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能術器具從前線傳來戰鬥情況,白露由查詢了一下週圍帝然菲斯空軍基地周圍盤旋的能術器具傳來的情況,白露迅速做出了決定。
“所有人立刻裝載能可以裝載的物資,以彈藥爲主。”白露對前線下達了十五分鐘內快速撤離的命令。
游擊戰,麻雀戰這種作戰方式就是要靈活機動,而且要掌握情報優勢。眼前白露就指揮了一場出色的游擊戰,
陸地上帝然菲斯的一條補給路線全部被掐斷。一輛輛卡車要麼被炸燬,要麼被逼停,大量的補給物品散落在地面上,在內陸非常罕見的魚油罐頭,現在不要錢的堆在旁邊。
半個小時後,當帝然菲斯的空軍戰機抵達戰場後,根本看不見任何目標。其實目標還在下面,當戰機凌空的前,白露就通過通信得知了情況,然後告知了前線,所有的地面部隊拉起了僞裝布。
高空中的飛機是很難看見地面僞裝的,這種僞裝就像草種中的綠色蚱蜢,如果不用棍子敲一下,讓蚱蜢跳出來,眼睛根本看不清草叢中的情況。
這些飛機繞了兩圈,然後對地面隨便射擊了幾發炮彈,就回去了。這些戰機沒敢降低高度,因爲空軍們明白這些山頭上可能隱藏着殺機,一旦飛機降低高度,極有可能被防空導彈伏擊。
能在平原上對裝甲部隊屠殺的直升機,到了山地作戰極容易被擊毀,就是這個原因,永遠不知道地面上會從什麼地方射出來一發導彈。能隱藏的單位對空軍的威脅越大。
白露看到帝然菲斯的飛機無功而返的飛走後,準備收工,清點一下此次戰爭的戰利品,然而白露剛準備更換天空中巡航的能術飛行器,她突然站了起來,因爲她通過一個能術器具看到了翠弓和十幾個人出現在了山區邊緣。白露輕輕的說道:“來了,省了我很多計劃。”
白露打開了元一通訊,對盧安說道:“我的目標已經出現了,我需要你來給我製造矛盾衝突點。”
鏡頭切換到千里之外。
卡拉東北部的游擊戰造成的損失,很快被帝然菲斯的軍隊確認。戰報迅速的傳到了帝然菲斯的軍事高層。
由於大量的軍事裝備損失,帝然菲斯的軍隊已經高度重視這個地方,包括讓能術師的能術器具去探索該區域。
在帝然菲斯的地下行宮中。菲克目光森嚴的看着帝然菲斯負責該區域的軍官問道:“現在,能不能告訴,這個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在我的印象中,我強大的軍隊是不應該在這個山溝裡面摔跤的。”
七位將軍其中六位保持沉默,而其中的一位辯解道:“陛下,該地區有一位等級很高的能術師,這位能術師在該地區造成了不對稱的信息優勢。”
菲克說道:“四十六位能術師,死了三十二位,你們爲什麼沒早報上來?”菲克打斷了這位將軍的敘述,直入主題的問道這個問題。
菲克現在追究的不是軍方在巴卡拉東北部山區失利的事情,在小小的東北部地區作戰失利,是抵消不了帝然菲斯整體戰略的勝利。
菲克現在憤怒的是軍方的隱瞞,要不是損失了一位輝月能術師,天知道軍方要把這個地區的失利隱瞞到什麼時候。
菲克罵了一會,突然覺得少了點什麼,他扭頭看了看盧安。菲克心裡嘀咕道:“你不是經常喜歡找軍隊茬嗎,這回怎麼這麼穩重。”
對於菲克的小心思,盧安沒有在意,帝然菲斯的在東北部地區的失利原因,其實也有一部分要算在盧安頭上。盧安對白露提供的情報,白露才知道,途徑該地區的補給車輛抵達的時間。
每一次補給車輛運送補給,白露都提前派遣游擊隊潛伏到附近機場,用火箭彈對着機場攢射一波,讓機場不能短時間起飛,只能從較遠的的機場抽調空軍,趕到事發地點。
“坑人的時候不要說話。否則有可能暴露。”盧安如此告誡自己。
而且在預演中盧安看這些將軍各種想找理由來解釋,這時候只要自己發言,無論說的有道理還是沒道理,軍方會立刻接過話茬,用各種奇葩的解釋和盧安無厘頭的吵架。
這樣這個原本菲克訓斥軍隊的氣氛,就立刻變成了將軍方和財政部的爭吵。原本是批判的軍隊的隱瞞問題的會議焦點,就會如軍方所願偏轉。最終皇帝陛下只能大喊一聲:“夠了都給我停下。”來終止這場無意義的爭吵。
所以盧安不在這個話題上落井下石,這樣軍方就無法轉移話題。就必須一直承受皇帝陛下的批判。
壓抑的氣氛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菲克順勢將三個將軍降級,同時提拔了自己的幾位親信進入了軍隊。
看着菲克差不多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盧安開始插話了:“陛下,此次東北部的戰鬥的確是有些困難,我們的軍隊在該地區作戰有所失利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看到盧安開口,原本這些軍方大佬準備爆炸,然後集體反駁盧安,但是聽到了盧安是爲軍隊失利找理由,卡在喉嚨中的那句“你放屁”硬生生的憋回了肚子。這時候要駁回盧安,就等於直接領了去解決東北部山區頑匪的軍令狀。
菲克看了看盧安發言,點了點頭說道:“你繼續說。”
盧安:“戰爭和後勤息息相關,在山區中修建鐵路的成本遠遠高於平原上的鐵路修建成本,而鐵路修成後由于山區地區沒有高密度的人口,乘坐的人少,所以利潤也遠遠小於平原地區的,所以這裡是沒有鐵路的,運輸成本高十分高。而游擊隊的騷擾下,公路運輸也是很艱難的。我們難以在這裡投入數目龐大的軍隊快,同時我們的空軍同時也無法識別這個複雜地形裡的目標。所以空中優勢也無法展開。
在對方能術師能力不明確的情況下,我不建議強行命令軍隊對這裡發起作戰。”
菲克露出了怪異的微笑說道:“你又開始闡述不戰的理由了。”說完後菲克瞅了瞅一旁的軍隊,在過去盧安闡述戰鬥的困難,要求謹慎發動軍事行動,軍方都會大聲的反駁盧安,都要對盧安高喊幾句懦夫。
然而現在軍方就和乖寶寶一樣。看到菲克的注視的目光,一位將軍低聲說道:“希瑞科大人說的是正確的。”
菲克輕“哼”了一聲,將頭轉會了盧安這裡。
對於軍方的表現,盧安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就是軍國主義軍隊的德行,喜歡將戰爭變成賭博,而當戰爭展開的時候,受到錯誤的時候,卻無人敢站出來承認錯誤。在勝利的時候,將功勞全部聚攏到自己這裡,將軍隊的地位捧得高高的,而在失敗的時候卻等着別人來幫助他們來解釋失敗的理由。
菲克問道:“你認爲該怎麼辦?”
盧安說道:“我們本來就沒計劃要吞併整個巴卡拉,戰略目的是掌握上游水源的安全,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接下來的用軍事手段難以獲取相應的利益。那麼就用政治手段吧。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位躲在山區內的能術師,應該是巴卡拉原來主流政治的異見者。”
菲克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如何確定?”
盧安說道:“首先,如果這位能術師不是在那裡有根基,是不可能讓我們的軍隊吃這麼大的虧。第二根基不可能是一日形成的,應該是在我們進入巴卡拉之前,他就已經在該區域紮根了,
其次,如果不是被巴卡拉的主流貴族們排擠,我想不到爲什麼這個能術師會被派到這個窮山僻壤委以重任。”說到這盧安突然頓了頓,拖了托腮,用非常小的聲音,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吐槽道:“說不定那天我也會被委以重任,然後去刷廁所。”
菲克拍了一下桌子,說道:“正在開會,你嚴肅一點。”菲克有些氣惱盧安的吐槽,隨後菲克補充一句:“前面分析的很好。你繼續。”
盧安說道:“戰後巴卡拉大平原上的那部分老貴族們,我們要收買是很困難的,他們和貝帆有着根深蒂固的利益。這種利益線我們想要撼動要付出的代價太大。而收買這個反對派卻是可以的。”
菲克說道:“收買他們?你確定可行?”
盧安:“只要表現我們在收買他們就行了,至於他們到底認不認,都不影響我們想要的結果,我們要的結果是巴卡拉地區的複雜化。這個貝帆無法像之前那樣能決策整個巴卡拉區域,想要控制東部山區區域給我們添堵,就必須放棄對巴卡拉富饒區域的影響力,想要繼續保持對富饒區域的影響力,就必須繼續犧牲東北部山區的巴卡拉抵抗力量。”
利益能夠撕裂兩羣人,地球上大英帝國攪屎棍在殖民地解體後,就是這麼在世界各地埋雷的。
而盧安在給菲克出謀劃策的時候,盧安用元一的通訊,全盤直播給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