是一旦確定了目標有尋找的價值,在大量部門人員的苦幹下,絕對是能幾天之內把你找出來的。
二十一世紀的技術是這樣,但是二十二世紀人工智能發展程度更高了,攝像頭的像素細節也更清晰,人工智能的甄別更準確,而警察的工作就輕鬆多了。所以在孟位所在的二十二世紀,犯罪根本無從遁形。
現在躺在醫院中,包着繃帶的盧安,走到了帝然菲斯的安全局看着監控畫面上的兩個輪迴者,狠狠的說道“得罪了我,還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