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十年時間一到,蘇青霓立刻離開唐蕊的身體回到幽冥地府。在這個世界可憋死她了。困在凡人的身體中什麼都不能做,無聊死了。除了在極陰之地埋下幽冥石,連找祖巫真靈碎片都無法做。沒辦法,只能交給平心娘娘自己去找了。如今幽冥地府已經連通這個世界,世界規則會相應得到改善,平心娘娘身爲地府主人能夠自由行走這個世界,不受世界規則約束。
自己耗多了元神之力,必須要趕緊回去修煉了。
這一次蘇青霓修煉了好幾百年才完全恢復,才能夠再一次開始穿越之旅。
……我是穿越了世界的分界線……
蘇青霓進入的這具身體是被活活餓死的,她附身後還感覺到了那種餓到極致的痛苦。沒有接收原身的記憶,蘇青霓現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找吃的。
她費力地轉頭看了看四周,一大羣難民一樣的人躺在地上,看起來像是逃難一般。蘇青霓心中咯噔一下,若真是逃難的難民,那小姑娘被餓死就很正常了。
她最擔心的是要逃的難是旱災,這種天災之下,食物非常難獲取,只怕都有人會吃人了。
這個世界是個不能使用非凡力量的世界,蘇青霓不能夠使用元神的力量,現在只是個沒有任何武力值且餓得手腳發軟的小姑娘,若是落到那些惡人手中,她這條小命可就沒有了。
不過,就這麼坐以待斃也不行。再不吃東西,蘇青霓在這具身體中待不到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若是她死了,屍體肯定保不住。
蘇青霓慢慢地爬起身,慢慢地脫離災民隊伍,朝着路邊的林子而去。
很奇怪,路邊的樹林和野草生長旺盛,不像是遭遇災難的樣子。
蘇青霓進入樹林,首先看到一種能夠吃的野草,也不管澀口難吃,立刻撲上前,大口大口地將野草往嘴巴里塞。
終於,肚子裡面有點兒東西了,喪命的危險解除了。蘇青霓長長地鬆了口氣,這纔有力氣接收原身的記憶。
從原身的記憶中瞭解到他們並沒有遭遇旱災,而是爲了逃避戰爭,逃往沿海的港城。這一羣的難民現在外表看着狼狽,但其實都是有錢人,包裹中帶着的都是金條。而正是因爲包裹中都是金條沒有多少糧食,纔會在路上捱餓。
總不能指望這些原本的老爺太太們認得哪些野草能吃。
其實這些老爺太太們都想好了,到了一處有人煙的地方可以用銀錢買吃的,但誰知道就在前幾天,他們遭遇到了一夥兒戰敗的逃兵。爲了躲避這幫逃兵,衆人偏離了原本的路線,結果迷路了,好幾天都沒有見到人煙了,包裹裡面的糧食幾乎都要吃完了。
原身是庶女,嫡母是個很厲害的女人,家中的銀錢和糧食都由嫡母管着。三天前,嫡母便以原身年紀小吃不了多少糧食的理由,每天只給原身非常少的糧食,將剋扣下來的糧食給了自己的兒子。而原身分到的糧食又被同樣被剋扣了糧食的庶兄給奪走了。
原身的生母在一年前就去世了,原身膽小,糧食被搶了也不敢搶回來,知道向嫡母告狀也不會得到嫡母憐惜,只能默默承受着,最終餓死了自己。
蘇青霓接收完記憶嘆了口氣,給了原身魂魄一點功德,只望原身下一世投個好胎,有愛她的父母親人,不用再捱餓。
肚子飽了,有力氣了,蘇青霓便在林子裡面逛了一圈兒。知曉逃難的理由後,蘇青霓不再害怕有人會吃自己了。就憑這些老爺太太們,說是要吃人,他們只會嚇破了膽子,根本不敢付諸行動。
還好,蘇青霓在林子中有所收穫,掏了好幾個鳥窩,得到了十多顆鳥蛋。將這些鳥蛋藏在身上,蘇青霓返回蘇家人躺着的地方,閉上眼睛,修煉養身的功法。
第二天一早,蘇青霓起身跟着逃難的人一起繼續行走。早飯是沒有吃的,午飯的時候,嫡母給了蘇青霓一塊只有乒乓球大小的幹餅子。不過餅子剛到她手中,就被大了她一歲的庶兄給搶走了。
庶兄搶走餅子就直接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嫡母看到了這一幕,不過嗤笑一聲,也不管庶兄的行爲,只回到蘇父和嫡母的一雙兒女身旁,拿出了鬆軟的糕點分給他們。
蘇父彷彿沒有看到庶兄做的一樣,只接過糕點,跟兩個嫡子嫡女一起吃起來。想來他對原身這個庶女是毫不在意的,便是原身餓死了,他也不在意。但對庶兄卻還是在意兩分,畢竟庶兄是個兒子。
蘇青霓低垂眼皮,做出一副跟原身一樣唯唯諾諾受了欺負不敢反抗的樣子縮到一旁坐下。其實上,她背對着衆人將鳥蛋吞進了肚子裡。
晚餐同樣做法,十幾個鳥蛋支撐蘇青霓一天。到了半夜的時候,蘇青霓又離開大部隊去找食物,靠着這些食物,蘇青霓又支撐了一天。
第三天的時候,他們終於看到了人煙。一羣人花錢買了許多的食物,他們真的是餓怕了。
蘇青霓終於吃飽了一次。這一次,庶兄沒有來搶蘇青霓的飯。蘇父還是很要面子的,在食物不缺的情況下,他可不會餓死自己的兒子女兒。
從當地人口中得知,這裡離港城已經不遠了,一羣人非常振奮,第二天的行進速度都快了許多。第三天,他們到達海岸邊,一起出錢租了一條大船,乘坐着到達了港城。
你說爲什麼這些人不直接在家鄉做火車到港城?
根本就坐不上好伐。
火車大都被逃兵們給徵用了,就算有錢也坐不上火車。比起金錢,逃命更重要。
終於到達了港城,所有人都鬆懈下來了,全都高興地討論着今後的生活。這些人之所以來港城,皆因他們有親戚朋友在港城可以投靠。蘇家自然如此。
蘇父的堂兄在港城做生意,蘇父便是帶着一家人來投靠堂兄的。
蘇青霓跟着蘇父來到其堂兄家,一路看着蘇父在堂兄的幫助下在港城安家。