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國始建於三千年前,位於這片大陸西南,幅員十數萬裡,是大陸上數得着的幾個超級大國之一。
雨霧山脈是大秦國內最有名的山脈,位於中西部,距離大秦都城天驕城不遠。其得名是由於雨霧山脈的特產——雨鬆和霧針。
雨鬆是雨霧山脈最普遍的一種樹,這種樹不但高大,樹幹也粗壯,最小也要十幾個壯漢才能合圍,但其枝葉卻猶如細針,細長成束,鋒利無比,含有毒性。尤其是當樹幹受到撞擊,立刻會落下無數飛針,猶如下雨一般,因此得名雨鬆。
至於霧針則是根據雨鬆的針葉,配以雨霧山脈獨有霧氣加以凝練,而煉製出來的僅產於雨霧山脈的獨特法寶。
這種法寶遇霧而隱,遇血而融,由於不易防範而且雨松針葉含有毒性,數量一多可以令人麻痹,嚴重者可奪人性命,雨霧山脈因此而得名。
但令雨霧山脈成爲大秦國之最的,卻是建立其上的混元宗。
混元宗的來歷有着諸多流傳,不過有兩種說法流傳最廣,一是說混元宗乃是大秦皇室所創,一是說混元宗建立了大秦皇室,總之混元宗與大秦皇室之間有着不可分割的聯繫,這一點是無可置疑的。
混元宗的宗主,據說已經達到了踏天境五階後期大圓滿的境界,只差一步就能夠破碎虛空成仙成神,可惜最近百年來從不露面,無人知曉詳情罷了。
不過混元宗宗主是大秦國內修煉者中第一人的說法,卻是沒有任何人敢質疑的,而混元宗門下弟子十數萬,不折不扣是大秦國國內第一宗派。
由於混元宗佔據雨霧山脈這一獨特地域,其最富盛名的不是核心**混元功,反而是利用雨霧山脈特有煉製而成的霧針以及爲了霧針的廣泛使用而專門研製出來的一門新**——化霧訣。
化霧訣本身並沒有什麼威力,只是一門特殊**,效果只是可以隨時隨地生出霧氣,不過配合上霧針這種殺器,確實的化霧訣成爲了混元宗內,除了混元功外的第一**。
試想一下,兩人對敵,其中一人施展化霧訣,用霧氣將自己甚至是對方包圍,同時霧氣中到處都蘊含着含有毒素的霧針,若非境界相差太大,霧氣升起一刻,勝負已定。
尤其是一些將化霧訣修煉到至臻境界的高手,甚至可以在兩軍對壘時煉出無邊霧氣,將敵軍籠罩在內。要知道兩軍交戰,大部分都是普通人,這種修煉者的大面積羣攻術法,普通人怎能應對?
混元宗在大秦國地位顯赫,每隔幾年都在固定日子開山門收徒,所收之人除了一些天賦過人的普通人,剩下的基本都是非富即貴之輩。
這幾日正是混元宗收徒的大日子,山腳下的雨霧鎮上人頭攢動,擠滿了前來拜師的年輕人及其家人。鎮內的傳送陣不時地閃過白光,越來越多的人從傳送陣走出來,使得雨霧鎮顯得熱鬧不已。
又是一道白光閃過,六個一身青衫的年輕人從中走了出來,爲首的一人交給了看守傳送陣的混元宗弟子一枚九品固氣丹,一臉不忿的進入了鎮子裡。
這六個人正是呂秋實以及他的隊員。
兩日前他又接到了一個委託,不是他主動接的,而是風長老分派給他的,讓他前往混元宗。
混元宗由於在大秦的特殊地位,因此許多有錢有權的人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夠拜入山門。不過這些人的子女修煉資質未必能夠滿足混元宗的收徒要求,但因爲對方人多,而且大多都是大秦國的權貴後人,因此混元宗特地開始了商賈之學和政經之學,將這些收入門中作爲記名弟子,學習經商知道或者積累從政知識。
呂秋實等人此次所接受的委託,僱主就是一個在混元宗學習商賈之道的世家子弟,因爲爭風吃醋得罪了混元宗的一個外門弟子,對方放出話來要取他性命,因此才請了欺天閣的護衛前來保護他的安全。
只不過是從傳送陣出來,居然要繳納一枚九品丹藥,這混元宗實在是太黑了!呂秋實心中不停的咒罵着,轉身看了身後五人一眼,說道:“先找家客棧休息一晚,明日上山。”
混元宗開山門是大秦帝國的一道風景,因此山腳下早就擠滿了人,雨霧鎮內的客棧也早就爆滿,呂秋實等人找了一圈,愣是沒有找到一家有空房的客棧。
“不行的話就在鎮外找個地方住一宿算了。”鄧勇建議道。見識到呂秋實手中無窮盡的三品五星符咒,他如今老實多了,至少表面上不敢頂撞呂秋實。
只能這樣了,呂秋實點了點頭,反正在欺天閣接受的訓練中,野外宿營是最基本的,對於他們六人來說沒什麼問題。
六人正準備離開鎮子,忽然聽到身後有人高聲叫道:“前面的可是呂少呂兄麼?”
呂秋實聞言停步,回頭看去,只看見兩個衣着華麗的年輕人整快步朝着自己走來。
“兩位是?”
“你就是欺天閣的護衛?我是你們的僱主!”其中一個身形高挑臉色白皙腳步虛浮的年輕人皺了皺眉頭,似有不滿的對着身旁的同伴嘟囔道,“怎麼纔是衆生一階,趙兄,你不是說欺天閣的護衛都很厲害麼?”
另一個年輕人先是衝着呂秋實歉意的笑了笑,然後低聲說道:“李兄,莫要小瞧了欺天閣。既然他能夠成爲欺天閣的護衛,想必定有過人之處。”
“那也不能是衆生一階啊!牛禿子是脫凡五階,很快就能夠成爲內門弟子,他一個衆生一階,連我都不如,如何能夠保護我平安!”
“他身後不還有五個人呢麼?我看那五個人,恐怕都是凝神境的高手,有他們五個,你還用怕牛禿子麼?”
呂秋實靜靜的看着兩人竊竊私語,片刻後冷冷的對姓李的年輕人說道:“你想死麼?”
“什麼?我是你的僱主,你竟敢這麼跟我說話?”
“首先,我還不能確定你是否是僱主,其次,哪怕你是僱主,但侮辱欺天閣者死,我照樣可以殺了你!”
“你……”姓李的年輕人還待爭執,卻被自己的同伴拉住了。
“在下混元宗弟子趙武,這位是此次聘請諸位的僱主李懷仁,這是憑證。”說着話,趙武取出了一枚玉簡,遞了過去。
呂秋實結果玉簡,以魂力滲入,確定了對方的身份,這纔將玉簡還給了趙武:“沒問題了,不過你們要記住我的話,不論什麼人,侮辱欺天閣者死!”
李懷仁冷哼了一聲,轉頭就走,趙武笑臉迎人,不停的客套着,帶着呂秋實六人朝着鎮子裡一間院落走去。
呂秋實還不清楚,李懷仁雖然是僱主,不過提議聘請欺天閣護衛的卻是趙武。趙武跟李懷仁同在混元宗學習商賈之道,由於興趣相投,關係很是密切。
在得知呂秋實等人今日抵達雨霧鎮後,已經在鎮子上租了一間小院,專門在這裡等待,以顯示出他們對呂秋實等人的尊敬。
但實際上卻是因爲李懷仁因爲得罪了外門弟子,暫時不敢回山,只好躲在雨霧鎮上,利用外門弟子不得自行外出這條門規,躲避對方的羞辱。
這些並非修煉的記名弟子,在混元宗是比較自由的,可以隨便出入,不過侷限性也很大,混元宗內除了一座山峰被開闢出來供他們學習休息外,其餘地方都不得隨意進入。
吃過了李懷仁專門準備好的豐盛晚宴,呂秋實看着神色不善的李懷仁,毫無表情的問道:“把詳細的情況說一下,我和我的隊員也好提前準備一下。”
其實事情很簡單,就是李懷仁這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記名弟子,和混元宗的一個外門弟子同時看中了一個外門女弟子,雙方爭風吃醋惹出來的麻煩。
李懷仁是大秦五大商盟之一的三江商會會長李京鴻之子,由於是庶出,母親早亡,修煉資質又低,因此在家族並不非常得寵,不過畢竟是會長之子,手中的錢銀倒是不少。
憑藉自家的雄厚財力,他用丹藥和法寶俘獲了那個女弟子的芳心,正準備更進一步的時候,另一名外門弟子半路殺出,硬是搶走了他手邊的肥肉。
他的對頭叫做牛晨天,是大秦地伏城中一個規模較大的家族子弟,雖然家中財力比不過三江商會,不過卻與地伏城城主關係親近,族中高手有多,修煉資質好,只差一步就能夠突破凝神,成爲混元宗的內門弟子,這導致那個女弟子改投了牛晨天的懷抱。
按說這件事到這裡就應當算是結束了,可是李懷仁不甘心,在門內到處散播那個女弟子已經於他,說牛晨天傳了他的破鞋,這使得牛晨天一怒之下放出話來,要殺他泄憤。
這些記名弟子對於混元宗來說沒有太大的價值,所以從來不會干涉這一類的衝突,李懷仁只是衆生二階的修爲,完全不是脫凡五階牛晨天的對手,因此只能藉助於外力。
後來在其他外門弟子以及記名弟子的調和下,牛晨天也知道三江商會勢力龐大,嘴上收回了擊殺李懷仁的狠話,不過暗中卻花錢從隱殺盟請來了殺手,行刺李懷仁。
得知此事後,李懷仁心中驚懼,在趙武的建議下,決定聘請欺天閣的護衛來保護自己的安全,這纔有了呂秋實六人混元宗一行。
聽完了李懷仁的講述,呂秋實嘴角抽搐個不停,心中不停的唸叨着三個字:隱殺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