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喂喂,兄弟,看你的樣子,怎麼好像聽說這個唐歡”
“唐歡你也不知道,你到底多久沒離開過鳳鳴山了唐歡這幾個月聲名鵲起,不知道他的人還真沒幾個。”
“呃,沒這麼誇張吧,不就是器煉賽會魁首嗎”
“他可不是普通的器煉賽會魁首他在成爲賽會魁首之前,可是在怒浪城星海武器店催動了十二米的圖騰火焰”
“什麼十二米”
“”
“唐歡他就是唐歡麼”
“早就聽說這個人了,居然這麼年輕”
“嘖嘖,五行屬金的體質,十二米的圖騰火焰,剛融合真火,就成了獲得神兵閣承認的低階煉器師,而後只過了短短兩個月,就奪得了器煉賽會的魁首,現在居然又是五階武師瞭如此天才,千百年都難得一見吶。”
“這般資質,甚至還超過了天鑄城的那個妖孽。如果站在同一根線上起跑,她真不見得能勝過這唐歡。”
“”
休息區域內外,片刻的沉靜過後,竟是聲浪動天。
“唐歡”
唐歡和顧影等人對面,洪濤在最初的疑惑過後,臉色卻是變得有些陰晴不定起來,顯然也是想起了些什麼。
“器煉賽會之上,唐歡雖拒絕了大唐皇室和神兵閣的招攬,可他現在依然是大唐帝國子民,是照王看重之人,也還是神兵閣認可的煉器師。”
高凌斜睨着洪濤,笑嘻嘻的道,“殺他,便是與大唐帝國爲敵,也是與神兵閣爲敵,洪濤,你是得罪起大唐帝國和神兵閣,還是你洪家得罪得起大唐帝國和神兵閣”
“你”洪濤面色鐵青。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洪濤,殺還是不殺,就看你怎麼決定了。當然,你也不見得就能殺得了他。”高凌嘿嘿一笑,自顧自地轉身而去,只是臨去前卻笑眯眯地衝着唐歡挑了挑眉頭。
“洪濤,你不是想動手麼趕緊,趕緊”顧影回過神來,斜跨一步,也不再擋在唐歡身前,而是有恃無恐地衝着洪濤擠眉弄眼,既然葉澤就是唐歡,而且還有着煉器師的身份,那就無需再有什麼顧忌了。
“”
洪濤面龐扭曲,臉色忽青忽紅,可見內心極爲掙扎。
儘管他現在恨不得將對面那個黑衣少年碎屍萬段,可正如顧影所料,他此刻的確是不敢動手。
如果不知道“葉澤”是怒浪城的那個煉器師唐歡,殺了也就殺了,事後神兵閣再怎麼惱怒,也無可奈何,可現在既然知道了對方的真實身份,他若還在衆目睽睽之下殺了他,估計用不了多久,神兵閣的強者就會在洪家出現了。到那個時候,就算是沙龍皇室,也不見得會死保洪家。
一時衝動,極有可能爲家族引來滅頂之災。
“顧影,他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孬種,這樣的一個貨色,你讓他現在對唐歡兄弟動手,那不是太難爲他了麼”唐思衝着顧影擠眉弄眼,口中則是冷嘲熱諷,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
“沒錯,沒錯,是我太高看他了。”
“”
聽到顧影和唐思這般一唱一和,唐歡哭笑不得。
可看了兩人手上細微的動作和所佔的方位之後,唐歡卻突然明白了顧影和唐思兩人的用意。在這樣的刺激之下,如果洪濤方寸大亂,不管不顧地出手,就算將其擊殺,也不會引起其它沙龍帝國武者的反彈。
受到這般撩撥,洪濤果然胸脯急劇起伏,眼中怒火似乎就要噴涌而出。
顧影和唐思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悄然靠近了些許,可就在這個時候,洪濤倏地深吸口氣,笑了起來:“顧影,唐思,孬種就孬種吧,我現在的確是不敢動手,不過”
說到這,洪濤語氣陡然變得森寒至極,近乎咬牙切齒的道,“唐歡,你最好保佑接下來的武會中,不會被我碰上,否則的話,我必殺你我倒要瞧瞧,你死在競武場中,大唐皇室和神兵閣,有什麼理由來找我洪家”
說罷,洪濤狠一揮手,帶着身後幾人毫不停留地轉身而去,走得極爲乾脆。
“可惜”
顧影和唐思收回目光,相視一眼,幾乎同時嘆了口氣。
他們打的的確是將洪濤趁機擊殺的主意,可沒想到,洪濤最後居然冷靜了下來,讓他們的打算落空。
“沒關係,參加武會的人這麼多,且不說能不能遇上,就算真遇上了,鹿死誰手,也還是未知之數呢。”唐歡不覺笑了一笑,對於洪濤的突然退去,也並不怎麼在意,現在遇到這等五階巔峰的對手,他雖不敢說一定能勝,可對方想要擊敗他、甚至擊殺他,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顧影和唐思聞言都是微微點頭。
如果不知道唐歡的身份,他們或許還會擔心唐歡不是洪濤的對手,可現在,他們對唐歡卻是放心多了。一個真火差不多可媲美高階煉器師的五階武師,實力恐怕不下於五階巔峰的高手。
“對了,我現在是叫你葉澤兄弟呢,還是叫你唐歡兄弟小妹早就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居然還幫着你瞞了我們那麼久,真是女生外嚮啊。”顧影搖頭嘆氣,一副唏噓感慨的模樣,心中卻有些鬱悶,他在參加第一輪競武之前,就隱約聽顧菲叫過一聲“唐歡”,可惜當時沒怎麼在意。
“哥,你再這麼說,我可就不理你了。”顧菲嬌嗔道。
“顧兄,唐兄,你們還是直接叫我唐歡吧。”
“”
“唐歡”
右側休息區域之內,唐龍猛地彈身而起。
他原本一直笑吟吟地看着那邊的動靜,只因相距太遠,聽不到那邊說話的聲音,直到現在才從觀戰武者的呼喝中捕捉到“唐歡”二字,也知道了那邊那個叫“葉澤”的傢伙,就是唐歡。
對於這個名字,唐龍簡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在他眼中,唐歡的存在,不僅是父親身上的污點,更是所有唐家族人的恥辱,尤其是“器煉賽會”之後,怒浪城唐家恐怕已成了整個大唐帝國、乃至整個榮耀大陸的笑柄。哪怕是在這鳳鳴山中,他就曾不止一次地聽人嘲笑過唐家上下有眼無珠,將最名貴的珍珠當成沙礫拋棄。
“一個僕婢所生的賤種,也配做我唐龍的兄弟唐歡,此次我絕不會容你活着離開鳳鳴山”
唐龍聲如蚊蚋,卻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這麼一串字符。
雙目直勾勾地盯着遠處那道黑色身影,唐龍眼神如毒蛇般陰冷,心頭涌動的殺意也從未如此刻這般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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