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瑞,醒醒。”
小白的聲音在我的耳邊悠悠響起,醒來的後果就是全身疼痛,我努力了半天才睜開眼睛,天已經黑了,映入眼簾的就是那滿天繁星。我轉頭去看小白,它就老老實實地趴在我的旁邊,醒過來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靠在它身上。
“小白,你多久沒洗澡了?”
醒來就聞到一股狗味,這貨太不注意衛生了。
我拄着胳膊強坐起來,努力拉開與它的距離。
“剛醒就知道嫌棄我,真是太不可愛了。”
小白起身站到我的面前一臉的抱怨,我看了一眼,沒理這貨。
“又變成這個苦瓜臉了,真是無趣。”
小白在我面前抱怨了一聲,轉身擡頭看向天空。
全身雪白的的它,在這草原的夜晚顯的格外耀眼。
“這樣的月亮,怕是有事情要發生吧!”
我擡頭看着天空的月亮,說了一句。
“呦,智商也回來了!”
小白又開始說欠揍的話。
我冷冷的看了它一眼,不願意理會它,有些感覺失去了,可是記憶不會失去的,對於那個自己,雖然有點笨笨的,可是我不想嫌棄。
我又擡頭看向天空,月亮太過皎白了,有靈力的,隱隱的都可以看見裡面的血絲了。萬物皆有靈性,何況是存在了千億年的太陽與月亮呢!
世間萬物分陰陽之說,陽,以太陽爲代表,炙熱無比,爲大地帶來無限光明。陰,尤月亮爲首,陰柔溫軟,藏匿在着黑暗裡。陰陽相調,纔是正道,可是現在這月亮明顯站了上風。
我有點擔心,這種現象極少發生,而且每次發生,都往往帶來巨大的災難。歷史記載中,沒有這一段,不會是因爲我的緣故改變了這個世界的軌跡吧。
“快到時間了,該讓主角登場了!”
我正擔心,小白突然來了一句。
“主角?”
“吳提啊!”
就見小白拿出一個小瓶子,這是我們歷代裝靈魂的。
“你怎麼把他帶來了?”
“他不來,任務無法完成啊!”
說着,小白便把瓶塞打開了。
吳提的靈魂從裡面慢慢溢了出來,很快就形成了人形。
“神女……”
吳提剛剛出口,就卡頓了,看着他那悲傷的眼神,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白先生,你說我會在見到神女,她人呢?”
吳提四處看了一遍,又着急的看小白。
“這不來了嗎?”
說着,就看見月亮射出一道亮光,照在我身旁的空地上,一滴眼淚就從地上漂了上來,就在我的眼前,幻化成一個嬰兒。
我的眼睛一亮,原來如此。
“巫女大人,這是?”
吳提一臉迷茫。
“她的眼淚,受到月光的洗滌,幻化成人,就是你心心念唸的木離神女。”
“這就是木離嗎?”
吳提飄了過來,圍在女娃娃的旁邊,眼睛裡滿滿情意。
“木離,對不起,我來晚了~”
說完,便見他趴在地上大哭,誰說鬼無淚,也是未到深情處。
緣因我起,也該由我來滅。
我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站起來,
“吳提,木離本是我的一滴眼淚幻化而成,緣因我起,也該由我來滅,放下執念,我這便助你昇天,去輪迴吧!”
我召喚出巫女咒,吳提便慢慢升了起來,執念已放,他也開始變的通明。
“小瑞,謝謝你。”
吳提微笑着對我說了一自己,還是溫柔的面孔,還是熟悉的笑容,不知爲何,我的心突然刺痛。
“不要!”
吳提就這樣消失在我的面前。
“小白,這是怎麼回事?”
吳提爲何沒有昇天,爲何沒有去輪迴,爲何就這樣無故的消失在我的面前。
“他的靈魂早就不知過了多少輪迴,我們所看見的只是執念罷了。應該是木離死後,你那剔除的幾情幾欲就扶在了他身上,經過了數百年,又回到了你的身邊吧”
聽到他沒事,我也就放心了,至於木離與她的故事,只能算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吧。
“巫師,快來…”
一羣舉着火把的人匆匆趕來,吵吵鬧鬧的。
“走吧。”
空間精靈打開了空間通道,小白率先走了進去,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少年正被圍在中間,高高舉起女孩,她的一生開始了。
我邁進通道,沒再回頭。
休息了幾天,我的身體才恢復過來。
“起牀了,趕緊洗漱吃飯吧。”
我走出臥室,就看見小白圍着小圍裙,用靈力控制着杯子,正在往裡面到牛奶。。
“我不喝伊利的。”說完我就進去洗漱。
“能不能不挑食~”
自從吳提這場買賣結束,我的心態也恢復了不少,看着鏡子裡的人,不再那麼沒靈氣了,這條路是我自己選擇的,我不再抱怨。
吃完早飯,我便匆匆地趕去上學。
“等會,帶上雨傘。”
小白叫住了我,叼着一把傘過來。
我看了一眼,全是唾液的傘,這貨故意的。
“不用了。”
我帶上帽子,便衝了出去。
“唉,年輕就是任性啊。”小白說了一句,關上了門。
我站在站牌下等着公交車,一把雨傘就罩在我的頭頂。
“我們用一把吧。”我擡頭一看,熟悉的面孔,熟悉的笑容,熟悉的聲音。
“客車來了,這把傘借你吧。”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便衝進了車上,消失在人海中。
“這輩子,爲自己而活吧。”
我笑着對他消失的地方說了一句,撐着傘離開了。
好幾天沒有來上課,老師講的很多東西,都有點跟不上了,本來還想向那個囉嗦的人借東西,偏偏人還不在。
“行啊,小子,好幾天沒來,老實交代,去哪裡了?”
剛放學,那個人就出現了。一上來就勾肩搭背,我不着痕跡地躲了過去。
“身體不舒服,請了幾天假。”
我邊說邊往沒人的樓道口走去。
“那現在好點了嗎?”
他死不放棄,還跟着我,一邊說,一邊問。
“恩,沒事了。”
“看你的樣子也像是沒事。”
他看了我一眼,笑嘻嘻的跟在後面。
“滕瑞同學,等一下。”
剛到門口,就聽到後面有人喊我。
“哎呀,這瘟神怎麼來了。”
他一看,滿口抱怨。
來的人是我的數學老師,一個40左右的婦女,有點更年期吧,平時又墨跡又嚴厲,最喜歡的就是折磨我身邊這位了。
“老師有事嗎?”
我走上前問到。
他也牽着腦袋跟在我的後面,一臉的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