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梅修雅點點頭,咬牙切齒的道,“若是能夠找到那個顧影,定要將他剝皮抽筋,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麼多天帝坐鎮天樞城,卻還讓那個不知來歷的傢伙將寶物給劫走了。
一想到這裡,梅修雅臉上便是火辣辣的,對那顧影的痛恨,也是變得愈發強烈起來,恨不得立刻將其擒回。
“放心吧,他逃不了。”
黑衣中年寒聲道,“他把‘神月晶魄’搶了去,肯定是要用來修煉的,只要他敢拿出來進行煉化,就必然會觸動宗主的心神烙印,哪怕是他躲在與外界隔絕的獨立空間之內,也照樣能被宗主查知。”
梅修雅微一頷首,旋即又道:“八長老,現在天樞城還需不需要封鎖和搜查?現在外面已經鬧得很厲害。”
說到這裡,梅修雅便禁不住有些頭疼。
這天樞城雖算是北斗仙宗的勢力範圍,可即便是北斗仙宗,也不能肆意妄爲。畢竟居住在這城中的並非全都是北斗仙宗修士,還有衆多來自於如璇璣丹宗、玄黃道宗、盤古天宗等超級大宗的強者。
長時間封鎖天樞城,勢必會引起衆怒。
“不必了,剛纔沒找到,接下來也不可能再找到了。”
黑衣中年寒聲道,“他只要隨便往虛無神舟或者其它空間器具中一躲,我們就算將天樞城翻個底朝天,也不可能找到他。”
“是啊,現在想通過搜查的方式找到他,基本上已無可能。”
梅修雅搖搖頭,頗爲鬱悶,一些小宗門修士的虛無神舟,他們還可以強行搜索,可璇璣丹宗、玄黃道宗和盤古天宗等超級大宗修士的虛無神舟,他們根本不可能進得去,自然也不可能進行搜查。
若那顧影與某個超級大宗有關係的話,這樣搜出他來的機率基本爲零。
“宗主現在差不多已經獲知此處變故,接下來,就要看宗主能不能感應到他的存在了。”黑衣中年眼神冰冷。
“……”
天樞城,虛無神舟停放區。
一艘火紅神舟當中,狹窄的空間處,空無一人,只餘一個小小的卷軸。這卷軸承載的洞府空間之內,唐歡盤坐於太玄殿中,長長地舒了口氣,旁側,九靈、小不點、靈天和墨含韻都是眼巴巴地望着他。
“大哥,快點,快點!”九靈心急火燎,忍不住催促起來。
“急什麼!”
唐歡笑罵了一聲,念頭微動,十七團濃郁的綠意便近乎同時在身前爆散出來,這一團團綠意間,還夾雜着一枚色澤暗淡的綠色花瓣。
“這不是那天梅修雅拿出來的那件東西麼?這麼多!”墨含韻略略一數,瞬即便是禁不住嬌呼出聲,“果然和你判斷的一樣,共有十八件。看樣子,你是把天樞閣裡的這些存貨,全都一掃而光了。”
九靈、小不點和靈天見狀,也都是滿臉新奇,一個個將眼珠子睜得溜圓,仔仔細細地打量起來。
“這東西,叫做‘煙羅金仙’。”
將衆人神色收入眼底,唐歡不由得啞然而笑。
這十八枚“煙羅金仙”花瓣,正是來自於天樞閣,而那個在天樞閣呆了整整一個月之久的顧影,自然也就是唐歡了。不過,在那段時間內,現身人前的並非是唐歡的本體,而是他的仙體分身。
那個時候,唐歡已將“萬劍天圖”轉移到了仙體分身體內,而本體則藏於洞府空間。
帶着衆多上位巔峰天王,一同進入天樞閣,自然是爲了虛張聲勢,讓天樞閣猜疑他的來歷。如此一來,天樞閣就算真的居心叵測,也會先花費一段時間,來探查上九天是不是有他這麼一個人。
這勢必能給他留出不少的騰挪餘地。
其實,在進入第三層空間後,唐歡立刻便能帶着那“神月晶魄”和“煙羅金仙”離開,哪怕是有大陣封禁,有梅修雅看守,也擋不住他的“陰陽道圖”神通。
唐歡之所以沒有行動,一是想看看能不能探查到另外十七枚“煙羅金仙”花瓣的下落,二則是還沒有確定梅修雅等人是否居心不良。
若天樞閣單純的只是以那“神月晶魄”爲報酬、找人修復那枚“煙羅金仙”,唐歡自然不會有其他舉動,專心修復好“煙羅金仙”,然後帶走那顆“神月晶魄”便是。只可惜,天樞閣的確是別有圖謀。
在對“煙羅金仙”的修復告一段落後,花瓣中的神月晶魄之力,已被大幅削減,而被那力量壓制的它與其餘“煙羅金仙”花瓣的聯繫,則是變得清晰了許多。這讓唐歡很快便得出結論,另外十七枚花瓣,應該就在天樞閣二樓。
恰巧那個時候梅修雅離開了天樞閣三樓,進入了二樓,唐歡心血來潮,再次進行了一番探查。置身於天樞閣的大陣之內,唐歡將鑄神神晶催動到極致後,比在閣樓外更容易探查到裡面的狀況。
查知梅修雅等人的談話內容後,唐歡自然也無需客氣。
本體走出洞府空間,與仙體分身重新融合之後,唐歡再不遲疑,立刻將“神月晶魄”和那枚“煙羅金仙”捲走。原本是打算就這麼離去的時候,可唐歡沒想到,二樓的那幾個人居然全跑去了三樓。
這樣的天賜良機,唐歡怎能錯過,於是再次施展神通,進入了二樓,將剩下那十七枚“煙羅金仙”花瓣盡數帶走。
出了天樞閣後,唐歡沒有絲毫耽擱,立刻徹底收斂氣息,而後施展“天隱”神通,重新進入了“萬劍天圖”之內,再由早就等候在附近接應的墨含韻,帶着那“萬劍天圖”在城中溜達了好一陣子才返回神舟。
不論外界那些北斗仙宗修士如何搜查、如何感應,都不可能找到墨含韻的虛無神舟中來。
現如今,天樞城已是沸反盈天。
天樞閣對城池的封鎖,根本不可能持續太久,只需再呆上一段時間,便可離開這天樞城,進入北斗天。只要“神月晶魄”氣息不泄露,哪怕是他在外面行走,也不可能有人將他與天樞閣的變故聯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