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卡拉,天域之城,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城市。然而時空傭兵不會相信任何表面上的美麗。
在城市的高樓之間,空氣中一個透明的影子在行動。就像放在水裡的玻璃一樣,難以察覺。
這個影子是白露,白露控制着自己體內的能術網絡,扭曲自己周圍的空氣,達成了隱形的效果,如果是在白天光線強盛的時候,這樣的扭曲還有可能被發現,而在夜間,光線暗淡的陰影區域,白露的隱藏手段悄無聲息的進行着。
從十五層的高樓上一躍而下,白露控制能術形成了展開的翼面,繞過了幾束探照燈光沿着,高樓的陰影滑翔飛過了一圈電網的阻隔,進入了天域城某處最核心的實驗基地。
在空氣中,白露透明的手腕朝着某個攝像系統伸過去,隨着她的手接觸到了攝像頭,特殊的電流脈順着白露的手掌蔓延到了整個電流網絡,隨後一些光團從白露指尖流淌出來,緊接着這些光團在整個基地的電路節點上定位,微微的發出低頻的震波,白露很快得知了整個基地中的電力佈置,一個立體的空間圖在白露腦海裡浮現。這是能術師的手段,因爲這種手段,能術師在電子產品製造領域上有着無與倫比的優勢。
白露的這種偵查手段很高明,整個基地中也有其他能術師,這些能術師也佈置了一個個能術結構防止同行來窺探。但是白露能術等級按照這個世界的標準來算是曦日巔峰。無論是脈衝電流還是能術節點釋放的震波,基地內的能術師都沒有察覺。
這就像人類聽不到蝙蝠發出的高頻超聲波,看不到紅外光線和紫外光線一樣,基地內的能術師雖然也佈置預防窺視的節點,但是白露偵測的頻率超出了他們的察覺能力。簡而言之,白露等級很高,無視了基地內能術師的防禦。
瞭解了整個基地的概況後,白露釋放了一個壁虎模樣的能術偵測蟲,開始了對內部的滲透。隨着一偵測蟲的視角傳來的信息,白露嘴角露出了諷刺的冷笑。而這個保密等級極高的基地,到底在幹什麼?白露已經知道了。
整個基地的地下,有着一排排大型的培養倉,培養倉中是各種人形生物的幼體。
當然這裡的人形,是大致的人形,而在現代人的視角來看,應該畸形,有的手掌比腳掌大,有的頭顱怪異,嘴裡長着獠牙。在基地的封存倉裡,冷凍各種怪物,充斥着福爾馬林的氣味。
如果仔細看這些怪物,其實能從古籍中找到原生種族的特徵,比如說嘴裡長着獠牙的,就是獸人的返祖現象。手掌是利爪模樣的,就是飛行女妖的返祖現象。
所以這個基地在做什麼已經很清晰了。經過數十萬年的血脈混種,各個種族已經大融合了。數十萬年已經不短了,按照地球科學家的推測,按照地球的發達的交通網絡,只要再過五千年,地球上各大民族也會變成一個民族。
儘管各個種族血統上混血,但是精神上依舊嚮往純血,現在高原精靈這個民族沒有高原精靈的壽命,但是依舊以高原精靈的血脈爲榮。他們認爲精靈的血脈是完美的。在這種對血脈病態的執着中,他們決定展開基因實驗。
然而基因實驗何等困難,幾十萬年間人類的混血,造就了大量的基因混雜,就算是高原精靈民族,體內潛藏的不單純是高原精靈的血脈,還有其他稀薄到了極點的血脈,比如說地精的血脈,獸人的血脈。
基因實驗自然無法一步到位的誘發出高原精靈的血脈,所以製造了很多失敗品。
瞭解了這個基地到底是在搞什麼後,白露準備後撤了。然而基地內部的新的情況讓她停下了腳步。
一輛汽車駛入了這個基地中,經過了重重門禁系統後,車上走下來一位身穿白袍帶着面具的女性,(穿着高跟鞋,有胸,有腰,在巴卡拉這個保守的國度中是沒有變性人一說的,)這位女性胸前佩戴着一個黑弓符號。
她走到了大門,大門門口浮現了大量的能術線條,以及層層的激光線路,這是一個能術和紅外防盜體系複合的防禦體系,她擡起了手,在活動的線條中準確的點了幾下,整個複雜的能術線條立刻讓出了一條通道,讓這位女士走了進去。
這位帶着面具的女性到來時,地下基地的工作人員收到了消息,立刻在屏幕上調出資料,準備迎接這位高級人員的審查。
通過能術偵測蟲的視角,白露明白了這個基地準備幹什麼?這幫走極端的傢伙是準備讓一位神祇下凡,爲這位神祇準備下凡的軀體。
來到地下後,神秘女士對一位研究員問道:“準備好了嗎?”
這位研究員說道:“到目前爲止一共347個載體符合標準。”
神秘女士說道:“我要的是完美,不是符合標準。我的虔誠容不得我主降臨有任何瑕疵。”
研究人員:“78號軀體是目前最完美的。不過目前還是幼體。”
研究人員打開了一個投影,投影上顯示的是一位尖耳朵的精靈幼體(男)。
神秘女士看了看這個軀體,眼睛中一瞬間一瞬間有一陣失神,然而很快點了點頭說道:“很好,降臨儀式在三年後開始。”
鏡頭切換到帝然菲斯。
盧安現在依舊負責霍克達的經濟情況,但是帝然菲斯的上層已經通過了經濟會議,要求組織新的經濟審覈小組,整個小組的建立後,有盧安負責當顧問。
也就是說,權利沒有徹底放權,整個東部的經濟規劃審計全部丟到盧安這裡了,對於這種工作攤派,盧安只有吸了一口氣認了下來。沒辦法誰叫自己走這條路了呢?
在盧安的會議桌旁邊,一個灰白色頭髮的男子正在恭恭敬敬的拿着表格對盧安詢問該如何統計,如何分愛給下面的統計人員任務。這個男子叫做費切羅。
盧安通過預演知道這個恭恭敬敬當自己學生的人身份是十分特殊的。這位穿着樸素的費切羅就是菲克,他隱藏身份來到霍克達,作爲盧安的助手,深入觀察盧安的工作模式。
盧安在電子表格上,修改了一下表格上的項目經費,對菲洛克說道:“預算要留有餘地,因爲實際情況和計劃有所出入。”
得到報告後菲克看了看鐘說道:“下班了吧。”
盧安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菲克說道:“不介意我在這裡點餐吧。”
盧安說道:“登記,記賬,回去找你的單位報銷。”
菲克:“……”
幾分鐘後,兩人在餐廳中。
菲克說道:“真想不到,大家大家在沒有一枚金幣,也能這麼積極向上的工作。這要是讓那幫拜金的地精們看到了,可能會價值觀混亂吧。”
盧安咬了一口麪包說道:“又不是不是一窮二白。這個國家有着良好的積累。恢復生產是應該的。整個國家正常化後,我就得找點別的活幹了。”
菲克說道:“別的活?”
盧安說道:“你不覺得統計工作很枯燥嗎?”
菲克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盧安抱怨道:“ 而且壓力很大,任何計算錯誤都可能出現大問題。”
菲克臉上尷尬的笑了笑:“我以爲你喜歡算錢。”
盧安反了一個白眼說:“我小時候在家當少爺的時候,根本用不着管錢,想買什麼父母鬧一鬧就行了。吃的穿的用的都不用自己操心,對金錢毫無概念,那正是一段幸福的時光。”
菲克驚訝說道:“那你是如何這麼精於計算的呢?”
預演中盧安吐槽道:“難道我會告訴你,大學生活費用於氪金,天天吃土,瘦了十五公斤的經歷。”
現實中,盧安對菲克說道:“那是很慘痛的經歷,我不想說。”
菲克點了點頭,他想到了盧安的前身希瑞科在艾克達斯的糟糕經歷,表示理解。接着問道:“嗯,你說你不想幹這一行?有其他打算嗎?”
盧安看了看天空:“我想登月。”
菲克咬麪包的動作突然停了。好一會才說道:“登月?”
盧安說道:“火箭技術應該能夠在二十年內達到吧。”
鏡頭切換,傍晚,在英洛卡的莊園中。
坐在沙發上的英洛卡對癱在另一張沙發上一身統計員工服裝的菲克問道:“怎麼樣?頭暈了沒有。”
菲克說道:“我更瞭解錢是什麼了,現在,他就是一枚活着的金幣。有興趣割愛給我嗎?”菲克鄭重的要求着
英洛卡面露遺憾的微微搖頭說道:“幾個月前,我可以賣給你,過現在遲了,他是個自由人,你自己敞開身份和他談談吧。”
菲克搖了搖頭說道:“先等一會,還有他準備對你們下手了,你準備怎麼應對?”
英洛卡有些痛苦的說道:“我找過我的導師了,他很保守,並不贊成我整合流派的打算。”
菲克呵呵說道:“曦日能術師的開銷爲國家複雜,所以不在乎電子市場。”
英洛卡說道:“可是電子市場是,我們這些能術師的收入大頭。 能術器具雖然很高端,但是電子產品纔是普通人廣泛使用的物品。”
菲克點了點頭:“明白,明白,作爲朋友,我給你的建議是隻有兩個字‘勇氣’”
英洛卡嘀咕道:“站着說話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